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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繡醫妃之庶女明媚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柳四夫人咬著牙沉著臉只是不吭聲,寶珠抬眼望了望錢mama,從背后伸出一只手擺了擺,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主仆三人皆是閉口不言,大堂里邊一片沉寂的氣氛,仿佛蕭殺的冬日里邊生出了一些寒意。

    坐了不知多久,就聽外邊有著雜沓的腳步聲,柳四夫人打起精神挺直了背,端端正正坐好,錢mama與寶珠也趕緊站直了身子,三人的眼睛都往主院的門口望了過去。

    現兒已經是三月的天氣,主院的門簾也已經換上了水碧色的鮫鮹紗,透過上頭的細紋,能隱隱約約見著外邊的人影兒。柳四夫人透過門簾凝望著外頭,只見一群人拉拉扯扯的走近,心中不由得一咯噔,這柳明媚不只帶了一個丫鬟過來請安,怎么現在外邊好似來了一群人?正在想著,就見打門簾的小丫頭子將門簾高高擎在手中,外邊的那群人走了進來,愈走愈近,柳四夫人的眼睛也睜得愈來愈大——那不是她的明珠嗎?被那柳明媚拖在手里拽著跌跌撞撞的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母親安好。”明媚走到柳四夫人面前,將柳明珠放開,微微彎腰行禮:“母親,我瞧你這臉色不太好,該喝一盞蜂蜜水兒降降火。”

    柳四夫人瞪著明媚還沒說話,那邊柳明珠已經跳了起來,舉起手來就要往明媚臉上招呼過來:“哪里來的鄉下丫頭,一大早便吵得我不能睡覺!”

    明媚連臉都沒有側一下,伸出了一只手便將柳明珠的手抓住,對付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明媚還真不用費什么功夫。錢不煩乃是隱姓埋名的神醫,而且還有一身好武藝,明媚跟著他學醫之余,還練了幾手功夫,雖說不能橫行江湖,可拿來防身卻是綽綽有余。

    “你……放手!”柳明珠的手被反剪在身后,一張俏臉越來越紅,眉頭緊緊蹙起,似乎都快喘不過氣來,柳四夫人瞧了也是心疼不已,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朝明媚怒喝:“明媚,你還不放開你jiejie?在我這大堂上邊竟然如此放肆?”

    明媚朝柳四夫人笑了笑,將柳明珠輕輕一推,柳明珠便朝一側倒了過去,她的兩個貼身丫鬟趕緊上前一步將她扶住。柳明珠低頭瞧瞧了自己雪白的皓腕,上頭有幾個紅紅的手指印,望了望柳四夫人,嘴唇一撇,眼淚珠子便滾了下來:“母親,你怎么去鄉下去將這只野猴子接了回來?你瞧瞧,她有多野蠻!”她走到柳四夫人身邊,一邊頓足,一邊將手腕伸了出去給她瞧,委屈的眼淚就如斷線的珠子一般,點點的濺落在了磨石地面上。

    瞧著柳明珠受罪,柳四夫人心如刀割:“柳明媚,你這是存心想要害我的明珠不成?怎么便這般肆無忌憚?”

    “母親,明媚分明是在幫大jiejie的忙,怎么便說成是在害她?”明媚睜大了眼睛望著柳四夫人,一副吃驚的表情:“我見大jiejie遲遲不來給母親請安,心中甚是不安,這做女兒的怎么能忘記了孝道?所以特地去掌珠院請大jiejie起身。”

    柳明珠恨恨的望著明媚,一雙腳兒跺了個不歇:“我不愛起那么早管你什么事?母親都不說我,還輪得上你來說話?”

