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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思考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只是手臂受傷了沒必要把我整個人都綁起來吧,這樣子是怕我逃跑嗎???” 緣一呆住了。 小千代適時拉開門,“因為醫師他眼睛不太好,所以纏錯了地方。后來他說,干脆全身纏一纏好了。” 小千代有一雙灰色的眼睛,別人說,她命中帶水。 坂田銀時一陣無聲,“庸醫!”他后怒罵道。 過了一會兒,歌流仙來了。 蜃海樓的mama,成熟的女性帶著一種曼妙的氣息。 “醒了啊——先生,身體如何?”她的每一個音似乎都踩不準,但是每一個吐露的字眼都非常的有魅力。 鬼化之后,歌流仙身上攜帶著一種特殊的氣質。普通人會為她著迷,而感官敏銳者則會—— “我感覺我可以走了。不用招待我!阿銀還要回去給隔壁的阿春做飯呢!”對方試圖跳起來拔腿就跑,然而卻被滿身的繃帶綁在原地,動彈不得,任他怎么掙扎都沒用。 緣一:? 歌流仙搖搖扇子,“請在這里再休息一段時間吧,我已經找人去先生家里告過了。” “先生家里的女孩子聽說您居然跑到花街來,尤其傷心呢。是meimei還是——” 坂田銀時一臉抑郁。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我沒有。” 暫住在他所開辦的萬事屋里的女孩名為“神樂”,種族是戰斗值超高飯量也超高的……夜兔。 留是不可能留下來的,那個mama身上充滿了可怕的氣息。 在戰場上長大的坂田銀時對于“危險”有著覺對敏銳的意識。因此,在對方剛靠近他的時候,銀時就察覺出了對方不是普通的女人。 當然了,能這么年輕就當上mama的女人也的確不簡單。 大半夜的,狗都睡了的時候,坂田銀時打算偷跑。 他想,憑借自己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練出來的超級技能,怎么可能跑不出一個吉原。 不可能的! 這天晚上,銀時整裝待發——指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很難想象他的手臂在短短兩周內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坂田銀時便夸耀是他的身體素質高于常人,所以才有了如此迅速的恢復能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這雙好得非常快的手,是拿非自然藥物堆起來的。 坂田銀時抓拉完東西就想跑,那個裝著錢的盒子孤零零地擺在一邊,愣是一下都沒被碰過。 坂田銀時起來了! 坂田銀時挪出了被窩! 坂田銀時溜到了門口! 坂田銀時要出門了! 坂田銀時……被人抓住了。 一直以來,悄無聲息地隱藏著自己的家伙——緣一,抓住了對方的衣服。 “快放手!不用感謝我的恩情了!阿銀要回家和新吧唧一起飆車秋名山了!” “快松手啊!!” 緣一死死扯著他的衣服不放手,無奈之下,銀時只好用出了自己從隔壁劇組學過來的秘術。 ——大逃遁術! 據那天夜起的人說,他好端端地走在廊上,卻被迎面而來的一陣鬼風噴了滿臉。更主要的是,這陣鬼風竟然還是瓜子味的。 據不愿透露姓名的姑娘小千代說,她最近送了好多瓜子給原花魁房間里的不具名銀發武士。 為了家庭、萬事屋與個人的幸福,坂田銀時連夜跑出了吉原。當他回到熟悉的如同狗窩一樣亂哄哄的萬事屋之時,他心中罕見地升起了幸福的感情。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這就好像是倦鳥歸巢,放假放夠了的學生離開網課的摧殘、重歸教室的懷抱。 萬事屋里靜悄悄的。 令銀時感到欣慰的是,大胃女和新吧唧沒有忘記鎖門。要知道,他可是有珍藏的寶貝留在里頭的。 然后銀時打開了燈,然后…… 他發現自己珍藏的寶貝已經化為了垃圾,它的尸體直挺挺地躺在桌案上。 大晚上的,萬事屋里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是誰偷喝了我的草莓牛奶啊啊啊啊啊啊!!!” 隨即隔壁上鋪二樓拉開一扇窗,一位老太太用千鈞之力將一只臭鞋丟了過來。那只臭鞋穿透了萬事屋的墻壁,直接擊中正在嚎哭的男人的腦門。 銀時嗷嗚一聲,被徹底砸暈過去。 他醒來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 他摸到身上蓋著一床被子,而自己也呈面對天花板的正常姿態。 明明之前,他是四肢著地的來著。 是神樂還是新八? 一個成年人突然感到了些許安慰。 門外,一個小小的身影踏著孤月落星的影子向前走。孤影搖晃著它的翅膀,樹杈上盡是斑駁的痕跡。 緣一走一步停一步,在太陽升起之前才回到了吉原,進入了蔭蔽當中。青樓里面都是冷的,而花魁的房間在看不見光的西北角。 緣一看見歌流仙的身影。 “哎呀……您去哪兒了?” 緣一沉默地搖了搖頭。 歌流仙一副要了命的樣子。 “無慘大人找您來了,在屋里候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好慘一小孩。緣他現在是心智缺失狀態。然后從七歲變大到十一二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