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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y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238節(jié)

第238節(jié)

    “四夫人,老奴就打開給你過目。”金花mama走上前來,手中攥著一大把銅鑰匙,亮晃晃的一片,鑰匙與鑰匙互相撞擊著,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題外話------

    歌爺感謝各位菇?jīng)雠鯃觯淄频谝惶煲呀?jīng)安然過了,還不知道第二天和第三天怎么樣吶

    總之,謝謝大家支持~

    ☆、第一百九十二章 花月佳期

    “這是什么?”杜若蘭驚奇的看著金花mama從大箱子里又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檀木盒子,若是說裝首飾的盒子,也不該只有這么一點(diǎn)兒大,再說那邊已經(jīng)打開好幾個箱子,全部裝的是首飾,沒有理由還有這么個小匣子另外裝一件。

    “四夫人,這是老夫人的田產(chǎn)商鋪的契書。”金花mama將一把小小的銅鑰匙給了杜若蘭:“還請四夫人自己打開看看。”

    杜若蘭見金花mama一副慎重的神色,知道里邊肯定是極其貴重的東西,她拿著鑰匙將木盒打開,里邊是一大疊地契,她看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這些,都是留給四房的?”

    “是。”金花mama恭恭敬敬的回答:“老夫人陪嫁的里本來就有兩處田產(chǎn)五間鋪面,還有五萬兩壓箱錢。成親以后,她便拿了那壓箱銀子去放印子錢,這些年利滾利下來賺的錢已經(jīng)超過百萬兩之?dāng)?shù)。她打理柳府中饋將近二十年,里頭賺了多少,四夫人與十小姐心中自然也該清楚。”

    明媚在一旁沉默不語,心情也頗為復(fù)雜,這印子錢即是前世的高利貸,借款人必須分次歸還,那應(yīng)付的利息可比后世的要多得多。若是放錢十吊,以一月為期,每月二分行息,合計(jì)一月間本利,共為十吊零二百文。再以三十日除之,每日應(yīng)還本利錢為三百四十文。當(dāng)貸出原本時(shí),即扣除本利,然后按日索取每日應(yīng)還的本利,到期取完。因?yàn)槊看螝w還都要在折子上蓋一印記,所以人們就把它叫做“印子錢”。

    這人若是借了印子錢,若不盡快歸還,那可便是陷入了泥沼,再也抽身不得。俗話有云:印子錢,一還三;利滾利,年年翻;一年借,十年還;幾輩子,還不完!

    大陳有明確的律例,官員極其家眷不得參與放印子錢的事情里去,若是差到了,必定會受處罰,可是沒想到柳老夫人這般大膽,竟然放了這么多年印子錢!明媚望著金花mama,輕聲問道:“祖父可知道祖母放印子錢的事情?”

    金花mama擦了擦眼淚道:“如何不知?可也只是叮囑老夫人小心行事,并沒有阻止她。老夫人也沒親自出面,皆是由我男人和銀花mama男人出面經(jīng)手的,到今年老太爺致仕了,才將這事兒收了尾。”

    這放印子錢的,非富即貴,否則沒辦法來把握那些人還不還得起銀子。若是沒些權(quán)勢,有些人還不起討要不到,這銀子便化水了。柳老夫人原來放印子錢,就是仗著柳老太爺撐腰,現(xiàn)兒柳老太爺辭職了,自然也只好收手。她這么大年紀(jì),也不值當(dāng)因?yàn)榉庞∽渝X將柳元久給帶累了,可是沒想到才收手,她便跟著柳老太爺去了。

    明媚拿著田契地契翻了翻,柳老夫人可真是好劃算,這里已經(jīng)有十處田莊二十多間鋪面,還有八十萬兩銀票。杜若蘭看得眼睛都直了,喃喃道:“老夫人可真是厲害,我到了她那個時(shí)候,不知道能不能攢下八萬兩銀子。”

    “母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有何必想這么多!”明媚笑著勸慰杜若蘭:“你比不得祖母的手段,不如就這般持家便是。現(xiàn)兒有這么多田產(chǎn)商鋪,還有銀子,夠你給幾個兒子娶妻生子的了。”

    杜若蘭擦了擦眼睛,聲音有幾分哽咽:“哪里只能想著兒子,你出嫁的時(shí)候,怎么著也要給一筆豐厚陪嫁才是。”

