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總裁……員工需要提高一塊錢盒飯水平,您不要小看這一塊錢,這是兩素一葷和兩素兩葷的區別,而且直接關系到米飯是給一碗還是一碗半的量!”向青說完這句話,感受得到左左姐投來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葉棠不假思索把酒杯往桌上一擱,“批準,如果這個季度的銷售達到指標,設計部每個人五百塊獎金。” 他這句話說出來,整桌人都爆發出一陣歡呼拍手,整個酒吧數他們這最熱鬧,連駐唱歌手都忍不住往他們這看了又看。 向青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干了件傻事,湊到葉棠耳畔說,“全公司上下一百四十五名員工,這一塊錢的開支是不是挺大的?” “沒喝醉嘛,還知道要算賬。”葉棠貼近她耳上說,“你是設計部的總監,你帶著他們把稿子畫好,賺回來的錢就不止這個數。” 他低低的聲音震動著她的耳膜,她微微側目,見他修長的手指搭在酒杯上,漫不經心地仰頭吞下一口酒,喉結處上下一顫,薄唇泛著濕潤的光澤。 她忙低下頭。 眾人卻又發出一聲驚呼,“向青姐!看,鉛筆指得還是你!” 她哭笑不得的抬頭,正巧這時候有個嬌小可愛的小姑娘拎著個花籃過來,興沖沖地向坐在最外面的小和問,“這位哥哥,買不買玫瑰?新鮮的玫瑰可好看了,送一支給喜歡的jiejie吧。” “呀,這女孩好可愛!” 小和連忙推辭,“我沒有女朋友,不用你這玫瑰。” zoe說,“哎,你簡直沒有情趣,這么可愛的小姑娘你買她一支花怎么了,會不會當基佬?” 一陣哄笑之際,向青卻問,“小姑娘,你這花多少錢?” 小姑娘笑盈盈地說,“十塊錢一支。” 向青二話不說掏出十塊錢來,“來小meimei,我買你一支花。” 小姑娘從籃子里選了一支玫瑰交到她手里,向青湊上去聞了聞,“還真有點香。” 葉棠說,“噴的香水吧。” “你怎么也這么沒有情趣?”向青把玫瑰往他面前一送,“來,送你。” 葉棠不禁啞然,伸手接過玫瑰,向青直接來一句,“石頭剪刀布!ok,我出的是布,我贏你了。” 葉棠手握著玫瑰,還沒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哈——” “向總監真是出奇制勝!” “葉哥你就認輸吧,向姐這么大一美女都送玫瑰給你了,你就心甘情愿的認輸吧。” 葉棠搖頭笑得無奈,他端起了自己酒杯說,“你這回應該沒什么福利要爭取了吧?” “誰說沒有?” 向青把他的酒杯奪過來,仰起頭來一口就把杯里滿滿的酒灌下,咽喉里辣得能燒起來,讓她整個人都有種血液正在一點點灼熱的錯覺。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什么,她突然雙手捧起了葉棠的雙頰,一言不發就親上了他的唇。 酒液浸濕的唇瓣微涼,觸到他溫熱的皮膚,說不出的一股戰栗。 向青沒睜眼,但她聽見周圍人以一種近乎瘋狂的聲音在吶喊和驚叫。 酒壯慫人膽,她忽而想起了這句話。 葉棠沒有給她什么回應,但好在也沒推走她,當兩個人的唇拉開距離時,她頭一個念頭就是這事搞得有點大,要是葉棠把她踹出公司就太得不償失了。 一片起哄中,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向青,我還當你喝醉了只知道睡覺呢。” 向青舔了舔自己的唇,呵呵一笑,“良辰美景、花好月圓,看您事業有成順風順水就差個美嬌娘暖床,就隨便表白一下。” zoe偷偷跟左左說,“看向總監平時正經又認真,沒想到泡起漢子來一套一套的,好本事。” 兩個人隨即沒說話,周圍人卻急了,“葉總,你倒是趕緊給個答復啊!難得向姐這么直率,你也表個態啊!” 葉棠不發一言的,拽起向青就向著酒吧外面走。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38 給酒吧外面的冷風一吹,向青立刻清醒了大半,一只手給葉棠死死拽著,本來還想說什么的,一對上他那張怎么看怎么不友好的表情,硬生生又把話咽回去。 