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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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曉對他惡劣的態(tài)度,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淡淡道:“我見到馳駿了?!?/br> “什么?!”張威手中的一個酒瓶,哐當(dāng)一聲落地。 葉初曉繼續(xù):“他過得挺不錯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就是來告訴你這個消息,以后不會再來煩你” 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卻被躍過吧臺的張威抓住:“你什么意思?既然見到駿哥,為什么不帶他來見我,你快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我!” 葉初曉面無表情道:“我沒有。他這幾年是不愿見我,所以躲起來。不過已經(jīng)被我見到,說不定很快會來找你,如果你再見到他,麻煩轉(zhuǎn)告給他,我不會再糾纏他,他不用再刻意躲著大家?!?/br> 作者有話要說:那位默默投雷的134尾號為59的同學(xué),砸都不吱個聲呢~~ 留言君乃們都去哪里了~~ ☆、第47章 虛榮 張威和葉初曉對馳駿消失的概念,其實是有些差別的。 對葉初曉來說,自從他被抓,庭審那次眼神都未交流的見面之后,她就再沒機會見到他,所以他已經(jīng)在她的世界,消失了五年。 而對張威來說,因為馳駿入獄那兩年,他幾乎每個月都會去探監(jiān),他真正沒再見過他,只是出獄后的這兩年多。 兩年多和五年,顯然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但對身在異鄉(xiāng)的張威來說,也足有難熬。 聽到葉初曉這么說,他更是急了:“他不愿見你,干嘛連我也不見?總之都是因為你!當(dāng)初你見死不救差點害死他,后來又害他坐牢。他躲你遠(yuǎn)遠(yuǎn)的也是應(yīng)該的。駿哥他又不是貓,能有九條命被你折騰?!?/br> 他的指責(zé)讓葉初曉無言反駁,正準(zhǔn)備繼續(xù)默默承受他的批判時,卻見他臉色忽然大變,張開的嘴巴,沒有再發(fā)出聲音,只露出見鬼一樣的表情。 葉初曉奇怪地看著他,而后隨著他的視線狐疑轉(zhuǎn)頭,頓時表情凝住。 站在幾步之遙處,雙手插著口袋,面無表情看著兩人的男人,不是馳駿還能是誰? “駿哥!”張威反應(yīng)過來,雙眼立刻泛紅,激動地大叫跑上前,將他一把抱住,“這兩年你跑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br> 馳駿嫌棄地將他推開:“別他媽跟個娘們似的,我不就是兩年沒回來,又不是死了!” 張威抹了把發(fā)熱的眼睛,指著葉初曉道:“駿哥,你真為了躲她,連我都不見了?” 馳駿漫不經(jīng)心看了眼怔在原地的葉初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葉初曉絕望地一顫,強忍著不讓自己失控,即使她仍舊眷念著這個人,但他此時的冷漠就像是一把刀一樣,一刀一刀劃在自己心上。 真的是太絕了! 她以前只道自己是涼薄冷清的人,卻才知男人絕情起來,才真的是狠心。為了躲開她,甚至不惜隔絕從前一切的人和事。 既然他這么堅決,那么她再如何痛苦不甘,如今也只能成全。 葉初曉深呼吸一口氣,走上前一步,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神色平淡:“馳駿,你放心,我不會再纏你。你以后不用再躲起來,連你的兄弟都不見了。”她頓了頓,又道,“我祝你和那位林小姐幸福。” 馳駿目光虛虛地在她臉上掃了一眼,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 張威一頭霧水地看了看葉初曉,又看了看馳駿,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 葉初曉再次用力深呼吸一口,深深看了眼面前的人,終于低下頭朝門口走去。 待到葉初曉徹底離開,張威才扯了扯沉默不語的馳駿,不太確定一般猶豫地問:“駿哥,她什么意思?你出來這兩年,有別的女人了?” 馳駿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大步走在吧臺前坐下,語氣平靜道:“大威,給我倒一杯威士忌?!?/br> 張威不解地看著他,鉆回吧臺內(nèi),給他倒了一大杯酒,還未開口說話,已經(jīng)被他端起來,一仰而盡,喝完之后,重重將杯子放在臺面上:“再來一杯?!?/br> 張威拿過杯子,卻沒有再倒酒,而是皺著眉頭開口追問:“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有其他女人了?” 