    金花mama在一旁點(diǎn)了點(diǎn)頭:“別說是四夫人,老夫人也給十小姐預(yù)備了出閣時(shí)帶走的陪嫁吶,老夫人可是最疼愛十小姐的,就連八少爺,她都還沒給他準(zhǔn)備好成親時(shí)用的銀子。”

    明媚心中暗笑,柳明荃才十個月,現(xiàn)兒就給他準(zhǔn)備銀子,也太早了些。就見金花mama從里邊又拿出個錦盒來:“十小姐,這是老夫人指明給你的,我與銀花mama曼珠都知道,你且拿了去罷。”

    那個盒子是暗色的織錦云紋,中間摻雜著金絲銀線,被天窗上漏下來的陽光照得閃閃的發(fā)光。明媚接過那盒子與鑰匙,也有幾分感激,雖然柳老夫人拿了這個盒子打發(fā)了她,意思是說讓她別再惦記她的遺產(chǎn),可無論如何她還是給自己留了一份,不似那些偏心的老夫人,重男輕女,只喜歡孫子,早就將孫女丟到了腦后。

    這邊柳府分家才完,府里就開始行動了。二房與三房在京城開始積極尋找宅子,通過牙行找到了兩處合適的地方,因著不是自己付款,柳二老爺與柳三老爺都毫不客氣,選的地方也是十分金貴的。柳大老爺本來還想不答應(yīng),只是一想到若是自己不答應(yīng),二房便會賴著不走,于是也只好忍氣吞聲,速速打發(fā)了銀子讓二房搬了出去。

    四房是負(fù)責(zé)三房的屋子,柳三老爺與柳元久都是好說話的,更何況四房得了柳老夫人一大筆錢財(cái),自然不把這處宅子放在眼里,聽說只要十萬兩銀子,杜若蘭趕緊讓人送了十萬兩銀子給柳三夫人,順便還送了四套頭面首飾給柳三夫人與三個庶女,又給柳三老爺與他的三位公子每人送了五千兩銀子的儀程:“這算是我們四房的一點(diǎn)心意,且祝三房喬遷之喜。”

    柳三老爺與柳三夫人十分驚奇,沒想到杜若蘭忽然間便這般出手大方起來。杜若蘭的父親只是國子監(jiān)博士,生前也沒留什么東西下來,柳元久雖然做了這么多年知府,也該攢了些銀子,可不至于會有這般闊綽,兩人嘀咕了一陣,覺得應(yīng)該是柳老夫人那幾個箱籠值錢。

    “沒辦法,人家是親生兒子,我這個繼子也只能靠邊站。”柳三老爺嘆息了一聲:“我母親過世,也沒見分什么東西給我,恐怕都是給大哥給占了。”

    柳三夫人沉默不語,好一陣子才說:“不打緊,咱們以后就多多巴結(jié)著四房便是了。四弟現(xiàn)在貴為太傅,四弟妹心慈,手頭又松,將四房侍奉舒服了,少不得有咱們的好處。”

    “可不是這樣?”柳三老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我瞧著十侄女可能就要成親了,咱們厚厚的備一份禮過去,不會吃虧。”

    “可不是這樣?”柳三夫人眉開眼笑:“我想喬世子肯定會要借孝了,瞧他那心急模樣,還能挨得過三年?”

    根據(jù)大陳的舊俗,家中父母祖父祖母亡故,子女必須守孝三年,按理來說孝子本來該在墳?zāi)古赃吔Y(jié)廬而居,不理頭發(fā)不喝酒吃rou不行樂,表示對父母的哀悼,可后來隨著人們生活習(xí)慣慢慢的改變,這規(guī)矩也變了。

    原本父母亡故的官員便要“丁憂回鄉(xiāng)”,等著孝期滿了才回來任職,可后來也出現(xiàn)了“奪情”之特例,也就是說皇上覺得你這位大臣十分重要,朝堂里不能沒有他,就用“奪情”的手段,仍舊任職,只是不必穿常服,素服治事,可以不參加各種慶典活動。

    而子女的親事也有了松動,原本是要守孝三年才能成親,后來出現(xiàn)了借孝之說,就是在祖父母、父母親亡故百日之內(nèi)也可以成親,在孝期因故穿吉服。若是等著明媚守孝三年滿,已經(jīng)是十八歲,在大陳來說算是年紀(jì)大了的,喬景鉉那人,又如何能等著三年以后再成親?

