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鐘晴感受著他的渴望,回應(yīng)著他的吻,guntang的淚水一遍又一遍的掉落下來,“南宮墨,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受傷,我會害怕,會擔(dān)心,你快點回來,不要讓我等太久知道嗎?” 她想到兩人之間要分別那么長的時間,心都要碎了,她那么愛眼前這個男人,愛到不想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真的不想。 南宮墨將她弄得神魂顛倒,憐惜的一遍遍的擦掉她的淚水,柔聲說到,“我會好好的回來的,晴兒,你相信我,我怎么舍得你和康兒,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愛你們愛得死心塌地。” 房間里計時的滴漏滴答滴答的響著,時間慢慢的流逝,漆黑的夜慢慢的褪去,天邊露出了魚肚白,他們感受著對方的深情和愛意,恨不得讓時間在這一刻就停止,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有分離,就不用再難過和傷心。 然而他們就算再怎么不舍,時間還是一點點的過去,天漸漸的亮了。 鐘晴抱著男人精瘦有力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她很想任性的說一句,南宮墨,你不要離開了,就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舍不得離開你。好幾次話都到嘴邊了,又被她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她不能那么自私。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的性命是南宮墨好不容才換回來的,她不能把南宮墨陷于不仁不義的境地。 可是心底蔓延這強(qiáng)烈的悲哀,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了,明明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離別的時候不要哭,不讓南宮墨心里牽掛她擔(dān)心她,然而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控制不住她的眼淚,一想到這個男人要離開自己那么久,要去到那么遙遠(yuǎn)那么危險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想要大哭。 一夜無眠,南宮墨自然感受到她的悲哀,將她的臉從胸膛里推開,拿著鼻尖親昵的抵著她的,認(rèn)真的說道,“晴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那么艱難的歲月我都熬過來了,這一次肯定不會有事,別哭了好嗎?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心疼得我都舍不得走了,真的。” 鐘晴用力的咬著唇,將嘴唇都咬破了,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敏銳的疼痛刺激著她,她醞釀了很久才將眼淚逼退了回去,抱著南宮墨的脖子,“墨,我不難過,也不想哭了。” 南宮墨看她強(qiáng)顏歡笑的樣子,心里輕輕嘆息,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聲的說道,“還有一會天就亮了,你睡一會,等天亮我就走了,你不用送我了,到時候我怕我看到你就舍不得離開了。” 鐘晴又想哭了,南宮墨眼眶微紅,迅速的出手點住了她的昏睡xue,她終于抵擋不住陣陣襲來的困意,直接睡著了過去。 半個時辰之后,天徹底亮了起來,南宮墨依依不舍的翻身起床穿衣,看著妻子紅腫的眼睛和鼻子,心里一陣陣酸澀之感襲來,逼的他幾乎要崩潰,他低著頭摩挲著妻子柔軟的臉,看著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鎖骨上留下的斑斑痕跡,所有的愛意在心底蔓延開來,晴兒,對不起,原諒我這個時候不敢和你告別。我就這樣看著你的睡顏就感到非常的幸福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舍不得讓你離開,所以我一定會回來的。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的帶著康兒,乖乖等我回來。 