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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是正常音量,只不過與父親和meimei相比過小了而已。 少年們又開始嘰嘰喳喳,有人便問:“不能總叫煉獄meimei啊。煉獄meimei叫什么名字?。俊?/br> “日歌?!?/br> 因為「日輪」是不被說出來的名字,所以每次介紹自己的時候他都用日歌這個名字。 理壽郎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久到光一看他的眼神從奇怪變成了鄙夷。 最終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拉開又跳起來的正村,“你們別圍著她了?!?/br> “呦呦呦理壽郎護meimei呢!”大家便一片哄笑。 這些笑聲,讓臉皮子本來就不怎么厚的理壽郎紅了臉。 ※ 道場的日練結束以后,日輪和理壽郎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理壽郎不時地看看身邊比自己矮上好許的meimei,心里想道:女孩子真是長得小啊。 兩個人明明是同歲,身高卻差了那么多。 “日歌好厲害啊?!崩韷劾刹恢涝撝v些什么,于是干巴巴地說了這么一句。 「好厲害啊,日歌?!拱⒔〉穆曇艨M繞在日輪耳旁。 他的嘴角牽了牽,最終揚起一個苦澀的微笑哦啊。但那與其說是笑容,不如說是哭顏。 “不是這樣的?!比蛰嗇p輕說,“我是除了這個,一無是處的人。” 除了劍術高于常人,他還有什么值得驕傲地事情嗎?他沒有辦法保護別人,他的劍術時常沒有用武之地。還有他那過于蠢笨無法分清真假好壞的腦子,時常讓他好心辦壞事。 (無哉……)日輪不知道無哉現在怎么了。那個曬到陽光就會起紅疹的小男孩,究竟怎么了? 日輪不知道。 因為他語氣里nongnong的自卑,令理壽郎不僅側目。 新來家里的meimei真的很奇怪。她平時穩重優雅地像是大戶人家里出來的孩子,有時候又像是從小生活在陰影里、對自己充滿著懷疑與自卑的孩子。 她是矛盾的?;蛘哒f,她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 本著不能把話聊死的原則,理壽郎又找了另外一個話題講。 “光一好像很不服氣,他問你明天還來嗎?……道場是天天開的,但是有些人因為要學書不能天天來?!?/br> “我都可以?!?/br> 理壽郎又問:“那個……能拜托一件事情嗎?” “嗯?”日輪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理壽郎有些繃不住自己的臉了。他有些狼狽地調整好自己,說:“父親碎金出任務去了,沒辦法繼續教導大家劍術。你……你能帶一下我們嗎?” 理壽郎已經重新刷新了對這個meimei的印象。本來以為是會有些笨手笨腳的女孩子,卻沒想到是個能夠輕輕松松打敗光一的人。而且她出手的時候,姿勢非常標準,像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樣子。 “我嗎?我不太確定我那一套你們能夠接受?!比蛰喣且惶?,本來就是從緣一那里搬來的。不過由于自己的體質原因,他將自己學到的過于猛烈的招式的細節調整了一下,否則他怕是連刀都揮不起來。 “想要試試?!崩韷劾烧f。 ※ 無名走走,停停,在原地跺腳跺了好幾次。 他對緣一說:“我想換個名字。” 緣一問:“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無名則說:“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名字,我還沒有給自己取過名字。因為當時不知道要被你們怎么稱呼所以才叫「無名」的。我現在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 緣一則問:“那你想到了嗎?” 無名呼了口氣,說:“有想法。” 緣一于是看著他,等待他說出自己的名字。 無名十分莊重地,撿來一根樹枝,在地面上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這個場面讓緣一想起了他第一次和百鬼丸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百鬼丸把他當做了「日輪」。 可是他不是日輪,也不認識什么「日輪」。 無名慢慢地寫完了自己的名字。 地面上,是一個“虛”字。 “我的新名字,是「虛」,是虛無的虛,虛妄的虛,虛空的虛,什么都沒有的虛?!?/br>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他的,他的身體和心靈都是如此空虛。直到現在,這個少年也還沒有找到什么值得自己為之奮斗的東西。 于是他給自己改了這樣一個名字。 緣一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但是他覺得對方的想法很好。 因為無名——現在該叫作虛解釋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他也很想解釋自己的名字。 他曾經叫阿緣,現在叫緣一。無論哪個名字,都包含著一股“緣”字。 “緣一的緣,是緣分的緣?!?/br> 因為緣分,所以人們才會相遇,才會離開。 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 緣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挺適用鬼滅里的大家的。 ※求作收。 第77章 在向家里打過報告之后,煉獄京壽郎便往自己找到日歌的那個村子跑。這一次他有了準備,找了自己所能找到的速度最快的馬,幾乎是用著把馬累吐的勁回到了那個貧困落后的村莊。 他原以為自己會被質問,會被蜂擁而來的人指責,會被村民辱罵……但是這都沒有關系,他絕對不能看見一個無辜的孩子因為鬼的原因而被人污蔑,被人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