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y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235節(jié)

第235節(jié)

    從玉瑞堂里出來,柳明倩攀著明媚的肩膀道:“十jiejie,帶我們出去看看罷,每日被關(guān)在園子里頭,很是膩味?!?/br>
    “今日外邊恐怕沒有什么好看的,商鋪應(yīng)該關(guān)了不少,都二十九了,誰還開門?”明媚笑著看了柳明倩一眼:“外邊這么冷,出去做什么?”

    “我聽mama說,商鋪要到您二十九下午才關(guān)門,現(xiàn)兒正是好做生意的時候呢,誰舍得關(guān)門的?”柳明倩拉著明媚的手撒嬌道:“十jiejie,我們?nèi)齻€一年到頭出去不了幾回,趁著祖父祖母都不在家,你又拿了腰牌,帶我們出去罷,我們還想買點年禮回來送人吶。”

    明媚瞧著三個人神色殷殷,心中不免有幾分同情,點了點頭:“那你們稍微收拾下,咱們快去快回便是。”

    柳明倩柳明嫻與柳明欣都應(yīng)了一聲,歡喜的快步朝自己院子走了過去:“十jiejie,等我們一刻鐘?!?/br>
    明媚回到沉香閣,先將自己要送給錢不煩的東西清出來,又帶了些銀子放在荷包里,柳明倩她們因為是庶女,再說年紀小,還沒有到出去相看的年紀,一些游宴的帖子也拿不到,所以這一年到頭還真出去不了幾次。三個人都還算乖巧聽話,又喜歡捧著明媚,生怕得罪了她一般,看得明媚心中都是連連感嘆。

    今日除夕,自己也該送她們些年禮,怎么著也得多帶些銀子到身上。明媚想了想,又吩咐玉梨去取了幾個銀錠子過來。普安堂雖說主要是給窮人看病,可因為有徐炆玔的支持,京城的富貴人家很多慕了錢不煩的大名來請他看病,所以這一年竟然還掙了些銀子,作為幕后的老板,明媚也分了不少,手中有不少活錢可以用。

    帶著玉梨匆匆忙忙走到角門那處時,就見柳明倩她們已經(jīng)等在那里,身后跟了幾個丫鬟,眾人都眼巴巴的望著明媚走過來,臉上全是歡喜的神色。

    明媚笑道:“你們別著急,我讓玉簫去找馬車了,今日全家都去祭祖了,恐怕會沒有馬車剩下來?!?/br>
    “沒事兒,十jiejie,我們便是走路過去,應(yīng)該也不遠?!绷鲖馆p聲細氣的說,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眉眼彎彎的就如那天邊的新月。

    “哪里能走路的?我要先去普安堂那邊,跟咱們這里可遠著?!睘榱朔奖愀F苦百姓來看病,所以普安堂設(shè)在窮人聚居的地方,與這御前街可相距了好幾個區(qū)。

    “小姐,小姐?!苯情T外頭玉簫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身后跟了兩輛馬車:“府中的馬車都出去了,我在外邊雇了車,現(xiàn)在外頭的馬車也不多,只找到了兩輛。”

    “有車便好,擠擠就是了?!比康膸孜恍〗愕故且稽c也不挑,歡歡喜喜的帶著丫鬟坐了上去,四個人并著六七個丫鬟坐了兩輛馬車,幸虧都是身形瘦弱,雖然人多,但馬車里邊還依舊綽綽有余。

    明媚囑咐車夫先去普安堂,車夫雖然略感奇怪,可還是依言將車子趕了過去,明媚與玉梨玉簫提了節(jié)禮下車,囑咐那馬車車夫到門口等著,趕緊跨步走了進去。

    錢不煩正坐在后院里邊炮制藥物,見著明媚進來,笑得雪白的胡須直顫:“丫頭,今日怎么來了?二十九吶!”

    “二十九,自然是要陪著師父過年的。”明媚朝身后指了指:“看看明媚給師父送的禮物可好?”

