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那是她和南宮墨愛的結晶,她視若生命的寶貝,怎么舍得放棄。婁颯又是什么人,她為什么要聽他的! “鐘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肯動手,那我幫你結束這個小生命好了。反正以后你還會有孩子,不差這一個?!?/br> 婁颯周身被凜冽森寒的殺氣包圍著,狠心一拳朝著鐘晴的小腹揮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鐘晴扣動藏在袖子里的機關暗器,淬了劇毒的銀針天女散花般的朝著婁颯的身上飛去,她整個人猛的蹲下來,避開了婁颯的拳頭,忍著驚濤駭浪般的恐懼朝著旁邊退去,藏在指甲里幾乎能要人性命的劇毒粉末毫不客氣的撒向婁颯的眼睛。 婁颯沒想到她的攻擊竟然這么猛烈,飛快的朝著后面退了兩步,鼻孔,眼睛,耳朵還是沾染上了劇毒,烏青的鮮血流了出來。 鐘晴趁著這個機會,提起裙擺飛快的朝著宮殿的方向跑去,像是背后有鬼在追一樣。 婁颯用袖子將鼻孔和眼睛里的毒血擦去,忍著劇痛將解毒丹扔到了嘴里,又過了好一會兒,那股火辣辣的感覺終于退了下去,然而心頭那股怒火卻怎么都散不去。 鐘晴,你怎么能對我這么狠心,卻對別的男人這么仁慈,你非要這樣往我的心口上捅刀子才開心嗎? 他求追不舍,然而鐘晴對云國皇宮顯然比她更加熟悉,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另一邊,鐘晴才甩開婁颯,卻又被北堂妍蕾纏上了,或許說是早在婁颯離開太和殿的時候,她就悄悄的跟了上去,不想卻發現了他最隱秘的秘密,也偷聽到了他和鐘晴這個毒婦之間的對話。 此時她眼睛里迸射出狠戾的光芒,攔住了鐘晴,一個強烈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里叫囂著,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能讓鐘晴和南宮墨相親相愛的活著,自己都那么凄慘了,他們憑什么能過得那么幸福。 “北堂妍蕾,你想做什么!”跑得氣喘吁吁的鐘晴沒想到竟然被毒蛇一樣的女人攔住了,握緊了手里的銀針,所有的毒粉就在她的指尖,她厲聲喝道,“給我讓開,否則我手上的毒針和毒粉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你知道我有多么心狠手辣的。” 北堂妍蕾惡毒的笑了起來,“鐘晴你這個毒婦,原本以為你只是心狠手辣罷了,沒想到你還水性楊花,竟然勾搭了西涼的人,絮兒公主若是知道你誘惑她的男人,殺了你的心都有了?!?/br> 鐘晴皺了皺眉,她對于西涼的女人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整個人打算繞開,于是淡漠的說道,“你想說就去說好了,隨便你?!?/br> 然而下一刻,北堂妍蕾發瘋一樣的朝著她的肚子撞過來,惡狠狠的說道,“賤人,我弄掉你的孽種!” 鐘晴嚇得背后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本能的朝著旁邊閃躲,與此同時,手里的銀針咻咻的飛了出去,快狠準的落在北堂妍蕾身上的幾處大xue,毒粉直直的撒進她的眼睛里,鮮血噗噗的冒了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云霄。 強壓著心底的怒火,鐘晴從北堂妍蕾的身邊跑過去的時候狠狠的踹了她一腳,“不擇手段的毒婦,賤人!” 幸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事,若是出事,她一定要將北堂妍蕾和婁颯千刀萬剮! 她離開一會,在廢舊的宮殿里面找到了昏迷過去的云舒和風華,顧不得其他,她給兩人解了毒,兩個丫鬟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王妃。” “這些解毒丹拿去給暗衛服下,他們都中毒了。” 鐘晴磨著牙恨聲說道,對婁颯真是恨死了,她怎么都沒想到那個男人在云國的皇宮里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的對她的暗衛下毒,一團怒火在心口熊熊的燃燒著。 云舒拿著解藥離開了,風華寸步不離的守在鐘晴的身邊,對于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有些后怕,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害得他們都中計了。 “去太和殿?!?/br> 鐘晴握緊了拳頭,將滿腔恨意給咽了下去,婁颯,我跟你勢不兩立! 風華不敢大意,攙扶著她去了太和殿,在那里,那個男人應該不敢如此膽大妄為了吧。 鐘晴回到了太和殿,若無其事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兩口溫熱的甜湯壓壓驚,耐著性子等待著暗衛將消息傳回來,她一定要讓南宮墨從地牢里出來。 上官衡和淑妃看到她頭發凌亂,那雙眼睛卻燃燒著怒火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起來。北堂逸清和鐘晴之前的糾纏暗衛早就回來稟告他們了。 她還以為能夠全身而退,未免也太過天真了。一會還有重頭戲在后面,沒有了南宮墨做庇佑,他們倒是要看看鐘晴還能得意囂張什么,看上官霖還能不能像現在一樣無往而不利? 淑妃看了一眼沙漏,唇角的弧度愈加的深邃,時間到了呢,南宮墨劫獄的消息很快就會傳來了,不知道這個消息落在朝中文武大臣的耳朵里,會有怎樣的反應? 