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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詩酒趁年華在線閱讀 - 第339節

第339節

    葉琛與郁陶出城五十里相迎,拜見太子,先行大禮。

    六郎不敢端坐車上受禮,跳下車來,親自扶起:“二位國之柱石,一向辛苦啦。”

    兩人連說不敢,又與顏神佑等人見禮。再看后面那長長的隊伍,葉琛道:“臣已打掃了行宮,請二位殿下入駐歇息。又準備了營盤,安置軍民人等。”

    六郎道:“有勞,進城再說。”

    顏神佑道:“傳令下去,領百姓先入駐。估摸著也住不了多久就要西進,眼看春天都要過去了,須得及時耕種,否則這么些個人,一年的口糧就夠這占后官倉喝一壺的了。”

    葉琛道:“臣也預備了些耕牛、家具、種子,好補足。”

    顏神佑道:“進去說罷。先安置了他們。”

    一行人入城,葉琛也組織了群眾夾道歡迎。六郎與顏神佑棄車乘馬,寶寶被唐儀給撈到自己車里逗他玩。新占之地,治安很讓葉琛擔心,生怕有突然來一個什么偽朝余孽來行刺什么的。聽六郎與顏神佑都要暴露在外,葉琛忙道:“還請太子乘車。”

    六郎走近了,一扯領口,對葉琛道:“先生請看!”

    葉琛:……

    人家里面穿著軟甲呢!

    葉琛道:“千金之子……”

    六郎道:“萬金之軀也會這么做的,我來都來了,還躲?”

    葉琛:……縮在南邊兒的那個熊孩子的熊家長你出來!我們來談談人生!

    最終,六郎還是跟顏神佑一道乘馬進城了。

    顏神佑眼尖,看得出來里面混雜了許多士卒,又有執戈衛士維持著秩序。

    姐弟倆都生得一付好相貌,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憑良心說,六郎雖然面相猶帶一點稚嫩,底子可比顏肅之有男子氣概多啦。圍觀群眾在車隊行進的時候被壓著行禮,等隊伍過去了,從地上爬起來,指指點點的,都說:“哎喲,長得可真俊吶!”、“那個是太子?”、“看著年紀還小,可挺有氣勢的嘛!”

    顏神佑心說,你們就看著他一個后腦勺就知道長得俊了?英俊的后腦勺嗎?!

    當然俊啦,至少人家五官沒缺零件兒吶!

    一路到了行宮,行宮就是阮梅的偽宮室,品味略奇葩,葉琛為了迎接六郎入住,不得不拆了一些詭異的裝飾,又重新刷了一遍墻,才掩住了比顏家還暴發的暴發戶品味。

    葉琛先請大家安置,換個衣服什么的,他自己已經集合了留守的官員,一起來見六郎一面。

    安排得挺合理的,如果不是他和郁陶也一起跟了進來的話。

    六郎問道:“葉相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葉琛道:“太子英明!殿下可知,這北地舊族,開始合流了?”

    六郎與顏神佑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色,對葉琛道:“在舊京的時候就知道啦。”說了唐儀的叔父如何游說,透露出來的舊族合流之事。

    葉琛道:“臣慚愧,初時竟沒有想到還有這一條,近日方察覺出有些不妥來。”

    六郎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丞相不必多慮。擔心,解決不了問題。”

    葉琛道:“正是,臣想,不如分而治之。有用的,用。沒用的,棄。”

    六郎道:“甚好。”

    說完這些,六郎又殷殷問候郁陶:“昂州他們都托我們給您帶好呢。”

    郁陶連說不敢,六郎道:“都說是通家之好,您又是我堂兄的外祖父,這有什么不敢的呢?是吧,阿姐?”

    顏神佑道:“是呢,您要再客氣,那就真沒意思啦。”

    郁陶道:“不客氣不客氣,眼下還有一事……北地胡人,有異地。”

    顏神佑道:“山郎頂不住?”

    郁陶道:“不是東北,是西北。霍郎往雍州去了,陸弧又死了,西北就空了。胡兵逐水草,又沒什么城池。東邊兒不行,就奔西邊兒唄。”

    顏神佑罵了一句粗話,問道:“您有什么建議?”

    郁陶道:“防守,眼下北方看似穩健,實則暗流洶涌。打天下順當,安撫未必順當呢。只能防守,貿然出擊,國家承受不了。”

    顏神佑道:“您擇善守城之將尉,先將北地的缺填平了。偽朝若有大將可用,亦可。”

    郁陶道:“好。”

    通完了氣兒,才去梳洗,有了準備,再見當地官員時就不至于顯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兩位心里,還真是向著六郎的。

    不料智者千慮,總算不著有什么突發事件。等六郎梳洗完畢,一副清貴太子的模樣出來,刷完了印象分,又與諸員交談,十分老到有禮,連顏神佑都覺得這樣已經圓滿完成了接見任務的時候。竟有一當地留任之官員上奏:“請太子祭一祭神。”道是戰事太慘,冤魂太多,竟致有鬼魅為祟!