    錢不煩見著那個酒壇子,笑得合不攏嘴:“還是丫頭最了解我。”

    “師父,這可是西域進貢來的酒,與咱們大陳的酒不一樣,你先嘗嘗,若是覺得喝不慣,我還有上好的梨花白準備在那里,下回讓玉簫給你送出來!”明媚見錢不煩那東張西望的模樣,就如小孩子一般,心中暗道,人人皆說返老還童,大抵就是指人年紀老了,行為舉止就如小孩兒一般了。

    錢不煩掀開蓋子聞了聞:“唔,這酒聞著便香!”他伸手摸了摸衣兜,從里邊摸出兩個小荷包來:“丫頭,這是師父給你們的節(jié)禮,大荷包給你,小荷包給玉梨?!?/br>
    明媚伸手接了過來:“還要師父送荷包,怎么像話!只不過這是吉利錢,明媚便拿著了,來年定然能大吉大利!”

    錢不煩點著頭道:“肯定是這樣了!”

    玉簫笑著在一旁道:“我們家姑娘明年該要出閣了呢,到時候老神醫(yī)還得準備一件珍貴的添妝禮才是!”

    “喲,就要出閣了?喬世子就這樣等不及了?”錢不煩望著明媚嘿嘿的笑:“添妝禮師父可不知道送什么,大不了還是給銀子?!?/br>
    玉梨擺著手搖了搖頭:“老神醫(yī),這樣可不行,我們家姑娘可是你的得意門生,你怎么就能如此敷衍了事!怎么著也該送一份與眾不同的添妝禮才是!”

    錢不煩摸著胡須笑了笑:“與眾不同的?讓我想想,多半是能想出來的。”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想到那一次喬景鉉來找自己開藥治那難言之隱的病來,一顆心忽然沉了沉,丫頭還不知道那喬景鉉有這樣的病,自己是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

    喬景鉉是個不錯的,可再不錯,若是那方面沒有用,丫頭嫁過去可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錢不煩有些煩躁,自己不告訴丫頭,可不是害了她?上回自己給喬景鉉開了些藥,不知道他用了有沒有效果,若是有效,就慢慢治療,以后也不會耽誤丫頭。

    想到此處,錢不煩決定將這件事情暫時壓下來,找了喬景鉉過來問問再說,免得讓丫頭心中焦躁。只要喬景鉉吃了他的藥有效,養(yǎng)個一年半載的,定然能將那病醫(yī)好了,到時候丫頭說不定三年就能抱兩個娃吶。

    “十小姐,十小姐。”門外傳來一陣呼喊聲,明媚轉(zhuǎn)臉一看,就見柳明倩的丫鬟已經(jīng)從馬車上跳下來:“我們家姑娘問還要多久走。”

    錢不煩望了一眼普安堂外邊,見停著兩輛馬車,知道明媚還帶了人出來,笑著拍了拍酒壇子:“丫頭,你只管去忙,師父這邊你就別管了,一切都順利,有唐大夫他們幫忙,什么事情都好辦!”

    明媚瞧著唐大順站在錢不煩身后,一雙眼睛直往玉梨身上瞄,微微一笑:“玉梨,我把你留在普安堂,代替我陪著師父過除夕,明日你再回柳府罷。”

    得了這句話,唐大順與玉梨的眼睛瞬間都亮了亮,臉上都浮現(xiàn)出歡喜神色來。兩人互相心悅已久,雖說已經(jīng)沒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可畢竟還是想著能多在一起相處,這樣的生活更是有滋有味。

    明媚帶著三個堂妹去了京城最繁華的朱雀街,那邊什么店鋪都有,林林總總,分外繁華。柳明倩幾個人下了馬車見著兩旁都是街道,人來人往,很是新奇,不住的小聲議論著:“原來現(xiàn)在京城不流行那種對襟款式的衣裳,看她們身上穿的,全是那種斜開襟的?!?/br>
    “可不是,瞧她們頭上戴著的帽子,那么大一頂,瞧著真是怪嚇人的?!绷麋牬罅搜劬?,看著幾個婦人頭戴昭君套走過去:“都看不見臉了?!?/br>
    “那是昭君套,戴著很暖和,十jiejie等會去那邊回雪坊給你們?nèi)ベI幾個戴了回去,挺好玩的?!泵髅男χ鴰Я藥讉€人進商鋪選購節(jié)禮,去年她們回來的時候,全是柳四夫人打點的節(jié)禮,今年杜若蘭身子沉重,沒方便出來,還不如自己替她買些合適的東西回去,雖然銀子花得不多,可總是表示了四房的一份心意。

