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而這場屬于葉初曉的儀式,讓她長大成人,并真正擁有了這個讓自己學會愛的男人。 這是他們共同的成人禮,讓他們從男孩女孩變成男人女人。 儀式持續的時間并不算長,小心翼翼的克制和新手上路的笨拙,讓馳駿很快丟盔卸甲。但兩人也是大汗淋漓。 他翻下來,抱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疼不疼?” 葉初曉點點頭,又搖搖頭:“一點點?!鳖D了頓,驀地又加了一句,“馳駿,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br> 話音落畢,便再無言語。 到底是興奮抵不過睡意,葉初曉將腦袋埋在他脖頸處,很快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天還是黑的。 葉初曉很快覺察出旁邊不知何時空空蕩蕩,頓時心中大駭,直到轉頭看到窗前坐著的黑影,方才松了口氣。 她赤腳下床,悄無聲息地走到馳駿身后抱住他:“怎么了?睡不著?” 馳駿笑著反手摸了摸她的臉:“我怕睡過頭錯過日出,醒了之后干脆就坐著等,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等太陽出來,我叫你?!?/br> 葉初曉搖搖頭:“我跟你一起等?!?/br> 說完,她起身離開準備將旁邊那張椅子挪過來,卻被馳駿一把拉上前,抱在腿上:“不用麻煩,這樣最好。” 葉初曉笑了笑,有點居高臨下地垂頭親了親他的嘴:“我也覺得很好?!?/br> 馳駿摸了摸她的臉,微微抬頭,看了她半響,忽然道:“對了,過段日子,我可能要離開江城一段時間?!?/br> 葉初曉咦了一聲:“回家嗎?那你等等我,放了寒假,我跟你一塊回去。我兩年多沒回家看過我媽,說實話現在其實有點想她。想想她雖然不是個很好的母親,但對我其實挺好的?!?/br> 馳駿輕笑一聲:“你知道就好,張姨其實很愛你。不過……”他話鋒一轉,“我不是回家,是要去別的地方做一些事情。” “做什么事?” “就是跟別人做點生意什么的,我總不能就和大威開間酒吧混日子。” “那要去多久?” “現在還不確定。” 葉初曉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沒關系,我做什么我都支持,我會等你回來。” “好,你等我回來?!?/br> 馳駿說完,抬手攬下她的腦袋親上去。 日出未出,情動開始。 這一次持續得很長,晨曦劃破窗外的天空,葉初曉在起起伏伏中,看到那一輪紅日,從海面慢慢升起,美得讓人心悸。 可她驀地有種莫名的恐懼從心里蔓延上來,就像是害怕自己無力握住這美好的時光,只能眼睜睜看他從指間劃過。 于是在最絢爛的一刻,她忽然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神州大地遍地河蟹,所以只能寫得這么瑣碎了~~~ 倒立大招當然不可能出來破壞氣氛~~~ ☆、第41章 惡魔 當清晨的太陽,懸掛在空中,兩人才停下來,只是身體仍舊緊緊相擁在一起。 感覺到脖根處的濕意,馳駿怔了一怔,伸手在葉初曉臉上摸了摸:“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 葉初曉搖搖頭:“剛剛的日出很美讓我有點感動。” 馳駿輕笑:“看不出你還挺多愁善感的。” 兩人沒有再出門,吃了些自帶的點心果腹后,便依偎著躺在床上休息。 偏偏已經身心俱疲,卻都又舍不得閉眼睡去。 親著親著,自然又點火上身。 這次之后,葉初曉再也受不住,意識昏昏沉沉地進入了黑甜鄉。 一覺醒來后,睜眼對上的便是馳駿一雙烏沉沉注視著自己的眸子,他眼眶周圍明明都是青色,偏偏雙眼仍舊是精力旺盛一般熠熠發光。 葉初曉有點不平衡地甕聲甕氣開口:“你是不是一直沒睡?都不困嗎?體力怎么這么好?” 想到從昨晚到早上,兩人做了三次,她就不由得臉頰發紅。 饒是沒有經驗,她也知道這樣似乎是有些夸張了。 馳駿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頭發,一派慵懶的模樣:“你知道我上學時是體育特長生吧?” 葉初曉點點頭,雖然從前與他沒說過幾句話,但他畢竟是從她出生便存在于她生活周圍的人,所有有關他的消息,都一定會有所耳聞。 “那你知道我是練什么項目的嗎?” 這回葉初曉搖了搖頭,她還真沒注意過。 馳駿輕笑了笑:“我練長跑,現在我們市的五千米記錄保持者,應該都還是我。所以你說為什么我體力這么好?” 葉初曉愣了下,吃吃笑出聲。 兩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被他們躺過的床上,潔白的床單,印著幾朵梅花。 葉初曉有點尷尬地看了看那床單,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的馳駿:“怎么辦?” 馳駿聳聳肩:“沒關系,他們肯定早就習慣。就是不好帶走作紀念有點可惜?!?/br> 葉初曉惱羞成怒地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退房的時候,葉初曉都不敢看人家老板,低著頭一副想找地縫鉆進去的模樣。