葉棠拉著她上了出租車,直截了當報上了他的地址,向青微妙地覺著這個情況有點不對。 后來一路上葉棠都沒跟她說話,一直到下車了,他才領著她走進了一間便利店里,問她說,“你喝什么口味的酸奶?” “啊?”向青沒反應過來,但看葉棠站在冰柜面前大概是要買東西的意思,就順口說,“黃桃和草莓都可以……” 葉棠拿了一盒黃桃酸奶去結賬,順手從收銀臺前面拿了一盒安全套——已經沒有言語能形容向青此刻震驚的表情了! 她突然想起來了,這貨是rou食系的。 葉棠把她拖進門推在了沙發上坐下,從塑料袋里把酸奶拿出來,揭開了包裝袋送到她手里,她瞥見袋子里面藍色包裝的盒子,緊張地連酸奶使勁嚼酸奶里的果粒來平復自己的情緒。 葉棠自己倒是淡定地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涼水灌了兩三口,隨手把風衣外套搭在椅背上,看都不看向青,順帶還去把自己的手機給插上了充電器…… 向青舔著塑料勺上面的酸奶,突然有點摸不準葉棠的意思。 不過沒一會,他就坐到了他對面,拿下她已經舔得空空如也的酸奶盒問,“味道不錯?” “嗯。”向青有點犯怵,頭都沒抬。 葉棠慢條斯理地問,“在酒吧的時候不是很膽大嘛?現在倒慫起來了。” 向青怒視著他,“你要是這么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敢情你還和我客氣著?”葉棠話沒說完,立刻讓向青堵了唇。 她是完全豁出去的狀態了,啃著葉棠的唇瓣就開始扒他的衣服,生拉硬拽的扯掉了他襯衣上面的幾顆扣子,一雙冷冰冰的手摸上了他的胸膛,涼得他直蹙眉。向青可不管,手心熨帖他的溫度,說不出的暖和,細細地摩挲著他肌膚的紋理。 葉棠都沒反應過來,向青就一把將他推到在沙發上,全然沒有要跟他客氣的意思,“嘖,乖乖躺著讓我疼愛疼愛你!” 葉棠一臉嫌棄地捏著她的下巴說,“這就得瑟上了?” 向青咔噠一下松了他皮帶的搭扣,“真不好意思,讓你看出來了。” “你在酒吧的表白……”葉棠有點無奈地躺在沙發上,“我可還沒給你答復。” 他推了推向青,“先放我起來,這樣太快了——我只想嚇嚇你而已。” 沒奏效。 向青吧唧一下又親上了他的唇,睜著眼睛看他一副跟待宰羔羊似的無辜表情,突然就坐起來無端端地掉了兩滴眼淚。 葉棠沒料想她怎么突然哭了,忙拿手給她擦眼淚,“你怎么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她推他的手,低著頭不說話了,委屈地抽抽噎噎。 葉棠有些慌神,坐起來輕手把她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把唇貼上她的眼睛,連聲音都緊張起來,哄著她說,“我都沒說什么,你怎么就哭了……” 向青整個人蜷縮在他懷里,伸手攀在他雙肩上,抬著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說,喜歡還是不喜歡?” 葉棠把她凌亂的頭發撩到耳后,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一番折騰,他的襯衣早就給扯得不成型,她埋臉在他胸口,用唇瓣細細地親著他的肌膚,guntang的舌尖從他的鎖骨劃至喉結——葉棠低頭,正對上她一雙微醺的眼。 他按捺不住,搭在她腰上的手撫過她的背部,將她連衣裙的拉鏈拉下。 生米煮成熟飯的過程自然是很旖旎的。 葉棠后知后覺地想,這女人究竟是真醉了,還是裝醉的? 第二天清晨,向青趴在葉棠的胸前半睜了眼。 墨藍的窗簾擋了大半的光線,屋子里一片昏暗,葉棠輕手替她掖好被角,她卻伸頭往床頭的鬧鐘看,“唔……六點五十,待會該起來了。” “今天休息吧。我這里有你需要的全套畫圖工具,你再睡一會,起床以后直接在我這畫稿。我去公司走一趟,下午不到五點就能回來。”