    明媚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在一家書肆里見到幾套上好的筆墨紙硯,心中不由得大喜,這些正好用來送祖父伯父和幾位哥哥,至于伯娘們的禮物,可以去珠璣坊選幾樣首飾,讓他們送到柳府去,由杜若蘭付銀子便是。

    三房幾個小姐一直跟在明媚身后轉(zhuǎn),她們沒有帶太多銀子出來,每人買幾樣?xùn)|西,身上就沒得銀子了,只能眼巴巴得望著明媚在那里挑三揀四。

    “你們喜歡那支珠花?”明媚帶著三人到了珠璣坊,挨著柜臺看了看,見新出來不少珠花,朝柳明倩幾個人招了招手:“快些過來瞧瞧,你們只管挑你們喜歡的,十jiejie給你們買?!?/br>
    “真的嗎?”柳明倩幾人又驚又喜,飛快的圍攏了過來,店伙計見著四人的穿者打扮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分明是富貴人家的小姐,趕緊殷勤的跟在一旁,替她們仔細的挑選著珠花。

    “這邊都是年前才出的貨,宮里邊的娘娘們都用這款式呢?!被镉嬛钢渲幸恢е榛?,熱心的介紹著:“這珠花可是大有講究,上邊用的寶石全是純碧璽,沒有一絲雜質(zhì)?!币贿呎f著,一邊用小鉗子夾了給幾個人看:“柳側(cè)妃最是喜歡這種,特地讓宮里的姑姑來我們珠璣坊買了回去吶?!?/br>
    “柳側(cè)妃?”柳明倩頗感意外,又覺驕傲,橫了那店伙計一眼道:“人家過去是太子側(cè)妃,現(xiàn)兒可說不上到底是側(cè)妃還是貴妃了?!?/br>
    現(xiàn)在徐炆玔的三位妃嬪還只有柳明欣有喜,到時候封妃嬪的時候,少說也是個貴妃,怎么還能用柳側(cè)妃稱呼她?柳明倩覺得有些憤憤不平,旁邊柳明嫻與柳明瑛也紛紛點頭:“可不是這樣?不該用柳側(cè)妃這個稱呼了?!?/br>
    “這個……”店伙計有幾分尷尬,手里捧著那小盒子,都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只能訕訕說道:“我聽他們說是柳側(cè)妃,具體該怎么稱呼她,也不大清楚?!?/br>
    “別人怎么稱呼,你便怎么稱呼不成?”柳明倩不住搖頭:“以后你可要小心些,別將人家貴妃娘娘的稱呼弄錯了!若是傳到她耳朵里邊去了,仔細你有苦頭吃!”

    明媚見著那店伙計一臉驚駭?shù)恼驹谀抢?,心中覺得好笑,三房這幾位meimei,實在是太幼稚了些,家中出了一位宮里的貴人,便得意成了這副模樣,扯著虎皮當(dāng)大旗,將那店伙計唬得臉色發(fā)白。

    她想到柳明欣在柳府的時候,與柳明倩三人不見得關(guān)系有多好,等著出去了,反而要顯得更親密些了,一到了外頭便以自己是柳府的女兒為榮,仿佛是一條心般。連訓(xùn)斥這店伙計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柳側(cè)妃能不能封為貴妃,那是皇上說了算,你們可別議論這些,注意謹言慎行?!泵髅妮p輕拉了拉柳明倩的手:“你是jiejie,可要注意些,別讓meimei們跟著你一道瞎起哄?!?/br>
    柳明倩臉上一紅,訕訕道:“我知道了,十jiejie?!?/br>
    見著柳明倩的臉紅得似乎能滴出血來,明媚也不想再為難她:“幾位meimei,咱們一起來選選看,出來這么長時間了,也該要回去了。”