    ☆、285·粗暴的處理

    子不語怪亂力神。

    子還說,敬鬼神而遠之。

    聽起來似乎是正人君子不信鬼神,實則不然。什么天變、地震、旱澇、星相……君子們比別人更關心,甚至于街上出現了什么奇裝異服、婦人們變了個發型改了個妝容,他們都要擔心是不是要有什么政局動蕩。

    現在說有鬼魅,那就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鬼魅出現的時間又太巧,六郎一來,鬧鬼了!還讓他去祭鬼!六郎的臉壓不住就沉了下來。無論是真有鬼還是有人弄鬼,都是在打他的臉!祭是不要想的了,不找幾個道士捉鬼就算是仁慈了。

    葉琛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果,一看,這出來報喪的還不是別人,正是新任的長公主駙馬的哥哥。竇馳自己南下了,族人躲深山里去了。大周來得快,免得他們也變成了山夷,竇馳的家族也順理成章下山,收回了自己的產業不說,又得了官做。

    竇馳的親哥哥竇駟,根正苗紅、態度端正,還有裙帶關系,被委以郡守之職。在葉琛看來,如果竇駟在郡守任上做得不錯,遷都后估計少不了一個刺史來做一做的。竇駟也沒有落了自家的名聲,一個郡守還是做得似模似樣的。他在前朝就做過這樣的工作,現在上手自然是快的。從安撫百姓,到聯絡舊族,再沒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葉琛認為,竇駟雖然出身舊族,但是有才干,由自己推薦他做個刺史也不無不可。

    哪料到太子才到,竇駟就出現給六郎一個下馬威了呢?

    葉琛沉著臉問道:“太子新至,汝卻說鬼魅之事,是何居心?”

    竇駟快要哭了!直接對六郎道:“殿下,不是臣要掃興,而是此事刻不容緩呀!臣原先不知的,底下人也瞞著臣,直到瞞不住了,才報與臣的。等臣知道了,事情已經不好收拾了。還是借殿下的貴氣壓一壓的好……”

    六郎一擺手,阻止了他更多的封建迷信說辭——六郎心里也有點毛,再看下面一些官員,從南方調過來的還好些,本地土著臉上也有點毛毛的樣子。六郎深吸一口氣:“你是哪里郡守?”看服色是郡守沒錯的。

    竇駟道:“臣是靖陽郡。”

    靖陽郡三個字說出來,旁人還不覺得有異,席重的臉就先苦了起來。顏神佑一直沒插言,她過來就是要讓六郎立個威的,自然不好搶弟弟的風頭。她私心里也想看看六郎現在到了什么水平,讓他鍛煉一下。如果有不足,也好適當的調整。所以她就放任六郎去處理,自己卻充當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看竇駟像是真心著急,席重就是知道一些內情,而在座的某些人,似乎就是“我就知道會有事兒,看你怎么弄”的得意了。

    顏神佑一一記在心里,與葉琛交換了一個眼色。

    葉琛心里不是不惱,明明他掌管的時候還是天下太平的,他也跟朝廷匯報“北地一切皆好,靜待殿下”。殿下一來,先吃了一記下馬威。這不但是跟殿下過不去,還是在打他的臉。饒是葉琛頗具宰相氣度,肚里能撐得了船,也被噎得不輕。與顏神佑對上眼,葉琛恨恨地想,這一回不管這殺神要拿誰來立威,我都不攔著了!不但不攔,還要幫著施壓!md!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一面心里發狠,一面還分神聽竇駟的妖怪奇談。

    原來,北方經過十幾年的戰亂,大小戰場到處都是,大小戰役幾百場,死的人也是不計其數的。其中一場比較大的就是在靖陽郡這地方,當時死了很多人,戰亂時節,哪顧得上掩埋?

    偽陳時期,為了做面子工程,倒也興過掩埋遺骸之議。不過連年征戰,又跟西邊鄰居對掐,內部還爭著權,亂七八糟的,做到一半就停了。葉琛接手之后,認真地做著這項工作。又有一些存活下來的人想尋找親人,打聽來打聽去的,就有些人跑到靖陽這里來祭一祭。

    別看紙算是比較貴的物品,草紙就要便宜一些,而為了祭祀親人,有些人是寧愿從嘴里省出錢來燒些紙錢的。

    一燒二燒,煙霧燎繞。煙霧燎繞之中,就看到影影綽綽,像是有一隊隊的人馬走過的樣子,還有風吹孔xue發出的嗚嗚聲,又有戰馬咆哮嘶吼的聲音。

    葉琛斥道:“不過是傷心過度,幻聽罷了。”

    竇駟道:“如果只是這樣,下官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那里死人了!”

    一死還死了一串子!這個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一開始,下面的人還是想隱瞞的,畢竟此地并入大周時日尚淺,什么人口統計、土地分配一類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完全可以不承認死了很多人。這樣在政績簿上就不會記這么一筆,也就不至于被安上個無能的帽子降職丟官了。問題是,少一點人口沒問題,如果人都死沒了,那就不好辦了,對吧?