    “大jiejie,這事兒可不能這樣說。”明媚坦然的搖了搖頭,眼中如有一泓清潭,清澄如水:“你若是懶憊慣了,將來嫁去別人家里,依舊是這般無賴,不事舅姑,咱們柳府少不得被人暗地里頭指著說閑話,人家會說母親家教不嚴,竟然教出這樣的女兒來。為了咱們柳府的名聲著想,明媚即便是受再大的委屈,也要替大jiejie將這個壞毛病糾正過來。”

    這話一出口,柳四夫人登時無話可說,這庶女拿了柳府名聲做幌子,明里暗里的指責自己與柳明珠,可自己卻沒辦法回駁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明媚本不該僭越來管這事情,可瞧著母親事務繁多,身子仿佛又不怎么好,作為柳府的女兒,明媚自然要為母親分憂解難,所以盡管大jiejie是我的尊長,明媚卻還是斗膽冒犯了,還請母親與大jiejie恕罪。”明媚深深欠身行了一禮,直起身子來時,眼中已是淚光盈盈:“母親,你為何不說話?莫非還在責怪明媚不成?”

    “你們年紀小,還在長身子的時候,以后就別來得太早,不拘什么時候過來就行,辰時也好,巳時也罷,即便是不來,只要心里有我這個母親就行了。”柳四夫人咬了咬牙,瞧著自己身邊哭得跟淚人一般的柳明珠,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一臉僵硬的朝明媚望了一眼:“你先回自己院子去罷。”

    “母親真是個大度人兒,這般明理實在難,明媚何其有幸,能有這樣好的母親。”明媚望著柳四夫人只是微微的笑,一臉坦然,柳四夫人與柳明珠定然心中有氣,想著打發她走開準備謀算她罷?

    她可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第二十一章 開業

    春天就如小孩子的臉,變化多端,進主院的時候天色還是蒙蒙的一層灰,眼見著仿佛要下雨一般,可從主院里走出來再瞧那天上,卻已經是有放晴的跡象,空濛的天色影影綽綽的出現了些太陽的影子。

    “姑娘,這下便好了,夫人將你請安的禮給免了。”玉梨嘻嘻一笑,將路邊金絲柳的枝條給撥開,轉臉望向明媚道:“以后姑娘便自由多了。”

    明媚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接話,踏著青石小徑往沉香閣那邊走了去,前世看的幾本宅斗小說在這大陳皇朝還真派上了用場,對付潑婦很簡單,互相扯著嗓子叫罵一通,或者是廝打到一處,分出勝負便就可以偃旗息鼓。而對付像柳四夫人這樣虛偽jian詐的貴夫人,只要抓住名聲來說話,她們也便會啞口無言。

    柳四夫人現在肯定很生氣,可她要維持她貴婦的端莊賢淑,又不能駁斥方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只能忍氣吞聲的將這請安禮給免了,只是她絕不會善罷甘休,自己還要好好提防著她,不能給她有暗算自己的機會。

    回到沉香閣給師父寫了一封信,告訴他自己要在云州辦一家普安堂,請他帶著唐大夫父子過來幫忙。雖說自己一心想著懸壺濟世,可畢竟大陳不比前世,女子很少拋頭露面,自己也不能太特立特行,總得要請幾個幫手才是。

    將信送了出去以后明媚便開始著手寫策劃書,這普安堂究竟該怎么開辦,要有什么樣的體系。這種半慈善機構體制的藥堂,除了要有坐堂看診的大夫,要有抓藥的伙計還要有善于經營的掌柜。窮苦人家看病不要錢,這藥堂要維持長久,除了從柳元久那里定期領一筆銀子,自己還該有別的渠道。

    “姑娘,老爺不是說每個月給咱們藥堂三百兩銀子?”玉梨慢慢的替明媚研著墨,一邊看著她沉思的臉孔,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聲:“前不久咱們在紫霞山救的那位公子給了姑娘五千兩銀票,這也該能支撐一段時間了。”

    “你說得很對!”明媚拍了下桌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咱們普安堂就走劫富濟貧的路線!”