    英親王府為了這事情,已經(jīng)又開始爭吵不休。

    “鉉兒,你是聽誰說的,竟然想起借孝這個主意來了?”英王妃滿臉的不贊成:“你可知道借孝這兩個字雖然說得輕巧,可實(shí)際上卻很是沉重!你若是借孝成親,人家可會在后邊譏笑,會說喬世子忍不住寂寞……”

    “我本來就是忍不住寂寞,我想要與媚兒在一起,這又怎么了?我們兩人成親,跟旁人有什么關(guān)系?輪得到他們來說話?”喬景鉉臉色通紅,口氣很是不快。

    昨晚他在皇宮里邊輪值,因著無事可做,便與一起值夜的侍衛(wèi)圍著火爐說閑話。那人笑嘻嘻的問他:“喬世子,這會子你該要忙著借孝的事情了,怎么還在這里值夜?”

    “借孝?什么意思?”喬景鉉有幾分迷惑:“我不懂。”

    “哎呀呀,難道英王妃沒和你說這事情?”那人臉上一副驚訝的神色:“莫非你要等三年以后再成親?”

    “不是這樣嗎?柳家十小姐要守孝三年,我自然是要等她三年以后再成親了,難道還有什么別的法子不成?”喬景鉉聽著那人的話,似乎還能提前成親,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一雙眉毛不住的飛舞起來:“快說說,這借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借孝,就是說在孝期里邊成親,暫借一下時(shí)間的意思。咱們大陳的規(guī)矩,親人亡故的百日里可以成親,若是出了百日,那邊不能了,必須等滿三年。”那人望著喬景鉉微微的笑:“我還以為喬世子會準(zhǔn)備借孝成親的,沒想到你竟然連借孝都不知道!”

    “我確實(shí)不知,多謝你提醒!”喬景鉉得了這個信兒,心中快活起來,原來他可以馬上就成親了!一整晚他都咧著嘴笑嘻嘻的坐在那里,只將那同伙看得目瞪口呆。

    從皇宮里出來直奔回家,喬景鉉興沖沖的找到英王妃,與她說起借孝的事情,沒想到她兜頭一瓢冷水,將他潑得一陣心寒:“母親,你不想想早些抱孫子?怎么我說借孝,你反而不同意了?”

    英王妃骨篤著嘴,好半天都沒有出聲,頭上的金步搖不住的在鬢邊搖晃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才開口說話:“你便先納個側(cè)妃,三年之后再迎娶柳家小姐也未嘗不可。”

    “側(cè)妃,側(cè)妃,又是側(cè)妃!”喬景鉉暴怒了起來,他站在英王妃面前,一點(diǎn)也不肯退讓,眼睛瞪得大大得:“媚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總是不滿意她!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會納側(cè)妃侍妾,可你為何一個勁的想要塞這些女人進(jìn)來?母親,我和你說,你若是想要早些抱孫子,那便讓我早些娶了媚兒,否則我便是打一輩子光棍,也絕不會去碰別的女人!”

    “你……”英王妃捂著胸口直喘氣:“鉉兒,你怎么能這般與母親說話!”

    小時(shí)候自己的兒子多么聽話乖巧,自己說什么他都是笑著點(diǎn)頭答應(yīng),可稍微長大些以后就變了樣,尤其是遇到了柳家十小姐以后,他便完全不是那個原來的鉉兒了。英王妃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鉉兒,心中一陣發(fā)酸,兒大不由娘喲!

    “母親,我們兩人為何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媚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你為何就看不到她的好處,總是要為難她呢?難道咱們一家人便不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喬景鉉上前一步,很真誠的望著英王妃:“母親,你是世上最仁慈的人,你肯定能與媚兒融洽相處的,為何不試試呢?”

