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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奴才不依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青樹訕訕的離開,孟詢就像一頭暴躁的獅子,順手拿起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想砸,忽然想到什么,很挫敗的又放下了。

    他舍不得離開皇宮,舍不得離開這間書房,這里裝載的是他和王洙滿滿的回憶,他的王洙就是從這間書房消失不見的,如果時光可以倒退,他多想沒臉沒皮的沖進來,那樣的話她也就不會被人抓走,也許現在還能在他的身邊。

    如今,眾人都有了好歸宿。母后病好了,當了太后;大哥順利登基,大赦天下;蕭狄立下大功,升任錦衣衛正指揮使;謝元修成了大祁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院使;青樹得了一大筆賞賜;而他,也隨著兄長稱帝被封了慶王,只有他的小太監成了罪人,孤苦伶仃的躺在冰冷的棺材里,還有可能被蛇蟲鼠蟻啃噬了軀體……

    他還記得他的王洙也害怕蟑螂,他怎么能讓她一個人待在那種地方?

    孟詢奪門而出。

    ☆、奴才不依

    清晨,瓦藍瓦藍的天空云霧繚繞,周圍的景物一片朦朧。青樹在迷霧中走了一會兒,太陽終于從東邊冉冉升起,霧也漸漸消失,村子口那間茅舍屋頂上飄著裊裊炊煙,青樹咧嘴一笑,快跑了兩步。

    王洙端著盆走出院子,豪邁的將盆里的水往外一潑,恰好潑在了急急趕來的青樹腳上,她“啊”了一聲,臉上綻出笑臉,“你來了!”

    “我來了,你就這么歡迎我嘛!這水是什么水啊,別是洗腳的吧?”青樹依舊是那副不正經的模樣,王洙見了卻覺得很親切,笑著回他,“誰大早上洗腳,德行。”

    兩個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王洙是尋常農婦的打扮,長長的頭發盤了起來,青樹繞著王洙轉了一圈,嘖嘖咂舌,“兩個月沒見,你這一變身我都認不出你了。謝太醫給你找的地方可真是好山好水啊,我來了都不想回去了,怪不得把你養的氣色這么好,哪還像原先那副弱雞的樣子啊。”

    弱雞是王煜隔壁家李大嬸對王洙的固有稱謂,一聽這話,王洙就知道青樹去看過她弟弟了,“王煜怎么樣了?”

    “他好得很,圣上感念你的功勞,派蕭正使暗中調查你在世的家人,蕭正使權量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就把你有個弟弟的事和圣上說了。圣上發了恩典,牽線搭橋讓王煜做了葛先生的門生。”葛先生是本朝最負盛名的儒家學者,他輕易不收徒弟,這次賣了皇帝面子破格收了王煜,王洙激動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有這么高興么,又不是你拜入葛老先生名下……”

    王洙興奮地手舞足蹈,王煜拜入葛先生名下,就算不能金榜題名,好歹也能考上秀才,也算是給他們王家爭光了。“你不懂,王煜可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是我最疼愛的弟弟,他出息了我能不高興嗎?我這輩子沒別的追求,就盼著我弟弟好了,現在圣上給了恩典,我心里這塊大石頭也放下了,總算沒愧對我爹臨終對我的囑咐。”

    青樹聽的心里不是個滋味,這個傻丫頭,一心就想著別人,這輩子都是在為別人活著。她多么疼愛王煜這個弟弟啊,如果當初他沒把王洙賣給王家,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會被她視為唯一的親人一樣珍重?可惜啊,一步錯,步步錯,永遠不能挽回。只要她心里高興,誰是她真正的親人又有什么重要呢?他一個小倌,有什么資格與她相認,她現在不缺人疼,日后定是個有福氣的,她落難困難時他不在她身邊,這要發達時自己巴巴貼上去算怎么回事呢?不過是耽誤她的前程罷了。

    有些事注定是要埋在心底一輩子的,只要她以后能一帆風順就好,認不認他這個哥哥不重要。

    “你怎么了?發什么楞啊!”王洙注意到青樹的神色,覷眼看他,“怎么?你不會是嫉妒了吧?”說著,王洙大喇喇的將胳膊搭在青樹肩膀上,頗有稱兄道弟的親密感,反正她也不拿青樹當男人,肢體接觸根本不算個事兒,“別著急,你的好運也很快會來的。京城這么多達官貴人都有那方面的愛好,你看上哪個了就直說,以你的本事還怕勾不到人么?”