    抬頭見著店鋪一角的沙漏,都快到了午時,柳明倩幾個才發(fā)現(xiàn)時間過得太快,趕緊湊在一處選著珠花。珠璣坊里東西實在多,看得人眼花繚亂,好不容易才在那一堆珠花里邊就選定了幾支,明媚也選了幾樣別的首飾,讓那店伙計包好送到柳太傅府的青蓮院去。那店伙計此時才恍然大悟,為何幾位小姐聽自己說柳側(cè)妃,一個個臉上都有不歡喜的神色。

    “十小姐,十小姐在那里!”明媚剛剛跨出珠璣坊的大門,忽然耳邊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等她抬眼一望,有兩個婆子已經(jīng)飛快的跑了過來,額頭上全是汗珠子,映著陽光不住的閃著亮兒:“十小姐,快些回去罷,老太爺……不好了!”

    ☆、第一百九十章 突生變故

    “老太爺不好了?”明媚吃驚的望著那兩個婆子:“今日上午還好好的,領(lǐng)著一大家子人去宗祠祭祖,如何就不好了?”

    那兩個婆子抹著汗道:“十小姐,馬車里邊說話?!?/br>
    坐進馬車,一個婆子嘆了口氣:“唉,還不是那大夫人給害的!”

    柳大夫人?明媚有幾分疑惑,柳大夫人自請出府以后便不見了她的下落,柳老夫人曾經(jīng)去槐花胡同找過她,結(jié)果沒有見到她的蹤影。后來英親王府與柳府訂下親事以后,她也逐漸被人遺忘,就如記憶深處的那顆塵埃,蟄伏在一個無人提起的角落——柳大夫人做下的事情實在是太無恥了,整個柳府都避而不談,好像說起她來都會覺得羞愧一般。

    黎姨娘一直在攛掇著柳大老爺要將她扶成平妻,柳老夫人對于這件事情不置可否,總是淡淡道:“先尋到老大媳婦再說罷?!?/br>
    柳大老爺也沒了法子,只好回去哄著黎姨娘,等尋著了柳大夫人,老夫人就會扶她做平妻的。黎姨娘不知道其中的干系,心中快活,只想早些將柳大夫人找到,自己也好升升分位,或者每日里頭聽著旁人喊自己姨娘,心中都厭煩了。

    年前一日,黎姨娘指使丫鬟婆子們?nèi)ゴ驋叽蠓扛魈帲瑴蕚浜煤玫倪^個年。她一心想讓柳大老爺歡喜,親自帶了幾個貼身丫鬟去書房清理,結(jié)果在書桌的信件里邊找到了一封奇怪的匿名信,里邊說的話甚是隱晦,看得黎姨娘好一陣疑惑,似乎是說柳大老爺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那人拿了這個來要挾他。

    等著柳大老爺回來,黎姨娘拿了這信給他看,一邊嬌滴滴的問著:“老爺,這人是誰?趕緊報官將他抓起來!”

    柳大老爺見著黎姨娘纖纖素手里拿著那封信沒有署名的信,臉色一變,劈手奪了過來:“這些事情不用你管。”

    這封信是柳大夫人讓人捎來的,柳大老爺心中十分肯定。

    一個月前,柳大老爺派人沖到槐花胡同,想趁著柳大夫人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qū)⒛菐妆举~簿子搶過來,可是沒想到柳大夫人狡猾得很,早就做好了防備,去的人反而被她帶著一群婆子用棍子笤帚趕了出來。

    柳大老爺將派去的幾個人怒斥了一頓,再加派幾個人過去時,柳大夫人便不見了蹤影,只讓人留下了一封信在那槐花胡同的桌子上邊。柳大老爺拿著那封信,氣得全身發(fā)抖,可也沒有什么辦法,畢竟自己不少把柄還攥在柳大夫人手中,硬的沒成,只能來軟的,看來自己只能答應(yīng)她的條件,等著年后看看能不能將她接回來了。