他低著頭在她如櫻花粉嫩的唇瓣落下眷戀不已的吻,來到隔壁房間,深深的看了一眼睡得香香甜甜的兒子,孩子經(jīng)過這幾個月,已經(jīng)徹底的長開了,眼鏡和鼻子像極了鐘晴,棱角分明的嘴唇和濃黑的眉毛則像他,他捏著兒子的手,小聲的說道,“康兒,爹現(xiàn)在要去打仗了,可能要去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你在家里一定要乖乖聽娘親的話,不要惹娘親生氣,等爹凱旋歸來好嗎?” 小孩子像是感覺到了父親的呢喃一樣,原本睡得香甜的孩子這時候竟然睜開了眼睛,璀璨明亮得像黑曜石一樣的目光看著身穿鎧甲的父親,激動的揮舞著小手,嘴里發(fā)出清脆的咯咯的笑聲。 南宮墨心里一陣柔軟不舍,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起來,貼在他的臉頰邊,眼眶都紅了,“康兒,爹很愛你,也很愛你娘,你和娘在家乖乖的等待娘回來,一定要開心快樂,爹一定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回來,到時候爹和娘,還有康兒就再也不會分開了,真的不會了。” 孩子咯咯笑著,手指觸摸著他的臉,嘴角有口水滑落下來。 南宮墨將孩子遞給碧瑤,沉聲說道,“讓廚房的人多弄些晴兒愛吃的飯菜,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讓她記得吃飯,不要餓肚子。她身體可能不舒服,讓人準(zhǔn)備好熱水給她沐浴,我不在家的日子,一定要讓她多吃點,好好的照顧自己。”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孩子一眼,大踏步的離開,帶著精銳的殺手和暗衛(wèi)騎著駿馬離開,城外面,三十萬他在江南豢養(yǎng)的士兵氣勢如虹的追隨著他,駿馬朝著南淵的方向飛快的狂奔著,揚起一陣陣的灰塵,很快就不見了。 鐘晴再次醒來的時候,像鯉魚打挺一樣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手下意識的摸著身邊的位置,那里早已經(jīng)一片冰涼,很顯然南宮墨離開已經(jīng)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她擁著被子靠在床頭,難過和不舍蔓延了心臟,用被子蒙著臉無聲的啜泣了起來,南宮墨還是離開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這個混蛋。 心里再難過,男人離開了,她還要繼續(xù)過日子,更何況她還有康兒陪著她,需要她照顧。鐘晴強(qiáng)打起精神從床頭拿過衣服穿上,看著瓷白滑膩的肌膚上留下的斑斑痕跡,想到昨夜熱情如火的糾纏,南宮墨的溫柔體貼,那種極致愉悅的快樂,讓她的心砰砰的跳著,臉跟著紅了起來,心里對那個男人的想念更加強(qiáng)烈了。 她穿好衣服下床,兩條腿酸痛得不停的顫抖,渾身酸痛得像是被拆開了又重新裝回去一樣,就連走路都很疼,又是埋怨又是甜蜜,南宮墨,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哪怕是為了我和康兒,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再家里會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愛你。 碧瑤在外面守著,聽到屋子里的響動,敲了敲門,試探的說道,“小姐,你起床了嗎?” 鐘晴腿酸疼得忍不住抽氣,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才說道,“起了,碧瑤你進(jìn)來吧。” 碧瑤推開門看著她滿面桃花的樣子,心里不由得為她感到高興,“小姐,王爺讓人準(zhǔn)備好了熱水給你沐浴,廚房里按照王爺?shù)姆愿乐罅诵〗銗鄢缘娘埐恕!?/br> 鐘晴想到那個男人,柔情溢滿了胸腔,南宮墨總是在細(xì)節(jié)處讓她感動,這樣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男人怎么能讓她不愛? ☆、第一百九十三章上官錦毒計,南宮墨遇險 京城郊外,皇家寺廟幽靜的禪房里,上官錦和上官依凝面對面坐著,guntang的茶水散發(fā)著清雅的香味,室內(nèi)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像是在做著無聲的較量。 