    這話要是別的人說或者半年以前說,青樹說不定還能有點洋洋得意,可是此時此刻聽自己的meimei拿這話揶揄自己,他可真是臊死了,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這丫頭真不愧是男人堆里長出來的,哪有點女孩子的樣子,滿嘴胡說,青樹故意治她,便道,“看上了你們家殿下,你給么?”

    王洙當即變臉,在青樹胸口捶了一下,“說什么呢你,殿下又不是斷袖,你別勾搭他。”

    “是么?那可不一定。”青樹瞇著眼壞笑道,“殿下前些日子在養傷,可能是怕丑,一直不敢出門,清明節那會兒可算踏出了景德宮,打那之后他就活分多了,經常流連于京城的茶館酒樓,身邊還總帶著一個少年。說不定……”

    “啊?”王洙眉毛打了個結,“謝夫人明明不是這么和我說的啊……”短短幾個月的功夫,紀桑田已經成了謝夫人,她短時間內服了兩顆骨絡丹,大大傷了身子,謝太醫夫婦便為她尋了一塊不一樣的天地,一是讓她將養身子,二是讓她避避風頭,畢竟這世上已經再無王洙王公公,她需要時間和皇城撇清關系,皇城也需要時間忘記這個人。

    她假死的事情只有謝太醫夫婦和青樹知道,為什么沒告訴孟詢呢,一是因為孟詢也受了燒傷一直昏迷著,二是因為孟詢這人喜形于色,如果叫他知道王洙還活著的消息,這戲就沒法在皇上面前演下去了。

    謝夫人每次看她都為她帶來了不少孟詢的消息,他的康復情況,他的情緒,他為她的死產生的種種反常的舉動,王洙又是心疼又是感動,恨不得馬上回到他的身邊,可是她身子太虛弱了。骨絡丹傷身,服用一次就像是把全身的骨頭打散再重組,她可是一個月內連著脫胎換骨了兩次,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雙腿才有力氣下床。她也不想叫孟詢看見自己這模樣,本是想痊愈之后再活蹦亂跳回到他身邊,可是青樹帶來了什么消息?他身邊跟了個少年?這不會真要斷袖了吧?

    孟詢有斷袖的前科,王洙對他太不放心了。她曾經腹誹:做孟詢的王妃一定很累,又要忙著吃女人的醋,又要吃男人的味,真是太辛苦了。想不到當時的冷嘲熱諷如今全報應在了自己身上,王洙真是欲哭無淚了。

    青樹這話不是說假的,他雖然相信孟詢對王洙的真心,但是孟詢近日確實和一個少年走的很近,他怕自己妹子再不出現,孟詢就真的被哪個男婊砸搶走了。他之前還想親自會會那個男婊砸,但是一直沒機會見到孟詢,只能先把信報給王洙了。

    為了幫自己妹子搶男人,他都親自上陣了,這個做哥哥的也太拼了。

    “京城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王洙,我的王大公公,你還坐得住嗎?”青樹也是故意刺激王洙,才把話說的很夸張,“快把殿下搶回來啊,我可以輸給女人,可不能輸給爺們,我這臉面都交給你了。”

    青樹走后,王洙沉思了很久,謝夫人好久沒來看她了,是不是因為孟詢變心了她不知道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所以不好意思來了?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自己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女妝的扮相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認出來的,不如就回京看看吧?眼見為實,她也不能這么快相信別人的話給他判死刑。

    王洙本來就是個急脾氣,沾了孟詢的事她更待不住了。回了屋,雷厲風行的打包了行李,留了書就離開了村子,踏上了回京的道理。

    王洙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王煜家里頭,李大嬸在院子里喂雞,冷不丁看見王煜門前站了個姑娘。

    “你誰啊!”李大嬸將手里的篩子往地上一扔,王煜如今可是個香餑餑,李大嬸瞄準王煜很久了,一直想辦法撮合自家閨女方晗和王煜呢。王煜從小看方晗的眼神就不一般,是他們家閨女對王煜沒意思,一心吊在王煜那個雞仔哥哥身上,李大嬸最近的任務是說服方晗棄暗投明。現在就差他們家閨女點頭了,多么簡單的事情,可是這姑娘哪來的,不會是來搶她未來女婿的吧?

