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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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濤臉色變了變,但出于對教授的尊重,他沒有開口打斷。 “我迷信?我妖言惑眾?”教授差點(diǎn)兒背過氣去。 韓東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對,就是你!什么叫迷信?迷信是指人們對事物盲目的信任和崇拜。迷信是怎么產(chǎn)生的?是因?yàn)橄鄬τ诰薮蟮奈粗臻g,人們的認(rèn)知能力是有限的,在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才會產(chǎn)生無依據(jù)的猜測和推斷。那么我問你,你知道什么是財(cái)、官、印,吉神兇煞么?你了解八字命理學(xué)么?你讀過《人體生物節(jié)律學(xué)》、《周易尚氏學(xué)》、《地理辯證》么?你要是什么都不懂,就認(rèn)定算命是迷信的,這難道不是一種迷信么?我說你妖言惑眾有錯么?” 教授讓韓東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濤把教授叫到外面,一邊安撫他的情緒一邊說:“這人嘴刁,歪理一套一套的,你是說不過他的,直接把事實(shí)真相擺出來!” 幾分鐘后,兩個臨時演員走進(jìn)教室。一個身著道袍、頭戴烏紗帽,走路搖頭擺腦,口中念念有詞:“科學(xué)算命,祛病除邪;預(yù)測禍福,逢兇化吉……”另一個彎腰駝背,步履蹣跚,飾演一位疾病纏身的老太太。 韓東叼著個小煙卷,樂呵呵地瞧著他們。 老太太:大仙兒啊,您能算命問卦,消災(zāi)避禍? 大仙兒:心誠則靈!一算就明!算得準(zhǔn),給個香火;算不準(zhǔn),分文不取。 老太太:我最近經(jīng)常胸口憋悶,惡心頭暈。 大仙兒:(表情凝重)你被蛇精纏身了,若不驅(qū)除,性命難保啊! 老太太:(驚恐狀)大仙兒,快救救我! 大仙兒:(閉目而念)赤練蛇精真可惡,興妖作怪禍?zhǔn)露啵〈襾戆焉呔担F(xiàn)出原形哪里躲?(從兜里抽出一張白紙)看好了,這上面什么也沒有。 “等會兒!”韓東突然打斷,徑直地走到兩人面前,拿過大仙兒手里的那張白紙,“行了,我?guī)湍惆桑 币豢谒畤娚先ィ嬖V大仙兒,“蛇出來了,下回多用點(diǎn)兒無色粉酞,你瞧瞧蛇尾巴這塊都斷了。” 大仙兒和老太太面面相覷,這戲還要不要往下演了? 韓東無奈地吐槽,“幾百年前的老段子了,還有臉往上搬?你們編劇誰啊?把他給我叫過來!想說教也編點(diǎn)兒孩子愛看的啊!” 說完,韓東就從旁邊的盆栽里揪了一朵紅花,又拿過一個玻璃瓶,取下瓶蓋,將瓶子罩在紅花上,過了一段時間,紅花變成白色了。 “這……”大仙兒給跪了,“咋辦到的?” 一旁的教授面露不屑之色,“瓶子里有化學(xué)物品,當(dāng)然會褪色了。神叨半天,不是照樣用的科學(xué)原理么?” 韓東走到他面前,笑著問:“教授,您是不是讓魚刺卡嗓子了?” 教授臉色變了變,“你怎么知道?” “您是不是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能把魚刺弄下去?” 教授承認(rèn),“我打算讓醫(yī)生用鑷子幫我取出來。” 韓東沒再繼續(xù)問,而是從教授的包里取出水瓶,端過去讓教授喝一口,“看看能不能用水咽下去?” “我喝了好幾瓶水都不管用。” 韓東說:“我只是讓你試一試。” 教授又試了一口,結(jié)果還是一樣,根本咽不下去。 韓東把那瓶水拿了過來,倒在一個干凈的水杯里,上面十字交錯兩根筷子。左手三指品狀立著執(zhí)杯,右手劍指水杯,嘴里念叨了幾句。 然后遞給教授,“這回您再喝。” 切……這能管個屁用?教授冷著臉接過水杯。 結(jié)果剛喝一口,眼神就變了。 “怎么樣?”韓東問。 盡管教授不想承認(rèn),可答案就寫在臉上,不服不行啊! “你動了什么手腳?”教授一臉狐疑。 韓東攤手,“這水是你剛才喝過的,杯子也是現(xiàn)取來的,我能動什么手腳?” “這……”教授啞口無言。 季濤還是無法接受,甚至懷疑韓東和教授提前打過招呼了。 為了拆穿韓東的伎倆,季濤親自找來水杯和筷子,還有經(jīng)檢驗(yàn)無任何添加劑的清水。不麻煩任何人,自己硬生生地吞下一根魚刺,而且扎得很深,用了很多方法都無濟(jì)于事,圍觀的幾個人都勸季濤去醫(yī)院。 季濤把目光轉(zhuǎn)向韓東,威懾力十足,取啊,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給我取出來! 韓東特意讓眾人檢查了一下他的手,確定沒有藏著任何腐蝕性的東西,然后氣定神閑地將水杯和筷子拿過來,又把剛才的程序走了一遍。 “請喝!”韓東親自端到季濤嘴邊。 季濤面無表情地接過杯子,喝下一大口水。 “怎么樣?”眾人皆問。 季濤瞬間驚愣住,眼神都有些扭曲了。 眾人一片嘩然。 