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放縱自己,結果卻是萬劫不復。甚至害她在毫不知情的時候被卷入這場風波,如果可以選擇,他希望那天在醫院沒有看見可愛的她,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夏初。 梁牧澤嘴里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白色的墻壁。米谷就坐旁邊,輕推他一下說,“給我根兒煙。” 梁牧澤掏出一整包扔給她,米谷也學著他的模樣,叼著煙,盯著前方。 “夏初進去,你放心嗎?” “不放心。”梁牧澤噙著煙卷,有些口齒不清,口氣卻惡狠狠的,眼睛睜得碩大。 米谷忍著笑意,點頭。“她是偷跑出來的。” “夏初?”梁牧澤皺著眉頭回頭看米谷,“她爸摁著不讓她來是嗎?” “嗯,是啊,她思君心切,夜里4點多,怕被警衛發現,從二樓房間翻窗戶出來的,別說,她伸身手還真不賴,換成我,肯定沒這個魄力。” 梁牧澤低下頭,米谷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笑。反正如果是她,她男人偷偷翻窗戶跑出來追尋千里與她相會,她會幸福的飛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在這周完結,嗯,最晚下周,給我力量吧gn們,讓我文思泉涌吧!!! 關于裴俞,我會寫他的番外,所以正文中就不多描述他了 還有,我教的,裴俞和米谷,應該大概估計可能是成不了的……嗯 chapter 54 病房門忽然打開,梁牧澤變臉似的收起笑容,木著一張臉看向門口。 夏初說:“他讓你進去。” 梁牧澤眨眨眼睛,又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跟著夏初進病房。他那大塊頭往床邊一杵,夏初就明顯的感覺到,本來氣壓就不高的房間,更是低的讓人喘不過氣。 他表情冷冷的,簡辛闕也是一樣面無表情。夏初低著頭站在梁牧澤身邊,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那天在游艇上,梁牧澤說要算總賬。可其實彼此心里都明白,這是一筆永遠也算不清的賬,牽扯的人、事、物,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也不是一句對不起能了結的。對那些死去的兄弟不行,對夏初也是同樣。 “我們的賬算不清楚,人你帶走吧。”簡辛闕把臉開,眼睛無神的望著窗外。 “我可以理解你的行為,但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呵,”簡辛闕蒼白的笑,回過頭看著梁牧澤,一字一句緩緩說:“這句話也送給你,理解,但是不可原諒!” ~ 夏初聽著兩個人完全沒有主旨的對話,一頭霧水。看看梁牧澤,再看看簡辛闕,兩個人都一副沒打算告訴她的表情。 “夏初。” 簡辛闕突然喊她的名字,夏初條件反射的應了一句,“什么?” “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是不屬于我的風景,我不會再看下去,放心。”簡辛闕輕笑,眼神清澈,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糾結。 夏初信以為真了。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她跟著梁牧澤的步伐邁出病房那一刻,簡辛闕的手是如何狠狠的攢住床單,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甚至有些發抖。薄唇隱忍的緊抿在一起,眼睛血紅,卻更對比出他蒼白如紙的面色。 在醫院碰到了幾個同事,夏初很勉強的和他們微笑打招呼,她被揪住的心,還是不能完全釋懷。 從醫院出來,拐了彎送米谷回家。梁牧澤載著夏初朝出城的方向駛去。 梁牧澤陰冷著臉開車,越來越后悔放她一個人進病房。后遺癥來了,而且病征看起來還不輕。 “晚飯吃什么?” 