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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詩酒趁年華在線閱讀 - 第53節

第53節

    顏肅之特別細心地把女兒送到她房門口,還說:“嗯,這兩家跟咱家都有些仇……嗐,你知道就行了,別往心上去啊。以后不要落單,見到他們帶的人多了,就趕緊跑回來,別吃了虧。這是大人的事兒,你小小年紀的,不要想太多。”

    顏神佑心說,行啊,您老病好啦,她笑得甜美極了:“阿爹放心,我不記仇。”

    然后顏肅之就聽到他閨女小聲嘀咕:“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跌倒!你行啊!人前淑女人后暴力,流氓得一塌糊涂。顏肅之先前擔心她心思太深刻,恐會折壽。現在看她這樣渾不吝,忽然放心了起來,大約老天爺也不想早早遇上這么個小禍害吧?

    可是這樣的閨女,要怎么樣才能養成個甜美軟糯的小乖乖呢?

    顏神佑不知道她爹的詭異心思,剛剛打完兩個小朋友,她又開始裝淑女,乖乖跟顏肅之道別,還說:“爹你路上小心,叫他們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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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顏肅之“贊揚”閨女之后沒多久,也就是姜氏說顏肅之“不用你打”后不到兩個月,顏神佑就是暴打兩正太的兇手這件事情,還是被受害者家長知道了。因為她……當場被受害者給認出來了!

    其時已至三月,二月里,唐儀的妻子蔡氏又生了一個女兒,這令唐儀十分地不開心。不是因為生了女兒,而是因為……再生兒子,他就晚了啊!

    滿月這一天,唐家卻是高朋滿座。唐儀有一個確定是齊王妃的閨女,這是一件。有個長公主的媽,這是另一件。就在兩天前,他舅舅將他升做虎賁中郎將,這是第三件。這三件里,說起來最后一件才是重點。

    本朝制度比前朝略有增減,可虎賁中郎將也掌了三分之一的禁衛力量。實是舉足輕重呢。

    來人哪里是看孩子的?分明是沖著大人的面子。連楚氏這樣的長者,也都來了。擱以前,這是不可能發生的。那時候的唐儀,還沒這個份量。

    來客多是婦人,年長者里,也是婦人居多。反是男客里,年長者不多,年輕的倒有不少。顏肅之與唐儀真是鐵交情,他也來了。又有帶小孩子來的,男女都有。帶小男孩子來的,有些未必就沒有想跟唐儀的次女結娃娃親的意思,提前把孩子帶來,打個印象分。

    小男孩兒里,就有姬小郎與尚小郎。尚家已頹,自不消說。便是姬家,人口眾多,也不是每一個都能管得上,有好前程的。姬小郎祖父是太子少傅,可太子少傅光兒子就有五個,孫子更不用說。可不得順便找個好岳父,兩家一起使力么?現找不是找不到,但是太好的,估計也有點困難。

    七歲,男女不同席,七歲以下,避諱還不是很深的。

    倆小貨一見到顏神佑,就覺得身上疼,流著眼淚找mama告狀去了!兩位的母親倒深知厲害,不好在唐家的酒席上鬧事。那是不給主人家臉面。且知顏神佑的惡名,這丫頭嘴巴不饒人。而且如果兒子說的是真的,她要撒起潑來,恐怕也不太好辦。

    于是這兩個便告訴了她們的婆婆。姬少傅夫人先時丟了個大丑,半截身子掛車外,多么地難堪。尚家老夫人更不用說——她現在已經不是正經“夫人”的名號了——家都被顏啟破了!她本來也是世家女,嫁到尚家時,尚家還很興旺,兵亂都沒能到元氣,結果被顏啟給坑了。心理落差那么大,親兒子都因此死了好幾個,這怨仇大了去了。