    死人嗖嗖的,一死一片,昨天你看他好好的,今天就看到這人身上長皰,然后掛了。要說是疫病吧,也沒見著死人這么快的疫病!必須是詛咒啊!可是祭禮了半天,什么問題也沒能解決。縣令連當地跳大神的都請了,依舊是沒用。眼瞅著瞞不下了,底下人這才告訴竇駟。

    竇駟:……我去年買了個表!你特么早點告訴我啊!早說了咱們還有辦法,現在鬧大了,掩不住了,我也跟著倒霉啊!

    他也不敢瞞,更不敢耽擱,只想把這燙手的山芋早點扔出去!見到六郎就說了:“旬月間,已經死了兩、三千人,謠言紛紛吶。”具體死了多少人,他也沒個數兒了。

    六郎聽了,眉頭緊皺,片刻,又狠狠地展開了,聲音有點嘶啞地道:“知道了!爾具本奏來。”然后就跟沒事兒人似的,讓大家繼續喝酒。

    眾人心里驚訝,停頓了片刻,訕訕地互相打起招呼來。葉琛疑心這里面有什么文章故事,他是篤信大周應運而興的,大周也是興仁義之師,安撫百姓,能有什么問題呢?一定有人搗鬼!

    葉琛拿定了主意,見六郎也穩住了,繼續給六郎介紹情況。下面可再也沒有什么人似竇駟這般,說有奇怪的事情了。都是說百姓安居樂業,歌頌大周功德,感謝皇帝給他們家分田了,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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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接見結束之后,六郎才召大家來開一個小會。與會的有顏神佑、顏靜嫻、唐儀、葉琛、郁陶、竇駟,六郎又特地點名席重,讓他也留下來。顏神佑便將李五娘也給留了下來。

    沒了外人,大家的表情就凝重了起來。

    六郎先問席重:“席卿可知靖陽情狀?”

    席重道:“靖陽不靖。”

    六郎一挑眉,席重對竇駟一拱手:“敢問竇府君,靖陽當地,是不是yin祀橫行,如今又要出什么天師,要人貢獻,有許多信徒,又借機斂財的?”

    竇駟對他有此一問并不驚訝,席重的名頭在北方還是挺響的。輿論認為,他個人做到了忠義兩全,又不失大節,關于他的八卦就多了起來,也就有人八到了他的履歷,認為他對北方情況既熟,又有智慧。竇駟對席重道:“正是,我正抓著。不過還是讓有些人給逃了。”

    席重對六郎道:“那便是了。這里面的事情,怕是有人為的。”

    顏神佑心頭一動:“可是自史九、金井欄時就開始了的?”

    席重道:“正是。前朝末年,民不聊生,什么邪教天師的都冒出來的。有燒符水治病的,有傳教的,有放糧收買人心借以招兵買馬的。才成氣候,卻又遇到了五逆東進,朝廷大軍又圍剿,這才掩了下去。可這些人雖沒成事,卻也沒有伏誅。神仙打架,凡人是會遭殃,可神仙也不會專跟凡人過不去。現在壓著他們的都沒了,大周又御下寬和,遇上這等奇異之事,yin祀就死灰復燃啦。”

    六郎道:“死人怎么會這么多?蔓延得又這樣快?”

    顏神佑心說,醫療衛生條件跟不上,又錯過了控制疫情的最佳時間。一個流感都能死幾千萬人的【1】,何況是不知名的疫癥呢?

    席重道:“疑難雜癥太多,這一回又是耽誤了不曾上報。更兼阮梅在時,凡會認草藥的,都要被抓去做軍醫……”沒人治病啊!

    六郎道:“這么說,是有人裝神弄鬼了?”

    顏神佑道:“這是自然的。鬼神怎么那么閑呢?有事兒沒事兒來逗你玩兒?多半還是人弄鬼!”

    六郎下定了決心,對顏神佑道:“阿姐,借兵一用!”他雖然是太子,但是卻不掌兵。這就是二把手的尷尬了,看起來明天十分美好,今天地位也很重要,但是說起實權來,還就沒有多少。比如說現在,顏神佑雖然不是儲君,手上卻有兵可以調。六郎卻沒有這方面的授權了,連葉琛都沒有,他要用兵,得跟他姐打商量。

    顏神佑道:“你自便。”伸手將虎符給了他。

    六郎又對葉琛道:“還請葉丞相征郎中來。”

    葉琛領命。

    顏神佑也不問六郎要怎么辦,就只觀察著。六郎當時下令,也不用征玄衣,只用帶來的昂州州兵,全副武裝了,蒙了頭臉,薰了草藥,將疫區給圍了。有人裝神弄鬼,那就掘地三尺,把鬼給找出來!

    給老子添亂,帶要讓老子給你們上貢?發夢還沒醒吧?!滾起來,天亮了!

    顏神佑與顏靜嫻相視而笑,唐儀在一邊看了,開心不已,跳起來道:“我也要去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