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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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照片因為吃痛而掉落在地上,然后一只穿著黑色皮鞋的大腳踩在了上面。 席陸瘋了一樣的,顧不得自己的傷,對著撞他的人說道:“挪開你的腳。” 照片又重新回到了席陸手上,只不過手中的照片卻變得有些臟,落下的腳印怎么擦也擦不掉。 一張俊俏的臉上沒有帶著一如往常般的笑容,抬起眼,眼神里面帶著怒火,卻發(fā)現(xiàn)對方眼里的怒火似乎比自己的還要多得多。 陳猛扭動了一下手腕,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下班回來趕著回家去看看自己女兒是不是好好的回去了,席陸有沒有再纏著他,這一想,他騎得就有些快,好巧不巧路過自己女兒中學(xué)的時候,前面一個人的背影讓他覺得有些熟悉,這不就是席陸那個兔崽子嗎?本是打算騎過去嚇唬一下,結(jié)果車閘失靈,竟然硬是停不下來,席陸也沒聽見自己的聲音,算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再教訓(xùn)一下這孩子,讓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他皮笑rou不笑,對著站在自己旁邊比自己矮上些許的席陸,說道:“席家的兔崽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席陸的怒氣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里面莫名其妙的心虛,他對著陳猛的臉,鬼使神差的說到:“岳……岳……岳……岳父……你你沒受傷吧!” ☆、第8章 蛇精病的傷口 陳猛沉默了。 席陸更加一個嗝都打不出來,他只能對自己說,“不作就不會死”,“蛇精病是沒辦法一天兩天就恢復(fù)的”“每天都在自己都在刷新自己的下限”“我覺得自己每天都瘋瘋噠,也許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脫離世俗”等等、 陳猛被席陸那句岳父給弄得緩不過神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兒以后和席陸在一起的畫面,就心塞塞。 陳猛伸出手對著席陸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下手不重,但是絕對也不輕,陳猛也可以說是看著席陸長大的,席陸正常的時候,和自己女兒一起玩也來過他們家,見讓面就笑起來說道:“叔叔阿姨好。”嘴角掛著兩個酒窩,就跟小姑娘似的,可可愛愛的,討人喜歡。 陳猛看著面前這個個頭和自己差不多,雖然長得白,五官也比較干凈清秀,身體挺結(jié)實的,但是怎么說也不會認(rèn)成女孩子,看著自己的眼神完全是討好。 他就氣不打心底里出來了,同一個人,長大和小時候怎么就差那么多! 席陸吃痛的捂著腦袋,五官糾結(jié)在一起,只不過他揚(yáng)起手的動作,卻可以看見他手臂內(nèi)側(cè)擦掉了一層皮,血淋淋的。 “叔叔,我我我,說錯了!”席陸立馬改口。 陳猛看著席陸的傷口,想了想就算是席陸再怎么不對吧,但是今天好像出事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他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起碼的道理還是懂得,便對著席陸說道:“跟我去一趟藥店吧。” 席陸愣了愣,看著陳猛,說道:“您受傷了嗎?” 陳猛一巴掌又準(zhǔn)備拍下來,席陸一閃腰,就躲過去,眼看著自己沒打到,陳猛粗著嗓子沒好氣的說道:“跟著我來,再廢話,今天非要練你一頓。” 席陸閉嘴了,席陸安靜了,席陸小心翼翼的跟在陳猛后面,就怕他突然來個螳螂腿黑虎掏心什么的。 哦,忘了說,陳猛他爸會點(diǎn)小功夫在少年宮里面教小朋友武術(shù),加上塊頭大,要捏死席陸分分秒秒的事。 這些他也是通過自己以前寫的日記里面看見的。 至于,日記的事情,以后再說,他現(xiàn)在比較在意的是他岳父大人的反應(yīng)……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他殷勤的扶起了陳猛的自行車,跟在陳猛身后,陳猛倒抽一口氣,又是一巴掌爬在了席陸的腦袋上,說道:“我看你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我家女婿了。” 席陸愣住了,小心翼翼的說道:“那……車子還是您來推?” 陳猛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尊老愛幼,懂嗎?” 席陸:“……所以,您到底是讓我推呢,還是不讓我推呢?” 陳猛怒道:“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當(dāng)然是你了。” 