反觀馳駿,簡直就是一派鎮定自若,理所當然。 果然如他所說,檢查完房間的老板,臉上沒有半絲玩味,只大約有點不高興兩個不知檢點的小年輕弄臟了他的床單。不過也許是馳駿長著一張不好惹的冷臉,老板也不敢太甩臉色,收了房費和套套的錢,退了押金,還假惺惺的歡迎兩人再來。 出門的時候,葉初曉拉著馳駿小聲道:“我們下次還來好嗎?” 其實這段旅行,并沒有看到多少風景,可對兩人來說意義非凡,便也成了一段不尋常的旅行經歷。 馳駿沉默了片刻,才點頭:“好,下次還來。” 回了學校后,因為臨近期中考試,她不敢再攜帶,老老實實備考,只每日同馳駿一起吃飯。 他還未確定離開時間,只道過些日子。 葉初曉問他多久回來一次看她,他也語焉不詳。 若不是她百分百信任他,她也許早就生疑??杉词故沁@樣,葉初曉心中仍有不安。 期中考試結束的周末,葉初曉一早起來發了短信給馳駿,兩人準備一起上街買冬衣。她不想讓他每次都大老遠走到宿舍等他,便說好去校門口會面。 此時已經進入初冬,晝夜溫差很大,葉初曉站早晨霧中,抱著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這時,一輛黑色的車子,慢慢駛到她面前,車窗搖下來,覃凱從對面的駕駛座探過頭:“初曉,這么巧!” 葉初曉臉色微微一怔,看著這溫潤清俊的男人,想起馳駿說過的話,于是努力露出自然的表情:“早上好!” 覃凱笑了笑,問:“等人?” 葉初曉點頭。 “男朋友?” 葉初曉再點頭。 覃凱又笑了笑:“我也要在這里等人,你進車里坐坐吧,外面太冷?!?/br> 葉初曉下意識地要拒絕,但又想著這樣的抗拒,會不會太明顯,讓他懷疑。思忖片刻,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 覃凱繼續保持著他完美的溫和表情:“說什么謝謝不謝謝,做不成戀人也能做朋友,畢竟我也算是你學長,關照你也是理所應當?!?/br> 葉初曉看著他,腦子里卻想的是,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制作冰毒的毒梟,那有多可怕? 覃凱看了看外面:“你在這里繼續等,我去買點早餐?!?/br> 葉初曉點頭。 覃凱下車后,她頓時舒了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重重靠在座椅背上,本來抱著雙臂的手也松弛下來,搭在座位兩邊。 但是就在她手碰到作為邊緣后方時,一個yingying的盒子膈了一下她的手。她隨手將那盒子拿起來看了下,原來是一支普通的感冒康藥盒。 她本來沒放在心上,準備放在車前的臺面上,卻不知為何,腦子靈光一閃,鬼使神差一般將那盒子打開,剝出一顆。 她舉著那白色的藥片看了看,好似和普通的藥物沒什么兩樣。 她看了眼窗外,未見覃凱回來,思忖了片刻,用牙齒將藥片咬破,細細的透明晶體,從齒間散落出來。 葉初曉將那咬破的藥片攤在手中,看著白衣內包裹的晶體怔忡良久,方才反應過來。齒間沒有甜意,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證據,這就是證據,她驀地有點激動,同時也有些恐懼,只是一剎那的猶豫,便拿出電話。 可是手指才按了一個一字鍵,忽然一個身影從車外閃進來,手機便被奪了過去。 “bad girl!”覃凱臉上仍舊是溫和文雅的笑意,只是那笑著的眸子,卻仿佛透著惡魔的光芒。 葉初曉怔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驚駭地準備打開車門下車大叫,可手才伸到門邊,口中的聲音還未發出來,已經被覃凱捂住,而后脖根后一陣鈍痛,便再無知覺。 再次醒來,葉初曉發覺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腦袋疼得如同要爆炸。 她本來準備掙扎著起身,卻發覺四肢幾乎不能動彈,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自己是被綁在床上。 “醒了?”覃凱從門口走進來,依舊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 “你要干什么?”葉初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而之前的猜測,此時完全被證實,她驚恐地大叫。 覃凱好整以暇地在床尾坐好:“之前在車里沒讓你叫出來,沒關系你現在可以隨便發泄,我家隔音很好,不會影響周圍的人。” 葉初曉聽他這樣一說,雖然害怕得厲害,還是收了聲,環顧了下四周。 這是一間主臥一般的房子,裝修很簡約雅致,只是厚厚的窗簾將窗戶遮蓋的嚴嚴實實,讓葉初曉看不出外面的天色和風光。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開口的聲音,還是顫顫巍巍:“覃凱,你到底想干什么?” 覃凱笑著看向她:“初曉,你知道嗎?你很讓我失望,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歡你,卻還要報警。我只是放了一點東西在車上試探你,沒想到你真的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