果然,外面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大事不好了,睿親王南宮墨的屬下跑去劫獄了,皇上,大事不好了,有人劫獄了!” 太和殿內一片沸騰了起來,眾人指責憤怒的目光落在鐘晴的身上,幾乎要在她的身上燒出幾個洞來,南宮墨竟然劫獄了,這不就坐實了是他謀害皇太孫的事情嗎?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他為什么要劫獄? 太子妃的臉色比所有人都要難看,南宮墨是要和她的丈夫爭奪皇位嗎?他們憑什么? 皇上凌厲的目光瞪了一眼亂作一團的朝中大臣和各國使臣,心里煩躁得不得了,提高聲音怒道,“諸位安靜下來,請肅靜!” 話音落下,殿內果然安靜了下來,然而絕大部分人看向鐘晴的目光依然充滿了敵意。 “趙公公,誰在外面喧嘩,讓人進來!” 壓抑著心底的怒火,皇上沉聲說道。這一次的事情更加讓他肯定麒兒的毒根本就不是墨兒下的,墨兒既然敢進地牢,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究竟是誰在陷害墨兒? 凌厲的目光落在幾個兒子的身上,落在各國使臣的身上,卻看不出所以然來。 “是你說睿親王的屬下去劫獄的?” 守著地牢門口的獄卒在皇上嚴厲的目光之下差點丟盔棄甲,壓抑著心里的害怕諾諾的說道,“回皇上話,是的。之前屬下等人守著地牢,接近亥時的時候忽然有一群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從天而降,和守護地牢的死士不依不饒的砍殺起來,不要命的沖到地牢里去把睿親王劫走了?!?/br> 淑妃低下頭,眼底迸射出一抹陰謀得逞的光芒,劫獄可是砍頭的大罪,南宮墨,這一會你死定了。 上官衡心情好得跟什么一樣,臉上卻是一副焦急的樣子,站出來沉聲說道,“父皇,還是讓人到地牢里去看看吧,墨表哥是真的被他的屬下劫走了,還是被仇人追殺,總要弄清楚,不管怎么樣,墨表哥的安危是最重要的?!碑斎恢匾?,最好劫獄的人將他弄死了,或者黃金甲死士在和他廝殺的過程中將人殺了,那就更完美了。 “皇上,這不妥,還是讓韓將軍去看吧,如果真是睿親王劫獄想要逃走,您親自前往,南宮墨的屬下心懷怨恨而對付您,豈不是很危險?” 淑妃一派的官員猛的出列跪在地上,勸阻著皇上,不讓皇上前往,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弄死南宮墨,還要給他安上洗刷不去的罪名,皇上去了,豈不是壞了他們的好事嗎? “是啊,父皇,如果墨表哥發瘋不再是原來的那個睿親王,對父皇來說很危險,更何況各國使臣都在這里,父皇也不好走開啊,還是讓韓將軍去看看吧?!?/br> 上官卓臉上一片關切,全是對皇上的關心,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皇上倒是聽了進去,“韓將軍,那你去看看,務必要將墨兒帶回來。” ☆、第一百七十二章洗刷南宮墨清白,北堂妍蕾死 殿內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指責的,憤怒的,怨恨的,幸災樂禍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鐘晴的身上,宛若她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就連上官語歡,都擔憂的扯了扯鐘晴的袖子,小聲的說道,“鐘晴jiejie,你沒事吧?” 鐘晴云淡風輕的搖了搖頭,她能有什么事,一會事情會更加精彩呢,她等待著劇情反轉的時候,希望上官衡,淑妃等人不要氣得連鼻子都歪了。 她越是這樣,上官語歡就越是覺得她在強顏歡笑,對她也就更加心疼,輕聲的安慰道,“我不相信墨表哥的屬下會做出劫獄的事情來。嫂嫂,不管怎么樣,我都站在你這邊,我用我的心能感受到你們的好?!?/br> 鐘晴眼底涌起一抹暖意,摸了摸上官語歡的衣袖,她喜歡這個心靈澄澈得像天空一樣的女孩,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里尤其顯得珍貴。 然而抬頭就看到蕭菲雪陰沉的臉色,還有那雙眼睛里迸射出來的指責味道,讓她忍不住嘲諷的勾起了唇角,太子妃這是在心里認定了他們一定會搶了太子的皇位是嗎? 她這時候后悔了,或許直接讓南宮墨成為北國的皇上也比現在被太子妃猜忌好得多,若是她以后變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還能容得下他們嗎? 不過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管她說再多的話,都是多余的,沒有人會相信她,淑妃和上官衡一派的人更是會落井下石。 她低著頭,握緊杯子,手背上的青筋暴漲,暗衛怎么還不將證據帶回來,她勢必要證明南宮墨的清白,狠狠的扇婁颯,上官衡,淑妃等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皇后看她幾乎要被眾人責備的目光燒出一個洞來,心里也有些不忍,壓低聲音在皇上耳畔說道,“皇上,這中間是不是有蹊蹺啊,墨兒不可能劫獄,把鐘晴一個人扔在這等財狼虎豹之地??寸娗绻铝o援的樣子,臣妾都感到心疼。” “不必擔心,不是墨兒做的,事情肯定會水落石出,朕勢必要護他們周全。若是有人想拿墨兒當筏子,想要借朕的手除去墨兒,那就大錯特錯了。不管如何,墨兒在朕的心里是跟霖兒一樣重要的存在,只要朕還活著一天,誰也別想欺負他分毫?!?