    英王妃有些泄氣,望著喬景鉉執(zhí)拗的臉,一直沒有說話,喬景鉉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跪倒下來:“母親,請你相信,我與媚兒成親以后,一定會孝敬你,不會讓你覺得有半分不開心的。”

    “鉉兒!”見喬景鉉跪了下來,英王妃吃了一驚,他竟然向自己下跪!為了柳明媚,那個柳府的十小姐,這也實(shí)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趕緊起來,母親再去想想看。”英王妃伸出手將喬景鉉拉了起來:“你怎可為一個女子下跪!”

    “他這是怎么了?”英王妃見著喬景鉉的背影,眼淚珠子忍不住簌簌的掉了下來:“我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兒子,現(xiàn)在心全向著外人了。”

    “王妃,奴婢在旁邊瞧著世子爺這情形,若是不讓他娶柳家小姐,指不定他就真會搬到府外去住了!我看您還是同意的好,怎么樣世子爺與世子妃在您眼皮子底下管著,也知道兩人間究竟是什么情況。否則,他們在府外住著,天高皇帝遠(yuǎn),王妃還能管到什么?”寶珠見著英王妃這模樣,也是心痛,遞上一塊帕子來:“王妃,你便想通些罷!”

    英王妃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我再好好想著。”

    等及英親王回府,英王妃將這事情跟英親王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嘆氣:“你看看鉉兒這脾氣,可真是像了你!牛一般的犟,怎么也不回頭!”

    英親王沉吟了一聲:“既然他這般堅(jiān)持,那你便由著他,不是等三年,就是借孝,你自己看著辦罷,這親事是鉉兒自己選的,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這個做母親的也只好在旁邊提點(diǎn)一二,不能與他對著干。”

    “這不都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倒好……”英王妃還是憤憤不平:“父母之命給他丟到腦后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鉉兒的脾氣,你要是給他定一個側(cè)妃,說不定他真的連面都不會露一個,到時(shí)候你去哪里尋了他來拜堂?”

    英王妃聽著嘆了一口氣:“那我們還是去與柳太傅及夫人商議下借孝的事情罷。”

    過了兩日,英親王與英王妃便去了柳府拜會柳元久與杜若蘭。此時(shí)柳府已經(jīng)分家,園子一分為二,大房占了主院和大房以及二房的園子,正門便是大房那邊,而四房把外院與三房并入了青蓮院,在外邊的墻那邊新砌了個門,緊緊的挨著大房的門,不到十步的路程,兩張門上都是黑底金字的柳府,只不過四房的牌匾中間添了兩個字:太傅,這柳太傅府與柳府便分開了,格外清楚。

    京城里當(dāng)時(shí)有人在議論,這官職標(biāo)到牌匾上,實(shí)在也是新奇,可柳家情況特殊,議論了兩日便沒了聲息,畢竟兩邊都是柳府,讓那些登門拜訪的不大方便,分明是要去找柳太傅的,結(jié)果去了柳氏大房那邊,豈不是要鬧出笑話來?

    英親王與英王妃下了馬車,抬頭望了望柳太傅府的大門,英親王搖了搖頭:“柳太傅實(shí)在也是太小心謹(jǐn)慎了些,這門怎么修得比大房的要窄?他自己已經(jīng)是正一品的大員,自然要將門修得闊些。”

    英王妃望著那門沒有吭聲,心里暗道,這柳太傅也不過是這一年里頭便飛黃騰達(dá)的,不過是遇著了新皇想要提攜年青才俊,否則這太傅的職位哪里又輪得上他!

    喬景鉉大步走上前去,朝那門房笑了笑:“英親王府特地上門拜訪。”

    門房識得喬景鉉,一溜煙的跑了進(jìn)去報(bào)告柳元久,聽說英親王全家出動,柳元久望了望杜若蘭:“若蘭,這……莫非是為了媚兒的事情來的?”

    “該是為了商議借孝之事罷?”杜若蘭滿臉笑容,朝那進(jìn)來報(bào)信的婆子道:“趕緊請他們進(jìn)來!”

    杜若蘭望了望明媚,見她坐在身邊一動不動,伸手摸了摸明媚的手:“還不快些躲到后邊去?哪有女兒家聽著談?wù)撟约河H事的理兒?”