有個人突然提起:“我一個朋友前年去旅游,在一個少數(shù)民族的景點(diǎn)看到過類似表演,叫什么‘化骨術(shù)’。說是能吞玻璃渣子、訂書釘,我當(dāng)時還以為是騙人玩的!” “就是騙人玩的。”韓東一臉黑線,“玻璃渣子……扎死算了。” 話音剛落,肅靜的教室內(nèi)瞬間人聲鼎沸。 “大師,我什么時候能發(fā)財(cái)啊?” “大師,不瞞你說,我老覺得有小鬼纏著我。” “大師大師,有個算命的說我今年有災(zāi),你再幫我看看。” “……” 教授忍無可忍,把韓東從圍擁的眾人中強(qiáng)行拉出來,拽到外面一個隱蔽的角落,眉眼瞬間染上一層笑意,“我一看你小子就是個文化人。” 韓東哈哈大笑,“行,有空咱交流交流。” 兩天之后,還是那一間教室,韓東西裝革履、帥氣凌人地走上講臺。 “今天我們來講鬼壓床,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真正的鬼壓床,因?yàn)楣韷捍彩怯泻芏喟樯Y狀的。另外‘吸陽氣’更是無稽之談,那玩意兒對鬼有什么好處……” 第62章 收了這個妖孽吧! 晚上,馮俊站在陽臺上,一邊吹著海風(fēng)一邊和季濤通電話。 “嗯,嗯,他肯聽你的就好。” 王中鼎恰好過來看綠植,聽到馮俊講電話,隨口問道:“誰打來的?” “季濤,向我匯報(bào)韓東的情況。” 聽到“韓東”兩個字,王中鼎冷哼一聲,有種微妙的情緒在里面。 馮俊沒等王中鼎問就主動開口說:“韓東不僅沒有鬧事,而且還很配合季濤的工作,兩個人相處很愉快,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王中鼎確實(shí)沒料到,他以為韓東不鬧得人仰馬翻就很不錯了。 “還有更讓你想不到的。”馮俊神秘一笑,緊接著開口說道:“季濤居然夸韓東天賦高,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中鼎難以接受,一個和他性情相近的男人,怎么會給韓東如此好的評價(jià)? “你確定是季濤本人么?” 馮俊把手機(jī)遞給王中鼎,“不然你親自打給他?” “算了。”王中鼎揮揮手。 馮俊暗瞟了王中鼎一眼,慢悠悠地說:“其實(shí)我覺得吧,韓東以前之所以那么叛逆,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已經(jīng)聽到第二個人這么說,王中鼎不得不對這個問題加以重視。 “你為什么這么想?”王中鼎問。 “這很明顯啊,你在的時候韓東各種不服管教,等你一走他立刻乖了。而且季濤和你脾氣那么像,如果韓東真的水土不服,怎么換了季濤就能和平相處呢?” 王中鼎沉默了好久才開口,“算了,隨他怎么想,只要有人能管住他就好。”說完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馮俊在王中鼎身后撇了撇嘴。 季濤這邊掛了電話,韓東也迫不及待地問:“是打給王中鼎么?” “不是,馮經(jīng)理,馮俊。” “哦……”韓東拍拍身邊的空位,“來,今天晚上你睡這。” 季濤什么也沒說,直接躺下和韓東同床共枕。 韓東說:“我都好久沒和人睡一張床了。” 季濤說:“我從沒和別人睡過一張床,假如不是你說出了埋藏在我心里二十多年的秘密,我想我至今也不會對一個人完全敞開心扉。” “你活得太壓抑了!學(xué)學(xué)哥們兒吧……”韓東自拍胸脯,“哥們兒活得多瀟灑,多帶勁兒,愛誰誰,咱就為自己活著!” 季濤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地方我是該跟你好好學(xué)學(xué)了。” “不過吧……”韓東話鋒一轉(zhuǎn),“我還挺喜歡你這種性格的,你有的正是我缺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異性相吸?不對,咱倆是同性……物極必反?好像也不對……” 季濤說:“算是互補(bǔ)效應(yīng)吧。” “對對,就是互補(bǔ),你看我風(fēng)流你古板,我聰慧你傻實(shí)在,我淡定你急躁,我自信你自卑,我有追求你無信仰,對吧?” 季濤越琢磨越不對勁,怎么話到了韓東嘴里就變味了呢?這是“你有的正是我缺的”么?明明是“你缺的正是我有的”。 “所以說呢,從你身上我可以獲得額外的精神滿足。”韓東又說。 季濤突然有些不解,“那你為什么不喜歡王總呢?他們都說我和王總性格很像。” 韓東一臉黑線,我不喜歡他跟性格無關(guān),是面相好伐? …… 三天之后,馮俊和王中鼎一起打道回府。 剛一進(jìn)辦公大樓,王中鼎就嗅到了一股異常的氣息。雖然地板擦得一塵不染,但是他那雙數(shù)字眼卻掃出了密密麻麻的劃痕,像是多日來被無數(shù)雙鞋底踩踏過。大廳內(nèi)活動的身影寥寥無幾,卻四處滯留著nongnong的人rou味兒。 “這幾天公司有活動么?”王中鼎問馮俊。 馮俊想了想,說:“小規(guī)模的活動有幾個。” 王中鼎面露疑惑,“我怎么覺得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辦公樓來過很多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