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他真的怕了,只要是死,他就什么都沒有了,他還沒活夠,怎么能就這么死了呢。 “本王會想辦法讓你好好的,你別再這副貪生怕死想哭的樣子,還是不是男人了?能不能有點擔當?” 南宮墨不耐煩的說道,這樣懦弱怕死的男人竟然是他的父親,他真是覺得恥辱,如果可以,他寧愿不要這樣的父親,真的太丟人了。 “墨,這里待著讓我覺得惡心,我們回去吧?!?/br> 鐘晴適時開口,那些老鼠已經被毒藥毒死了,水蛭也不再動彈,黃蕭然等人被咬得全身血rou模糊,疼得眼淚直冒,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同情他們。 “好,這就回去?!?/br> 南宮墨看著她的時候眼神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握住她的手準備帶著死士還有假冒雄鷹的黃瑞霖離開,南宮衍內心依然憤憤不平,不肯離開,現在他恨死黃蕭然等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尸萬段了,怎么肯讓他們輕易的活著。 “墨兒,難道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嗎?他們想要害死你和鐘晴,你不知道嗎?” “那你說怎么辦?砍了他們的腦袋嗎?”南宮墨似笑非笑的瞪著眼眶猩紅,像困獸一樣的南宮衍,淡淡的問道。 “砍了他們的腦袋都算便宜了他們的,最好將他們處以車裂之刑,誅九族,竟然弒君,簡直是活膩了!” 南宮衍肺里窩了一股火氣,實在是沒辦法消散,就是黃蕭然這群人害得他被老鼠啃咬,若是染上了瘟疫和霍亂,就是殺了他們一百遍都不夠! “可是你不是說封了山洞的出口,讓他們自生自滅嗎?就讓他們在這里活活餓死好了?” 南宮墨駁回了南宮衍的提議,他就是要讓黃家的人生不如死的活著,這一回若是他們染上了霍亂和天花,也要讓他們受盡磨難和嘗遍世間的痛苦再死。 “可是!”南宮衍還想說些什么,被南宮墨不耐煩的打斷了,“父皇如果還想晴兒為你治病,有些話最好不要再說了,就這么決定了,來人啊,送皇上和淑妃回去,記得帶好手套,穿得厚一些,不要被染上瘟疫和霍亂了,不然那可麻煩了?!?/br> 南宮衍被捏住了軟肋,就算再恨黃蕭然,也沒有辦法了,他更不想讓自己死,臨走的時候,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惡狠狠的朝著黃蕭然的身上砸去,真想直接砸破他的腦袋,讓他去死好了。 南宮墨和鐘晴沒有阻止他,反正黃家人最后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烈,想想就覺得很解氣。 “你也別那么生氣,不是還有淑妃讓你折磨嗎?你想怎樣折磨盡管來,本王只有一個要求,留著她的性命,讓她就這么死了,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南宮衍嫌惡的瞪了一眼滿臉血淚的淑妃,心里總算平衡了一些,罷了,就讓這個賤人讓他發泄好了,回到皇宮里他一定用所有的懲罰讓她挨個品嘗一遍。 “南楓,派人封住這座山,不要讓黃家的人離開這里了。晴兒,你畫一片范圍布置撒上毒藥,本王再讓人布置陣法,務必保證黃家的人不能出去害人?!?/br> 南宮墨想了想,冷聲吩咐道,他倒是要看看,沾染了瘟疫又自生自滅的黃家人能支撐到什么時候。 “好?!辩娗绾Υ饝馈?/br> 淑妃眼睛睜得大大的,清楚的聽著這些人決定了她親人的命令,一顆心像是被人放在油鍋里煎熬一般,絕望的眼淚不停的掉落。她真的知道錯了,也真的愿意懺悔了,為什么老天爺不肯給她一個機會,為什么還要將她推到絕路上?難道真的是因果輪回,報應不shuangma? 她咬著唇,腥甜的鮮血在舌尖蔓延開,心痛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哭著,如果有來生,她再也不害人了,如果有來生,她再也不會選擇皇上作為她的夫君,不用像現在活得這么痛苦了。 若是可以,等到了地下,她愿意向上官熙瑤懺悔道歉,向她說聲對不起。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的,等待著她的將會是生生不息的折磨。 回到梧桐山山腳下的時候,南宮墨讓人用一輛馬車將皇上和淑妃往皇宮里送,他則帶著鐘晴毫無眷戀的離開。 南宮衍掀開簾子直直的看著兒子的馬車離開,淚水模糊了眼眶,墨兒,父皇對不起你,你能原諒父皇曾經給你的傷害嗎? 淑妃聽到那些啜泣聲,忍著身體上的痛苦,肆意張狂的笑出了聲音,用嘶啞的嗓音詛咒道,“南宮衍,這就是你的報應,你看到了嗎?直到現在你兒子都不肯理你,你活該!害死上官熙瑤的人,其實你是罪魁禍首,你也不得善終!誰讓你害死了那么多女人,你這個渣男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你一定會死的,你活該啊,活該!” “蛇蝎心腸的賤人,直到現在還不知悔改!” 