    明媚聽著說喬景鉉過來了,本來正在高興,聽著杜若蘭取笑自己,站了起來,帶著玉梨躲到了旁邊抱廈里邊。玉梨朝外邊探頭看了一眼,有幾分驚奇:“小姐,那英王妃今日都過來了吶,看起來真是來談?wù)撃愕挠H事了。”

    “這親事有什么好談?wù)摰模痪褪撬蛡€日期過來就行了?”明媚心道這可真是繁文縟節(jié),三媒六聘的,才過了三禮呢,還不知道剩下這三禮該要多長時(shí)間。聽張mama說守孝要三年,這還有的是時(shí)間讓他們來過禮了。

    門簾子被人撩起,寒風(fēng)從門簾下邊鉆了進(jìn)來,可吹到人身上卻并不覺得寒冷,可能是大堂里生了炭火的緣故。柳元久笑瞇瞇的看著英親王英王妃帶著喬景鉉走了進(jìn)來,心里歡喜無比,瞧著喬景鉉身姿英武的站在英親王身邊,更是為女兒感到高興。

    “親家,我們今日就將兩個孩子的日子定下來罷。”英親王掃了一眼柳元久,心里也是得意,兒媳婦出身名門世家,相貌生得好,知書達(dá)理,又有一手妙手回春的絕技,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偏偏自家這個糊涂王妃,還一個勁的在挑刺。

    有什么好挑的?只要兒子喜歡就好。英親王想到當(dāng)年自己與王側(cè)妃倒也是兩情相悅,可是偏偏父親要替自己定下英王妃這門親事,王側(cè)妃家里求了太后娘娘賜婚,這才嫁進(jìn)了英親王府來。

    若是當(dāng)年自己也能抗?fàn)幰环⑼蹂赡軙鲋矚g她的人,王側(cè)妃也不會變成這般尖酸刻薄的模樣。全是自己那時(shí)候不夠堅(jiān)定,現(xiàn)在后院里時(shí)時(shí)有那動蕩不安,讓他很是擔(dān)心。他望了一眼喬景鉉,心中不免點(diǎn)頭贊成,其實(shí),娶一個也就夠了,何必貪多,多了反而沒清凈日子過。

    “親家是說借孝?”柳元久自然也是高興,守孝三年,明媚已經(jīng)十八,算是大姑娘了,喬景鉉那時(shí)候已經(jīng)二十一,若是英王妃著急抱孫子,指不定會先給他挑側(cè)妃,明媚雖然說是正妃的名分,可若是晚進(jìn)門,這長子的頭銜被側(cè)妃的占了,說出去真不好聽。

    就如現(xiàn)在的英親王府,長子是庶出的,別人提起這事情,都還有些微詞,只說英親王府不合規(guī)矩,為何庶子倒比長子年紀(jì)要大。現(xiàn)在借孝的話,那自己也就心安了。柳元久望著英親王,笑得分外熱絡(luò),臉上都開出花來一般。

    “可不是就想著來談?wù)劷栊⒌氖虑椋俊庇⒂H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了望英王妃:“你準(zhǔn)備的聘書呢,在哪里?”

    英王妃朝一旁呶呶嘴兒:“不就在旁邊?”

    岳媒婆笑著走了上來,將聘書遞給了杜若蘭:“柳夫人請看,這便是英親王府的聘書了。”

    “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聘禮,只是怕親家不允這借孝一事,沒有隨手帶來,若是親家答應(yīng)借孝,那明日我們便將聘禮送過來。”英王妃這話說得有些勉強(qiáng),可杜若蘭喜氣洋洋,哪里聽得出來?她笑著連連點(diǎn)頭:“還是王妃考慮周到,我們府里自然是允許的,就這樣說定了。”

    “納徵之禮明日送過來,我們便不過來了,讓岳媒婆來請期便是。”英親王笑著望了望柳元久:“行得倉促,多有唐突。”

    柳元久拱手回禮:“哪里哪里?”