馳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我有其他女人,你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嗎?” 張威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立刻憤怒地將手中空杯摔在桌面,拔高聲音噼里啪啦道:“沒錯,我是討厭葉初曉,當(dāng)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非常不爽。但是你沒在的這五年,她一直在等你。你坐牢的時候,她每個月給你寫信,你出來后不見了,她又到處找你。你怨她我理解,但是懲罰她五年也該夠了。你也知道她爹媽什么鬼德性,跟了你本以為你能指望得上,可倒頭來連你也這么對她!我是不喜歡她,但怎么也算是一條街上長大的,我看不得她受欺負(fù)!也搞不懂,當(dāng)初她對你見死不救你都沒放在心上,怎么就會因為她的無心之過對她怨上了,害你坐牢她也不是她故意的。” 馳駿斂去笑容,神色復(fù)雜地看向他,卻一言不發(fā)。 張威表情愈發(fā)激動:“駿哥,我們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跟了解你。你躲葉初曉五年,但是真的成功了么?要是你真對她一點心思都沒了,剛剛為什么都不敢坦坦蕩蕩看她?什么其他女人,我猜十有八,九也是你瞎編出來的。我求求你,你就別跟自己過不去了,葉初曉不痛快,你還能痛快?” 馳駿慢慢低下頭,壓著聲音道:“大威,其實我……” “你怎么?” 馳駿吸了口氣,沉默片刻,復(fù)又抬起頭:“沒什么!其實我就是想,她是名牌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現(xiàn)在又有不錯的工作,應(yīng)該有更好的選擇。我一個坐過牢的人,可能給不了她想要什么幸福?!?/br> 張威一臉不可置信地模樣,差點跳起來:“你……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駿哥嗎?沒學(xué)歷怎么了?坐過牢又怎么了?葉初曉她真的會在乎嗎?她只在乎你對她怎么樣!” 馳駿臉上表情終于出現(xiàn)崩裂的模樣,他撐著頭,抓了抓短短的頭發(fā),似是異常煩躁,聲音里有壓抑不住的痛苦:“大威,你別說了!我現(xiàn)在很亂,本來之前沒讓她見到我,我覺得自己可以狠下心來??墒强吹剿菢幼?,我特別難受?!?/br> “我就知道!那你為什么還非要這么做?駿哥,懲罰她五年,真的夠了!” 馳駿捂著眼睛,低低道:“我不是要懲罰她?!?/br> “那是為什么?” 沉默良久,馳駿終于面色平靜地抬起頭:“有些事我以后再告訴你。” 張威看了看他,表示理解地不再追問,只是想了想,又小聲道:“你沒在的這幾年,我跟來酒吧的好些癮君子打聽過,但是什么都沒打聽到。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難不成馳叔和耗子就真的只能白死了?” 馳駿看了看他,淡淡道:“大威,你以后也別打聽了,要是那些人能讓我們輕易查到,我爸就不會冤死。這些事情交給警察就好,我們也該好好過我們的生活,你好好經(jīng)營酒吧?!?/br> “那你呢”張威趕緊道,“你這兩年在做什么,還沒告訴我!” 馳駿遲疑片刻:“林正集團你聽說過沒有?我現(xiàn)在是他們副總林任的助手?!?/br> “林正集團?那么大的企業(yè)我當(dāng)然聽說過?!睆埻肓讼耄耙郧翱吹竭^新聞?wù)f林正集團的接班人林任以前酒駕坐過牢。” 說完,他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你在牢里認(rèn)識的林任,所以出來跟他干,對不對?” 馳駿點頭。 張威笑開:“你看看吧,千里馬肯定會有伯樂賞識,剛剛居然還妄自菲薄說怕給不了人家想要的幸福。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錯嘛!兩年多不見,都會用成語了!”馳駿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興許是情緒抑郁的原因,葉初曉的身體,并沒有預(yù)想中恢復(fù)得那么快。到了周末,約好與宋家揚的時間,仍舊是懨懨的沒什么精神,化了妝遮了倦色,看起來才算正常一些。 吃飯的地方是宋家揚選的,他在電話里說秉著狠狠宰她一頓的原則,挑了一家價格極其嚇人的私房菜館。 價格高有價格高的好處,安靜雅致的小包廂,委實讓人覺得舒服。菜色也足夠精致可口,讓好幾天沒有食欲的葉初曉,也終于有些食指大動。 總之是物有所值。 席間,宋家揚一直講笑話逗葉初曉開心,他口才很好,也風(fēng)趣幽默,倒真讓郁郁寡歡的葉初曉,舒心不少。 一頓飯下來,整個人的面色都好了幾許,也暫時將那些錐心的疼痛拋在了腦后。 從包廂出來時,兩人仍舊是有說有笑,只是在下樓梯時,迎面上來的三人,卻讓本來融洽的氣氛頓時凍結(jié)。