很久之后,上官錦輕笑著打破了沉默,“依凝皇妹,在皇家寺廟清修的日子很清苦吧,皇兄看你這一年來沉靜了很多,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天真愉悅了。” 上官依凝握緊茶杯,手背上青筋暴漲,“你想要說什么就說吧,不要再拐彎抹角了。我皇兄和母妃逼宮篡位,父皇,皇宮里那些妃子都恨死我了,我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尊貴嬌蠻的公主了。” “你倒是看得開,果然是聰明人,聰明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上官錦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南宮墨現(xiàn)在帶著人去了南淵,西涼對南淵開戰(zhàn),他作為南淵的盟友自然要出手相助。” 上官依凝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愛恨交織的復(fù)雜情感在眸子里涌動著,半晌之后輕笑起來,“錦皇兄,你想要利用我做什么,真的不必要迂回,最終總是要說出來的,有話就直說吧。” “只是想問你,你還愛南宮墨嗎?或者你現(xiàn)在恨他和鐘晴嗎?如果不是他們,現(xiàn)在你的皇兄已經(jīng)是掌控著整個云國的皇上,淑妃娘娘也早就變成了被天下人朝拜尊敬的圣母皇太后,你也是風(fēng)光無限的公主。你心里有沒有想要拆散南宮墨和鐘晴,讓他們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償還你承受的苦難,和失去的親人?” 上官錦面容俊美,聲音帶著蠱惑的味道,讓上官依凝的心微微抽緊,“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他們現(xiàn)在那么強(qiáng)大,我只是一個落魄公主,難道我想要報仇就能成功嗎?以前那么多人死在他們的手上,多少人生不如死的活著,我哪里還敢招惹他們?” 她說完還是一陣陣心痛,尖銳的指甲掐著掌心,將掌心掐得血rou模糊。南宮墨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哪怕是皇兄和母妃犯事被處死了,那些埋藏在骨子里的深刻的愛意依然存在著,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沒有了。可是她同樣忘不了,如果不是因為鐘晴和南宮墨的破壞,她現(xiàn)在依然有皇兄和母妃,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父皇很早就不疼愛她了,她現(xiàn)在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這樣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過下去了,她要報仇,哪怕不能弄死鐘晴和南宮墨,拆散他們,讓他們活在痛苦之中也好啊。 “你眼睛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明明你很恨南宮墨和鐘晴,又放不下對南宮墨的感情呢。” 上官錦毫不客氣的拆穿了她不愿意說出來的隱藏在最深處的想法,“依凝皇妹,我秘密來到皇家寺廟不是和你討論那些沒用的話的,我只想問你一句,現(xiàn)在南宮墨即將有擋不住的血光之災(zāi),會大難臨頭,這是你很好的機(jī)會,你想不想借著這個機(jī)會做南宮墨的妻子,拆散他和鐘晴,讓南宮墨對你愛之入骨,把鐘晴棄之如敝屣?不管怎么樣,讓他們相愛的戀人背拆散,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你愿意嗎?” 上官依凝睫毛像蝴蝶顫動的翅膀,止不住的抖動著,明媚如水的大眼睛里涌動著強(qiáng)烈的恨意和對現(xiàn)實的不甘,如果這真的是能讓她得到南宮墨,狠狠的往鐘晴心口上捅刀子的機(jī)會,她當(dāng)然不肯放過。 “你確定真的能拆散他們嗎?錦皇兄,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根本就輸不起,再輸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我不能冒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她眼睛里迸射出孤注一擲的勇氣,直直的看著上官錦說道。 “當(dāng)然,我?guī)煾缸钅茴A(yù)測過去未來,他知道南宮墨將會有血光之災(zāi),若是處理得不好,恐怕會有性命的危險,到時候不管你是想殺了南宮墨讓鐘晴難過痛不欲生,還是將他變成你的男人,為他生兒子氣死鐘晴,讓驕傲的鐘晴割舍一切離開,都能讓他們生離死別,痛不欲生。”