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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這人還算識相,等了個七八秒就很快續上。 一般會做這種夢的人,是在做夢。[嘿嘿] 趙沉星:…… 你擱這演原地踏步? 瞿子成:不是,趙哥你夢到被人告白了?被誰啊?這種事你不是挺常遇到嗎?以前一塊出去吃燒烤都有辣妹小0問你微信號。 趙沉星牙尖細細地磨著舌頭。 如果是夢到的告白對象是別人,趙沉星還能覺得夢里果然豐富多彩,但這對象要換成沈律,那就一點都不正常。 瞿子成看他半天不回話,也不著急,啪啪打字。 下午出來打球不? 趙沉星收回點思緒。 打。 瞿子成:把沈神一起叫來唄,我看他打球蠻厲害,這樣咱正好能湊五個人,能和街頭梆子他們打幾場。 趙沉星拇指微頓,抬起。 不叫他。 你另叫個人。 瞿子成:行吧。 初冬難得一連幾日都藍天白云暖陽恣意,很像運動會當天剛開始時的天氣。 周一早晨剛換完座位,A班還處于相對躁動活潑的時候,到處竄動奔走嘰嘰喳喳。 戴豐宇來了以后按以往換座規則找到座位,走到第一組角落,一抬眼,就瞧見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身形瘦長的少年右腿翹起,腳尖抵在桌腳,身子后靠,椅子腿一半懸空。 這個姿勢講究平衡,像他自己這樣的就容易把控不好,耍帥不成反而摔倒跌相。 但趙沉星就那么松松垮垮地坐著,左手搭在右臂上,指尖捻著筆,快一拍慢一拍地轉著,目光散散地落在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下有些明顯的青黑。 戴豐宇現在就坐他左邊——第二組倒數第二排的位置。 他先是把重的要死的書包松解下來丟在桌上,然后才探了頭去看趙沉星的桌面。 那兒擺了張英語試卷,已經寫了一半。就這一半看這亂糟糟的字跡,水平也不怎么高。 戴豐宇看完就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周一一早沒睡醒,膽子也大,撩撥道:“喲,作業沒寫完啊?” 趙沉星沒想理他,只斜睇過去一眼。 他一整個周末都有點心不在焉渾渾噩噩,打球的時候甚至有兩次沒注意傳球,瞿子成看他狀態不行,也沒勉強,直接讓散了去吃烤rou,本以為就這么完了,結果趙沉星夾rou的時候差點被鍋給燙著…… 就這狀態,他熬夜沉著心思好歹把理綜數學寫了,昨晚幾點上床的、什么時候睡著的,他都不記得。 戴豐宇感受到威脅的瞬間,態度登時就變了,腆著笑道:“不著急哈,我英語卷子也沒寫完,昨晚打游戲打得晚……反正今天前兩節就是英語課,肯定要講這卷子,估計都不收上去了。” 他這話音剛落,就瞧見沈律抱著書穿過一排空位,神色寡淡,慢悠悠地順著走道過來,隨后落腳在戴豐宇座位一側,身子一轉,長手一伸,書就落在了戴豐宇身后的座位桌子上,長睫一垂,視線投落在右前方的座位。 戴豐宇稍稍愣住,下意識問:“沈哥,你不是應該坐第三排嗎?” 怎么到最后一排了? 沈律側目瞧他,“張琰說他近視嚴重,要跟我換。” 戴豐宇點點頭,順帶掃了一眼沈律,眉頭微抬,“沈哥,你昨晚也沒睡好嗎?” 趙沉星不知覺地手上動作一頓,筆滑到手心,虛虛握著。 沈律仍舊一貫淡然的聲線,“昨晚準備國賽的一些東西,睡得有點晚。” 趙沉星抬頭,目光聚集起來。 戴豐宇“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和趙沉星昨晚干啥了呢,怎么都看著沒精神。” 戴豐宇剛說完,就發現他話里頭的兩人視線都膠在他臉上了。 戴豐宇:…… 戴豐宇猛地彈跳起來,“干嘛!我就開個玩笑!” 沈律沒精神理由充分,趙沉星就是完完全全的心思多,精力都用到了別的地方。 但是趙沉星畢竟也不是個會心虛的主,當下光明正大地抬眸,瞥過戴豐宇之后,迅速地覷了沈律一眼。 沈律看上去確實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但比起平常并不明顯。 趙沉星動了動唇,忍了兩秒,沒忍住,問:“你要去參賽?” 沈律食指揉了下眼角,垂眸看著他,眸色稍亮了一些,“嗯,這周三出發。” 趙沉星:“哪?” 沈律食指抵在那沒動,低垂的眸光也未變過,“濱城,加上培訓要待一周。這學期初就報了名,所以沒跟你說過。” 趙沉星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干涸的唇,沒再說話。 戴豐宇倒是笑著問他,“是不是挺突然的?之前我忘了跟你說了,我連要讓沈哥幫忙去濱城帶哪些特產都商量好了!” 趙沉星輕瞇了一下眼睛,將心里的那股不爽埋下去,只是哼了一下,“哦,這是去比賽還是度假啊?” 沈律低笑出聲,嗓音懶懶的,帶點微啞,“順手帶。濱城口味偏咸,特產也大多如此,我記得你不喜歡吃咸?除了咸的那一部分,其他的也就適合帶給老人補身體。” 趙沉星收回視線,沒回懟,倒是戴豐宇聽到后半句覺得他沈哥是在譏諷他,因為他也不喜歡吃咸,但就圖個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