南宮衍心里窩了一團火氣,直接揪著淑妃的長發惡狠狠的將她的頭往馬車車壁上撞去,“朕不得好死,朕就先弄死你!” “啊——啊——啊——” 淑妃被撞得頭破血流,頭皮被硬生生的撕扯了好幾塊下來,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 南宮衍這才放開她,氣喘吁吁的靠坐在車壁上,痛苦的用雙手捂住臉頰,渾濁的淚水順著指尖落滑落,他怎么走到了這樣的境地,兒子對他恨之入骨,妻子早早撒手人寰,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熙瑤,熙瑤?!?/br> 他嘴唇嚅動著,爆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真的太難受了,難受得他幾乎快要窒息了。 趕著馬車的死士聽到馬車里鬧得很大的聲響,整個人忍不住嘲弄的勾起唇角,眼底一片寒霜,先把人害死了,讓人承受了那么多痛苦,直到自己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沒有活路了才知道后悔,不覺得太晚了嗎? 馬車到了皇宮門口的時候,死士拉住了韁繩,面無表情的說道,“皇上,淑妃娘娘,屬下只能送到這兒了,兩位請自便?!?/br> 說完他不等南宮衍有所反應,跳下馬車直接離開了,連馬兒馬車都沒要。 南宮衍氣得心頭一口老血直接冒上來,忍不住噗的一聲吐了出來,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發怒,死士早就跑得沒影了。 他狼狽的跳下馬車,看到死士剛才坐的地方放了一個小瓷瓶,旁邊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這些藥能抑制什么病,怎么服用。 等知道是能讓瘟疫和鼠疫不那么容易發作的藥時,南宮衍陰沉的臉終于好看了一些,不管怎么樣,墨兒總歸是將他放在心上,舍不得殺了他的。 他這時心里竟然還隱隱有著期待,想著若是墨兒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能不把北國的江山社稷毀掉就好了,他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夠讓北國再次繁榮富強起來。 不過,這時候南宮衍可不敢提這些,他想著若是墨兒再整倒了蘇家,大仇得報之后,他再去求,那時候墨兒或許就會心軟了。 心里涌過百轉千回的想法,南宮衍眼眶有些濕潤了,拿了一顆藥丸服了下去,對著守門的禁衛沉聲命令道,“來人,將朕攙扶回去。馬車里是淑妃娘娘,也派兩個人將她送回她的宮殿里。” 他現在頭有點眩暈,也沒擬好圣旨,暫且讓她再逍遙幾個時辰,一會之后,他會將黃家的罪名羅列出來,將他們貶為庶人,淑妃也要奪去封號,貶為最低等的奴婢,打入冷宮了此殘生。 南宮衍果然說到做到,等到了皇宮里休息好了之后,他整個人陰鷙殘忍,眼底迸射出惡毒的光芒,以最快的速度擬好了圣旨,羅列了一大串黃家的罪名,連罪證都偽造好了,皇榜張貼出去,整個京城都知道黃家犯下了滔天大罪,連皇上都敢殺,還想要取而代之,頓時指責輕蔑唾棄的話語將整個黃家都淹沒了。 淑妃也被奪去了封號打入冷宮中,被那些骯臟的太監凌辱,被那些心理變態的嬤嬤折磨,不停的以淚洗面,整個人痛不欲生,恨不得自行了斷,然而身邊的人看得很牢,哪怕她就是想自行了斷,都找不到機會。 南宮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臉上笑得邪魅殘忍,他就是要讓曾經的仇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這樣,才能消弭掉他心中的恨,只有這樣,他娘親的仇才算得報。 黃家也徹底坍塌了,最后只剩下蘇家了,能預知過去未來,斷定國運的蘇家,輪到他們了。 娘,等到蘇家也毀滅了之后,兒子會將整個北國都毀滅掉,這片吞噬掉你性命的國土,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最終將不復存在。而這片殘忍的國土,也將會在舅舅的統治之下,再也不會隸屬于北國。 他怔怔的出神,不期然精瘦有力的腰被人從后面抱住,溫熱的臉頰貼上他的后背,和煦如春風的聲音傳了過來,“墨,離我們的愿望又近了一步了呢,很快就能回到云國了?!?/br> 南宮墨眼神微微一暖,轉過身來將她抱在懷里,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里有著明顯的波動,“晴兒,我很開心你能陪我走過這段血雨腥風的歲月,我愛你?!?/br> “我也很高興能站在你的身邊,看著你一步步的干掉仇人?!?/br> 鐘晴乖巧的答道,等這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后,他們就能過著想要的生活,不再像現在一樣絞盡腦汁的想著對付這個對付那個。 “現在,蘇貴妃應該嚇破膽子了吧,你說她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呢?” 南宮墨想到那個最為優雅,笑容溫柔可親的蘇貴妃,私底下卻是一副蛇蝎心腸,他恨得想要殺人。 “誰知道呢,不過不管她想出怎樣的幺蛾子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墨,你不要心慈手軟,不要放過蘇家!” 鐘晴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從來不相信以德報怨這樣的故事,她只知道以殺止殺,有仇報仇。 “等我好好想想應該怎么對付蘇貴妃,想好了再出手,應該不會太久了。” 南宮墨周身散發著嗜血凜冽的寒芒,蘇家不是能預測過去未來嗎?若是他們預測到北國國運到此為止,南宮衍是昏君,北國天下大亂,會被周邊的國家吞噬,他倒要看看這個神一樣存在的家族會不會滅亡掉? “墨,那你想到辦法了嗎?”鐘晴纖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柔聲問道。 “有一些輪廓了,還需要完善,沒關系,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能除掉蘇家?!?/br> 南宮墨臉上浮起了溫柔繾綣的微笑,不愿意讓鐘晴那么擔心,的確,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蘇家才是,等他們賴以生存的北國覆滅之后,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自詡有著天神血統的家族還怎么活下去。 “不然,我們設個局,讓皇上知道,蘇家并不能預測過去未來,只是神棍,將神弄鬼,也不能拯救北國好不好?你說若是皇上知道蘇家蒙蔽了南宮皇室那么久,皇上會不會氣得連活煮他們的心都有了?” 鐘晴想到了一個主意,試探的問道。 “怎么設局?”南宮墨還是有些迷惑,蘇家能支撐了那么久,一直很顯赫,一定是有些本事的,想要設局對古他們,不是那么容易的。 比如,給皇上深度催眠,給他弄一些幻境,讓他看到南宮家的先祖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他了,斥責他無能,讓江山社稷動蕩不安,民不聊生,然后告訴他,北國的氣數能延續好幾百年,讓他打起精神來,聘請能人異士治國,讓北國在半個月的時間內穩定下來。到時候讓蘇家為皇上祈福,預測過去未來,到時候我們想辦法在神壇上動手腳,讓神壇坍塌,皇上被活埋,最后查出來是蘇家詛咒他,最后一任蘇家的人其實才是導致北國滅亡的最可怕人選。再偽造一些陳年舊事的賬冊,壓在神壇之下,說如果是蘇家是北國國主,北國才能再延續幾百年。再制造一些開國之初蘇家被南宮家搶奪了皇位,蘇家心懷怨恨之下,所以故意裝神弄鬼,預測出一些災難來,然而那些災難根本就是蘇家自己派人弄出來的,幾次下來皇上就相信了,蘇家先祖如愿變成了北國神一樣的存在。不過他自知他人為弄出了很多雪災水患,害死了數百萬的子民,罪孽深重,所以一直懺悔,并且在臨死之前寫下慚悔錄,埋在神壇下面。 鐘晴瞇了瞇眼,將她的想法告訴了南宮墨,南宮墨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來,隨即唇角微微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晴兒,沒有什么比奪去蘇家人神一樣的稱謂更加讓人解氣的事情了,我讓人去安排,一定要氣死人不償命??纯吹綍r候蘇家沒有了南宮衍的信任,他們該落魄得怎樣的豬狗不如?!?/br> “墨,我很想這些快點結束,然后離開這里?!辩娗缇镏煊行瀽灥恼f道,她是真的很討厭這樣潮濕寒冷的天氣,讓她心里一直覺得很壓抑。 而此時,皇宮里,如坐針氈的蘇貴妃忽然覺得脊背涼颼颼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絕望涌上心頭,窗外上官熙瑤慘淡蒼白的臉漂浮在半空中,沖著她嘲諷冰冷的笑了起來。 “不要再找我,我不是故意想要害你的,是你太倒霉了,你趕緊投胎去吧,不要再出來了,求求你了?!?/br> 一陣寒風吹過,蘇貴妃猛的覺得像是有兩只寒冷的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咽喉,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跪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貼身宮女蕊兒聽到她的哭聲,從外面跑進來面帶擔憂的問道。 “那邊有鬼,有鬼啊?!碧K貴妃泣不成聲的指著窗外,手腳冰涼,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沒有鬼,娘娘你一定是看錯了,沒有鬼。” 