    兩人更一唱一和。借著說小女孩兒:“必有貴婿。”便說到了“女人這一輩子不單要看父親,還要看夫婿”一類。

    姬太傅夫人抿一口茶,慢聲慢氣的:“那一日,聽我們家一個掃地的婆子說,這女人吶,擇夫是投第二回胎。話雖不雅,道理卻是明白。”

    尚家老夫人便說:“是這個理兒。人呢,出生不由己,出嫁總該長長腦子,可不能便做了瞎子。”

    姬太傅夫人續道:“是呢,這孩子日后擇婿可要小心,可不能婚與非類。”

    說完這話,場面就有些冷。姜氏年輕,面上已是紅色白色變了好幾回。楚氏倒繃得住,她理都沒理。郁陶的妻子蔡氏卻怒了,她也是世家女嫁給草根郁陶的,因郁陶與越國長公主也熟,先帝沒登基時,還叫過兩聲阿姐,唐儀妻子又姓蔡,她便也來了。這一來就聽嘲諷,這是要鬧哪樣?

    可要與她們拌嘴,那也不行,這世道,就是世家牛啊,就是士庶不婚啊。不趕上改朝換代,根本打不破這規矩。可楚氏、姜氏、蔡氏這樣的,就被架墻上了。

    也有看出來的人了,權衡一下,都不住聲了,也不幫腔。不幫腔也不行,姬、尚有兩個人呢,一搭一遞的,說得很熱鬧。

    楚氏直到她們說完了,酒席散了,大家要登車了,才淡淡對送行的唐儀道:“今天你們家找的兩個女先兒說得倒是有趣,我出來不曾帶散錢,你代我打賞了罷。”

    唐儀還不知道呢,笑嘻嘻地道:“夫人放心,我與顏二郎是知交,您便是我長輩,些許賞錢,我自出了。哎,哪兩個女先兒方才說得好的?我伯母有賞,快來謝賞吶。”

    擦!

    姬少傅夫人與尚老夫人中標!知道的都往她倆那兒看。

    那邊顏肅之在接他老婆孩子,他老娘自有唐儀親送,他看老婆臉色不好,還在那兒殷勤地問:“是累著了嗎?”

    尚老夫人遭逢巨變,戾氣頗盛,當場就開罵了,拿手里的拐杖恨恨頓地:“呸!世家女翻作武人妻,自甘下賤。”

    姜氏的臉瞬間就白了,顏肅之一聽,不對呀!哦,想起來了,就這老貨的孫子說我閨女毀容嫁不出去,先前又說我家不好,說我老婆嫁給我是自甘墮落的,是吧?原來根子在這兒呢?!

    顏肅之與顏神佑真是親父女,想得相當明白了,這會兒灰溜溜走了,那一輩子抬不起頭了。反駁,完全駁不過來。顏神佑能在蔣廷尉家“機智小故事”一回,一是年紀小,更是臺詞新鮮。顏肅之再說一遍,這效果就要打折,并且,沒有威懾力。

    為了有效震懾敵人,顏肅之袖子一卷,上來了!

    打我老婆、罵我閨女,你活擰了吧?!

    姜氏這才知道,顏肅之的守則里,是沒有“不打女人”這四個字的。

    就見顏肅之一把薅著一個老太太的頭發,抓過來直晃蕩,一手一個,特別對襯。晃得老太太眼都暈了,他跟扔破抹布似的往地上一扔,這下可反了營了。姬家五兒二女,今日來了五個兒子,女兒不曾到,尚家止有一子,六個人見媽被打了,一齊撲上來。

    哪里是對手?

    不多時,就傳開了顏肅之一個打八個,把姬、尚兩家差點一勺燴了。

    這事兒,就鬧大了!