/br> 皇上斬釘截鐵的說道,銳利幽深的雙眸暗沉了幾分,目光落在西涼使臣的位置上,北堂逸清和北堂妍蕾出去已經有好一會兒,這個時候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在謀劃什么吧。 他們最好老實一點,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作,他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或許西涼換個太子做也不一定。 上官青深深的看了鐘晴一眼,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慌亂和難過,渾身散發著一股從容之氣,倒是對她又高看了幾分,臨危不懼,不把流言蜚語放在心上,很好,這樣的姑娘的確配得上墨兒。 他卻不知道,此時的鐘晴只是在等待暗衛把婁颯謀害南宮墨的證據帶回來,他才是毒害皇太孫嫁禍給南宮墨的兇手。 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幾乎每個人都想要看看事態如何發展。 鐘晴這時候也抬起頭來,目光卻是落在北堂妍蕾和北堂逸清空了的位置上,眼底忽然流露出一抹淡得幾乎看不到的笑意,她相信,一會這兩個人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而此時,冷宮寂靜的角落里,北堂逸清和北堂妍蕾對峙著,兩人之間縈繞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像是隨時將對方置之于死地。 北堂妍蕾修長的手指攤在北堂逸清的面前,血紅的眼睛里迸射出凜冽惡毒的笑意,“太子皇兄,乖乖把解藥交出來,不要把皇妹惹急了,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果子吃。婁颯,陷害南宮墨下獄的罪魁禍首,深愛著鐘晴的男人,不管哪一條,只要說出去,你覺得云國皇上和南宮墨會放過你嗎?若是父皇知道你的易容術竟然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他還能安心的讓你坐在太子之位上,不害怕哪一天早晨醒來就被你算計了皇位去?” 咄咄逼人,充滿惡意威脅的語氣,讓北堂逸清笑了起來,深邃的瞳孔里卻涌動著一閃而過的殺意,“北堂妍蕾,你信不信我想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云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或者你想讓云國冷宮成為你的葬身之地?我最恨的就是別人的威脅。” 鬼魅般嗜血凜冽的聲音傳來,北堂妍蕾只覺得又有一股強烈的恐懼從腳底涌上來,將她的血液都凍僵住了,整個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倒是對我下狠手啊,皇兄,只要我一會沒有回到太和殿,失蹤了,你謀害云國皇太孫的事情直接被人捅出去,到時候身敗名裂可不要怨我啊?!?/br> 北堂妍蕾梗著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她已經中了鐘晴那個毒婦的劇毒,若是拿不到解藥就死定了,既然這樣,那她為什么還要有所顧忌的,如果不能好好的活著拉一個墊背的陪葬也好。 北堂逸清銳利的眼瞳覆上了一層寒霜,猶如冰刀一樣直勾勾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北堂妍蕾強制鎮定,背后卻被冷汗都濕透了,掌心里也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解藥給還是不給,皇妹的耐性有限,把我惹急了別怪我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來?!?/br> 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空氣里只有風兒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的聲音,北堂逸清幽暗不定的神色下面隱藏著兇狠的殺意,他就那么看著北堂妍蕾,一直看得后者頭皮發麻,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才忍不住嘲諷的嗤笑一聲,將一瓶解藥朝著她的臉上扔去。 “皇兄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皇妹實在是佩服。”北堂妍蕾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來,緊張散去,笑靨如花的說道。 “把毒給解了,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女鬼,看起來真的很難看,不要丟了西涼的臉。還有,皇兄提醒皇妹一句,云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素俱損,讓你那顆腦袋清醒一些了?!?/br> 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北堂逸清轉身大踏步的朝著太和殿走去,拳頭忍不住收緊,北堂妍蕾,你真是活膩了,竟然敢威脅我,別到時候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他離開之后,北堂妍蕾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兩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太驚險了,她真的害怕北堂逸清那個心機深不可測的男人會直接殺了她滅口,幸好她足夠聰明機智,懂得抓住他的軟肋。