    兩人言談甚歡,英王妃與杜若蘭坐在一旁說話,沒有旁的話好說,只是在談?wù)撝F(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媚兒說我是懷了雙身子,所以這肚子才會這般大。”杜若蘭驕傲的摸了摸挺肚子:“一想著馬上就有兩個孩子要出生了,我心里頭便覺快活。”

    英王妃有些羨艷的看了看杜若蘭的肚子,忽然又聯(lián)想到明媚身上,柳夫人是個好生養(yǎng)的,她女兒指不定也一樣好生養(yǎng),到時(shí)候自己說不定也是三年抱兩個孫子呢,若是每次也都是雙身子便好了。想到這里,英王妃臉色露出了一絲絲笑容來,忽然間對明媚沒了那么深的厭惡之感。

    只要她能為喬景鉉多生幾個孩子,那自己也不管他們了。英王妃暗暗下定了決心,畢竟她是兒子喜歡的人,為了她與兒子鬧翻,實(shí)在也是不合算的事情。

    英親王與英王妃并沒有坐多久,說了幾句話便走了。杜若蘭將明媚喊了出來,見著她一臉笑微微的神色,不由得取笑她:“這下總算是心安了?”

    “母親,我什么時(shí)候沒心安?”明媚扭著身子,臉上也有了幾分羞澀:“我不和你多說,先去沉香閣里忙事情去了。”

    杜若蘭笑著點(diǎn)頭道:“你去罷,我也要忙呢,明日送納徵禮過來,我還要準(zhǔn)備好回禮,否則會被人說咱們柳府不懂禮節(jié)。”

    “回禮?那是什么?”明媚有幾分好奇:“是不是要回貴重東西?”

    “也不是,就是一些衣帽鞋襪,表示個意思而已。”杜若蘭將崔西喊了過來:“你趕緊拿了銀票去喜事閣買一批好的衣帽鞋襪過來。”

    “是。”崔西笑嘻嘻的應(yīng)了一聲,朝明媚彎了彎腰:“小姐馬上要大喜了。”

    明媚也不回避,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著這般說,恐怕是在家里住不得幾日了。”

    杜若蘭將她拉到身邊,眼中也全身不舍:“媚兒,母親也舍不得你,那時(shí)候?qū)⒛闳釉谧舷忌剑彩瞧炔坏靡训氖虑椋憧梢從赣H。”

    明媚見杜若蘭眼中隱隱有了水霧,趕緊拿出帕子來給她擦眼睛:“母親,你又傷神了,快不要這樣,為肚子里的弟弟meimei們想想,也不該傷心。再說我出嫁,是大喜事,也不用掉眼淚。”

    杜若蘭擦了擦眼睛:“我只是高興。”

    第二日,英親王府就浩浩蕩蕩的送了納徵禮過來,那份禮兒可送得重,一隊(duì)人抬著一百八十多抬禮物過去,看得街道兩旁圍觀的人瞠目結(jié)舌:“我的天吶,英親王府的聘禮竟然有如此之多,那柳太傅府又該回多少嫁妝!”

    喬景鉉洋洋得意的騎著踏雪走在最前邊,身后的馬車?yán)镞呑烂狡拧T烂狡畔崎_簾子看了看身后那長長的隊(duì)伍,也是目瞪口呆,這英親王府就是有錢,竟然送了這么多納徵禮,到時(shí)候柳府可吃不消了,要回一倍以上的嫁妝呢!

    隊(duì)伍晃晃悠悠的過去,早已將柳家大房驚動,里邊的丫鬟婆子守在門口,板著手指頭數(shù)那納徵禮的擔(dān)子:“我的手腳都不夠用了,你們數(shù)清楚沒有?”

    “哪里能數(shù)得清!總歸會有一百多抬了。”旁邊一個丫鬟羨慕的伸長了脖子:“可比咱們二小姐出閣那陣子不會差!”

    現(xiàn)在柳府已經(jīng)分家,便不再尊著那排行,柳明艷原來是柳家五小姐,這陣子已經(jīng)變成了二小姐,大家想起她那時(shí)候出閣去幽云,也是嫁妝一大路兒,足足有兩百多抬,可現(xiàn)在瞧著英親王府這架勢,到時(shí)候四房的小姐出閣,總怕就要將柳明艷給壓下去了。

    柳大夫人坐在屋子里頭,聽著下人過來報(bào)告這件事情,心里頭很是不快,冷冷的哼了一聲:“還不是那個柳明媚有手段!”

    她咬著牙坐在那里,臉色鐵青,自己這般算計(jì)著她,可偏偏每次都讓她逃過了,現(xiàn)在柳府分了家,想要下手便更難了些,一想著自己的女兒柳明艷,她便揪心得想要哭,拿著手帕子擦著眼睛,可又不敢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