    黎姨娘本來是想討好賣乖一番,沒想到卻被柳大老爺訓(xùn)斥了一番,實在心中不好受,甩了甩袖子便走開了,一個晚上都冷著臉沒有搭理柳大老爺,素日里嬌媚的一張臉上帶著笑容,今晚卻是有如寒霜撲面,讓人看著都覺得涼到了骨子里邊。

    柳大老爺想了想,自己確實做得有些不對,黎姨娘也是一片好心,卻被自己斥責(zé)得灰溜溜的走了,于是百般討好,許諾過年以后給她再去買套新的頭面首飾,這才將黎姨娘哄得笑了起來。只不過黎姨娘雖然臉上帶笑,心中卻還在想著那封信,柳大老爺這般藏著掖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努力的回想著那封信的內(nèi)容,里邊似乎有“老燕回巢”的一句話,她咀嚼再三,忽然眼前一亮……難道,這是柳大夫人寫來的?她想回來?

    事情關(guān)乎她的前程,黎姨娘不能不警覺,她一夜不曾入眠,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件事情,恨不得天快些亮起來,自己才好去向柳老夫人稟明這件事情。

    屋檐下的冰棱結(jié)了老長,有些被日頭照著開始消融,從屋檐上邊落到地上,滴滴答答的響著,就如落在人的心坎上一樣,讓人聽得只是心慌。枕著這心事睡了一個晚上,早晨起來不免還有些神思恍惚,黎姨娘睜開眼睛一看,柳大老爺已經(jīng)不在床榻上邊。

    黎姨娘喊了一聲“紅綃”,那已經(jīng)成了嫂子的紅綃走了進來,卻還是朦著一雙雙眼睛,似乎沒有睡醒一般。

    “姨娘,怎么了?”紅綃抹了抹眼睛,走了過來:“可是要起身了?我叫丫鬟給你去打水過來凈面梳妝。”

    黎姨娘愣愣的點了點頭:“老爺呢,怎么就不見了?這些日子他不是休息了?已經(jīng)不用這么早去衙門了?!?/br>
    “今日是除夕,姨娘莫非忘記了?”紅綃笑著走上來扶起了黎姨娘:“大老爺要去宗祠祭祖,自然起得早些了。”

    眼前一亮,黎姨娘立刻又想起昨日那封信,今日祭祖,祭祖!她的心快活了起來,若那封信真是柳大夫人寫的,只要找到了她,自己的名字上了族譜,以后也能跟著去祭祖了!她猛的將被子掀開:“紅綃,快去喚人來給我梳洗!”

    為何柳大老爺不讓自己提起那封信,肯定是有些蹊蹺,黎姨娘一邊將手伸進熱騰騰的水里邊,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她要避開柳大老爺,將這件事情捅給柳老夫人或者是老太爺去,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出逃的柳大夫人追回來。

    柳大老爺不讓她說出去,多半是念著積年的夫妻情深罷了,黎姨娘撇了撇嘴,可是畢竟柳大夫人犯了事,他們再夫妻情深,柳老太爺和老夫人還能讓柳大夫人再來做大房的當(dāng)家主母不成?一想到這事情上頭,黎姨娘頓時心情愉快,有說不出的輕松。

    梳洗打扮完畢,黎姨娘在院子里頭溜了幾圈,遠遠的見著柳老太爺與柳老夫人帶著下人進了主院,卻沒見柳大老爺?shù)纳碛?,心中一陣砰砰亂跳,這可是絕好的機會,自己怎么樣也要闖進玉瑞堂去將昨日的發(fā)現(xiàn)告知柳老太爺與柳老夫人。

    她飛著一雙腳走得風(fēng)快,身上披著得斗篷都被吹得不住得晃動起來,挨著院墻走到門口,看門的嫂子見著是她,將臉轉(zhuǎn)到一旁:“姨娘,沒有老夫人的命令,我可不能放你進去?!?/br>
    黎姨娘一怔,一雙眼睛盯著那嫂子,見她的臉根本沒轉(zhuǎn)過來,只是在與旁邊站著的婆子說說笑笑,忍氣吞聲,塞了一個小銀角子在那嫂子手中:“勞煩幫我通傳一聲。”