不過,熟知北堂逸清性格的她知道,那個男人被她擺了一道,絕對不可能咽得下心中的怒氣,勢必要想辦法將她除去,看來她一定要小心了,不然稍微不慎就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忍著強烈的恐懼,北堂妍蕾將解藥扔到了嘴里,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跌跌撞撞的朝著宴會舉行的宮殿走去。 兩人一前一后隔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回來,在竊竊私語,亂成一鍋粥的太和殿里,悄悄的在他們的位置上坐下來。 鐘晴一直盯著他們,眼底迸射出嗜血凜冽的笑意,她不相信,婁颯能一直風光無限,左右逢源,她不相信那個男人在毀了她一次之后,還能再毀她第二次。 她的目光太過強烈,北堂逸清一下就看到了,那雙眼睛里涌動著毫不掩飾的恨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難道他只做錯了一次,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嗎?鐘晴,你何其狠心,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我的錯了,為什么我們不能重新開始,以前我們相愛了十年。 既然你恨我,沒關系,只要把你牢牢的抓在我的身邊,哪怕是用再多的時間去化解仇恨,我也愿意。以前我以為權力和地位財富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等你猝然從我的生命徹底的離去之后,我才感受到了那種痛徹心扉的悔恨,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我不愿意再忍受那樣痛苦而難受的滋味了。 北堂逸清的眼底寫滿了深刻的痛楚,直直的看著她,像是在解釋自己的為難,鐘晴忽然勾起唇角嘲諷的笑,淡然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痛苦和后悔又如何,他想要懺悔,難道她就一定要原諒嗎? 她低下頭不再去看那個男人,低頭捧著酒杯不停的搖晃著,就在她的耐性即將消失殆盡的時候,春蓉拿著一個紅色綢布包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塞到她的手里,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鐘晴點頭,然后猛地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北堂逸清一眼,忽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皇上,臣婦有話要說?!?/br> 她的聲音清晰有力,穿透了每個人的耳朵,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想要知道她究竟要說什么。 淑妃輕蔑的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南宮墨劫獄已然犯下了重罪,鐘晴此時垂死掙扎又有什么用,能改變得了什么呢? 她勢必要將南宮墨和鐘晴這兩顆隱患除去,沒有了他們,上官霖就好對付多了,衡兒才是最適合的儲君,是驚才絕艷的下一任帝王,上官霖算什么東西,外祖家逐漸衰敗,親生母親早逝,憑什么和衡兒爭奪皇位。 她就是要將屬于衡兒的一切都搶回來,她的兒子才有資格成為九五之尊。 鐘晴自然感受到了淑妃的目光,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淑妃,你想要對付我們,也要看我和南宮墨愿不愿意任你宰割。 “睿親王妃,什么事情?” “皇上,關于我家王爺謀害皇太孫的事情,臣婦已經找到了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了。我家王爺是被人陷害的。” 她脊梁挺得筆直,整個人散發著神圣不可侵犯的氣息,目光在殿內環繞了一圈,最后停在西涼使者,尤其是北堂逸清的臉上,挑釁之意是那么的明顯。 “什么證據,拿出來。” 皇上語氣難掩迫切,他當然知道不是墨兒下毒,如今能找到證據就太好了。 鐘晴打開紅色的包裹,從里面拿出一瓶毒藥來,大聲說道,“王爺的腰帶上被人熏染的毒藥來自這里,而這一瓶毒藥是從西涼使者的行館里找到的?;噬虾突屎笊磉叺陌敌l親眼所見,請皇上讓御醫檢查一遍,就知道臣婦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了?!?/br> 婁颯,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傻傻的任你欺負的那個女人嗎,你錯了。 話音落下,整個太和殿都沸騰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懷疑的,震驚的目光像潮水一般匯聚在她的身上,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