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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之助有些生氣,但是的確……他們無法插手。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結束之時。 猗窩座叫囂道:“你除了這個奇怪的呼吸,還能對我做什么!”他的攻擊目標一下子轉向了炭治郎,這讓實力本來就沒有過關的灶門炭治郎受到了大部分的打擊。 “我不允許你侮辱這個少年!”與這個回答一同出現的,是炎之呼吸的奧義·九之型「煉獄」。 一切似乎有了結果。 柱再怎么強大,也無法單打獨斗戰斗一名上弦之鬼。 人類的歷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奇跡,因此這次也一幕一樣。并不是滿懷希望地祈禱了就會有奇跡產生的。 并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是,就在煉獄杏壽郎用沾滿血的臉,用瞎了一只眼的眼睛,對猗窩座如此怒吼到的時候。 一個只有猗窩座才能看見的身影,出現在這只修羅之鬼身后。 「不屈的精神。」「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都不輕言放棄。」「你我并非武士,所以無法持刀戰斗。」「但可以做到手中無刀,心中有刀。」「咱們的武器,只有自己的雙拳。」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這到底有什么意義? 你是誰? 為什么要站在我身后? 揮空的一拳,讓猗窩座的思想暫時停止了動作。 「你的頭發和衣服上粉紅色,術式展開的形狀是雪花,血鬼術的每一招都是煙花的名字。」「你每次看到虛弱不停咳嗽的人,就會變得很悲傷。」「你……有想起些什么嗎?」持續了百年的毫無意義的殺戮,沉睡了百年之久的身為人類時的記憶。 記憶里的人類,似乎永遠都在笑著。 為什么要笑? 走開! 離我遠點! 一直以來都空蕩蕩的手,一直以來都冷冰冰的手不某種溫暖的東西握住了。 猗窩座斜過頭。 黑色頭發、粉色和服的少女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再繼續下去了,狛治哥哥!” 「我想,你也絕對,曾經有過什么想要守護的人吧?」「為什么你要一直戰斗下去?」“為什么你這么執著于變強呢,狛治哥哥?” “為什么呢?” “……” “那是因為……” 心中的那個答案,自己開始書寫了。 “如果我不想辦法變得更強,就沒辦法把治病用的藥……拿給,老爸了。” “如果我不想辦法變得更強,就沒辦法,從其他道場的圍攻下,保護你們了。” “如果我不想辦法變得更強,就沒辦法,為你們報仇了。” “我……” “我……” 發髻上夾著一片雪花發卡的少女緊緊地抓住了猗窩座的袖子。 “不要再這樣子了……我們,已經死了兩百多年了啊。” “這樣和我又有什么關系!”猗窩座怒視道,“放手!”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你再受苦了,求求你了,快點停手吧……” “不要……” 少女的表情變得異常柔和,猗窩座感覺自己好像在夢里。 “不是約定好了嗎?你以前答應我要每一年都去看煙花,每一年都要背著我去三柳橋看煙花。不是約定好了嗎?以后要把爸爸的道場發揚光大,讓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有新的可以依托的地方。不是約定好了嗎?……我們一家人,要永永遠遠地在一起。” “不是、約定好了嗎?” 偏過頭去的猗窩座,難以置信的眼神,悲傷的眼神,痛苦的眼神。 「狛治,一定要做一個好人啊。」「狛治,別再為爸爸偷藥了。」「狛治,只要沒有我的話……不,你一直都是是一個好孩子。」終年躺在病床上的父親,露出了微弱的笑容。 猗窩座那顆停止跳動了百年的心,終于,再一次的,有了跳動下去的理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鬼化的姿態一下子消散而去,就像一片雪花遇到了大太陽。 少女的身軀如此單薄,卻異常溫暖。 “狛治”被她抱于懷中,眼淚從眼中流淌而出。 “歡迎回來,狛治先生。” “回來了啊,狛治。” “太好了,狛治。” 他長達百年的無意義的思考,終于在此刻得到了結果。 ※ 面對突然停下了動作的敵人,炭治郎和杏壽郎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們不知道這只上弦之鬼在想什么,為何要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 猗窩座的手放了下來。 他人是無法得知剛才猗窩座發生了什么的,但是,炭治郎從對方嗅到了很復雜的氣味。 有悲傷的,有苦恨,還有……解放。 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炭治郎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猗窩座,或者說狛治意識到自己還受到鬼舞辻無慘的掌控。他無法以現在的姿態下地獄與大家重聚。 于是此刻,他又想起了那天夜晚,來自那個鬼女孩的邀約。 “幫助我們一起擊敗鬼舞辻無慘嗎?” 已經全部都想起來了。 為了不想讓他再偷竊而被官府殺死的父親選擇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