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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叮鈴—— 那一刻,無慘終于明白了,日之呼吸那樣霸道的劍技和呼吸,為什么會以神樂舞的形式傳承下來。 在火堆中央的那個人,宛如神明一般光彩奪目。 …… 某個人的小說里曾寫到,為了拯救自己的好友,主人公穿上巫女的服飾,跳起了天宇受賣之舞。 她未脫衣物,只是舞蹈。然而僅僅是這樣的一支舞,就喚來了真正的神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二月末的時候?qū)懙摹?/br> ※真的稍微有一點絕望了,只能和阿媽抱頭痛哭 第47章 「炭十郎, 一定要把這神樂舞和耳飾傳承下去?!?/br> 「一定要做到……我們約定好了?!?/br> 炭十郎還算是年幼的時候, 他都父親炭榮就握著他的手, 和他拉勾勾。 不能忘掉這回事情。 一定要把火之神神樂傳承下去。 …… 為什么呢? 長大的過程之中,意識開始發(fā)展的過程之中, 炭十郎曾經(jīng)不止一次對過去的這個約定產(chǎn)生了疑問, 他總覺得當(dāng)時父親所說的那句話并不是對他說的。 但是過了幾年, 他就明白了父親與自己約定的怪異感究竟出自于何處。 炭十郎做了夢, 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有著一個紅頭發(fā)的男人, 以及一個長相與他家相似的比較矮小的賣炭人。 夢中的那個男人舞著劍,跳著他們家傳的火之神神樂舞。對方雖然是個男人,但身姿美麗的卻像精靈一般。 處于自己夢境之中的炭十郎, 竟隱約生出了好感動、好了不起這樣的想法。對方的每一個動作都渾然天成,毫無做作之感, 和他照搬著父親的姿態(tài)所跳的神樂舞根本不一樣。 和炭十郎長相相似的賣炭人看著看著,眼睛里突然流出了熱忱的眼淚。 在跳完那支劍舞以后, 無名的紅發(fā)男人就把自己的刀塞回了刀鞘里,然后將自己耳朵上的太陽耳是摘了下來,放在了賣炭人的手中。這樣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的身影, 孤寂得像是秋天里的最后一片落葉,在靠近冬天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孤立無援,無處可去。 “緣一先生!” 夢境里的賣炭人——估計是他的祖先, 朝著遠去的男人大喊道。 “緣一先生!” 遠去的紅發(fā)劍士轉(zhuǎn)過了頭。 在看到對方的身影竟然如此落寞,賣炭人不禁淚水盈眶而出。 “我們一家人一定會把你畢生所守護的東西繼續(xù)保護下去!” “這副耳飾你的日之呼吸,我們也會將它一代一代傳承下去, 不讓它流失于世間的!” 就像是發(fā)泄著自己心中無處安放的情緒一樣,賣炭人哭著喊出了聲。 大概是被紅發(fā)劍士身上所攜帶著悲傷的情緒感染到了吧。 炭十郎如是想道。 被自己的祖先喊到名字并被保證了那樣的事情以后,一直以來“孤獨”“沉默”這個形象展示給他人的紅劍士,突然間地,或是好久好久沒有地,朝著灶門一家人露出了安靜的微笑。他伸出手臂,朝著哭著對他保證道道的賣炭人緩緩揮動自己的手。 “再見。” 說完這句話以后,紅發(fā)劍士便消失于這片山林之中。 炭十郎從這過于逼真反倒不像是夢的夢境里醒來的時候,他的父親炭榮正坐在他身旁,用那種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他。 (大概是自己做這個夢的時候,身上發(fā)生了一些怪事情吧。) 炭十郎因為那個夢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于是全盤托出。 炭榮帶著相當(dāng)爽朗的大笑回答了兒子的這個夢。 “這應(yīng)該是祖先的記憶?!?/br> “那個紅發(fā)劍士究竟是誰?” 炭榮看上去比較苦惱,“這個嘛……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們家里夢見了祖先記憶的人非常的少,我爸爸他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也許在未來,你會自己找到答案。不好意思啦,身為父親我竟然無法回答你,真是讓人難堪啊?!?/br> 當(dāng)時,炭榮是如此對炭十郎說的。 雖然是這么說的,但是過了好幾年,連父親也去世了,炭十郎依舊不明白那個。但是,約定的話,果然不是和他說的,是和那名沒有姓名的紅發(fā)劍士說的吧。他是這么考慮的。 但即使是弄明白了這回事,也沒有對他產(chǎn)生任何的幫助。 無法像父親一樣利落地跳起祈求一年好運氣的神樂舞的炭十郎,只是覺得自己要辜負家里人對他的信任了。 大冬夜,在風(fēng)雪摧殘、體力耗盡、呼吸困難等因素的作用下,炭十郎兩眼一昏,直接倒在了地上。但就在那時,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從他身邊穿過,并撈起了即將要摔倒的他。 那是一名身著巫女服的容貌端莊的紅發(fā)女子。她接過了炭十郎手中所持的劍鈴,同時摘下了對方臉上寫著“火”字的檀紙。 炭十郎坐在地上,困難地喘息著。他明白,對方是接過了自己,繼續(xù)跳那支獻給火神的神樂舞。但是啊……對方會跳火之神神樂舞嗎?那可是他們祖先那輩流傳下來的舞蹈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陌生的紅發(fā)女子立馬接上了炭十郎之前斷掉的動作。 神樂鈴一陣一陣響。 對方紅色的和服裙子隨著主人的旋轉(zhuǎn)而旋轉(zhuǎn),用檀紙與麻線束起的長發(fā)末端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