葉棠的手指梳理過她順滑的長發,“你要是有興致的話,可以做個晚餐什么的……” “葉總裁,你想得挺美啊!”向青抬頭看他,“我既要給你畫圖,還得給你做飯,末了今天一休息工資都拿不到!” 葉棠笑了,“那我給你發雙倍工資?” “可以考慮一下。”向青把臉往他頸側蹭了蹭,一闔眼就又睡過去了。 醒來時葉棠自然已經走了,在床頭柜留了條子給她:給你買了酸奶和飯團放在冰箱,懶得做早餐就隨便應付一下,冰箱里rou類不少,沒有蔬菜,備用鑰匙給你,出門記得帶。 向青拿起壓著紙條的鑰匙在手里握得都有了溫度,才慢悠悠地爬起來洗漱。 衛生間里放著一條新毛巾,之所以她知道這是新的,是因為整個浴室里的毛巾都是白色,唯獨這一條是淺紫色的。洗手臺上擺著紫色的漱口杯,里面放了一支橙色的牙刷。 浴缸角落里擺了兩個還套著塑封的管子,一支是女士洗面奶,一支是玫瑰沐浴液。向青心想難不成葉棠把她需要的洗漱用品都買了一套回來?琢磨著站進浴缸里,抬眼就見淋浴頭下方的置物架上擺著女士的滋潤型洗發水。 真是……不光都買回來了,還特意放在她順手的位置,這死悶sao一旦細膩起來真是讓她心里暖得恨不能給他當白工畫一輩子圖。 向青也是說干就干,一洗完澡就披頭濕漉漉地頭發啃著飯團坐在餐桌前上拿起了畫筆構思新款的秋冬系列,以至于當葉棠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披頭散發盤膝坐在椅子上,咬著筆帽在紙上涂涂寫寫的的畫面。 向青抬頭一驚,“中午都沒到你怎么回來了?” 葉棠答的言簡意賅,“公司沒什么事,不忙。” 這個工作狂能拋下公司的事回來,想必是出門一路都放心不下她,她都可以想象葉棠到達公司以后肯定是埋頭把需要處理的瑣事一股腦全搞定,心急如焚又匆匆往回趕。 “嗯……”向青應了一聲,偷偷拿眼角瞥他,兩個人的關系突然發生了質的變化,他今天總得表示點什么吧? 可見他先是去臥室里把大衣掛上,又卷起了袖子站到她后面看了看她正畫著的圖,“短裙做排褶沒有問題,要著重考慮面料的選擇,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下次可以跟我一起去定料子,親自看看面料廠是怎么個工藝流程。” 一句話溫情細語都沒有,照舊是這個調調。 “成吧!”向青把手里的稿子整理了一下說,“怎么說我都得自我進階一下,不然對不起這設計總監的頭銜。” 她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葉棠伸手把杯口蓋住,“冷了,我去給你倒杯熱的。” 向青眼瞅著葉棠拿起她的杯子去廚房,還特意把杯口拿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沖,她本來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結果一不留神就說出口了,“哎,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葉棠把杯子給她端來,靠在餐桌上低頭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歡你?” “你昨晚睡覺的時候喊了我的名字。”她相當得意地捧起杯子暖手,回想著說,“也不知道你是夢見什么了,突然就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在叫我,結果你一點也沒有搭理我的意思,睡得可熟了。” 葉棠轉過頭看向窗外,面上有點掛不住的表情。 “你是害羞了還是覺著丟臉?”向青拽了拽他的胳膊,“還是你其實不喜歡我?” 葉棠低頭看她,“你不是也沒說過喜歡我?” “我沒說過?”向青頓時迷茫起來,她回想了一下,她覬覦葉棠這點小心思周圍人都知道啊,不過這么一清理思緒,她似乎確實是獨獨沒跟葉棠表過白。 轉念一想,她又說,“我現在說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