    ☆、46·打了也白打

    男人打女人,并不是一件特別少見的事情,卻是一件令人不恥的事情。放到上層圈子里,就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了。尤其是在裝逼之風盛行的環境之下,你一個男人,就不該打架!你養個雞、遛個馬,哪怕打鐵學驢叫,都比打架上檔次好!嗎?![1]

    所以,當顏肅之伸出魔爪把兩個老太太薅住的時候,全體都驚呆了!直到兩個老太太被搖掉了一地的首飾,她們的兒子才反應過來。然后一起被揍了!這兩家都屬于進化太過變成退化了的典型世家,子弟不習武,文呢,也有那么一點偏離正軌,不務正業,只求個樣子好看。

    事情發生在唐儀家門口,他是有勸導的責任的。這個死中二一看他病友穩占上風,急忙勸導起圍觀群眾來了:“大家離遠點兒,拳腳無眼,別傷著你們。”

    顏神佑開始是為她娘義憤的,等看到她爹的戰斗力,她就開始笑。為了維持形象,她倒沒笑出聲兒來,忍得渾身打顫兒。等唐儀出來維持秩序,她實在忍不得,躲到姜氏身后,抱著姜氏的腰,小腦袋頂在姜氏的后腰窩上,笑得一拱一拱的。

    姜氏原本氣著,等看到丈夫為她出頭,心情十分復雜。現在被女兒一鬧,扭身一看,嘆一口氣,命阿竹:“將小娘子帶到車上。”又看楚氏。

    楚氏的表情一直都是平靜無波的,只是眼睛里似乎透出了一點矛盾的意思來。那點意思一閃而過,眼睛也恢復了平靜。

    有她爹出面,顏神佑就不擔心了。再看她舅舅已經靠近戰團了,她就更不用擔心了。麻利地爬上車,悄悄將車子的窗簾撩個一個小角,繼續關注事態發展。

    事態的發展就是她爹以極小的代價,干翻了六個來救母的君子。雖然對方人多,但是全是戰五渣,顏肅之沒費太多的力氣就取得了戰斗的勝利。他也不是沒受傷,大概是混亂中被群毆,不小心嘴角被擦青了一塊,脖子上被不知道誰抓了三條血印子。

    要說姬、尚兩家男人也真夠嗆,明明都是青壯年,卻連打架都不會。顏神佑看著都替他們急!你們長兩條腿是干什么用的啊?不知道腿比胳膊長啊?你倒是踹啊?!

    他們不會。就揮著兩個胳膊胡亂搶上來,打也沒個章法,顏肅之抬腿就把頂頭兩個踹翻了。都做出這樣的現場教學了,后面的人還是沒學會。直到團滅。

    圍觀群眾里還有正義人士,開始看兩個老太太被虐,還要出手相助。后來看著人家親兒子上來了,就都袖手旁觀了。心說,有六個,夠了吧?

    明顯不夠啊。可不夠,別人也不好(敢)插手了,六個都敗了,再上人,這就不對了。

    顏肅之打完了,嘴角還帶著青痕,那也是個美人,有幾絲頭發因為打人太用力,從帽子里滑了出來,有一種凌亂的美感。一群顏控貨,顧不得聲張正義,先欣賞了一下帶有凌亂美的顏,才嘰嘰喳喳了起來。

    顏肅之正一正衣冠,俯視全場,一邊唇角往上,扯出一個嘲笑的弧度出來:“還打嗎?”瞄完了人家兒子,又瞄人家媽。

    尚、姬兩家老夫人自從被摔到地上,就開始裝死挺尸。

    不裝不行吶!

    男人打女人是無禮,女人被男人打,那就是丟人了。姬、尚兩老,大庭廣眾之下被揍,是丟了大臉了!這又不是什么御史忠諫挨打,那是勛章。她倆這個,要另算。

    顏肅之見大家都不說話了,他還要再放個狠話!“老虔婆,沒事就盯著人婚嫁,你怎么不去當官媒去?還說我妻、說我母?!你兩家不道歉,我見一次打一次!”話里拉上楚氏,純屬為了理由正當。

    說完,他特別瀟灑地對唐儀道:“你家里的好日子,掃了你的興了。”

    唐儀豪爽地道:“你這不是出了門才動手的嗎?”

