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周六趕了這一章,嘻嘻,親們把票都投下來鼓勵我哈。謝! 84爺孫深夜秘行 耄耋老人生巨瘤 李云霄連忙朝李晶晶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上李炳的當。 李炳瞧到李云霄的小動作,立刻板著臉道:“霄郎沒有在長安書院讀書,跑到洛陽玩耍,功課落下沒?” 李云霄連忙站起來,吱吱唔唔答道:“爺爺,我有帶著書本,落下的功課也不多。” 李去病怕李炳罰李云霄,道:“爹,孩兒會給霄郎補功課。” 賀繼業、李云飛都怕李炳問功課,低下小腦袋不敢吭聲了。 “爺爺,你怎么不蓄胡須?”李晶晶緩緩道:“你要是蓄了胡須,把我惹著了,我就可以扯你胡須解氣。”朝李炳做了個夸張的扯胡子的動作。 李家人均是哈哈大笑,李炳竟是也跟著笑。 李家的子孫都非常怕李炳,只有李晶晶這個孫女不怕。 李炳和顏悅色的道:“你的三位師兄都在莊子,我今個還有事,先不見他們,等著明個再跟他們敘話。” 李晶晶問道:“你都累成這樣了,不好好歇息還要做什么事?” 李炳笑而不答。 李云霄趁著李晶晶去偏廳給李炳倒逢春靈水的功夫,跟了過來,喜道:“meimei,今個你們贏了佛教,真是厲害!” “這才第一天,還有兩天呢。”李晶晶輕聲問道:“焱哥哥人呢?” 李云霄小聲道:“他被爺爺留在河北道了,再過幾天才能回來。”見李晶晶一臉失望,又道:“爺爺說河北道的大鹽梟特別厲害,養了眾多武林高手,想要斬草除根,就得把他們一網打盡,不然他們會卷土重來。” 李晶晶放下茶杯,幽幽道:“那多危險。” “大鹽梟再厲害,也沒有匈奴軍隊厲害。焱哥哥不會有任何事。你且放心。”李云霄陪著李晶晶返回大廳。 李炳喝了茶杯里的逢春靈水,就去睡了半個時辰,而后跟李家人一起用了晚飯。 亥時初,府里人都歇息了,李立突然間來到李晶晶住的院子,“小姐,老老爺請您穿戴平素的衣裙,帶上藥箱。” 李晶晶急忙從回春藥府出來,李歡敲門得了許可進來,給她換上了衣裙。 “小姐,老老爺不讓您帶任何人。”李立接過了李歡手里的藥箱,肅容囑咐李歡、李喜不得將今晚李晶晶外出的事說出去。 李歡、李喜點頭,目送李晶晶的身影在黑夜里消失,不由自主的擔心。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李府后門駛出,趕車的是戴著眼罩獨眼的李立。 馬車內李炳穿著一襲青色長衫,盤腿坐著,低聲道:“晶娘,稍后我們要去白族見白族長的生父白棟。他今年七十歲,與我的關系是摯友。你叫他爺爺便可。” 李晶晶頭一次聽李炳說起跟白族的關系,問道:“白爺爺是白凡鵬的曾祖父?” 李炳目光深邃,點頭道:“是。” 李晶晶嘟著嘴道:“白凡鵬跟我差一個輩分,白族長還想為他向我提親?” 李炳笑道:“敬焱是我的弟子,你叫我爺爺,你們不也差著輩分?” 李晶晶瞟了李炳一眼,道:“別總打趣我與焱哥哥。” 李炳瞧著已長得亭亭玉立十分美麗的孫女,想到她未與何敬焱定親之前,那么多人來求娶,心里很是自豪。 馬車轱轆輾過土路的聲音在深夜里尤為的大,坐在車內感受顛簸的李晶晶,猜到已離開官道,小聲問道:“爺爺,你為何要帶我深夜去白族?” 李炳不再隱瞞,道:“河北道的大鹽梟是白族分支的人。我奉陛下旨意殲滅鹽梟,不想讓白族牽連其中遭滅族之災,更不想白族抗旨反了朝廷。” 李晶晶面色微變,道:“爺爺,你這次去是要說服白爺爺放棄庇護分支的人?” “不錯。”李炳點頭,像是猜中李晶晶的心思,柔聲道:“爺爺與李立能護著你全身退出白族。