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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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晚上我們回去吃什么呀?”看到于喬紅紅的眼眶,于蓉小聲問,企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于喬眨了眨眼睛,啞著嗓子問:“那蓉蓉想吃什么呢?” “mama吃什么蓉蓉就吃什么。”一向挑食挑到令于喬發(fā)指的于蓉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特別體貼。 于蓉的懂事讓她心酸又感動,吻了吻她的臉,于喬笑了笑說:“你不是最喜歡吃mama做的可樂雞翅了嗎?mama回去給你做。” “mama。” 到了山腳,于喬打開車門抱她坐進(jìn)去,聽到她叫自己,于喬抬頭,“怎么了?” “我們以后都不要來這里了好不好?” 于喬皺眉,有些生氣地問:“為什么?” 看到于喬生氣,于蓉癟了癟唇,仿佛快要哭出來,“因?yàn)槟忝看蝸磉@里就會很傷心很傷心……” 于喬俯身抱了抱她,“傻孩子,他是mama的親人,我們不來看他他會寂寞的。” ☆、第三十章 下了班,于喬將車開到了郊區(qū)。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后面尾隨而來的上海大眾。 這輛車已經(jīng)尾隨她一月有余,期間有無數(shù)次他們都可以直接碰面的,但車主卻刻意回避與她直接相對。經(jīng)過了初期的膽戰(zhàn)心驚,靜下來一想,有些事也就漸漸明朗了。對方并不是要害她,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甚煩擾,天天被人跟蹤,任誰都會不高興。 將車停在湖畔,于喬下了車,轉(zhuǎn)身看著離自己十米開外的車。 跟了一半的時候,程楊就知道于喬發(fā)現(xiàn)自己了,跟了一個月,也是時候見一面了。 看清楚推開車門下來的人,于喬的大腦里有短暫的空白。回過神來后,于喬微微瞇了瞇眼,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看著夕陽下閃閃發(fā)光的湖面。 程楊走上去與她并肩,“這里γ賴模蓯屎媳嚦捶緹氨吡奶臁! 于喬并不吭聲,想看看程楊還能說出點(diǎn)什么來。 氣氛有些尷尬,程楊清了清嗓子,表情略不自在,“于喬,好久不見。” “確實(shí)好久不見了,多年不見,你竟然愛上了跟蹤?”于喬的語氣平平淡淡,微微仰頭眺望遠(yuǎn)方,夕陽的余暉將她的臉照得紅光滿面。 那么多年沒見,他還是沒怎么變。歲月留給女人的是皺紋,留給男人的卻是沉淀。她知道自己老了,但程楊卻越來越沉穩(wěn)風(fēng)度了。 ——多么令人生氣的結(jié)果。 “你居然變幽默了。”程楊唇角微揚(yáng),語調(diào)上揚(yáng),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于喬掀了掀唇,最后冷淡地笑了笑,“說吧,跟著我干嘛?”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這話聽起來誠懇極了。 于喬轉(zhuǎn)身,微微抬頭看著他,“謝謝你的好意。我想經(jīng)過一個月的時間,你大概也了解了我的生活,好算不上,但至少舒坦。” 程楊裝模作樣地維持了許久的風(fēng)度瞬間破功,“有多舒坦?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也叫舒坦?!” 于喬轉(zhuǎn)開臉不再看著她,語氣一如既往地沒有波瀾,“我覺得舒坦就行。程楊,其實(shí)我過得怎么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 “你總是這樣!與我無關(guān)?那么那個孩子呢?也與我無關(guān)?”程楊一臉陰郁,顯然十分生氣。 于喬將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好笑地?fù)u了搖頭,“那個孩子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嗎?!”程楊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怎么這樣惡毒!孩子是需要父親的,你這樣瞞著我,對你有什么好處?除了維持你那點(diǎn)可憐的自尊心,還有什么用?” 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于喬啼笑皆非地看著他,“程楊,不要自作多情了,她不是你的孩子。” “我早知道你會否認(rèn)!”程楊諷刺一笑,“我打聽過了,孩子五歲,而我們分開剛好六年,這世界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是的,這個世界就是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呢?”程楊咄咄逼人地觀察著于喬的表情,他不信一個人撒謊會撒的天衣無縫,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撒謊撒的面不改色。 “死了。”于喬冷靜地說。 聽到她說出口的這兩個字,程楊仿若萬箭穿心,要有多恨他,才能這么冷酷無情地說他死了? 程楊靜默了許久,低頭盯著地上的不知名的小花,抬起腳一朵一朵地踩下去。忍住了酸澀的情緒,他抿唇看著遠(yuǎn)處快要落山的太陽,自嘲地說:“原來在你心里,我已經(jīng)死了。” 