    “劫富濟貧?”玉梨聽了眼中閃閃兒發亮:“這詞兒聽起來仿佛姑娘成了那江湖中的大俠一般,甚是威風。”

    腦子里轉得飛快,明媚提起筆來開始寫策劃書,除了從官府那里得到一筆固定資金,普安堂還能從云州的富人身上搜刮一批錢財。窮人看病不收診金,可富人若是來求醫,那便要十倍百倍的收銀子才行。那些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富貴人家,又怎么會不舍得出診金——只要自己的醫術足夠好,自然不愁沒有人上門。

    對于自己的醫術,明媚很有信心,前世在美國馬薩諸塞州兩年碩士五年博士外加三年nih生活,讓她對與西醫很是精通,來到大陳跟著神醫錢不煩學了十年中醫,更是讓她受益匪淺,真是“中西醫結合,療效好”!

    柳元久辦事還真利索,或許因為他也很想盡快解決這個大難題,所以對于明媚開辦普安堂的事很是上心。才過了三日,這普安堂便在云州的西大街開業了。沒有大cao大辦,只是簡單的放了一掛鞭炮,藥堂將門板兒一開,柳元久代表著云州府衙過來做了鎮山太歲,眾人見知府老爺都現身在這小藥堂,一時間也摸不清這藥堂的東家是什么來路,柳元久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將蓋著牌匾的紅綢扯下,一切便步入了正軌。

    開業的第一日,來了不少瞧熱鬧的,可卻沒有一個病人,玉梨與那掌柜站在藥堂前臺見著人影兒晃來晃去,就是沒有上前延醫問藥的,心中焦躁,恨恨的啐了一口道:“這些人可真沒見地,我們家姑娘可是妙手神醫,他們怎么就一臉的不屑。”

    一幅門簾將前臺與后堂隔開,明媚蒙著面紗坐在后堂的一角,手里正拿了一本《黃帝內經》在看,聽著玉梨在外邊抱怨,將手中的書放下,揚聲對外頭說道:“但愿世間人常壽,不惜架上藥生塵,沒有人來看診,這不是天底下最妙的事?玉梨你又何必抱怨?”

    “好一句但愿世間人常壽,不惜架上藥生塵!”話音剛落,外邊就傳來一陣擊節贊嘆之聲:“不知里邊的這位小姐是否就是這普安堂的坐堂大夫?”

    明媚還沒答話,玉梨已經在外邊搶著回答:“這位公子,我們普安堂是為云州的貧苦百姓看診的,公子若是身子有恙想要找大夫,不如去別的藥堂請大夫看診罷。”

    “哦,竟有這樣的規矩?你們這藥堂莫非就不給富貴人家看診不成?”那公子的聲音很是訝異,明媚在里邊聽了只覺得有幾分耳熟,仿佛在哪里聽到過這聲音一般,可就是想不起來。

    “富貴人家來看診,我們這藥堂收費要高許多,無論大病小病,首先得交慈心會款白銀十兩,大夫的診金與藥費還要另外支付。”玉梨很耐心的向那人進行講解:“公子,我覺得你氣色不錯,似乎沒有什么大病,不如去旁的藥堂瞅瞅便是。”

    “小爺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新鮮事兒,鋪子開業做生意都是攬客,哪里還有這種將人往外趕的道理?”那公子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十分的肆意,慢慢的在這小藥堂里回旋著:“我偏偏便要試上一試,這是白銀十兩,請你們拿位大夫給我瞧瞧,若是說不準小爺的病情,小心我砸了你們的藥堂!”

    氣氛忽然微妙起來,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沉沉的壓在了這小小的藥堂,明媚將手中的書放下,撩開門簾走了出去:“玉梨,收下這位公子的慈心會款,我來給他號號脈。”

    藥堂里站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臉上神采飛揚,劍眉星目,正炯炯有神的望著倚簾的明媚:“看來小姐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了?”

