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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啊。” 無名說:“那是她沒有腦子。” 緣一手背上那滴干涸的眼淚依然在發燙。 “我所能做的笛子難道不是我能力之內的事情嗎?” 他很困惑,非常非常困惑,困惑到幾乎不想走今天該走的路。 過了一會兒,無名覺得手酸了。 于是他也躺下來,然后把大葉子蓋在了領個人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求作收。 ※我取名字真是煩死了,有沒有什么推薦的() 第75章 煉獄家的飯桌。 煉獄京壽郎正在思考某件事情,而煉獄燕花則在嘰嘰喳喳。她講的內容有許多,從早上的小鳥到中午的蝴蝶,每一件事情都要挑出來和家里人分享。 日輪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偶爾附和對方。 在剛才,他換了新的、干凈的衣服。 櫻子說:“雖然有叫人加急去趕制了,但是現在還沒辦法拿到,只能委屈你穿一下我的舊衣服了。”櫻子夫人的舊衣服雖然說是不穿了的,但是疊得非常地規整,布料上非常整潔,紋路清晰,上頭還有著淡淡的香氣。 藤蘿花香…… 日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能給我普通的男裝嗎?” 雖然已經穿了很久歌的衣服了,但是少女裝下頭空蕩蕩的,稍微有一些不舒服。 不習慣。 習慣不了。 櫻子愣了一下。 “這樣嗎?”她很快就釋然了,于是把這件事情拜托給理壽郎了。 理壽郎接到“任務”的時候也茫然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把干凈的衣服理了出來。 櫻子后來又問:“真的沒關系嗎?” 日輪便回答道:“這樣子比較方便。” 櫻子便點頭道:“知道了,我這就去把那些單子取消掉,改做男裝。” 她的好意非常地強烈。 “給我舊衣服穿就好了……沒關系的。”他不是很在意這些。而且這個時代,其實料子都不怎么光滑。這時,日輪就會想起那些越過海洋來到這里的商船。那些商船來自于日本這個國家西邊的大國,那個國家里面,盛產光滑的絲料。 他穿過那樣的衣服。 但是這個提議被櫻子駁回了。 “我們家并不是付不起這些錢。”她彎下腰,拍了拍日輪的肩膀,“不要擔心這些有的沒的,我會cao辦好的。”她是一家之母,是一位母親。 于是日輪只好作罷,接受了她的好意。 穿著理壽郎的洗衣服的日輪跪坐在小桌旁,安靜地吃飯。 燕花依然在開心地說話。 那一刻,他的記憶發生了重合。在家里的時候,爸爸mama會一言不發地吃飯,紅花夜會小聲地講討厭的人的壞話,然后又向家里人討取些什么。而那個時候,日輪就會微笑地看著他。 日輪經常以微笑代替言語。有的時候,一個笑容能夠表示很多種意思。有贊賞,有喜愛,有支持,有快樂…… 他拿著筷子的那只手停頓了一下。 理壽郎抬起的眼睛又很快放了下來。 用過午飯之后,便是一小段的休息時間。日輪在京壽郎的書房外面猶豫了好久,正要敲門的時候,卻見煉獄京壽郎從外面來。 “噢,怎么了嗎?找我有事嗎!” 因為在家里,所以他可以放聲大講。 日輪小跑過去,偏下頭一兩秒后又抬起來問,“我可以問問村子怎么了嗎?” 京壽郎首先是回答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當然可以!想問就問,這沒有一點問題!至于村子的話,我正打算趕回去看看,本來想得到消息以后再告知你我回去了的這回事情的。” 日輪深深地朝他鞠躬,“謝謝你。” 煉獄京壽郎反而道:“不必言謝。處理和鬼有關的事情,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主公也對我下達了命令,所以這一次我本來就是要去的。對了,你去過我們家的道場了嗎?我其實有許多弟子的……可惜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撐過關于繼子的考核,成為我的繼子。” 日輪奇怪,問:“理壽郎也不行嗎?” “理壽郎么?姆唔,其實他本來是我的最佳人選。但是理壽郎他心太軟了,只要一想到鬼生前也是可憐的會因為苦痛而苦苦掙扎流淚的人類,他的刀就會軟弱下來。不,那不是軟弱,是良善。可是這樣子的話,即使與鬼斗爭,也有可能殺不掉鬼,反而被鬼所殺。”京壽郎的視線渺遠,望向了天空中的一只飛鳥。 “我啊,也不知道我到底還能再堅持幾年。” 他所說的這個幾年,既是他繼續在鬼殺隊擔任炎柱的年數,也是他活著的年數。 與鬼戰斗的過程異常兇險,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與京壽郎一起加入鬼殺隊的劍士們已經死得差不多了,那些劍士們的弟子或是繼子接任師傅們都指責,繼續殺鬼,而后,他們也離開人世,再由弟子的弟子繼續承擔這份責任…… 人間世,無常事。 因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日輪明顯感覺到了對方語氣的變弱。 但是下一刻——“不過嘛,人生本來就會有終結的那一刻,所以無須苦苦掙扎于自己的年月!好了,我要出發去了,記得多交朋友。希望我回來以后你能有新的朋友!” 煉獄京壽郎與日輪道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