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穿者打扮氣度不凡,標(biāo)準(zhǔn)的富家公子模樣。跟在后面的則是葉初曉前些天剛剛見過的男女——馳駿和林芯。 宋家揚看到來人,率先變了臉色,側(cè)身站住將葉初曉微微擋住,禮貌地讓三人過路。 林任不認(rèn)識兩人,只淡淡瞥了一眼兩人,倒沒什么其他表情。而他后面的林芯,看著低下頭的葉初曉,抿嘴笑了笑,故意將手挽在馳駿手肘處。 馳駿微微一怔,卻沒有掙開,更加沒有去看葉初曉,只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跟著林任上樓。 當(dāng)葉初曉終于忍不住準(zhǔn)備往后看時,卻被宋家揚攬住頭攔住,低聲道:“別看!” 于是她只聽到后面?zhèn)鱽硪宦暸溯p輕的笑聲,帶著一點意味不明的嘲弄或者戲謔。 等進了包廂,林任才發(fā)覺后面兩人不太對勁,轉(zhuǎn)頭一看,一個臉比冰塊還冷,一個面帶古怪的笑容。 他皺了皺眉:“你們倆怎么回事?” 林芯對將手從馳駿的臂彎抽開,朝兄長眨了眨眼:“剛剛那個女孩是阿駿以前的女朋友?” 林任愣了下,嘴角勾起一絲笑,問馳駿:“就是那個害你坐牢的女的?” 馳駿猶豫片刻,微不可尋地點點頭。 林芯走到桌前坐下,趁著下巴一臉興味地看著他:“阿駿,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又好奇又八卦,上次看到你前女友和她身邊那個護花使者后,專門找人查了查。一查嚇一跳,那帥哥竟然是副市長的兒子,是個檢察官呢?!?/br> 看著馳駿無動于衷,但明顯沉郁的表情,林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以前是華夏制藥的總裁,現(xiàn)在是副市長的兒子??磥砟氵@個前女友,還真是愛慕虛榮?!?/br> 林芯笑著嘖嘖兩聲:“可惜啊!有些人就是對那種女人念念不忘。” 林任拉長著語調(diào)哦了一聲:“芯芯說的是真的?你對那女人還沒忘記?怎么這幾年沒聽你提過?” 馳駿還未回答,林芯已經(jīng)笑嘻嘻接話道:“那是因為阿駿為了忘記人家避了她幾年,不想現(xiàn)在又給遇上了,所以舊情復(fù)燃,愛的火花噼里啪啦又起來了。” 林任佯裝沒好氣般睨了眼meimei,又朝馳駿問道:“是這樣?” 馳駿沒有出聲回答,但那隱忍的表情顯然給出了答案。 林任搖頭笑了笑:“想不到阿駿你這么重感情,不過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重感情也不是件壞事。如果你不愿意跟那女人復(fù)合,是怕她貪慕虛榮。我可以告訴你,你跟著我干,大可不必為這個擔(dān)心,只要你愿意,我絕對可以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以前那個覃凱算什么,不過是個高級打工仔,這個市長兒子,也不過是個小檢察官。如今什么最重要,當(dāng)然是錢。要是你能用錢砸死她,哪個女人還能不服服帖帖跟著你。” “哥哥,這可是你說的,別老是讓他給當(dāng)跑腿的,我也覺得阿駿是個人才,你一定要提攜他?!?/br> 馳駿抿嘴笑了笑:“謝謝任哥,我會跟著你好好干的?!?/br> 林任意味深長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是為了誤導(dǎo)別人,但是駿哥你這么潑女主臟水好嗎?所以鹵煮決定到結(jié)局也不會讓你成為高富帥了~~ 說到高富帥,鹵煮看了下紅文,發(fā)覺都是男主都是高富帥~~看來想文不冷死,還是得高富帥鎮(zhèn)場啊。 所以鹵煮決定了,下個文的男主身份是…………………………外賣小哥~~頂鍋蓋逃~~~ ☆、第48章 克制 自從葉初曉對宋家揚說給她一點時間后,宋家揚童鞋雖然嘴上表示沒關(guān)系,他會慢慢等,但他的心理上必然是發(fā)生了變化,顯然已經(jīng)在普通朋友這個位置上按捺不住蠢蠢欲動。 他開始頻繁地給葉初曉打電話噓寒問暖,三天兩頭接送她上下班。 葉初曉不得不有點后悔當(dāng)初在絕望之余,草率地說出那番話。 自己都看不到希望的人,又怎么能給別人希望。 葉初曉狀態(tài)一直不太好,好像從那場感冒開始,就沒有再好過,整日混混沌沌,食欲全無,心不在焉,就連得心應(yīng)手的工作,也時常出錯。上司桑德琳對此很不滿意,已經(jīng)流露出讓她放長假的意思。 葉初曉不怕丟工作,怕只怕不知道自己這狀態(tài)會持續(xù)多久。而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 當(dāng)初馳駿入獄不見她,出獄后又消失,她也未曾這樣,不過是因為那五年里,心中有念想有希望,所以她努力生活用心工作,想要重逢時,馳駿看到一個很好的自己。但如今這積攢幾年的希望,一朝破滅,所有支撐她生活的信念便轟然倒塌。 她從來淡漠薄情,所有的感情全部寄放在馳駿身上,當(dāng)他將那些感情丟棄時,她便成了一具無所憑依的行尸走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