    “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明媚一雙眸子直視著那位公子,心中卻只覺好笑,這不就是她在紫霞山救過的那位白衣公子?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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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把脈

    后堂有一扇雕花窗,明媚將蒙著茜紗的窗戶推開,金燦燦的陽光便如流錦一般傾瀉了進來,跟在明媚身后的喬景鉉不由得瞇了瞇眼睛,頗有幾分不適應:“這位大夫,將窗戶關了一扇罷,太晃眼睛了。”

    明媚指了指一張椅子:“你坐。”

    喬景鉉望了望她,很順從的坐了下來,明媚翻開桌子上放著的一個本子,拈筆在手:“公子姓名?何方人氏?”

    有片刻沉默,喬景鉉沉聲道:“我姓喬,名字就恕我不說了。”他抬眼望了望明媚,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似乎自己在哪里見到過她,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真想一把將她臉上的面紗扯下來,看看這位女大夫究竟在弄什么幺蛾子。

    士農工商,行醫在大陳乃是不入流之業,鮮少有人會選擇去學醫術,行醫的女子更是少而又少,若是自己以前見過她,不可能認不出她來,莫非這是二皇子他們布下的眼線,專等著他來上鉤?喬景鉉忽然覺得有幾分緊張,手心里微微沁出了汗水。

    “喬公子,你哪里不舒服?”明媚瞧著喬景鉉額頭上瞬間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子,也覺得奇怪,剛剛看他還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臉上變了顏色?“將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來號號脈罷。”

    喬景鉉沒有出聲,只是很聽從的將左手伸了出來,右手卻悄悄握了一個起勢,若對面這位女子想要動什么手腳,他必然暴起,一擊致命。

    明媚將手指搭在喬景鉉的手腕上,只覺得有幾分奇怪,喬景鉉的脈搏而且很不均勻,忽高忽低,忽深忽淺,十分紊亂。明媚望了喬景鉉一眼,沉聲道:“喬公子,請放輕松些,若你這般緊張,那小女子也沒辦法替你診脈了。”

    喬景鉉微微一楞,悄悄的將右手起勢給去了,坐直了身子朝明媚笑了笑:“喬某并未緊張,只是身子不適這才來找大夫看診的。”他倒也不是存心來找碴,剛剛騎馬行到此處,忽然便覺得腹部有些疼痛,抬頭見著普安堂的招牌,下馬走進來看診,沒想到卻遇著了這形跡可疑的女大夫。

    明媚沒有回答他,只是蹙著眉頭仔細號脈,這位喬公子的脈象有些奇怪,乃是中毒之征,可他究竟是如何中毒的?那日他被五步蛇咬傷,自己已經替他吸凈毒血,還讓他去求了藥,不該是蛇毒。

    “喬公子,你提氣時是否覺得氣海xue那處在隱隱作痛?”明媚換了兩個手指壓著脈搏又診斷了一番,那細微的區別讓她終于心中有了幾分把握,抬起頭來看了看喬景鉉,見他一臉驚奇,笑了笑:“喬公子,你是中毒了。”

    “中毒?”喬景鉉皺了皺眉:“我起先并無不適,只是走到你們藥堂前才忽然有所感覺,要說是中毒,也未免太牽強了些。這位小姐,你究竟會不會看診?若是不會看診,那便趁早關門歇業了罷!”

    明媚毫無畏懼的望著喬景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憫的神色來:“喬公子,你是習武之人,克制力很強,若是換了旁人,此時早已上嘔下瀉頭痛欲裂了。請問喬公子今日中午用的是什么?飯菜里邊可有一種像八角一樣的東西?”

    喬景鉉聽明媚說得鄭重,不由得一怔,坐在那里仔細回憶了起來:“今日中午我從云州城北的村子經過,在那里與一家農人一起用的飯食,他們將家中最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招待我,殺了一只雞,還去鎮上的屠夫那里買了一對豬腳……”說到此處,他忽然停住了話頭,眼中露出了一絲狐疑:“里頭確實放了八角五香。”

    “這就是了。”明媚指著喬景鉉的衣袍一角道:“喬公子,你衣裳上粘著一片葉子,你自己取了瞧瞧。”

    喬景鉉低頭一望,自己的袍子上頭果然粘了一片葉子,彎腰便將那樹葉撿了出來,放在自己眼前看了又看,只覺得那葉子并無特殊之處,索性將它交給明媚:“莫非這樹葉有什么玄妙不成?”