你莫怕。” “白族若敢扣住我們,那就是犯下死罪。我覺得他們不敢。不過白族分支的人要是也在白族,那就難說了。”李晶晶想到這里,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李炳目光驚詫,道:“晶娘真是聰慧。” 李晶晶氣呼呼道:“那你還敢單槍匹馬帶我去白族?” 李炳竟是笑道:“除去我不是還有李立嗎?” 李晶晶叫道:“你怎么總這樣以身犯險!你完全可以帶著親兵過去。我手上就有五百親兵,個個都很厲害。” 李炳輕嘆一聲,道:“你到了就知我為何不帶大隊親兵過去。” 李晶晶想到李炳的前科,大聲叫道:“立爺爺,咱們回府,不去白族冒險。” 李立無奈的聲音傳進馬車里,“小姐,您得讓老老爺發話才行。” 李晶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悔恨沒有高強的武功。 李炳柔聲道:“晶娘不怕。有爺爺在,爺爺一定會護著你。” 李晶晶握住李炳的手,俯在他耳邊小聲囑咐道:“爺爺,要是真有什么事,你與立爺爺不用管我,逃出白族就是。我絕對不會有事。你們只需帶著軍隊回來找我就是。” 李炳十分詫異的問道:“你不會武功,怎么逃生?” 李晶晶一本正經的道:“我會去一個神秘安全的地方,誰也找不到我。你要信我!” 李炳正要細問,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李立有些沮喪的道:“老老爺,前面的石橋塌了,馬車過不去。” 李炳拍了一下李晶晶的小手,示意她不要驚慌害怕,而后下了馬車,很快就開口道:“晶娘,你拿著藥箱下車。” 李立撩起車簾,李晶晶把藥箱遞給他,而后提起長裙被李炳大手扶著下了馬車。 白日的大雨下透了,夜晚天空銀月如磨盤,星光燦爛,山腳下的空氣清新。 近在咫尺的一條河面三丈寬的小河水聲潺潺,屹立在河面上的石橋正中榻陷。 三人借著月光,站在河岸能清楚的看到石橋中央有個直徑一丈多的大洞。 李炳先是看橋,而后往橋下看去,漲了水的河面清幽幽,道:“石橋年代久遠,雨水過大,導致河水溢至橋面,又有馬車馱著重物通過,橋就塌了,非有人故意所為。” 李晶晶叫道:“老天爺都不讓你去!” 李炳指著石橋大洞兩側能過一人的地方,笑瞇瞇道:“晶娘,你瞧這橋不能過馬車,卻是能過人。可見老天爺是想讓我們去。” 李晶晶知道再說也沒用,只能由李炳背著過了破石橋。 李炳與李晶晶并肩前行,李立背著大藥箱跟在身后。 三人步速都不慢,一會兒就把馬車及破石橋甩的遠遠的,大概走了五里路,就到了一個村子跟前。 李晶晶問道:“這就是白爺爺居住的地方,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以為他住的是莊園呢。” 李炳低聲道:“你別小看了這個村子。這里的家家戶戶都習武,七歲的孩童都能結伴上山打獵。” 李立輕聲道:“小姐,此村住的都是白族旁支的老人孩子。若是老老爺帶兵過來,會激化朝廷與白族的矛盾。” 李晶晶感慨道:“亂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陛下不想滅了白族,爺爺也想放白族一馬。” 李炳肅容道:“晶娘,把你制的防狗吠的藥拿出來使了。” 李晶晶制的新藥都會給李炳送上幾份,其中就有防狗吠的藥粉,就是為了方便李炳的部下探聽秘密。 止獸吠粉被李炳例為中等機密藥,沒有他的許可,李晶晶不能通過丁素然的藥鋪售賣。 李晶晶的藥箱里哪會放著止獸吠粉這種用不著的藥,背對著兩人從回春藥府里取了藥粉裝在藥箱的空瓷碗,而后交給李立,讓他灑到村子周圍。 