上官錦笑瞇瞇的說道,心里隱隱充滿了期待。南宮墨的死活他不在乎,但是他也不會狠心到取了他的性命,他想要的只有鐘晴而已。 更何況現(xiàn)在北堂妍月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御醫(yī)把脈了說是個兒子,他有了子嗣,就算母妃心里再看不起鐘晴,也不能左右他的意志了,他只想要和鐘晴在一起。她和南宮墨在一起的柔情蜜意原本都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南宮墨搶了他的幸福那么長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還給他了。 “你拿什么保證呢?如果失敗了呢,依著鐘晴和南宮墨的手段,肯定會將我剝皮抽筋,到時候我退無可退,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推進(jìn)地獄里嗎?我可不敢冒那么大的險,即使我承認(rèn),我直到現(xiàn)在還很愛南宮墨,可是我更加熱愛我的性命。”上官依凝這時候沒有答應(yīng)下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愛情至上的嬌蠻公主了,沒有人疼愛她,她更要愛她自己。 上官錦心里涌過一抹強(qiáng)烈的不悅,冷笑了起來,“依凝皇妹,我只是看你在這里帶發(fā)修行過得太辛苦,所以想給你這樣的機(jī)會。你若是想報仇,或者想要和南宮墨在一起,這就是絕佳的機(jī)會,如果真的不愿意了,那我也不會勉強(qiáng)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有風(fēng)險,你自己掂量著吧,我時間有限,這時候就先走了。” 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得寸進(jìn)尺的討價還價,上官依凝這個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并不是除了她,他就找不到別的女人,依著南宮墨的權(quán)勢地位,俊逸不凡的容貌,絕大部分的女人只要看他一眼,都能輕易地淪陷進(jìn)去,就連晴兒都不例外,想找到愛南宮墨的女人還不容易嗎? “錦皇兄你那么大的氣性做什么,我又沒說不答應(yīng),我也只是為了謹(jǐn)慎起見,擔(dān)心我的性命。不然你答應(yīng)我,如果計劃失敗了,你讓你師父庇佑我,不讓南宮墨和鐘晴瘋狂的報復(fù)我可以嗎?” 上官依凝討好的笑著扯了扯上官錦的衣袖,她做夢都想為母妃和皇兄報仇,雖然他們也曾經(jīng)利用過她,可是不管如何,母妃和皇兄對她總是真心疼愛的,是她最大的倚靠,可是在短短的時間里面就沒有了,她心痛得整個人都快要發(fā)瘋了,怎么能那么輕易放過害死他們的仇人。 上官錦在心里斟酌了很久,“我會跟師父說說,但是他會不會答應(yīng)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明天這個時候我給你答復(fù),既然你想從皇家寺廟出去,那就想辦法脫身,我已經(jīng)給你找了一個替身,你不在皇家寺廟的時候,讓她冒充你。等你真的將南宮墨擺平,成為他的女人,最好為他生下孩子以后,這邊再想辦法讓替身假死,你就能和南宮墨一直在一起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兄妹,我自然也希望依凝皇妹能獲得幸福。” 上官依凝想到那個她愛了那么多年,卻從來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心里忍不住一陣陣刺痛,強(qiáng)烈的不服輸?shù)膭蓬^涌了上來,“我一定會拿下南宮墨,給鐘晴最沉重最致命的打擊的。” 她也長得很漂亮好嗎,鐘晴不過是比較會賣弄什么才華,對待敵人的時候永遠(yuǎn)心狠手辣,比較不怕死而已,她其實也能做得到,就看那時候,她贏了,鐘晴輸了,那個女人哭得有多么慘烈。 “那么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天的時候我就派人帶你離開。皇后給你的那幾個嬤嬤,我會讓人幫你處理了,你不要太擔(dān)心。不過這件事情很重要,一定要秘密進(jìn)行,更不能將你我之間的交易泄露出去,若是讓南宮墨和鐘情察覺到了,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上官錦臉色異常嚴(yán)峻的警告道,不管如何,這件事情一定要瞞著鐘晴,他想要的從來就只有她,他不想她心里恨他。 “我當(dāng)然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你就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拆散南宮墨和鐘晴,看到他們痛不欲生的樣子,我想我心里肯定會很開心。”上官依凝臉上浮現(xiàn)起一片狠戾的光芒,南宮墨她舍不得殺死,可是如果可以,她肯定親手殺了鐘晴那個賤人,為母妃和皇兄報仇。 她猛的抬頭朝著上官錦看去,不經(jīng)意間看到上官錦眼睛里涌動著溫柔繾綣的情意,滿面含春,像是在思念著深愛的女人,她想到了一些事情,心漸漸的沉了下去,“錦皇兄,你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上官錦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去,“你眼神都變了,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嗎?” “可是鐘晴已經(jīng)嫁過兩次人了啊,她現(xiàn)在就是殘花敗柳,你還愛她什么?她有什么好的,讓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兩個都淪陷了進(jìn)去。” 上官依凝又是嫉妒又是憤恨,臉猙獰的扭曲在一起,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透著陰森恐怖的味道。 上官錦眼神陡的變得狠戾了起來,周身散發(fā)著陰冷的寒芒,手指惡狠狠的掐住上官依凝的脖子,慢慢的用力,上官依凝只覺得一陣窒息的感覺襲來,漲得她臉色通紅,整個人痛苦的撲騰著,掙扎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差點斷氣。 “她不是殘花敗柳,她和東方鴻根本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再污蔑她我直接掐死你!” 上官錦幽寒嗜血的聲音襲來,讓上官依凝嚇得頭皮發(fā)麻,血液似乎都要凍僵了,停止了流動。這個外表溫潤如玉,生起氣來像是魔鬼一樣的男人太可怕了,那一刻她真的感覺到上官錦是想掐死她,是真的動了殺心的。 看到她老實下來,上官錦才松開她,冷冷的說道,“不管你要怎么折騰南宮墨我都不管,可是你不能傷害鐘晴半根寒毛,若是鐘晴受到任何傷害,我可以肯定你絕對不可能有好下場。我雖然不經(jīng)常折磨人,可是我折磨人的手段比起南宮墨和鐘晴來還要狠戾,那樣的手段和招術(shù)我不想動在你的身上。” “對不起,錦皇兄,我不應(yīng)該那么說她的。” 上官依凝低下了頭,悶悶的道歉道,即使她心里恨死了鐘晴那個女人,也只能放在心里。誰讓那個女人那么好命,那么多的男人愿意把她捧在掌心里疼愛著。 “你只要拿下南宮墨就好了,鐘晴的事情不用你管。等到了南淵之后,你最好想辦法在南宮墨最艱難的時候待在他的身邊,快點為他生下兒子,鐘晴和南宮墨的孩子長得粉妝玉琢的,看著就很可愛,別到時候就算生下了孩子,南宮墨依然不要你就麻煩了。” 上官錦冷聲提醒她道,說實話真的覺得很難受,他不想讓鐘晴難過,可是如果她不難過,他這輩子就永遠(yuǎn)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所以為了他的幸福,他只能狠心一次了。鐘晴,對不起,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你心里不要怨恨我好不好。 “哪有那么容易的,南宮墨會不會碰我還說不定呢,若是他不愿意碰我,我怎么能成為他的女人,怎么能為他生孩子。”上官依凝心里還是有些不痛快,也有些忐忑,悶悶的說道。 “這是情蠱,到時候南宮墨會身受重傷,甚至?xí)洠惆亚樾M給他服下去,他這輩子就會死心塌地的只愛你一個女人,到時候會把鐘晴忘得干干凈凈。” 上官錦將一個小瓷瓶扔到她的面前,“你拿好,不要打開,只有等到南宮墨重傷昏迷的時候再打開給他服下,事情就解決了。廢話少說,你去收拾東西,明天就帶你離開。” 情蠱,南宮墨會對她愛得死心塌地,從此以后心里只有她一個女人,這樣的字眼讓上官依凝激動得熱血沸騰了起來,如果錦皇兄說的是真的,那么她一直以來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她能和深愛的男人長相廝守,過著幸福的生活。 光是這樣想,她激動得眼眶都紅了,“謝謝錦皇兄,不管再艱難,我都會完成任務(wù)的,謝謝你愿意給了我這個機(jī)會。” 