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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當即就很嘴賤地嗤笑了一聲:“噗?!?/br> 惱羞成怒的云雀攻擊力成倍地上升,相較起一米七八的五條悟而言說得上是嬌小的身體輕盈又靈活,速度已經達到堪稱殘影的地步。 見狀,原本對普通人有幾分寬讓的夏油杰也不再避開小孩,三個人的戰斗如火如荼,如同人形拆遷辦一般橫掃了整個庭院,并且有著向外遷徙的趨勢。 “砰——!” “砰啪!” “嘩啦啦啦——!” ——完蛋。 沢田綱吉捂住臉想。 他十分熟練地掏出了自己那把火焰的弓矢,錯步張弓,滿弦出箭,搖曳著火光的長箭便從此地射出,以不可阻攔的勢態突入混戰在一團的三人之間,幾乎搖曳了天光。 因為這不速之客的來臨,纏斗在一塊的三人不得不被迫分開。如等邊三角形一般對峙著的三人之間,一支燃燒著赤紅火焰的長箭插入地底。弓箭燃燒著凜然的火光,但卻絲毫沒有傷害到就在它一旁的白色小花。 云雀恭彌抬眼看去,那只慣常把腦袋塞進兔子洞的草食動物正呼出口氣松懈了力道,凜然又威嚴的目光仿佛只是自己一剎那的驚鴻一瞥,再一眨眼,就還原成往日里那般柔軟如麻薯的姿態。 莫名其妙地不爽了起來。 就在這晃神之間,聽聞了這邊動靜的夜蛾正道也趕了過來,墨鏡下的目光一閃,正義的鐵拳不會缺席地砸到了自己帶來的兩個問題兒童的頭上。 “不是說過不要給我惹事嗎?”他極有班主任的威嚴,“賠償的問題自己解決。” 五條·有錢·悟毫不在意地扶了扶墨鏡:“……哦?!?/br> 他扭過頭,顯然對于兩個小朋友的興趣比對年老色衰(?)的班主任的興趣更大。 “喂,你們兩個小鬼,都很有趣啊,”他抵著墨鏡嘰嘰歪歪,“要不要來當我的學弟???可以附贈學 長的切身指導哦?!?/br> 蒼藍色的眼瞳掃過兩只小朋友,雖然才高一,但身高已經突破一米七大關、正在朝著一米八高歌勇進的少年愉悅地加了份砝碼。 “包括身高方面~” 欠揍得讓人手癢。 拳頭in了。 夜蛾正道充滿威嚴地扶扶眼鏡,心中無奈地后退一步。 云雀恭彌緩緩抬起眼,尚且有些圓潤的眼中充斥著漫布的戰意,紫色的如火焰一般的靈力被他無師自通地運用到浮萍拐上,擁有了抵御咒力的力量。 由憤怒帶來的新的力量讓他渾身舒暢,方才那一點不起眼的不爽被容納進更深的憤怒之中,盡數燃燒,生發出漫天的火焰。 他輕而緩地將浮萍拐平舉在身前,微微俯身,仿若一頭蓄勢待發的美麗黑豹。足下發力一蹬,便以rou眼難見的速度再度揮拐抽向大大咧咧的少年。 泛著紫色火焰的黑色浮萍拐險而又險地擦過五條悟的臉側,擦身而過之際,蒼藍色的眼瞳中劃過黑發少年狂妄而肆意的面容,方才冷靜下去的熱血以新的溫度沸騰起來。 這是一只……美麗的、以瘋狂速度成長著的野獸啊。 五條悟錯步后退,手中捏出術式,抬起眼來,面上是與對面單手浮萍拐少年如出一轍的瘋狂與笑意。 釋迦摩尼佛誕生之日,佛向四方行七步而無人扶持,遍觀四方,舉手而言——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1] 于是蒼藍色的咒力與紫色的火焰一同迸發,□□與浮萍拐撞擊在一處,瘋狂伴隨著火焰肆意橫生,在此間迸發出瑰麗而危險的咒力之花。 “……哇哦?!?/br> 被晾在邊上的三人發出了目瞪狗呆的驚嘆聲。 cao縱著一只大眼仔的夏油杰站在邊上放棄了加入戰場,微微扭頭干澀地問:“他們這樣沒事嗎,夜蛾老師?” 成熟又可靠的大人環胸而立,點了點頭。 ——真不愧是可靠的老師! 夜蛾正道:“我已經放好[帳]了。” 所謂帳,簡單而言,就是類似于結界的東西,在設定的條件內阻攔一部分人的進入。一般條件下,用于隱藏東京神奈川區域外的咒術師的戰斗。 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卵用。(劃掉)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趁亂揍過五條悟之后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此時在蒼與紫的火光中垂首看向乖順的另一只幼崽,不由生出了比較產生美的愛惜。 相較起另一位,這孩子真是天使啊——之類的。 這樣的想法剛剛落下,就聽見轟隆隆的拆遷聲。不斷分開又撞擊在一起的二人終于掀翻了房頂,大地都顫抖起來,古樸神社的瓦片嘩啦啦地落下,頃刻之間,一排房屋塌了一半。 “咦,綱君?恭彌?”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沢田綱吉瞳孔緊縮。 是mama! 觀看採桑老的時候不知用了多長的時間,現在看天邊的暮色,確實也已經到了mama叫他回去的時間點。 一想到母親正在朝著自己這邊走來,大腦中的危機感就在不斷地上飆。最終沢田綱吉輕輕呼出一口氣,在再度聽見母親的腳步之時,一拳砸向了地面。 并非運動系少年的綱吉露出的手腕帶著過分的蒼白,拳頭砸在地面上,也不過是軟綿的拳意。但下一刻,火焰以他的手為中心迸發出去,呈一個扇形不斷張裂,密密麻麻火焰互相連接成網,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下陷蔓延,途徑之地俱都碎裂開來,以極快的速度將仍在戰斗的云雀恭彌和五條悟包羅其中,攀附著二人順延而上,強硬地阻止了這場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