    圍觀群眾:……

    唐儀還跟楚氏、姜氏道歉呢:“伯母、弟妹,不好意思,是我的不是,請了這等惡客,實在對不住。掃興了。”他這話一出口,聞者嘩然。這是要與姬、尚絕交的意思么?須知唐儀雖與顏肅之交好,卻與姬、尚同屬世家。這是世家內訌嗎?

    有楚氏在,姜氏便退后一步,跟在婆婆身側。楚氏微一欠身,答道:“想來并非郎君本意。大庭廣眾之下喧嘩不好,府上還有客,我們便回。郎君送客罷。”

    唐儀一看,對啊,還有客人呢,連忙說:“您慢走,”又去送旁的客人了,一面送還一面說,“誰認識他們兩家啊,順路給捎回去唄。哎喲,沒那本事,撩什么閑吶~”

    躺地上假裝昏倒的兩位老夫人羞憤欲死,她們的兒子們倒地呻吟。

    車里的楚氏與姜氏卻在車簾放下的那一刻,笑了。有人幫出頭的感覺,真好。雖然姬、尚兩家的夫人說的也算是實情,楚、姜十分沒臉,顏肅之這一場暴打,卻將焦點拉偏。此事過后,不定有多少人在羨慕她們。打人是不對,可要看為什么打的。楚氏、姜氏受了委屈,自己鬧,那是潑婦丟人。不鬧,那就白吃虧。有人出頭,說明她們有價值,有人心疼她們。

    世上的道理就是這么奇怪,哪怕是你的正當權益,如果你自己爭了就是你自己的不對,得別人給你爭。如果你不夠討人喜歡,沒人幫你,對不起,你就活該了。哪怕你是委屈的,你是有權申張自己的權益的。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唐儀還在送客,又有他大伯家的堂姐看了這一出鬧劇,對丈夫使了個眼色。她丈夫倒與姬、尚兩家沒有太近的親戚關系,并不好偏袒哪一個,只說這小舅子:“你是主人家,怎么好拉偏架?顏二動手打人,卻是不對的。”

    唐儀臉上擺出委屈相來:“老婆子碎嘴,說了人家母親,還怪人家兒子發怒?兩個老婆又不是沒兒子,可六個打一個,都打輸了,這樣沒種……我能怎么辦啊?”

    堂姐夫:!娘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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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神佑在牛車上就一個勁兒地笑,姜氏臉上也帶一點笑容,爾后又斂住了。看一看女兒,她又愁上了,她好歹姓姜,女兒卻是姓顏,將來受歧視,怕是少不了的。這些話她現在不想跟閨女說,說了不過是讓這早熟的孩子早擔心罷了,孩子的心思已經夠沉的了。她寧愿顏神佑繼續當個小霸王,有人說她壞話就掄拳頭,也不想顏神佑整日愁眉不展的。

    有顏肅之這樣的爹,現在顏肅之又正常了,以后……應該不會再受氣了吧?

    就這么一路想著,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顏肅之對楚氏還是頗為忌憚的,不料楚氏這回沒有說旁的,只問他:“明日恐有彈劾,你想好如何應對了嗎?”

    顏肅之十分正經地答道:“是。大不了便是一輩子不做這官兒罷了。”

    楚氏皺眉,沉聲道:“不至于此。”

    顏肅之伸手摸摸嘴角:“不能做官,還能做兵呢。”

    楚氏長嘆一聲:“也罷。阿姜也受驚了,都去歇著罷。二郎備好了自辯的奏本才好。”

    顏肅之答應一聲:“是。”便攜妻女退場。

    楚氏看著這一家三口的背影,十分地不適應,顏肅之像是浪子回頭、痛改前非了。可怎么越看,她越覺得這兒子哪里不太對勁?