上官錦背對著她,嘲諷的勾起了唇角,他之所以會選中她,只是因為她是南宮墨的表妹,是云國的公主,更是從小和南宮墨一起長大的姑娘,鐘晴若是知道,傷害會更加大而已,更忍受不了南宮墨對她愛情的玷污,更是走得徹底一點而已。 “祝我們都能得到想要得到的,我先走了。” 上官錦達(dá)到了目的,心情跟著愉悅了起來,朝著禪房門口走去。 “錦皇兄!”上官依凝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轉(zhuǎn)身喊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上官錦心里有些不耐煩,如果不是為了拆散南宮墨和鐘晴,他才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她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成功了,和南宮墨成為了恩愛的夫妻,我能不能讓南宮墨殺了鐘晴的孩子?”上官依凝眼睛里涌動著惡毒的光芒,試探的問道。她直到這個時候心里仍然深愛著南宮墨,只要想到鐘晴已經(jīng)為他生了玉雪可愛的兒子,她嫉妒得整個人幾乎要發(fā)狂。憑什么南宮墨和鐘晴害得她那樣痛苦,她還能過得那么幸福。既然老天不肯懲罰她,那么她就要想辦法將鐘晴那個賤人所在乎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毀掉。若是讓南宮墨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那該是多么讓人解氣的事情啊。只要南宮墨肯踏出那樣的一步,鐘晴和南宮墨就算徹底走到了盡頭,不可能再和好了。 上官錦回過頭來,看到上官依凝眼睛里涌動著的怨毒的光芒,帶著肆意猙獰的味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果然女人若是發(fā)狠,若是惡毒起來,堪比洪水猛獸。 他想到鐘晴哭得淚眼朦朧的傷心痛苦的模樣,再想了想南宮墨的兒子咯咯笑的樣子,其實他也是疼愛那個孩子的,不管怎么說,那個孩子身上都流有晴兒的血,如果讓他當(dāng)那個孩子的父親,他同樣也是愿意的。然而,他眼前的畫面再一轉(zhuǎn),原本粉妝玉琢的可愛的孩子還天天膩膩的叫他爹爹,下一刻雙眸已經(jīng)涌動著強(qiáng)烈的恨意,拔出淬了劇毒的匕首狠狠的捅向了他的心臟,溫?zé)狨r紅的血猶如泉水一樣噗噗的冒了出來,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孩子,疼痛從心臟的地方蔓延到了全身,他質(zhì)問孩子為什么要那樣對他,他那么疼愛他,他是孩子的爹爹啊。然而越長大越像南宮墨的少年冷冷一笑,惡狠狠的說道,“你利用陰謀詭計拆散了我爹娘,害得我爹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害得我娘郁郁寡歡,我不殺了你哪里對得起我爹娘承受的半輩子的折磨。上官錦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趕緊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才能消了我的心頭之恨。” 猶如被人用一盆冷水從頭頂上澆下來,他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原本想要將鐘晴的孩子視為己出的念頭頓時灰飛煙滅,心里涌上了一股厭煩,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能有本事讓南宮墨殺了鐘晴的孩子,我也不介意,到時候自己看吧,我先走了。” 上官依凝摸著掌心的小瓷瓶,笑容滿滿,眼睛里卻迸射出狠戾的光芒,鐘晴,你等著瞧吧,我一定要把你折磨得痛不欲生,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最愛的男人拋棄你,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兒子死在你的面前。以前我承受過的痛苦,我會讓你也承受一遍。老天爺不會永遠(yuǎn)眷顧著你,我相信,這一回他一定站在我這邊。 懷著復(fù)仇又期待的心情,上官依凝滿懷信心的收拾東西,恨不得立刻跑到南淵去,讓南宮墨馬上變成她的男人,徹底忘記鐘晴那個賤人,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后,兩人再大搖大擺的回到江南,讓南宮墨在她的溫言軟語之下將鐘晴趕走,讓她淪落青樓,每天要伺候十幾個男人,看她還能想現(xiàn)在這么風(fēng)光得意嗎?