于喬驚訝地側(cè)頭,像是看瘋子一樣地看著他,“我說了,蓉蓉不是你的孩子。” 程楊莫名地笑笑,冷酷無情地傷害她:“如果她真的不是我的孩子,那么就說明了你在我們離婚前后就好了下家,說不定也是婚內(nèi)出軌……” 聞言,于喬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只恨自己為什么還停下車來跟他碰面。 “……別這樣看著我。如果不是婚內(nèi)出軌的結(jié)晶,那么至少也是離婚后不久就有的孩子。表面上你把自己裝扮成受害者,可離婚不久你就跟別人有了孩子……于喬,你到底有多急不可耐?”程楊不知道這話說出來傷人傷己,也不是不知道于喬不是那樣的人,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說惡毒的話語。他受不了她說他的孩子是別人的,他受不了她咒他死了,他更受不了她一副想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 “啪!” 于喬抬手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孩子沒有的時候她沒有打他,得知他出軌的時候她沒有打他,離婚的時候她也沒有打他。但是今天,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情況下她狠狠打了他……本以為他會有一點(diǎn)愧疚之心的,但原來他竟是如此的可惡,如此的不知悔改。 這是程楊生平第一次挨打,臉上被她中指上帶的戒指刮出了一條血痕,火辣辣地疼,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心痛。 于喬用了盡了力氣打他,此刻手掌也是火辣辣地疼,甩了甩手,她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拉開車門。 程楊卻快她一步將車門狠狠推上,拉住她的手臂,“去哪里?嗯?話都不說清楚還想走?” 看到他臉上長長的血痕,于喬別過了臉,“程楊,放開我,我們之間早在六年前就把話說得夠清楚了。” “此一時彼一時,于蓉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于喬掙了掙手臂,可他抓得太緊,她無法掙脫,只得憤怒地仰起臉:“那是我跟別人的孩子,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程楊抿唇,一臉地不相信,“撒謊!” 疲倦不已地閉了閉眼,于喬放棄了掙扎,沉默的看著遠(yuǎn)處沉寂的湖面。 然而,程楊又何嘗不難過?明明是愛她的,可到了最后卻惡語中傷她。幾年未見,他們明明完全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一起吃頓飯,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是他又把事情搞砸了,很多事情牽涉到她,他總是容易暴怒、失控。 深深嘆息一聲,程楊緩緩松開抓住她的手,語氣緩和了許多,“其實(shí)……我也不會拿你怎么樣。”在她面前,他從來都是無可奈何的,所有行之有效的措施一旦實(shí)施到她的身上,就會統(tǒng)統(tǒng)失靈,讓事情往未知的方向發(fā)展。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比較忙。 今天趁午休更了一點(diǎn),字?jǐn)?shù)有點(diǎn)少了,大家將就看~~ ☆、第三十一章 自上次不歡而散之后,有快兩個月的時間于喬都沒有再見到程楊。在此之前,于喬很擔(dān)心再見到他,她所知的程楊,任性、無賴,她啪再遇上胡攪蠻纏的他,屆時她一定會再度抓狂,歇斯底里。 下班之后,于喬特地回家化了妝換了身衣服去約會。 說是約會,其實(shí)不過是熬不過同事何雯的碎碎念去和她口里的“青年才俊”相親。當(dāng)然了,如果她不肯,何雯也奈何不了她,只是她覺得去見見也沒什么大不了。活到她這個年紀(jì),談愛情就太理想主義了,能找個還不錯人的搭伙過日子還是不錯的。至少,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時候身邊還有個人噓寒問暖,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總比一個人淋在雨里連個送傘的人都沒有的好。 今天是個絕佳的幔諶馗嬗錐暗睦鮮θジ舯誄鞘脅渭癰櫨獎熱チ肆耍鋁稅嘀蟛幌胍桓鋈順苑梗哉媒枵飧齷嵴腋鋈擻胱約汗步聿汀h綣似茫舜碩薊共惶盅岫苑降幕埃且殘砘箍梢勻タ匆懷〉纈埃底罱幸懷』塵衫嗟那啻旱纈吧嫌沉耍淙灰丫輝倌昵幔遼偎昵峁 7月的最后一天,外面下了一整天的大雨,到了下班時分才慢慢收住了腳步。在家里換了幾套衣服,直到滿意了。她才化了妝出門前往目的地。 她到了時候,對方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由于之前見過對方的照片,所以不至于認(rèn)不出來。于喬給自己鼓了把勁,從容走過去,落落大方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對方正低頭研究菜單,聽到她的聲音,合上菜單站起來,紳士地拉開對面的椅子,微笑道:“沒關(guān)系,是我來早了。” 于喬坐下后,淡淡一笑,扯了個無關(guān)緊要話題來聊,“今天這雨下得可真久,我家樓下的停車場里都積了水。” 王祉給她倒了杯熱茶,眉目之間俱是溫和,“是啊,不過下點(diǎn)雨也好,最近熱得大家都受不了,你看這馬路上每天都要灑五六回水。” 輕啜一口清茶,于喬彎了彎唇,“也是,下點(diǎn)雨降降溫度也好,否則呆在家里都不想出門了。” 說話間,服務(wù)員已將菜一一上齊。不知巧合還是有意,這些菜大都是她喜歡的。 