席陸無言以對,只能跟在陳猛身后。 到了藥店,陳猛沒有多說什么,自顧自走了進(jìn)去,席陸眼巴巴的站在藥房門口等著。 陳猛沒過幾分鐘,就從藥店里面拿了一瓶雙氧水還有一包棉簽出來了,走出去的時候,看見席陸推著自己的自行車站在那里,夏天的光本來就強(qiáng),席陸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xì)汗,陳猛嘆了一口氣,怒氣也沒有那么濃了,畢竟還是個孩子,就算是再不對,他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讓席陸把車子隨便停在路旁,陳猛對著席陸沒好氣的粗聲說道:“自己拿去消毒。” 席陸愣了愣,抬起眼,看向陳猛,原本有些郁悶的心情全部都沒有了,他用那種感動的眼神看著陳猛,然后伸出手接過,人這一感動,就容易說出內(nèi)心的實話來,張口就說道:“岳父,謝謝您。” 陳猛瞳孔一縮,伸出手就要又練上席陸一頓,席陸慌忙一躲,然后不停的道歉說道:“口誤口誤。” 席陸傷口不深,但是受傷面積夠大,拿著棉簽沾了雙氧水往上面一抹,刺骨的痛,席陸覺得自己在陳猛面前不能慫,于是裝模作樣的笑了笑,繼續(xù)涂,但是任憑他再怎么裝,疼痛還是讓他表情有些別扭。 陳猛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的,涂點(diǎn)藥就一副要死的樣子,看我的。”只見陳猛,拿起雙氧水,強(qiáng)制性的將席陸的手臂扯過來,干脆的將雙氧水倒到席陸的手臂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陳猛看著被折磨的幾乎靈魂出竅的席陸,笑了起來,說道:“男子漢才不會為這點(diǎn)小傷小痛就叫成你這樣,跟個姑娘一樣,丟人。” 席陸看見自己幾乎布滿整個手臂因為消毒而冒出來的白色氣泡,卻還必須強(qiáng)顏歡笑道:“叔叔,你說的是,我覺得我離男子漢之路越來越近的。” 陳猛樂呵了,拍了拍席陸的肩膀,說道:“孺子可教。” 和陳猛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席陸覺得自己的命都快沒有了,日記里面說得沒錯,看見陳猛,就必須拔腿就跑,要不然小命不保。 呵,還挺押韻。 “現(xiàn)在我們來說正事,你今天纏著我女兒沒?”陳猛還是不能輕易的對席陸放下心來,詢問道。 席陸身體一僵,拼命的搖晃起腦袋來,一臉真誠的說道:“絕對沒有,叔叔,剛剛我忘記說了,之前的事情,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干這樣的事情了。” 陳猛納悶了,席陸這兔崽子突然怎么了,昨天自己揍他了一頓,也不見他道歉,反而犟著說,他就是喜歡陳芥,算了,可能是挨了自己胖揍,就退縮了吧,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的,口中的喜歡,其實也不過如此。 陳猛回道:“行,知道錯了就好,叔叔我也不是不通情達(dá)理的人,想當(dāng)年,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追著陳芥她媽到處跑……” 席陸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馬屁道:“叔叔真厲害。” 陳猛嘿嘿的說道:“當(dāng)然了,陳芥她媽一開始也不理我,我每天都跟著,長大以后就纏著,到最后還不是嫁給我了。” 席陸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繼續(xù)拍馬屁道:“叔叔,真厲害。” 一路上,席陸就聽陳猛講他以前和陳芥她媽的事情,把車子給陳猛推回家以后,陳猛就翻臉不認(rèn)人的說道:“快走,快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著來就是想見我們家陳芥。” 席陸:“……”明明是你非要我?guī)湍阃栖囎踊貋淼摹?/br> 但如果你說席陸真沒有這個心思,他也不會在聽見陳猛這句話以后,會有那么幾秒鐘覺得有些心虛。 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絕對沒有那個心思,他和陳猛道別以后,就轉(zhuǎn)身走了。 陳猛走上樓,看見自己老婆正在廚房忙活著,沒有看見陳芥,就問道:“老婆,陳芥呢?” 老婆正在炒菜,然后回了一句:“我剛剛讓陳芥下樓幫我買醬油了,你沒看見她嗎?應(yīng)該快回來了。” 陳猛心里咯噔了一下…… …… 席陸郁悶,看著手臂內(nèi)側(cè)一大片的擦傷,就不禁回想到剛剛雙氧水淋在上面的感覺,那爽酸! 默默的晃到家屬院門口,就看見一個人正往家屬院里面走,他揉了揉眼睛,眼底亮起來了。 陳芥提著一個塑料袋就走了過來,瞳孔深邃,如墨如畫,她看見席陸的時候,愣了愣,然后視線落在了席陸手臂內(nèi)側(cè)的傷口。 張開唇,薄薄的有些冰涼的淺唇,“席陸,你怎么了?” 