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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戰(zhàn)斗……那便……向無慘大人……提出……換位血戰(zhàn)吧。” 雖然聽了一百年,但是猗窩座還沒有習(xí)慣對方的講話方式。 他張開嘴,無聲地“嘁”了一聲。 黑死牟仍未離開。 因為不想對方那恐怖的六眼盯著自己了,所以猗窩座就裝作不耐煩地將這本書遞給了對方。 其實這書他還有五十套,全是無慘送不掉堆在他那里的,只不過一直以來從未看過罷了。 黑死牟拿上書,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上弦之二童磨來了。他是前不久晉升的上弦之二。 這家伙吃了相當(dāng)多的人,所以很快從上弦之六晉升到了上弦之二。 沒錯,這家伙來得比他晚,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但是晉升的速度比他快出八百倍。 ……有的臥底當(dāng)著當(dāng)著就容易當(dāng)出一點真感情。 誰讓這里的晉升機制不得不讓狛治想起自己在他老板手下打工的時候,如果賺不到錢,就得去搬磚。因為不想搬磚,所以得努力賺錢。 面對這種只吃不干的家伙,狛治對其表示了相當(dāng)?shù)牟恍肌?/br> 像他這樣求上進的好員工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無慘應(yīng)該好好珍惜他才對,而不是把他流放到這么遠的地方一百年。 這一百年狛治活得可真算是膽戰(zhàn)心驚,生怕哪一天鬼舞辻無慘發(fā)現(xiàn)狛治不是他所制造的鬼而對這個剛剛結(jié)婚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可憐男人痛下殺手。 但是沒良心老板給的偽裝相當(dāng)給力,就是每次鬼舞辻無慘問他殺了多少柱的時候狛治感到很難辦。畢竟他不吃人不殺人,是只好鬼,可這樣一來又會被鬼舞辻懷疑,因此他只好求助在遠方快快樂樂享受有錢人生活的無慘——至今為止?fàn)我膊恢浪睦习逡呀?jīng)破產(chǎn)很久了,在無慘的幫助下,狛治才能假扮成“猗窩座”呆在鬼舞辻身邊一百多年。 啊,這樣的苦日子什么時候才可以結(jié)束啊。 童磨看到猗窩座和黑死牟發(fā)生了一些小矛盾,非常“擔(dān)憂”地開口了。 “誒呀,發(fā)生什么了嗎?同事之間最好不要吵架噢,有什么問題的話跟我講講吧,身為極樂教教主的我一定會幫你們解決掉噢。”童磨臉上帶著格外和煦的笑容,但是那個笑容卻只停留在表皮之上,從未滲透到里面。 童磨是天生不懂得情感之人,他所表露出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這個人,很討厭,非常非常討厭,討厭地想要把對方的嘴巴縫起來。 “說嘛,猗窩座閣下就這樣不愛和我講話嗎?” 當(dāng)然了,我的人設(shè)可是個話少的美男子。 當(dāng)然了,我最喜歡和戀雪講話了。 面對誰都可以閉嘴,面對戀雪不行。噢,還有小狛。 老婆兒子不可以。 你這人渣…… 狛治在心里默默biss了一番童磨。童磨這家伙是開邪教的,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用他那白橡色的頭發(fā)與七彩的眼睛所組合起來的“圣潔”的面容去欺騙教眾,然后好看的女人就吃掉。 簡直可以說是人中敗類,鬼中豪強。 ——畢竟對于鬼舞辻制造的鬼來說,吃人天經(jīng)地義。 吃人不可以。 吃人絕對不可以。 否則會被老板扒皮抽筋然后吊在太陽底下活活曬死。 …… 這是以前的規(guī)定。 而現(xiàn)在,在連續(xù)吃了一百多年的魚rou 海藻以后,這些鬼甚至生出了“要么去太陽底下曬死了算了”這樣自暴自棄的想法。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群鬼被迫在海底住了一百多年并被迫成為了海底王國的打工仔。 一百多年以前,他們原本棲息在桃源鄉(xiāng)之島上。他們每天的任務(wù)就是裝神弄鬼讓來這里“旅游”的家伙們動不動就感嘆“真乃神跡也”。雖然這些東西就是用來糊弄人的,但是因為有血鬼術(shù)的存在,所以格外方便。 那種混吃等死還有工資拿的日子真的相當(dāng)快活。無聊了還可以去春夏秋冬四姐妹那里晃晃——雖然經(jīng)常會遭到夏天jiejie(蓮)的暴打。 但是鬼根本不在意這個。 然而他們的美夢在那一天就破滅了。 那一天,幾萬個富錦被沖上了岸,然后一陣巨大的海浪襲來,將整個桃源鄉(xiāng)之島卷入水中! 在一陣被海水窒息的沉默之后,鬼們睜開雙眼,看見一座巨大的、破破爛爛的宮殿。 一個紅頭發(fā)的女孩子叉著腰皺著臉,似乎在審視他們。 “好了!既然你們醒了就給我去修宮殿!我聽那個什么富錦說你們修房子有一手……所以現(xiàn)在快去給我修房子。” 鬼們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憑什么啊!” “為什么要聽你的!” “ǒu:i:θμλι!” 鬼們憤恨出聲。 有一只鬼問出了核心問題。 “給工資嗎?給我就做。” “你這個貪圖錢財?shù)娜耍o慘大人對你不好嗎?!” “wuli信賴母雞幾了!”(這是我們之間信賴的問題!) “對啊對啊你這鬼怎么回事!” 其他鬼雖然嘴巴上說他是個叛徒,但是內(nèi)心也隱隱期待了起來。 畢竟他們的宗旨 而有錢人就是上帝。 紅發(fā)女孩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