    楚氏并不擔心,惱怒是有一些的,不過更多的是坦然,誰叫她就陰差陽錯嫁了顏啟這么個貨了呢?不過顏啟倒是有一條好處:手里的兵,而且還不少。楚豐手里的兵就更不要說了,自己是太尉,名義上是掌握全國武裝的。除開自家私兵之外,楚豐之長子楚攸還留在原地沒動,朝廷調楚豐入京,必然要把他留下的這個缺再填人進去。這事兒,必須跟楚豐商議,顏孝之當初來回跑,就有一部分是為了這個事兒。最后,老子的地盤,還是留給了長子看守。

    再有,姜家重新養兵至今好有三十來年了,姜戎之職一升而再生,做到了中護軍,禁衛之力,他握了三分之一,這還不算自家私兵。

    就沖這些,姬、尚兩家都討不了好。姬家還好說,雖然只剩個空殼子,到底家大業大,未必會一朝崩潰。尚家恐怕要從此絕跡于朝堂了。

    這樣也不錯呢。

    楚氏想明白了,自然就開心了,不由微微一笑。

    顏神佑也在笑,笑容有點猥瑣,好在頂著一張萌萌的蘿莉臉,看起來倒挺可愛。

    原來,回到房里之后,顏肅之又叮囑一回:“今天的事情都不要想了,神佑去洗臉喝茶換衣裳,待會兒我教你打拳,”然后飛快地瞥了姜氏一眼,“那個,你也不要多想了,上唇頂天、下唇頂地,那等老婆子全身上下也就剩下一張嘴了,腦子都被她自己嚼巴嚼巴吞咽了,你與她們置氣,白白氣壞了自己。”

    他說到“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一張嘴”的時候,姜氏與顏神佑都止不住笑了。顏神佑萬萬沒想到,她爹的嘴巴能有這么毒,把夸張的修辭手法用得這么到位。姜氏既受丈夫維護,心里已經軟了幾分了。看顏肅之頭發還亂著,嘴角還青著,脖子上還有血痕。輕啐一口:“呸,你的嘴巴也夠厲害的了。嘴上痛快了,就能忘了疼了?阿圓,打水去,給郎君洗洗傷口上藥了。”

    如果阿方已出,阿圓回來卻不是專做顏神佑乳母了,乃是到姜氏身邊來。她原就是姜氏心腹侍婢,如今不過是重cao舊業,業務依舊熟練。顏神佑十分有眼色,見此情形,對阿琴使一眼色,兩個小家伙就踮著腳尖溜出去了。

    顏肅之對簡單粗暴睡老婆這件事,是十分反感的,中二時期那是黑歷史,現在是萬萬不能這樣做的了。但是他對老婆關心自己這件事,顯然是不反感的。滿心里的“啊,她在關心我”被粉色的氣泡包圍著,不停地往外涌,臉上卻帶點羞澀的微紅:“有勞娘子了。”

    姜氏看著這個家伙居然會害羞,仿佛連眉間那點朱砂痣都羞澀地縮了一縮,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額角——你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阿圓親自兌了溫水來,今天她沒跟著出門,留著看家呢,順便給顏神佑打各種絡子。趁著打水的功夫把白天的事兒給打聽清楚了,對顏肅之的好感瞬間就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至少到了不會在水里吐口水的級別了。

    顏肅之靠著個憑幾,坐沒坐相的,姜氏就跪在他身前,阿圓端著水盆兒,一旁還有婢女拿著傷藥。顏肅之心眼轉了好幾個圈兒,一揚脖子,就把幾道抓痕露在姜氏面前,姜氏見了,也生出一絲心疼來。

    顏肅之挺著脖子,還問:“屋里有些暗,看得清楚嗎?”說著,就轉了轉身子,然后“不小心”推倒了憑幾,于是他順理成章地抱著老婆,順便把脖子送到姜氏面前了。

    姜氏真想掐死這個流氓算了!顏肅之還一臉無辜的說:“是不太清楚嗎?看不太清就是傷得不重……要不別麻煩了……”

    他跟顏神佑是父女,長得還挺像,這樣挺脖子歪臉的角度來看,更像了。姜氏恨恨地道:“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