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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了哥哥無限情感輕飄飄的信件,被烏鴉送回了蜃海樓。 …… 因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把自己如何是好的無慘自暴自棄地打開了他和其他鬼的精神聯系。 然后就收到了這對兄妹的信號。 天惹好感人,感動到他好想抽張紙巾哭一哭。 無慘撅著嘴想了好一會兒。 真是叫人尷尬啊……鬼舞辻無慘遇到的每一對兄弟姐妹,似乎都沒有什么好結果。 繼國兄弟。 蝴蝶姐妹。 煉獄兄弟。 時透兄弟。 妓夫太郎兄妹。 …… 哇,他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兄弟姐妹的克星嗎? 這些故事真是鬼聽了都傷心,鬼聽了都流淚,怪不得那些當了柱的人把鬼舞辻無慘往死里打。 誰讓他那么屑!就不能像我(無慘)一樣做一個有善心的好人嗎?!人見人夸,花見花開講的就是他啊! 所以我應該不會遭遇他們無情的暴打吧…… 無慘仔細思索了一番。他好像也稍微做了點事,比如說把日呼變成了鬼。 但、但那是無法之舉嘛!怎么能怪他呢?!反正黑死牟也打不過他…… 都是鬼舞辻無慘的錯。 就決定是你了!鬼舞辻無鍋背慘俠! 細雨微柔的日子。 一家人家的后人正在尋訪另一家人家的后人。 前者的名字叫做時透外齋,他尋找的那戶人家的后人姓鯉川,至于姓名……他是當真不知道。 幾十年以前,他的一位祖先認識了鯉川家的先生,并受其幫助頗多。對方甚至預言時透家未來會有十分了不起的孩子出生,那個孩子將會是一名強大的劍士。而如今,這個預言實現了。 他家的女兒六夜,在一個名為鬼殺隊的組織當上了“柱”。 那個組織是非官方的,由某個家族建造的組織。如同其名所言,“鬼殺隊”就是專門獵殺鬼的組織。 那么“鬼”是什么呢? 一開始的時候,外齋還以為自己的女兒被人騙了,千方百計想要阻止對方去那個來歷不明的民間組織。然而就在他千百個不同意的時候,外齋遭遇了鬼。 人們之所以不畏懼鬼的原因,就是他們從未遇見過那種可怕的生物。 鬼是受了傷之后能夠迅速恢復,以人為食,只在沒有太陽的日子里行動的怪異生物。 那一天,外齋和六夜吵了架,氣哄哄地往回走。當時已經夜深,天色昏暗,月亮也沒有什么光芒。他一個人走在小路上,往家里趕。他想著,就算六夜今天不同意,明天也會聽他這個父親的話放棄去那個勞什子的鬼殺隊的。 外齋身心俱疲,進了屋摸著油燈在哪里。 無限的黑暗之中,人的感官突然變得特別的敏銳,即使是一點小聲音也能夠聽得很清楚。 因此他聽見了那隱匿于黑暗之中的某些代表著“不正常”的聲音。 磨牙聲。 卡茲卡茲卡茲—— 磨牙聲。 外齋摸到了身旁掛在墻上的一把鐮刀。 是野獸嗎? 這山里的野獸跑到村子里來了嗎? 外齋聽著那陣呼吸聲,手持鐮刀慢慢往外走。 動的太快容易引起對方動作,所以外齋一步一步往外走。 他來到無論是月光還是星光都很稀薄的外面,門口的柵欄依舊保持著原有的模樣。 雖說野獸也有智商,但是……難道說它是直接跨著欄桿進來的嗎? 外齋的欄桿設的特別高,而且在遠處還有用來提醒熊的“熊鈴”。 那奇怪的也許是屬于野獸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然后在一瞬間,那個黑影暴起! 外齋感到有一雙爪子抓住了他的肩膀!而后——他在那淺淡的月光之下,和某雙血淋淋的眼睛對視上了。 這、絕對不是野獸。 「爸爸,晚上不要隨意出門,最近附近似乎有鬼出沒。」 “野獸”嘴里吐出一些語句來。 “啊,是老頭子……真是無趣的食物。” 雖然說很想反駁自己今年才四十不到根本不是老頭子,可是對面的家伙是帶著危險屬性的家伙,這讓外齋禁言的同時,也回想著身后的路。 然而那個東西緊緊地抓著外齋的肩膀,讓他無法動彈。腥臭的口氣撲面而來! 怎么回事! 這是什么! 在那萬分緊急、自己疑似要被吃掉的時候,一道凌厲的白光閃過。 空氣被直接切成了兩半,這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去的世間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都說了不要在晚上隨便外出啦!” 擋在外齋身前的人影非常苗條,是個妙齡少女。對方身披一襲淡紫色的羽織,黑發如海藻般蜷曲。 少女的名字是時透六夜,正是外齋的女兒。 隨著刀與刀鞘的接觸聲想起,剛才一直在呼吸的那個“野獸”終于停止了呼吸。 沒過一會兒,一盞燈點了點頭起來。在燈下的六夜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要不是我有些放心不下你回來看看,說不定你就要命喪鬼手了!” 外齋的腦子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這個就是鬼嗎?” “對,”六夜看著躺在地上的、頭頸分離的鬼的軀體,死亡之后,鬼的身軀便會化為灰漸漸消散。“而且你遇上的這種鬼還是最低等級的鬼,我一刀就能解決掉,可是——”六夜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