    “在樹林的陰濕溝谷旁,有一種植物叫莽草,它的花和果實都有劇毒。它的花有特別的香味,長出來的果實跟八角極為相像。”明媚拿那樹葉在手中轉了轉,點了點頭道:“這便是那莽草的葉子。”

    “誤食莽草又會如何?”剛剛問了這句話,喬景鉉忽然覺得自己肚子里“咕嚕”的響了一聲,腸子似乎絞痛起來,一種熱潮又急又快的在里邊不住的沖撞,似乎那河堤即將決堤一般。喬景鉉一張英俊的臉扭曲了幾分,捧著肚子呻yin了一句:“大夫,你們普安堂可有登東之處?”

    明媚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后院:“喬公子,你可往那里過去,就在后院最里邊的拐角處,只是那地方可能比不上喬公子家中那處鑲金嵌玉,你可得忍耐著一些。”

    喬景鉉顧不上反駁明媚的挖苦,站起身來飛快的朝后院沖了過去,明媚望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揚聲喊道:“玉梨,你快些到藥柜里撿幾個枯蓮房殼帶蒂梗,咀一兩半,煎水二三碗,等著那喬公子從茅房出來以后給他服用。”

    玉梨應了一聲,不多時便拿了幾個枯蓮房走了進來,笑著望了望明媚:“姑娘,那人是咱們在紫霞山遇著的那個,只是不知為何他卻沒有認得出我來。”

    被毒蛇咬傷之人,會出現瞬間的視力模糊,而且頭腦也不是太清醒,明媚能理解為何喬公子認不出玉梨來,她朝玉梨笑了笑:“認不出來自然是最好,快些去將這些去煎了水。”

    也虧了這位喬公子是習武之人,底子好,尋常人這會子早就已是昏迷不醒,若過上一天不能對癥下藥,只怕就會一命嗚呼了。明媚憂心忡忡的想到了那城北的農家,也不知道那家人現在怎么樣了,掐著時間來算,這莽草的毒也該要發作了。

    站起身來走到了后門那里,走廊上架著一個小爐子,上邊放著小藥罐兒,玉梨正蹲在那里,拿著扇子不住的在扇風,火苗舔著烏黑的藥罐,不住在跳躍著。

    “喬公子,你快好了嗎?”玉梨在明媚授意下扯著嗓子朝那拐角處大喊了一聲:“要趕緊出來吃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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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口角

    拐角處那里悄無聲息,寂靜得仿佛沒有人在那里,只有院落里梧桐樹不時的掉下下淡紫色的花朵,發出細微的撲撲墜地之聲。明媚凝神望了望那扇關著的門,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好,走到前堂將掌柜的拉了出來。

    “方才那位進來看診的病人乃是中毒之象,他現在急需服藥,勞煩掌柜的將這藥替他送過去。”明媚指了指拐角處那扇門,玉梨見掌柜的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掩嘴噗嗤一笑:“他正在蹲茅房呢。”

    喬景鉉蹲在那間小屋子里,全身乏力,額頭上虛汗止不住的往下掉,他能聽見外邊玉梨喊他吃藥的招呼聲,可他卻沒有半分站起來的力氣,這莽草的毒性可真重,像他自幼習武,身體根基極好的人都如此難以抵擋,更何況是那尋常人。

    腳步聲慢慢的朝茅房這邊傳了過來,喬景鉉扶著墻慢慢的站了起來,警覺的從門縫里往外邊看了過去,這藥堂里似乎透著古怪,行醫的女大夫,似曾相識的一雙明眸,這由不得他不心存疑慮。他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糟糕,若是有人前來偷襲,他定然沒有還手之力。