    王洙從小就怕李大嬸,李大嬸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她像以前一樣賠笑,“嘿嘿,大嬸您好。”好久不見,你又胖了呵呵。

    李大嬸看著姑娘面熟,又說不出在哪見過,不管了,先把這姑娘趕走再說,“王煜不在家。”

    “那他什么時候在家?我是他遠房親戚,過來投奔他的。”

    遠房親戚?不會是表妹什么的吧?自古表妹愛表哥,自古表兄妹出□□啊!李大嬸的觸角非常的敏感,不耐煩道,“什么時候都不在家!走走走!沒空搭理你!”

    王洙心想,李大嬸挺好一人,怎么變成了這樣?難道她女裝的模樣這么人見人想揍?

    好在這時候方喚湊過來,“哪來的姑娘?真漂亮啊!找誰的?”

    王洙禮貌的笑笑,“找王煜來的。”

    “王煜啊?他白天很少在家,聽說他深得慶王爺器重,整日和慶王爺形影不離。你是他親戚?那你可有福了,王煜哥前途無量,跟著王煜哥混有rou吃啊!”

    王洙嘴角微抽,慶王爺不就是他們家孟詢么?

    他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貨不是看上她弟弟了吧?

    她反思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和王煜長的一點也不像啊,她比王煜生的好看多了,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都比王煜好看,孟詢不會是因為自己的死受了刺激所以瞎了狗眼了吧?生活再艱辛也不能降低生活標準啊!

    王洙等到天色暗淡,便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上了王煜的墻,躲在王煜的房間,打算好好盤問盤問這小子。

    ☆、正文完

    王洙苦等王煜到三更,總算把王煜盼回來了。她聽到院子里有聲響,忙跑出去看,結果正看見王煜用手支著墻,在那里吐的肝腸寸斷,王洙著急了,跑過去摻住王煜,“怎么了真是?王煜!”

    王煜喝多了,眼睛腫的睜不開,吐光了肚子里的食似乎聽到有人叫他,他迷迷瞪瞪扭過臉看王洙,稀疏的眉毛皺了起來,“嗝……嗯?你……你是誰?”

    王洙看王煜這副不認人的醉鬼模樣,氣的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連我都不認識了?你想死么你?行啊你,出息了啊,入了葛先生門下了不起了啊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小時候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么?多日不見你長本事了,氣死我了你!”王洙邊罵邊捶打王煜,這幾個月不見,她那個比貓兒還乖的弟弟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吵什么?”門外走進來個人,穿著紫紅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看起來貴氣逼人,他直挺挺的往那一站,擰眉道,“不就是喝多了,值得大驚小怪?你是什么人?”

    王洙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七殿下,她傻愣著盯著孟詢看,孟詢很不耐煩,“你看什么?沒聽見我問你話了么,半夜私闖民宅,你到底是誰,不交代清楚把你送到官府去。”

    王洙覺得自己想說點什么,可是動動嘴唇,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她換了女兒裝,李大嬸不認識她,方喚不認識她,王煜不認識她,就連孟詢也認不出她么?王洙覺得自己好失敗,身為一個有屁股沒胸部的女人,長這么大連女兒裝都沒穿過,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還原了本來面貌,卻沒人認識她,最親近的人也是一樣,這實在是太令人灰心喪氣了。

    她想起了戲文里梁祝的故事,祝英臺恢復了女兒身,梁山伯也沒認出來,但這也不妨礙他們倆情比金堅雙雙化蝶。現在該怎么辦,孟詢問自己話呢,總不能不理他,他這脾氣可受不了別人的怠慢。“奴……我是王煜的……meimei……”

    她不敢說出自己是王洙,萬一孟詢把王洙忘了,她這不就自取其辱了么。孟詢可能真的把王洙忘了,要不然他怎么半夜三更跟著王煜回了家呢。

    “本王怎么不記得王煜有妹子?”孟詢居高臨下看著王洙,王洙感覺孟詢長高了,現在看起來好大一只,不知道脾氣有沒有變,要是還和以前一樣一生氣就揍人踹人的,那還真是招架不住。

    “成。”孟詢說,“你先別走,我出去叫個人。”

    王洙奴性發作,當然把孟詢的話奉為圣旨,站在原主一動不敢動,王煜癱坐在地上,靠著墻壁呼呼大睡起來。沒一會兒,孟詢回來了,看王洙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愣著干什么,還不把王煜扶進屋?你不說是他meimei么,怎么看起來一點不關心他的死活?”

