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但是有一個人,面對男男女女肆意狂high的場景,總是興致缺缺。 他就是李尚。 雖然上次在情趣會所出事,李尚中途落跑讓周黎很膈應。但考慮到李尚也是被馮牧之坑了的一員,周黎還是把他請來了。 一般來說,身處如此香艷的場景還能坐懷不亂的,要么是性無能,要么就是吸毒。 因為吸毒的快感是性快感的幾百倍,只有長期吸毒的人,才會對房事提不起興趣。 “你真碰那玩意兒了?”周黎問。 李尚不說話,一根一根抽著煙,情緒看起來有些焦躁。 周黎哼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在《黑毒》里面的演技真有那么出神入化呢。” “你這有么?”李尚問。 周黎說:“我已經(jīng)很久不碰那玩意兒了。” 李尚的毒癮癥狀越來越明顯,時不時打哈欠,出虛汗,眼神也越來越渾濁。 真犯毒癮還是假裝的,周黎一眼就能識別出來。 以前她玩得很野,叫三五個人去家里吸是常事。但來到這邊就不敢了,主要是馮牧之虎視眈眈、眼線眾多,周黎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敲一筆。 不過現(xiàn)在似乎可以放下戒心了。 “你等我一會兒。” 周黎抬腳朝里屋走去,就在她關門的一瞬間,突然掃到李尚抖動的手指穩(wěn)穩(wěn)地攥住了手機。 周黎的頭皮像是炸裂了一般。 她沒想到,李尚的演技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更沒想到這個白眼狼,大克星真的又把她拖下水了。 但是周黎沒有立刻逃跑。 因為她知道硬往外沖一定會遭到李尚的強行阻攔。 于是她給鄰居打了個電話,讓鄰居來家里做客。 周黎像沒事人一樣,揣著毒品過去開門,然后火速上了電梯。 電梯從八樓直接降到地下二層停車場,周黎提車便跑。 身后警笛聲響了起來。 周黎不顧一切地踩油門。 后面的警車窮追不舍。 周黎手握著方向盤一直在抖,她似乎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夏弘威那張肅殺的面孔,像索命的閻王一樣,玩命地追趕著她。 周黎的腦子像過電影一般。 王中鼎的辦公室只允許她自由出入,是為了讓她聽到馮俊那句“我姐出事了”。只有那樣她才會放松警惕,只有放松警惕她才會在李尚假裝犯毒癮的時候,暴露自己家里藏有毒品的事實。 李尚攥手機根本就是刻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讓周黎察覺。而周黎那自以為是的給鄰居打電話,實際上也是圈套的其中一環(huán),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落跑。 對方很清楚,周黎一定會跑。 因為她禁不起又一樁丑聞。 如果吸毒的事被曝光,她就徹底玩完了。 所以,哪怕酒駕、神志不清、反應遲鈍、最后以車禍收場,她也一定會跑。 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圈套,讓周黎想起她設計韓東的那個圈套。 如此相像。 只是那個圈套是以俞銘遭襲為開頭,而這個圈套,將以她遇險為結尾。 跑到后面,周黎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都僵了,眼睛里、腦子里到處都是夏弘威那張血腥的面孔,無處可逃。 最終,汽車撞上防護欄。 周黎身上一點兒事都沒有,只是一大片碎玻璃朝她的臉上襲來,霎時間血rou模糊。 這一刻,周黎明白了什么叫血債血償。 …… 隔日,周黎出車禍的新聞就見報了,同時她家中藏有毒品的新聞也被曝光。 花容受損不僅沒收到絲毫同情,反而招致一片罵聲。 李尚也成為名副其實的“李大克”,繼方蕓、梁景、伊璐之后,又一次憑借著他白眼狼的本事,成功地將周黎干掉了。 “我就知道,這個賤人一定會栽贓在我的頭上。”馮牧之冷笑。 蔡鵬一邊抽煙感慨,“好好的一個大美人就這么毀了。” “那不也是你一手摧殘的么?” 蔡鵬露出陰測測的笑容,“沒辦法,王中鼎總打我和她的注意,我必須得想出一招黑了她,才能安心。” 蔡鵬當初讓人透話給周黎,說元澤是王中鼎的最后一個情敵,目的就是為了讓周黎自己給自己挖墳。 說白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蔡鵬。 馮牧之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也是她自找的,但凡一個精明點兒的女人,都不會選擇去招惹俞銘。” 蔡鵬笑了,“你說這話不是打臉么?” 馮牧之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我當初是不知情好不好?” “我發(fā)現(xiàn)你生氣的時候挺好看的,比你的招牌假笑順眼多了。” 馮牧之不搭理他了。 蔡鵬也不再開玩笑,直接問正事。 “找我來干什么?” 馮牧之說:“把你們的新片主角給李尚。” 蔡鵬簡直想吐血“你怎么還和他廝混在一起?” “這次坑了周黎,算他將功補過了,決定給他個機會。” “你就不怕他把你克死么?” 馮牧之說:“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挑戰(zhàn)極限。” 蔡鵬哼笑一聲,“我期待著你陣亡的那一天。” “你還是好好抓住這個機會發(fā)展藝人經(jīng)紀吧。現(xiàn)在中鼎這邊陰盛陽衰,是你們開拓美女事業(yè)的契機。” 蔡鵬故意問:“合作一下?” “必要時我也可幫你一把,合作還是算了,中鼎集團我有太多惹不起的。” 蔡鵬呲牙,“你可真圓滑。” 馮牧之沒說什么,擺擺手上了車。 第284章 你行我不行。 周黎遭整,不僅僅給俞銘出了口惡氣,也給他的處境帶來了實質(zhì)性的改善。之前一些虎視眈眈的人現(xiàn)如今都老實了,短時間內(nèi)再也沒人敢打俞銘的主意了。 但是夏宏威那邊的狀況沒有得到任何緩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之前只是夏母,后來又摻進了夏父,情況越來越復雜。 所以,俞銘的日子仍舊不好過。 好在有韓東這個鐵哥兒們每天與他同甘共苦,俞銘和夏宏威見不了面,韓東也不去見王中鼎,無論王中鼎那邊怎么示好,韓東就是鐵了心不回去。 “我說,你瞎湊什么熱鬧?該滾回去滾回去。”俞銘都看不下去了。 韓東梗著脖子一臉不屈,“他那么對我,我就白白原諒他了?我男人的尊嚴何在?” “尊嚴”二字從這個賤骨頭嘴里說出來俞銘都覺得好笑,“你要真知道尊嚴,下回人家送過來的東西就別收,回回吃得那么香,還跟我談尊嚴?” 韓東臉上有點兒掛不住,“我那是怕浪費糧食,倒了多可惜,退回去又涼了。” “那你腕子上的手表呢?這個可以退。” 韓東聽罷趕忙用手護住,沒臉沒皮地訕笑起來,“我可不退,我就缺一款晚上戴的皮質(zhì)腕表。” 俞銘冷哼一聲,“手表還分白天晚上?” “這你就不懂了吧?白天要戴鋼表,打造干練氣質(zhì)。晚上戴柔軟的皮質(zhì)表帶,能帶來放松的氛圍,這叫生活品味。” 俞銘切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 這邊,王中鼎問二雷:“東西送了么?” “送了。” “他收了么?” “收了。” 王中鼎等了好久,希望二雷給點兒后續(xù),結果二雷這嘴自打閉上就沒再張開。 “他就沒說點兒別的?”王中鼎終于憋不住問。 二雷很抱歉地告訴他,“啥都沒說。” 這貨……王中鼎簡直拿他的二皮臉沒轍了,但又自認理虧,只能咬牙干忍著。 “西西。”開口喚兒子。 西西一路小跑進屋,“爸爸。” “去把你小辮子叔叔叫回來。”王中鼎直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