她害得自己痛苦了那么久,是時候輪到她痛苦了。 這時候遠(yuǎn)在江南的鐘晴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背后忽然涼颼颼的,頭皮都忍不住發(fā)麻了起來。 “小姐,你怎么了?” 碧瑤看到她眼睛里隱藏的擔(dān)憂和害怕,忍不住輕聲喚道。 “沒事,只是忽然覺得有些冷,背后像是有毒蛇爬上去一樣,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鐘晴放下手中的碗,輕笑著說道,心里那股強(qiáng)烈的害怕卻愈來愈強(qiáng)烈。 “王爺離開幾天了?”她想到不告而別的南宮墨,心里充滿了擔(dān)心,不知道他到了南淵沒有,打仗打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她這些天盡量不讓自己多想南淵戰(zhàn)場上的事情,她害怕自己一想就忍不住害怕,擔(dān)心他擔(dān)心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已經(jīng)一個半月了呢,小姐你放心,王爺武功高強(qiáng),身邊又有那么多暗衛(wèi)和殺手保護(hù)著他,他一定很快就打了勝仗回來的。”碧瑤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心里就是對王爺充滿了信心。以前那么強(qiáng)大的敵人都栽在他的手上了,沒有道理到現(xiàn)在了,他會失敗。在她的眼睛里,南宮墨就是長勝將軍,從來沒有打過敗仗。 “恩,我也想他快點回來。”鐘晴低頭看著晶瑩剔透的小碗,心里充滿了落寞,她真的很想念那個男人,不知道他和敵軍交戰(zhàn)的時候會不會受傷,有沒有中了敵人的圈套埋伏。 碧瑤看著她漸漸低落下去的情緒,心里悶悶的,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她。 幸好,鐘晴低落難過的情緒只持續(xù)了一小會,雖然她很難過,可是她不想將這種負(fù)面的情緒帶給關(guān)心她的人,既然胡思亂想會讓她難過害怕,那么她就不去想那些事情。南宮墨想讓她把身體養(yǎng)得胖一些,她就聽他的話,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等到南宮墨回來的時候,她希望能看到他開心的樣子。 “康兒呢,去把他帶過來。” 夫君不在家,那么她就把重心放在兒子身上,把兒子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玉雪可愛,冰雪聰明,希望他們一家三口快點團(tuán)聚。 碧瑤應(yīng)了一聲,讓人把孩子抱給鐘晴,鐘晴給孩子喂好了奶,輕輕的拍打著他,曬著太陽,眼睛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康兒,你一定要快點長大,等爹爹回來帶你玩耍。” 她看著兒子酷似南宮墨的嘴唇,心里的想念更加的強(qiáng)烈,南宮墨,你快點打完勝仗,把西涼人擺平,快點回來,我真的很想你,康兒也很想你。 她雖然沒有說什么,周身卻泛著深深的落寞,看得碧瑤心里酸酸漲漲的,有些想哭泣。她多么希望王爺和小姐一直幸福恩愛,不會有什么事情讓他們分開,她的小姐那么好,應(yīng)該獲得幸福。 就在這時,管家拿著一封信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王妃,王爺有信回來了。” 鐘晴急忙把孩子遞給碧瑤,按捺著激動,拆開信,信里面南宮墨簡單的告訴她,他們的軍隊和南淵的士兵聯(lián)手起來攻打西涼人,在半個月的時間之內(nèi)就收復(fù)了七八座城池,現(xiàn)在還被西涼占據(jù)了幾座城池,最多一個半月的時間,他們就能徹底的將西涼人趕走。那時候南宮墨和安遠(yuǎn)太子之間的協(xié)議也算完成了,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和她團(tuán)聚,從此守護(hù)這她和孩子慢慢的長大,不再管這世間的事情,真的不管了,他和她之間經(jīng)歷的困難和磨難太多了,分別的時間也太多了,每當(dāng)他想念她的時候,心口都忍不住隱隱生疼。在信的最后,南宮墨一如既往的寫著甜言蜜語,告訴她,他很愛她,只要空閑下來的時候,他沒有一刻停止對她和兒子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