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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注意到了重要的信息。 所以決定待會再和對方吵架。 “你也是在一個長著竹子的山頭處遇到的上弦之鬼嗎?” 義勇點點頭。 不死川實彌預感到了什么,但這靈感又立馬消失不見。 “真是奇了怪了,最近這兩天上弦之鬼總愛往那里跑……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上弦之三的死?”實彌越說,聲音越低,到后來不像是在和義勇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了。 富岡義勇:“什么?” 因為主公對他說這件事留到柱合會議上講,所以實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義勇。隨后,他便發覺自己的態度太過溫柔了,又擺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來。 “要你管啊!” 蝴蝶忍熟練地拿上一個饅頭,堵住了實彌的嘴。 “在這里請安靜,不要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 不死川從蝴蝶忍臉上看出一點香奈惠的模樣,鼻孔里哼出一個討人厭的音節,把饅頭嚼吧嚼吧,吞下去了。 不死川實彌決定不和富岡義勇說話了。 少說一句話,多得十年樂。 *** 時透有一郎和時透無一郎坐在產屋敷耀哉的房間里。他們正在等候“主公”的到來。 兩個人是同一次來到這么大且華麗的地方,所以難免有些緊張。哥哥和弟弟里面,一向比較膽小的弟弟——無一郎扯了扯明明是和自己一起出生膽子卻非常大的哥哥的衣袖,“哥哥……這里好漂亮啊……” 身為伐木人的兒子,自然是在木屋里長大的。他們的家里墻角處有裂痕,一到大雨天屋子里就會流進很多水。而且,他們家沒有任何裝飾,就連掛在墻上的爐灶子,也是用來冬天取暖的。 有一郎雖然膽大,但此刻內心也有些慌張。但是作為兄長,膽怯的弟弟靠過來的時候,他必須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這種華麗的姿態來。 ——有一郎偷偷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大約半年以前,緣一找到他們,拜托他們能夠加入鬼殺隊。 緣一說:“你們的祖先曾經是非常厲害的劍士。” 有一郎知道這一點。 無論是“繼國嚴勝”還是“繼國緣一”,都是非常強大的劍士。 在寬大的至少九張榻榻米鋪成的屋子里等候了一會兒,一位長相過于美麗而被無一郎認成是白樺樹妖精的年輕女性出現在內門口。她攙扶著某個人過來。 那個人正是緣一口中的“主公”。 二十一歲,模樣很清秀,臉上總是掛著可以稱作是無憂無慮的笑容來。 產屋敷耀哉對著時透兩兄弟坐下。 “你們好。” “我是產屋敷耀哉。……我從緣一那里聽說了你們。” …… “有這樣的覺悟,實在是讓我這個大人都因此自愧不如。” 這次談話,以上一句話作為結束。尚未了解主公大人究竟承受著怎樣的困難的有一郎對他的說辭不屑一顧。 不管日后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他作為哥哥,是一定會擋在無一郎身前的。 因為有一郎的“有”,是有所作為的“有”。 *** 紫藤紅花夜正拿著掃帚在門前掃地。手腕間的珠鏈動了動,讓他不小心進入了一段回憶之中。 等到侍奉的仆人有些害怕地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紅花夜搖了搖頭。 他拒絕了仆人要拿過掃帚的請求。 “我自己來就好了。” 等掃完了地,他又在原地踩了會兒步。等到仆人又擔驚受怕地上前的時候,紅花夜先一步離開了挺遠。 他的胃里像是裝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某種即將發生的東西已經向他襲來。 產屋敷一族一直以來都依靠著祖傳的“先見之明”來處理事物,而和產屋敷耀哉有著同一個祖母的紅花夜,偶爾也會迸發出相同的“靈感”來。 紅花夜快步走入一間佛堂,石牌左右的花瓶里插著的柳條上還有水柱。 他早上剛剛來過。 紅花夜在佛臺前跪下,左手不禁撫摸了一會兒手腕上的珠鏈。 要冷靜。 要冷靜。 冷靜下來。 他對自己說。 紅花夜點了三柱香,拜了三拜,最終將這三柱香插入香爐之中。 石牌上刻著某個人的名字。 「紫藤日輪」 周圍掛著南無阿彌陀佛經。 紅花夜雙手合十,兩眼雙閉。 “哥哥……請保佑我們……請保佑你自己。” 他那蹦發出來的靈感,告知著他某一件對于他來說的壞事即將要發生。 這種靈感,就好像當年哥哥(日輪)離世之前的靈感。 一陣清風穿過靈堂,柳條,燭香,蒲團里卷起一陣過去的塵埃來。 *** 緣一已經很久沒有回過煉獄家了,也很久沒有靠近過紫藤家了。這些日子里他一直呆在山頭上,守護著四周。 柱合會議馬上就要到了……六月份,夏季的一個開頭。 雖然對于自己最近不去看望別人的行為感到有些不舒服,不過柱合會議上再見比較好。 大家都是很忙的人。 但是緣一沒有去找別人,卻有人主動找上門來了。 來的人是伊黑小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