    那嫂子掂量了下手中那銀角子,朝黎姨娘點了點頭:“你且在這里等著,我去稟明老夫人,她若是見你,我再將你放進去。”

    黎姨娘長長吁了一口氣:“有勞嫂子了?!?/br>
    那嫂子穿著青黑色的棉襖,走起路來很是利索的模樣,黎姨娘瞧著她的后背,心中恨恨不已,一個看門的都對自己拿喬做致,若是自己成了大房的正妻或者平妻,也就不會這樣了。

    過了一陣子,那看門的嫂子走了回來,將主院的門打開:“姨娘,進去罷,老夫人今日心情好,準了?!?/br>
    一線亮光漸漸的在眼前展現(xiàn)開來,黎姨娘笑著朝那嫂子點了點頭,帶著紅綃往里邊去了。走到玉瑞堂,見著柳老夫人與柳老太爺,普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著聲音問過安,頭都不敢抬起來。

    “黎姨娘,站起來說話。”柳老夫人見著跪在地上的黎姨娘,心里忽然有幾分同情。這黎姨娘原是她預(yù)備著給柳元久做姨娘的,沒想到柳元久情比金堅,對她一屑不顧,卻被那好色的老大看上了,輾轉(zhuǎn)做了他的姨娘。

    幸虧還不是平妻,否則這件事情傳出去可會被人笑話得不行。柳老夫人看了看匍匐在地上的黎姨娘,黑鴉鴉的一頭青絲梳理得紋絲不亂,上邊簪著幾支簪子,閃閃兒的發(fā)亮,看來老大對她不錯,還賞了些好東西給她。

    得了柳老夫人的話,黎姨娘這才站了起來,垂著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那里:“老夫人,婢妾想大老爺應(yīng)該是知道大夫人的下落?!?/br>
    柳老夫人吃了一驚,抬起眼來看著黎姨娘,就連坐在旁邊端著茶盞的柳老太爺都將手停下,皺著眉頭望向了她:“你怎么知道?”

    “婢妾昨日整理大老爺書房的的時候,見著了一封信?!崩枰棠镉袟l不紊的將那信的內(nèi)容描述了一遍:“似乎大夫人想要回來,而且大老爺也知道她的下落?!?/br>
    “是嗎?”柳老夫人輕輕哼了一聲:“那你為何又要將這事情說出來,他不是不要你管這事情嗎?”

    “老夫人,你不是說過,等著尋到了大夫人,便升婢妾做平妻?”黎姨娘見著柳老夫人一副訝異的模樣,心中一沉,趕緊補了一句:“大老爺說的。”

    “好個老大,真是做事沒分寸!”柳老夫人還沒說話,柳老太爺?shù)乖谝慌耘叵似饋?,他將茶盞重重的擱在桌子上邊:“去,給我將他喊了進來!”

    金花mama望了望柳老夫人,見她臉色也是憤憤輕聲問了一句:“老夫人,要不要找大老爺進來?”

    “趕緊去,還楞著作甚!”柳老太爺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冷了一截,沒想到自己這老大真是無法無天,分明知道那興風(fēng)作浪的婦人在那里,卻騙真自己只說不知。

    黎姨娘怯怯的挪了下身子,眼中帶著一絲絕望,望著柳老夫人道:“老夫人,原來你并沒有說過那話,是不是?”

    柳老夫人抬眼望了黎姨娘一下:“我雖然沒說過,可現(xiàn)在我瞧著你倒是知道大是大非,也可以考慮升你做平妻這事情?!?/br>
    這簡直是從深淵到了云端,黎姨娘喜笑顏開,朝柳老夫人行了一禮:“多謝老夫人,婢妾一定會恪守規(guī)矩,只做為柳家增光添彩的事情?!?/br>
    “唔,你倒是個知事的?!绷戏蛉它c點頭:“你站到旁邊罷?!?/br>
    這邊說著話兒,那邊門簾被人掀起,柳大老爺跟著金花mama走了進來,見著柳老太爺一雙眼睛死命的瞪著他,不由得有些心驚膽顫,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