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王中鼎掃了他一眼,“我為什么要朝你笑?” “這要是別人遞給你的,你早就笑了!” 王中鼎哼一聲,“既然你心里面明白,干嘛還要我這么做?” 韓東撇了撇嘴,沒說什么。 不過二雷倒是挺高興,因為王中鼎不是很喜歡吃奶油,自己生日都未必吃幾口。 韓東讓二雷錯開一位,自己坐在王中鼎身邊。盯著他吃了一會兒,眼角又染上一抹邪色,曖昧的語氣開口:“嘿,我聽二雷說,那事你知道了?” “什么事?”王中鼎疑惑。 韓東嘿嘿一笑,“就咱倆姻緣相配的事啊!” 聽到這話,王中鼎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你怎么會胡扯這件事?腦子里面有沒有點兒正經的?” 韓東湊到王中鼎耳邊,確鑿無疑的口吻說:“我不騙你,咱倆以后真是一對。” 王中鼎簡直想把手里的蛋糕扣在韓東臉上,遮遮他這個厚臉皮。 “你再說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嘴?” 結果,韓東比王中鼎還氣急敗壞,“我真的沒胡說,咱兩以后就是一對。” 王中鼎活了這么大,什么都見識過了,就是沒見識過這種說法。 韓東還不怕死地捅了捅王中鼎的小腹,小聲暗示道:“我都認命了,你就認了吧。” 王中鼎怒火中燒,猛地轉過頭,韓東火速將臉蛋子貼了過去,恰好“堵住”王中鼎要罵人的嘴,配合得相當默契。 王中鼎那張臉當時就綠了。 韓東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指著臉上的奶油圈,“王中鼎,這怎么解釋?我是看你要抽我,才把臉湊上去的,結果你竟然……不行,你得給我個說法。” 王中鼎瞪著他,“就是想讓我摸摸你的臉唄?” 韓東心里小賤人一個勁地蹦:是滴是滴!臉上卻一副牛哄哄的痞子樣兒,“怎么說話呢?是擦不是摸!” 王中鼎一只手扣在韓東的后腦勺上,另一只手朝他臉上的奶油伸了過去。 等韓東意思到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張令人憎恨的厚臉皮終于讓老虎鉗子給修理了,擰得那叫一個銷魂,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爺了……不用你擦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自己來……自己來……” 晚上回去,俞銘看到韓東窩在沙發上,舉著一把小鏡子,美滋滋地照著自己左右不對稱的臉,自戀得無可救藥。 “我跟你說,他就是對我有意思,我喜歡誰我就愛捏誰的臉。” 俞銘哼一聲,“也捏得這么腫?” 韓東放下鏡子一臉煩躁,“你這人怎么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呢?這是手勁的問題不是態度的問題好吧?而且我這皮膚可矜貴了,別說捏了,就是隨便彈一下都腫。” 話音剛落,俞銘就過來狠狠地揪了一把,揪完再一松手…… 別說腫了,臉紅都沒紅一下。 “腫了么?”俞銘質問。 韓東:“……” 第90章 偷親。 第二天,電視劇發布會就上了娛樂版頭條。不是中鼎公司動用關系,也不是因為發布會的宣傳力度大,僅僅是因為俞銘的一段舞蹈。 俞銘本身就是個話題人物,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媒體的關注。加上他素來低調,極少現身,所以突然的公開亮相自然引來了各家媒體的爭相報道。 馮俊笑著感嘆道:“俞銘這一趟真沒白去,省了咱們不少宣傳費。” 王中鼎沒表露出任何喜悅,反倒是有些憂慮。 結果到了下午,俞銘發布會跳舞的新聞就消失在了版面上,替換成別的頭條。 關于電視劇發布會的一系列宣傳報道,也都是主創人員談電視劇的話題,涉及到域名的任何信息都不見了蹤影。 …… 晚上,王中鼎回到家的時候,孩子已經睡著了。他洗完澡又去孩子的房間看了一眼,結果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又醒了,伸出小胳膊圈住王中鼎的脖子。 “做夢了。”西西說。 王中鼎抱著西西坐在床上,問:“做什么夢了?” “夢到爸爸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王中鼎饒有興致地瞧著他,“什么人?” “大長腿叔叔。” 王中鼎一早和西西說起過他想找這么個男主角,沒想到孩子竟然記住了。而且西西完全繼承了王中鼎的數字天分,把這些數據一個不落地背下來了。 “他完全符合。”西西一本正經地說。 