蕊兒朝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什么都沒有,她不信邪,再次走到窗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青天白日的,連個影子都沒有,哪來的鬼呢。 “是上官熙瑤,她回來找本宮報仇了,一定是她?!碧K貴妃這段時日被恐懼和絕望折磨著,整個人幾乎要瘋掉,當年參與害死熙瑤的妃嬪都遭到了生不如死的下場,就連淑妃,也被皇上時不時的折磨著,簡直比死還痛苦。那么她呢,她是害得上官熙瑤遠嫁北國的罪魁禍首,南宮墨會放過她嗎? 那個手段殘忍狠戾的男人又會想出怎樣的辦法折磨她,又會怎樣摧毀蘇家?光是想想,排山倒海般的恐懼朝著她涌過來,幾乎硬生生的把她逼瘋。 她真的知道錯了,為什么不肯放過她?難道真的就不能有半點犯錯的機會嗎?更何況最初的時候她并不想讓上官熙瑤和皇上扯上聯系的,是她自己命不好,被皇上看中了。 當初的她是想讓上官熙瑤做哥哥的側妃,雖然也是遠嫁北國,熙瑤的命運和現在絕對是天差地別,誰知道后來陰差陽錯呢? 蘇貴妃越是想,蝕骨的悔恨幾乎要將她湮滅了,忍不住揚起手來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老天,求求你讓時間倒流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蘇貴妃反擊,致命秘密被攤開 “娘娘,你這是做什么,別傷害自己啊?!?/br> 蕊兒急得眼睛都紅了,急忙攔住她的手,不讓她再自虐下去。 蘇貴妃跌坐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她真的知道錯了,當初的她也是逼不得已,為什么要這樣對她,為什么?難道這些年她一直遭到皇上的冷落,竟然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獨守空房二十年的報應還不夠嗎? “蕊兒,本宮該怎么辦?南宮墨一定會收拾我們的,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br> 蘇貴妃越是想就越是絕望,泣不成聲的哭道,她要怎樣才能償還曾經犯下的罪孽? “娘娘,你不要慌,先冷靜下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辦,那么就請蘇大人過來商量,人多了主意就多了,一定能夠想出來究竟要怎么做的?!?/br> 蕊兒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心疼的將蘇貴妃眼角的淚水擦去,她覺得娘娘是個很好的主子,這些年對她們一直很好,幾乎都不打罵宮人,壓根沒想到,當初就是這個女人硬生生的折斷了云國公主的翅膀,親自將她推到火坑里,讓她被罪惡吞噬。 “是,你說得很對,本宮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蘇家不能倒,本宮不能死?!碧K貴妃擦干了眼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即使她的身體依然在不停的顫抖。 她想了想,胡亂的收拾了一下,直接朝著欽天監走出,那里也是蘇家的地盤,她想,讓侄兒蘇渙將哥哥喊道神壇里去,他們在那里商量對策。 或許只有在北國神廟里才是最干凈,沒有南宮墨耳目的地方了,她必須確保蘇家談話的隱秘性,即使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樣對付南宮墨和鐘晴這對心狠手辣的夫妻。 “姑姑,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蘇渙看到蘇貴妃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一抹意外,當看清楚她發紅的眼眶,還有隱藏在眼眸深處的恐懼時,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為了南宮墨的事情而感到恐懼?” 蘇貴妃咬著唇沒有做聲,更是證實了蘇渙的猜測,他心里掠過一抹不耐煩,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這個時候就應該安分守己,除了和南宮墨懺悔,他想不出還有別的辦法。 “回去把你爹叫到神廟里來,姑姑有話要和他說。” 蘇貴妃忍住心底的害怕,故作鎮定的說道,她總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南宮墨的魔爪很快就會伸到她的頭上來了,那時候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他殘忍狠戾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