席陸紅著臉,慌忙低下腦袋,解釋道:“我我我不是來偷內(nèi)衣的,也不是尾隨你的,我就是剛剛在路上碰見叔叔了……然后……”越說越語無倫次,一張稱得上好看的臉因為臉紅而看起來有些搞笑。 他說完以后,陳芥竟然聽明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傷口處理過了就好,你家里有雙氧水嗎?” 席陸還沒回答。 陳芥就轉(zhuǎn)過身子,說:“你等等。” 席陸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就算是傷也值了。 ☆、第9章 蛇精病的愛情 陳猛正準(zhǔn)備下樓去看一看自己女兒回來沒有,卻聽見樓道里面有上樓的腳步聲,看見女兒的臉時,他懸著的心算是放下去了。 陳芥白皙的臉頰因為白熾燈光的照射之下,有些蒼白的過分,她將手中的醬油放在了廚房的臺子上面,便到了放藥品的地方翻找了一下。 陳猛詢問道:“陳芥,干啥呢?” 陳芥拿著一瓶雙氧水,走到了陳猛身邊,一雙略顯薄涼的眸子看起來總是過分清冷,輕輕張開微薄的唇,說道:“爸,別找席陸麻煩好嗎?席陸,是我們家的恩人,如果說沒有他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 陳猛沉默了。 陳芥拿著雙氧水就下了樓,陳猛苦笑了一下,然后對著自己的老婆說道:“看吧,這孩子真是越長越不親了,我明明是為她好。” 何晴端著魚從里面走了出來,火辣辣的紅油淋在上面,讓人看見以后就有一種想要嘗一嘗的*,何晴卻沒有幫著陳猛,說道:“女兒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吧,席陸那孩子,并不壞,你也知道的,以后看見席陸那孩子你也別動手,也別說什么奇怪的話,誰沒犯過渾啊,我要是沒犯渾,能跟你?” 陳猛一口老血。 …… 席陸站在樓底下,當(dāng)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陳芥從樹蔭下面走出來,她下樓似乎有點(diǎn)急,及肩的短發(fā)顯得有些凌亂,露出了白皙的脖頸和圓圓的額頭,手上緊緊握著一瓶席陸雙氧水走了過來,她站在席陸面前,席陸仔細(xì)的看了看她,才發(fā)現(xiàn)她只要閉上眼睛,眼皮上面就會出來一顆圓圓的淺褐色的痣。 他有些晃神,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在離陳芥臉幾厘米遠(yuǎn)的距離時,頓住了,然后裝模作樣的,兩只手快速一拍,旁邊的空氣,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有蚊子,有蚊子,我拍一拍。” 陳芥沒有拆穿他蹩腳的演技,將雙氧水塞進(jìn)了他的手心里面。 溫?zé)岬钠可砩厦孢€殘留著陳芥的體溫,讓席陸原本已經(jīng)不太紅的臉頰又染上了些許紅霞,他在心里直罵自己丟人。 陳芥說道:“你回家以后,用它處理一下傷口,要每天都用。” 席陸聞言,不停的點(diǎn)著頭,說道:“謝謝謝……陳芥……” 陳芥笑了笑,薄薄的眼皮上面那一顆褐色的黑痣,讓席陸心里癢癢的,為了防止自己又做出什么事情,席陸紅著臉,慌忙著說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學(xué)校見,再見了。”說完,就紅著耳根,一溜煙的跑出了家屬院,壓根不敢去看陳芥的臉。 然后,他連續(xù)跑了一百米的距離以后,坐在了旁邊的花壇上面,撫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一直沒有說話。 他還記得,那本日記本上寫過一句話—— 每一次,看見陳芥的時候,我都覺得我的人生都明亮起來,就算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我都會覺得心臟會跳出來。 別人說我是神經(jīng)病,但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席陸看見這句話的時候,無法理解。 只是他現(xiàn)在突然真的明白了什么。 陳芥,這個人已經(jīng)在這具身體里面扎根接地了。 也許,他真的低估了重生之前的自己對陳芥的感情,甚至他開始有些同情,有些佩服。 他拿著手上的雙氧水,站起來,默默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然后他看見垃圾車旁邊自己今早扔得東西還放在那里。 他最后還是走了過去,打開袋子把一些必須扔掉的東西折騰出來,然后再拖著一大包有關(guān)陳芥的東西,走回了家。 目睹這一切散步的阿姨搖了搖頭,對著自己孫子,說道:“看見沒有?不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就只能撿垃圾了。” 孫子看著拖著垃圾走的席陸的背影,然后抬起臉,認(rèn)真的說道:“奶奶,我懂了,我以后不會上課的時候再和我同桌聊隔壁的芳芳好看了,也不會和其他人一起在課堂上吃棒棒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