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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太陽之刃[綜]在線閱讀 - 第25頁

第25頁

    ……

    “笛子。”

    “……”

    紫夫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阿緣他怎么可能說話呢……她的眼睛微微睜大,里面滿是不可思議之感。

    有一些星星,有一些月亮,有一些亮閃閃的東西浮現在了那雙病態的眼睛里面。

    “笛子。”阿緣又重復道。

    “兄長大人,給我的笛子。”

    “兄長大人,幫我做的笛子。”

    “……”

    “啊,真的嗎?”

    “那實在是太好了。”

    在良久的沉默之下,紫夫人彎起眼睛,很開心地笑了。

    “兄弟兩個人,一定要好好地在一起哦。”

    “就算是以后分離了,也千萬不要忘記對方的樣子。”

    阿緣十歲那年,就要被送到寺廟里面修行了。

    “以后再遇見的時候,也要以兄弟相稱。”

    “回家以后,如果能說聲「歡迎回來」就更好了。”

    ……

    “年輕的時候,也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互相爭奪。”

    “你們兩個人,今后將會是與對方最親近的人。”

    ……

    “老了以后,也千萬不能因為一點點小事而互相埋怨。

    ……

    “無論哪一個人,都要平平安安活到一百歲。”

    ……

    “阿緣,和母親(我)做約定吧,好嗎?”

    紫夫人伸出小指頭,與小孩子的手指相鉤。

    “約定好了,一定要照顧好哥哥。”

    “拉勾、說謊的人,吞千針。”

    “啊啊算了,換一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紫夫人抿起嘴,下唇泛出一股血色來。

    病氣入體,血液流到了表皮下面。

    阿緣鄭重地勾了勾母親的指頭。

    他也不知道,這個諾言將一直持續下去,直至他的rou體完全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為止。

    第21章

    眼見著父親將不久于人世,因此,作為長子的日輪必須肩負起家里的事業來。

    紫藤花種植技術是基礎,其余東西還要另算。因為這個原因,他陪紅花夜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弟弟他很不滿,但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他仍然試圖作出些什么東西來。

    要不是今天打了阿君,就是明天和真打滾打到了泥坑里面。為了奪取關注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在聽聞對方干了這樣的事情之后,日輪也只是一笑置之。

    ……

    突然想起自己有件臟衣服要洗。

    其實普通的衣服都是交給仆人來洗的,但是這一件絕對不行。

    羽織上面的血斑,這一點絕對不能讓人發現。

    新舊的血跡交錯,正是他不停戰斗、不停擊敗鬼的有力證明之一。

    清晨的時候,他用布包著衣服出去了。這個點的空氣正寒冷,風差點穿過他的裙褲吹到胸膛里面去。

    日輪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衣服漂洗在河水里面,木盆在一旁的淺水部悠悠地轉。

    羽織落在水中,蕩漾開一圈血跡。

    藏得有些久了,所以不能完全洗掉。

    只能像上次一樣留下印記了……

    日輪用搓衣棒敲打著板子,衣服震蕩開來。

    遠方的水面波動了幾下,蕩開了幾大圈的波紋。

    波紋越來越近。

    什么東西……

    日輪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一個木盆,大概就是他洗衣服那么大的木盆。

    有什么東西……

    那是什么?

    日輪猛地站起了身。

    一個裝著什么東西的木盆隨著水流飄了過來。日輪伸出手,攔住了那個木盆。當他仔細看那盆里的東西時,驚異與可憐之情生了出來。

    那里面是個孩子。

    一個……只有頭的孩子。

    連皮膚都沒有,連眼睛都沒有,沒有身體,沒有四肢,沒有毛發……只有一個泛著黑紅色的頭骨蓋。

    但是他/她還活著。

    還有氣息。

    還活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樣子居然還活著嗎……多么頑強的生命力啊。

    他現在連衣服都忘在后頭了,只想著把這孩子帶到醫生那里去。

    但是醫生治得了這種……嗎?

    但是他還想試一下。

    “柳生先生!”日輪闖進醫生家里的時候,對方正快樂地用矬子磨腳趾甲。當日輪沖進來的時候,他嚇到磨到了自己的腳板。

    “請你看看這個孩子!看看他吧!”

    五秒以后。

    “什么鬼啦!你到底給我看了什么東西!我的眼睛要瞎了!花子救命!救命!!!”

    日輪被無情地推到了門外。

    懷里的那個嬰兒頭骨上面一直流淌著鮮血,一旦血不再流,它就會當場死掉。

    日輪接下來又去敲了幾戶醫生家的門,但后來就直接被拒之門外了。

    要放棄嗎?

    要放棄這個生命嗎?

    ……

    他看著這個仍在苦苦掙扎的新生的可憐孩子。

    無法忘記的。

    那個沒有皮膚的頭顱躺在木盆小小的容納區,祂的眼眶里不停地流下血來。暗紅色的液體如小溪般不停流淌下來,整顆暗棕色的頭骨蓋與周圍氣氛相稱顯現出一股悲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