止獸吠粉主藥是藥府空間藥虎的尿。藥虎比人世間的老虎更加的厲害。 別說是村民家家戶戶養的獵狗,就是山林里的野狼,聞了止獸吠粉都嚇得伏在地上不敢發出聲音。 三人在非常靜寂的村子小路走著,順利來到一個被籬笆包圍著的有著亮光的三進院子跟前。 院子里的一只蒼老的大黃狗,嚇得躲在菜地的角落縮成一團顫抖。平時它會發生叫聲警示主人,今個只有恐懼的份。 此時已近子時,李晶晶見院子里有幾個房間竟是點著燈,納悶這家人睡得這么晚。 李炳憑著記憶探手進去打開了籬笆門,而后走到了主院的一間點著燈的臥房窗前,拍著窗戶,低聲道:“白老哥,我是李炳。” 很快臥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玄色長袍頭發全白的老頭走了出來,滿臉的驚詫,只是沒有半點喜意,問道:“李老弟,你怎么來了?” 李炳指著身旁的李晶晶,道:“我帶著我孫女晶娘來了。” “晶娘見過白爺爺。”李晶晶大方得體的行禮。 白棟表情更加的驚詫,看著李晶晶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略顯激動的問道:“李老弟,我聽說你孫女救了鄧老伯的命,還要給他做什么切除部分肝手術,徹底把他給醫好。” “正是。”李炳自豪的點頭,笑問道:“鄧老伯的事,你這么快就知曉了?” “我們家族與鄧族有聯姻關系。鄧老伯的身子那可是鄧族最大的事,我自是知道。”白棟坦誠的道:“其實我是聽兩位鄧老哥要說的。他們前個來看望我爹。” 從一個亮著燈的房間里走出兩個容貌中等穿戴整齊的大奴婢,向李炳祖孫行禮。 李炳拒絕跟隨白棟去大廳,道:“我帶我孫女來,就是給白叔瞧病的,先不喝茶水,給白叔瞧病要緊。” 白棟求之不得,這就帶著李炳三人進了剛才出來那間臥房。 寬敞的臥房里面桌子、窗臺都置著雕刻獸頭的青銅燭臺,燭臺上的白燭燃燒照得整個房間亮堂堂。 靠著墻壁擺放的紅木大床上面側躺著一個滿臉皺紋頭頂禿發低聲呻吟很老的老頭。 這個老頭只有腦袋露在被子外面,臉上瘦的沒有一兩rou,睜著凹陷變形的眼睛,張大嘴巴費勁的呼吸,像是一條離了水將死的魚。 白棟湊在老頭耳邊大聲說了幾句,見老頭點頭了,這就把被子慢慢的掀開。 只見老頭的脖頸下面生著一個長一尺半寬一尺圓柱形似冬瓜的巨大rou瘤。 rou瘤外表的顏色跟老頭的膚色接近,上面還生著幾十根黑粗的毛,讓人看了覺得可怕惡心。 老頭骨瘦如柴,全身的rou仿佛都貼補在這個巨大rou瘤上面。 李炳事先聽說了,可是親眼所見,仍是驚呼道:“白叔的瘤子長得這么大了!” 白棟沉默的點頭。 李炳痛聲道:“二十幾年前白叔的瘤子不過雞蛋大小,頂多一兩重,現在都有冬瓜大,二十幾斤重。白叔這些年可真是遭大罪了。” 白棟老目閃有淚光。 李炳招手讓李晶晶過來瞧看,滿臉歉意的道:“白老哥,這都怪我,沒有早帶晶娘給白叔瞧病。” 白棟搖頭道:“李老弟,這不怪你。我把我爹的病瞞住,直到今年才給你寫信說此事。” “我的晶娘專治疑難雜癥,這幾年經她的藥院治好的絕癥患者至少一千余人。”李炳在白棟非常震驚目光的注視下,愧疚道:“說來說去還是怪我沒給你交這個底。” 白棟瞧著李晶晶面不改色,不像以前的大醫師一見到rou瘤就大呼小叫,激動的道:“晶娘的醫藥術如此厲害。” 李晶晶面不改色看了幾眼,便從藥箱里取出靈蠶絲手套戴上,輕柔的去摸老頭的rou瘤,發現rou瘤是良性只連著頸部,這可比惡性rou瘤連著頸部及大片胸口好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