夏初忽然冒出一句話,讓梁牧澤這個見了無數斗智斗勇的大場面的人,也無從招架,真的以為是聽錯了。 夏初收回直視前方的目光,笑著問梁牧澤,“晚飯吃什么,我餓了。” 梁牧澤猛踩油門加速,從牙縫了擠出兩個字兒,“吃你!” “生氣了?”夏初試探的問。 梁牧澤看看窗外,悶悶的哼了一聲。 “是你讓我進去的。” “后悔了行不行?”后悔也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梁中隊果然是霸氣,側漏…… 夏初笑吟吟的,點頭,“可以理解,嗯,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三年前到底怎么了。” “不行。”梁牧澤很豪爽的拒絕,不容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這是機密,不能說,那……”夏初眼珠子一轉,退而求其次,“我說,你聽,行吧?說錯了你就配合的搖搖頭,我保證,不往深處糾結。” 梁牧澤不說話,夏初理所當然的認為他默認同意,清了清嗓子,“裴俞是臥底,那簡辛闕和裴家有沒有關系?” “說了不問問題。” “哦,不問。裴俞做了臥底,三年前有一次剿滅行動。”夏初察言觀色的看著梁牧澤,發現他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搖頭點頭,于是繼續說:“結果不小心敗露,裴俞知道卻沒有通知你們。” 簡辛闕告訴她,即使三年前是那么的慘烈,他也沒有后悔過,因為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是不是為了不讓養了多年的惡大魚脫鉤,為了大局而舍棄了自己的戰友?而戰友的犧牲,又讓他在心里承受多大的自責與痛苦? 那次,對大隊是傷亡慘重,對梁牧澤是刻骨銘心,和他并肩作戰的戰友死的死傷的傷,就連自己也傷勢慘重。所以才會說,理解他,但是永遠不會原諒他。 是這樣嗎? 梁牧澤看著沉思狀的夏初,她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卻沒有往下說,他也不想再去想那些慘烈。大概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他寧可和戰友一起死在戰場上,卻沒有辦法像裴俞一樣冷靜的做選擇。只是,他不得不承認,裴俞的選擇的確是對的。所以,他只能做沖鋒陷陣的人,永遠做不了敵后真正的英雄。 梁牧澤和夏初沒有直接回大隊,趁著夜幕降臨的時候,將車子開到了老太太那兒。夏初以為,他會告訴老太太,壞人被繩之以法,他的兒子可以在天堂瞑目,可是他沒有。也許,對他們來說,報仇是目的,但是忘記才是真正的解脫。 他們說話語速很快,夏初只能磕磕巴巴的聽個大概意思,好像是聽見梁牧澤說,他要休假。休假嗎?可以嗎? 晚飯很樸素,夏初和梁牧澤卻吃得很香,走的時候還帶了不少老太太剛做好的糯米發糕,熱氣騰騰,聞著倍兒香甜。 回去的路上,夏初實在是忍不住,捧著發糕吃個不停,梁牧澤看不下去,說她是從三年自然災害活過來的。夏初白他一眼,說:“命沒那么長。對了,你剛剛說,要休假?真的?” “可能吧。”他是這么回答的。 “就是還沒批嘍?” “嗯。” “哼,”夏初冷笑,“完了,肯定批不了。” “是嗎?我覺得,倒是可以批,百分之百批。” “梁中隊,您老還不是四顆星星,還不是大隊長,您頭上還有主任,還有副大隊長和副政委,你說批就批?” “打賭嗎夏初?” 賭?夏初搖頭。當然不賭,這有什么可賭的,休不休也跟她沒多大關系。再說,萬一真的批了呢? “你說,我是休年假比較容易批,還是婚假?” 夏初正張大嘴巴啃發糕,就被他那一句話給定的死死的,眨著眼睛看了半天,卻只是一坨黑影。“你說什么?” “休假。” “休什么假?” “婚假吧,這個比較容易批準,明天你回趟醫院,讓你們領導給你蓋一章,咱倆回到n市就把結婚報告往你爸面前一放,怎么樣?” “是不是覺得,死得不夠快?” 梁牧澤贊同的點頭,“嗯,是不爽快。” 夏初吞了吞口水,默默低下頭,安靜地啃著手里的發糕。梁牧澤怕她撐壞了,一把把發糕奪了回去,三兩口吞進自己肚子里。嘴巴鼓鼓囊囊,說話都不清不楚,“明天一早,你回辦公室打報告,我去批假,完事兒先回n市,再回京城。” 