    那人影越走越近,喬景鉉的眼睛貼在門上往外看,就見一個圓胖的身子慢慢的走了過來,手里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喬公子,大夫說你得趕緊喝藥,否則毒性發作時間長了便沒得救了。”

    是前堂那個掌柜,喬景鉉這才松了一口氣,慢慢的將門打開,拖著一雙疲軟的腿走了出來,外邊的陽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瞇了瞇眼睛,直視著站在走廊下邊的明媚,用發顫的聲音說道:“我又如何能相信這藥里沒毒?”

    這人的警覺性未免也太高了,而且也未免將自己看得太高了些,明媚不由得想起那日他將寶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情景來,這位喬公子不知出身什么人家,年紀輕輕的便得了被迫害妄想癥。唉,這高門大戶里頭也不好混,自己的便宜爹還只是個知府,這后院就斗得水深火熱了,瞧著喬公子的穿著打扮,還不知道是從哪家國公府里出來的,想必那后宅之爭會更火熱些。

    “喬公子,你若是拿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那你盡管可以不喝。”明媚朝他淡淡一笑,雙手撈在胸前閑散的望著他:“喬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害你?你信不過我,又何必來我這普安堂延醫問藥?”

    喬景鉉的眼前開始模糊了起來,圓胖掌柜的身影仿佛在不住的扭動,他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咬了咬牙接過那碗烏黑的藥汁,仰頭喝了個精光。掌柜的接過藥碗,有些擔心的望著喬景鉉,心中直犯嘀咕,也不知道這位女大夫的醫術怎么樣,若是將這位喬公子治死了,普安堂可就只能關門了。

    過了好一陣子功夫,喬景鉉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只覺自己腦袋清醒了不少,全身也有了力氣,只是肚子還有些隱隱作痛。

    “喬公子,你覺得好了些沒有?”掌柜的跟在喬景鉉身后亦步亦趨,提在空中的心落下了一半,這位喬公子的臉色瞧上去似乎比方才要好多了。

    “多謝大夫出手相救!”喬景鉉走到明媚面前抱拳行禮:“方才是喬某唐突,還望大夫不要見怪!”

    明媚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喬景鉉一番,沉聲道:“喬公子,雖然你現兒還得靜心歇息一段時間,可因著人命關天,不得不請你帶我去城北那個村子瞧瞧,與你一道用飯的農人肯定也中毒了,他們沒有你的內力修為,此時應該已是昏迷不醒。”

    喬景鉉聽了這句話也是心中一緊:“大夫說得對,我現在就帶你去城北。”

    普安堂的外邊栓著一匹白色的馬,通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見著喬景鉉出來,那馬兒似乎很是高興,將腦袋揚了起來,咴咴的朝天上叫了一嗓子。喬景鉉笑著走過去,伸手去摸馬兒的腦袋:“你看我好了,你心里高興是不是?”

    孰料那馬兒卻將頭一低,躲過了喬景鉉的手掌,歪著頭繼續歡快的叫喊了起來,喬景鉉順著那馬黑亮的眼睛看了過去,就見明媚正笑微微的站在臺階上,自己的坐騎朝她走了一步,親昵的將腦袋低下來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這可真是奇怪,自己的踏雪警覺性很高,不相熟的人它從來不會表現出這種親熱來,莫非這位女大夫是它熟悉的人?喬景鉉腦海里迅速掠過不少女子的面容,可沒有一張臉能與面前的明媚重疊在一起,這真讓他充滿了好奇,這位女大夫究竟會是誰,身份實在古怪。

    “姑娘,姑娘,你要跟這位公子爺去城北?”玉梨急急忙忙從藥堂里追了出來,看了一眼喬景鉉,只覺得有幾分擔心:“姑娘,你得帶上我,路上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