    王洙垂頭,故意試探道,“扶不動,他太重了。”

    孟詢想都沒想,“扶不動就在這兒睡。”

    孟詢也沒怎么把王煜當回事,王洙覺得好笑,投降道,“還是我把他扶進去吧,沒的吹風著了風寒。”說著,就蹲下來要王煜的胳膊勾住她的脖子,費力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要搭著他進去,孟詢跨步一站,扎了個穩妥的馬步,清清嗓子道,“叫他上來吧!”

    王洙覺得好笑,這人刀子嘴豆腐心,有心幫忙也一定要別扭一通。兩個人合力把王煜背進屋,王洙給王煜脫鞋、擦臉,又給他蓋上被子。這些事情她很多年沒有做過了,如今她又可以回到親人的身邊,心里覺得很幸福。孟詢卻不耐煩了,“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你過來,跟我出去!”

    王洙不舍的給王煜掖好被角,灰溜溜的和孟詢出去了,孟詢說,“你真是王煜的妹子?”

    王洙含含糊糊應了。

    “成,我把王煜娘接過來了,叫她來認認人,看看王煜有沒有這么個妹子。”孟詢拉著王洙的胳膊就走,王夫人半夜被孟詢請過來心有怨言,可是面上卻諂媚的很,她最擅長和達官貴人打交道,一見孟詢來就說,“王爺啊,您找奴家什么事兒?奴家睡的正酣,一聽是慶王爺的人來差奴家,二話不說就來了,一開始鞋都忘了穿呢,王爺的事兒是大事,奴家的事都是小事兒……”

    孟詢被王夫人的話惡心的厲害,但是面上還是挺客氣,“真對不住您老人家,大半夜把您請過來,本王就是想讓您幫忙認個人。”說著,把一直往后縮的王洙扯到自己面前來,“您看看這人是誰,她自稱是王煜的妹子,可本王沒聽王煜說他還有別的親人在世,本王懷疑這人是騙子,看王煜出息了過來蒙騙王煜。”

    王夫人仔細瞅著王洙,王洙一個勁兒的給王夫人使眼色,王夫人雖然不是她的親娘,和她感情也不好,但還不至于坑她吧。誰知道王夫人打量了一會兒,堅定的道,“王爺,這哪是王煜的妹子啊,王煜沒有妹子,這是他jiejie,王洙。我的女兒我不知道么……”

    “您老人家先回去歇著吧,來人,把王夫人送回去。”他不樂意聽王夫人歪纏,王夫人的事跡他心里一清二楚,真不用跟這種毒婦太客氣。

    王夫人訕訕的走了,王洙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孟詢,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背對著孟詢,掰扯著手指,手心都是汗。

    她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對孟詢,想他是一碼事,無言以對是另一碼事。按理說,光憑欺騙一條罪名就夠她喝好幾壺了,她不光騙了孟詢一次,是一次又一次,想解釋都不知道從哪個謊言開始。現在被人這么揭穿了,王洙膝蓋都軟了,做了十年奴才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出了事腿就發軟,除了下跪什么都不會。

    不過這次,她還沒跪下,孟詢的手就先一步攬住了她的腰,他的力氣很大,王洙幾乎都是借著他胳膊的力氣才沒軟成一灘水。

    “你怎么這么慫?”孟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低沉悅耳,比曾經多了幾分穩重,王洙一聽這聲音就心里發酸,“洙兒,玩夠了嗎?都到這地步了,還要繼續演下去么?”

    王洙吸吸鼻子,說不出話,孟詢問她,“你還站得住嗎?”