夏初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因為嘴里塞得太多,說話還能往外噴發糕沫沫。夏初用手背蹭臉掉臉上的東西,喃喃的說:“你怎么就吃完了?” 梁牧澤差點兒被噎著,一使勁兒手狠拍在方向盤上,大吼道:“我的話聽見了嗎?你怎么這么抓不到重點。” “為什么要結婚?” “我要對你負責!” “那,緩緩不成嗎?”我剛從家里偷偷翻窗戶跑出來,這兩天連電話都不敢接,短信也不敢細看,還結婚?真的嫌命長了? “不成。你都從家里跑出來投奔我了,我必須給你一名分。” 夏初聽著聽著就笑了,心里甜的跟蜜罐一樣,“梁牧澤,你真爺們兒!” 梁牧澤挑眉,心里美翻了,摸摸鼻子,繼續不動聲色的開車。 “那你,能不能把我那份兒也挨了?” “挨什么?” “打。” “哦。” 回到部隊,已經很晚了,夏初早就撐不住歪在座位上沉沉的睡過去。梁牧澤停好車子,看著她的臉龐在皎潔的月光下愈發的白皙,喉頭澀澀發干。輕輕撩起她散落在臉頰的碎發,輕喚了一聲夏初。 沒反應。 “夏初。” 那閨女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挪挪屁股,把頭歪在另一半繼續睡。露出一截白白的脖頸,梁牧澤渾身發緊。伸手把她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她的嘴唇在他手的力量下,微微張開,挑逗一樣對著他。梁牧澤舔舔干澀的嘴唇,□疼痛讓他急需一些慰藉,啃咬著她粉嫩的唇,汲取著只屬于她的香甜。這個味道,他想了好久好久,似是有一個世紀那樣久遠。 “嗯……” 夏初半醒半夢,一陣呻吟溢出喉嚨,不用睜開眼睛,即使是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她也知道,這是她的夢中人,是良人。 梁牧澤的吻越來越深,忽然半站起來長腿一邁,穿過他們之間的阻隔,壓在她身上,狠狠的摟緊她,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至細微,連空氣也無法穿過。 夏初在他身下扭動著腰肢,梁牧澤知道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但是車里斷然不是解決的地方。不舍的放開她,夏初馬上皺起眉頭,仍是閉著眼睛,嘴巴因為吻得太過用力而有些發腫,攬著他脖子的手臂始終緊緊環著。 “回家,夏初,我們回家。” “嗯。”夏初聲音軟綿綿的,像是一潭水一樣柔軟。天知道,梁牧澤要有多大的耐力才能忍住不在這里就要了她。想她幾乎要發瘋。 把夏初半抱半扶的拉出車子,一腳踹上車門,幾乎是拎著她上的樓,夏初像軟體動物一樣攀在他身上,她的身體總是有意無意的蹭著他的堅|挺,更是把他撩撥的yuhuo難忍。拿著鑰匙開門的手都是哆嗦的,隱忍中早已是滿頭大汗。 門打開,把夏初拉進來的同時大力把門鎖上,那一聲巨響把夏初徹底震精神了,可是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摁在門板上。 “嗯,痛……”后面的話已經完全融化在他的嘴巴里,那股子氣勢似是要把她吞沒一樣,不給她任何退路,只能順著他,與他歡愉。 梁牧澤焦急的撕扯著她的衣服,灼熱的大手覆上她溫熱皮膚,推高她的高挺,夏初扭動著腰肢,若有若無的蹭著他,哆嗦的解開他的腰帶,釋放出他火熱欲望。 梁牧澤的手探入她的下面,挑撥著她嫩嫩的花瓣,他忍著,不敢貿然進入,知道她會很痛。嘴唇一路向下含住她胸前的玉珠,夏初渾身戰栗,手指幾乎要插|進他的背部的rou中一樣。 “嗯……不要……啊……” 一連串似是拒絕又似是求歡的呻吟,夏初已經完全顧不得自己是不是足夠矜持,她只想愛他。 梁牧澤抽出濕潤的手指,抱起她,讓她白嫩的雙腿纏在他身上,一個力挺進入她。夏初緊緊蹙眉,開始狠狠推開與她的距離,那瞬間的干澀痛楚,讓她只想逃。 “夏初,夏初……”梁牧澤吻她的唇,輕喚她的名字。慢慢推進,待她完全適應之后開始加快力度和速度。 “不要……梁…啊……”夏初被沖撞的連名字都喊不出來,眼淚飛濺,緊緊抱住他刺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