席間,不知是餓了還是這氣氛太過輕松融洽,她一連吃了兩碗飯。最后離開的時候,桌上的菜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兩人都吃多了,索性把車放一旁,沿著這個城市慢慢散步。 經(jīng)過一家電影院,王祉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著于喬,“于小姐,時間還早,要不我們?nèi)タ磮鲭娪埃俊?/br> “我也是這樣想的。”于喬欣然同意。 今日的于喬與往日的每個時候都不同,溫柔、愛笑。之前的于喬活得太辛苦,心事重重,臉上經(jīng)常是一副你欠了我?guī)装偃f的表情。但今天,面對一個陌生人她做了另一個她想做的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那么隨心所欲,那么輕松自在。 電影講了什么,她不是很清楚,因?yàn)樗M(jìn)了影院之后開始昏昏欲睡。頭天晚上,于蓉因?yàn)橐荣惖氖虑榫o張擔(dān)心得睡不著,小小的一個人眉頭緊蹙,壓力山大的樣子。饒是再困,看到這個樣子的于蓉,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撐著眼皮天花亂墜把她夸了個遍。到了后半夜,于蓉倒是睡熟了,她卻沒了睡意。 電影結(jié)束,人們漸漸起身準(zhǔn)備散場,她也準(zhǔn)備起身,一旁的王祉卻拉了拉她的衣袖,“等會再走,現(xiàn)在人多,大門那里一定很擠。” 于喬點(diǎn)頭,“很多年沒來電影院了,忽然忘了擁擠這回事。” 張敬似乎紳士地笑笑,明亮的影院里,笑意卻危及眼底。 待人群悉數(shù)散盡,王祉與她菜慢慢走出影院。 回到家已經(jīng)有些晚了,王祉開車送她到小區(qū)門口,前面有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王祉只好熄了火之下車陪她進(jìn)去。此刻并肩而行的兩人沒了多少話聊,一路沉默著往前走。 夜里突然又下雨的緣故,有些冷了,而于喬穿了坎肩的黑色連衣裙,微風(fēng)拂過手臂頗感涼意,不由抱緊了雙臂。王祉向來細(xì)心,脫了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陌生的男性氣息瞬間包圍了她,于喬攏了攏外套,努力適應(yīng)這件外套帶來的灼熱感,輕聲說:“謝謝。” 王祉溫文地笑了笑,“別那么客氣。” 到了樓腳,于喬把外套還給張敬,“今晚很愉快,謝謝你。” 王祉接過外套,略點(diǎn)一下頭,微微揚(yáng)唇,“我也很愉快。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diǎn)休息。” 待王祉的背景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于喬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廳。大廳內(nèi)的物管看她進(jìn)來,一臉的笑意,“于小姐,回來了?” 于喬微笑,“是啊。” 于蓉不在,家里冷清了許多,洗了澡過后她躺在床上轉(zhuǎn)轉(zhuǎn)反側(cè)許久都沒能入睡。反倒是這個時候,何雯八卦兮兮地打了電話來問她相親的進(jìn)展。 腦海里回顧了一下王祉本人,無論相貌還是學(xué)識都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扒嗄瓴趴 彼膫€字。只是她不明白,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該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前途后繼地拔足倒追的,沒理由跟她這種離異帶小孩的女人相親的,即使他自己本身也有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他還不錯啊,你的眼光終于正常了一次。”何雯是公司里有名的紅娘,在她嘴里,歪瓜梨棗也可以別夸成一表人才,所以通常被她介紹對象,她那些浮夸的辭藻相信一半也就對了,有必要的話還可以往那些溢美之詞的反方向去估量,只不過這一次,她找來的青年才俊如此名副其實(shí)。 “什么叫終于正常了一次?!一直很正常好嗎!”聽到于喬的話,氣得何雯想砸電話,但鑒于電話是某個比較貴的水果牌子,她也就作罷了。 于喬在這頭輕輕一笑,提醒她,“息怒息怒,胎教要緊。” 何雯冷哼一聲,“要不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娃,我非得跟你拼命,敢質(zhì)疑我的眼光……” “話說,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因?yàn)橹耙恢睕]聽何雯說過王祉,一般她身邊有什么好的資源,她都會不竭余力向辦公室里的單身男女科普,以至于現(xiàn)在大家對她的所有未婚親朋好友了如指掌,包括她老公那邊的。 說到這個,何雯就突然同情心爆表了,“他是我老公的一個客戶,我經(jīng)常看到他被獨(dú)自一人帶著女兒來談公事,對他很有好感,有一次我就問他為何不連老婆一起帶來,然后他告訴我他老婆過世三年了,你不知道他說他妻子過世時候的表情,那叫一個悲痛。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所以就想到把他介紹給你了,反正到時候他女兒還可以和蓉蓉做個伴,而你也缺個好男人照顧。” 怪不得總是覺得他內(nèi)心很不開心。他們,確實(shí)無比適合,于喬垂眸一笑,調(diào)侃道:“嗯,眼光不錯,給你點(diǎn)32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