王中鼎只是玩笑性質地問:“那你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么?” 西西仔細想了想,說:“我只記得他梳了一個小辮子,像兔子尾巴。” 聽到孩子這么說,王中鼎送些的神經瞬間緊了起來。 “你還夢到什么了?” 西西一五一十地說:“夢到我又發燒了,他就在我腦門上按啊按,沒一會兒我就不難受了。” 王中鼎把西西哄著以后就去找了保姆。 “這段時間你帶西西出去過么?” 保姆搖頭:“我怕他再發燒,沒敢讓他出去。” “那家里進過什么人么?” “沒有,凡是來這的都是提前和您打過招呼的。” 王中鼎還是不放心,又調來了別墅內的監控錄像,找到了西西發燒的那幾天。一點一點地拖著看,終于看到一個梳洗的身影,攥著鼠標的手猛地頓住。 韓東閉著眼睛走進西西的房間,動作鬼鬼祟祟的,王中鼎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接著他看到韓東來到西西的床頭,手在衣服內兜掏了幾次都沒掏出來什么。最終遲愣了片刻,突然莫名其妙地將孩子的身體扳正了過來。 再后面,就是西西河王中鼎描述的那些。 攝像頭不會說謊,王中鼎親眼看到按摩的過程中西西的臉色越來越好,發散的不適感越來越輕。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孩子的病情迅速好轉。 王中鼎突然發現自己多年來堅持的某種信念有種動搖的苗頭。 接著,他又看到韓東攥著西西的小手不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韓東的眼睛睜開了。 王中鼎心頭一緊。 韓東環視四周,再把臉轉向屏幕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其后發生了一些什么,王中鼎已經記不清了,他腦子里只剩下韓東痛哭流涕蹲坐在孩子房間門口的那個畫面。 半夜,門口警衛看著王中鼎的車開進別墅區又開出了別墅區。 韓東早就睡得像死豬一樣了,王中鼎朝他的臉上看去,左右兩邊依舊不對稱,腫脹的那邊還殘留著紅紅的指痕。 王中鼎服下上半身,兩只手臂支在韓東腦袋兩側,定定的看了他一陣,突然朝他發腫的臉頰親了上去,親的恰好是昨天親過的位置。 果然,韓東呲牙一樂。 王中鼎僵愣片刻,很快又平復下來。 韓東沒有醒,剛才的一笑只是條件反射。 于是,王中鼎的頭再次低下去。結果韓東迅速將臉捂住,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沒辦法,韓東怕王中鼎擰他。 “二貨……”王中鼎嗤笑一聲。 才從韓東床上離開,王中鼎就看到俞銘怔在門口,一副錯愕表情看著他。 王中鼎什么都沒解釋,面無表情地繞過俞銘從門口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韓東醒過來就樂,“昨天晚上夢見王中鼎跑這親我來了,你大爺的,就跟真的似的,哈哈哈……” 沒聽到回應,韓東朝隔壁探了個頭,發現俞銘沒在房間。 “誒?人呢?” …… 酒店的總統套房里,俞銘被人按在墻角動彈不得。 “我不聯系你,你就不聯系我是吧?” 俞銘淡淡的,“夏弘威,你放開我。” 夏弘威用胯下之物狠狠地在俞銘腿間一頂,語氣霸道狂妄,毫無遵從之意,“你這話說了多少遍了?能不能換點兒新鮮的?” 俞銘冷目對著他,“你這招用了多少遍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房間內的氣壓瞬間下降。 夏弘威一把將俞銘甩到床上。 然后,他站立在床頭,當著俞銘的面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紐扣。精壯的胸膛,性感的肌rou,無可挑剔的俊顏,簡直帥到一臉血。 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樣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都會有種此生無憾的感覺。可俞銘偏偏一臉抵觸,偏偏不買他的帳,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夏弘威強壓在俞銘的身上,薄唇朝他的臉頰吻去。 俞銘下意識地躲閃。 夏弘威霸道地追逐著不依不饒。 俞銘終于忍無可忍,“你要辦事就快點兒。” 夏弘威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突然眸色一厲,大手狠狠薅住俞銘的頭發,強迫他直視自己。 “誰讓你在發布會上跳舞的?”夏弘威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