    沒等王洙回答,他把王洙攔腰抱起來,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讓王洙坐在他腿上,像抱個孩子似的擁著王洙。王洙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孟詢嗤笑了一聲,“你還委屈上了,瞧你那點出息,還好意思來騙我。要不是我設計逼你回來,你是打算不再回來找我了么?”

    王洙無地自容,將臉貼在孟詢的胸口,蹭了蹭眼淚鼻涕,孟詢像訓孩子似的開始數落她,“看見了么,連你娘都出賣你,這世上除了我有誰信得過?你還要玩么?我心甘情愿的被你騙了那么多回,還逼自己裝成個傻子,我容易么,你倒好,騙了一回還不為過,越玩越大,這回直接裝死,糟踐我的真心么。要不是我把你的墳刨了,我都不知道那是空棺材,你膽子可真大,刻個自己的墓碑,自己咒自己么。我告訴你,也就是我,這么犯賤被你耍的團團轉還回來找你,換別人你試試。”

    王洙一詫,“你……你把我棺材都掀了?我要是真死了,你這是叫我曝尸荒野么……”

    孟詢得意的勾起嘴角,抱著王洙晃了晃,“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你沒死,腦子一熱就去把你棺材挖出來了。你要是沒死,我也不算缺德,你要是死了,我一沖動就跟你躺一塊兒去了。”

    王洙淚流滿面,伸手環住孟詢的脖子,嘟嘟囔囔說,“知道我沒死,為什么不來找我,我等著你來找我呢。如果你清明時跟著青樹一塊來,他就會帶你來見我了,可你就是不來……”

    孟詢“哼”了一聲,“還不是青樹,叨叨說了半天,說的我心煩,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王洙“噗嗤”一聲,轉悲為喜,“他們都說您最近開始念書了,我以為您多看看書,脾氣能改改,怎么還是這么烈呢,動不動就要踹人……”

    “你當我愿意?提起這個我就來氣,都是木頭臉出的餿主意,我就不是念書的料,這些日子可憋屈死我了。”孟詢忿忿道,“我一看見字就腦袋疼,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想認識我,強扭的瓜不甜,還真不能往一塊湊。不過,唯一的安慰就是皇兄終于準了我外調了,這些日子樣子也沒白裝,咱們一塊下江南,以后再也不回來了。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把你娶過門,做我媳婦,誰也管不著我。聽說秦淮的‘才女’小曲兒唱的可好了,我帶你一塊去見識見識……”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兩個話嘮越聊越精神,生怕說了這晚沒下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孟詢和王洙對視一眼,孟詢把王洙放下來,自己要站起來出去看看,誰知道被王洙壓久了腿都麻了,差點沒站起來,王洙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我去開門瞧瞧吧。”

    開了門,是方喚焦急的臉,“怎么是你?”還沒等王洙問話,這家伙就道,“算了,不管了,我妹和我娘鬧別扭,吵著要上吊,快叫王煜去看看!”

    王洙心想,方晗可是他弟弟從小的夢中情人啊,這可不能出什么事,忙跑屋里去叫王煜醒過來。孟詢出來問方喚,“你meimei要上吊關王煜什么事?”

    “王爺,您有所不知啊,王煜打小就喜歡我妹子,我妹子打小就喜歡王煜的哥哥,這不,王煜哥哥好些日子不回來了么,我娘看姑娘年紀大了,想撮合我妹和王煜來著,可我妹死心眼,覺得我娘在逼婚,這就要上吊……”

    王煜的哥哥,這不就是王洙么?孟詢黑了臉。

    王煜聽說心上人要尋死,一下子從床上彈跳起來奪門而出,王洙跟在后面大喊,“你還沒穿鞋了——”

    王洙要跟過去給光腳丫子亂跑的王煜送鞋,孟詢一伸胳膊把她攔住,“你別去,我去。”

    王洙一愣,“你又不認識晗妹子,你去干什么?”

    “我去告訴她,別打你主意,剩下隨便。”

    王洙:“……”

    這雞飛狗跳的一晚上,王洙為了不讓孟詢跑去方家胡說八道,自己也沒跟過去看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盯著不讓對方去方家添亂。

    天亮了,王煜可算回來了,不過這家伙回來的表情和離去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他一回來直奔著孟詢去了,“哥,我搞定了。”

    孟詢嘉許的點點頭,“以后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