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弓箭朝著云國的死士和南宮墨的身上刺去,與此同時,數(shù)不清的鐵礦石朝著他們的頭上砸下來,眼看就要把他們砸成rou泥。 耳邊充斥著陳遠航和南宮冥囂張肆意的狂笑聲,“再往下狠狠的砸石頭,將他們活埋在這里!絕不留任何活口出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軟禁斷腿,陳家崩塌 南宮墨身邊的殺手和死士手中的火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擊,下一刻,數(shù)不清的炮火朝著陳遠航南宮墨和那群作死的死士身上招呼,短暫的幾乎是眨眼的時刻,所有的死士都倒在地上痛哭的哀嚎,南宮冥和陳遠航也被從礦坑頂部滾下來的巨石砸得滿身是傷,狼狽的被困在了亂石堆下面。 原本應(yīng)該被鐵錘和礦石砸死和活埋的南宮墨和云國死士竟然以爆發(fā)力十足的架勢將鐵籠掙脫開,硬生生的沖破了所有的障礙躲過了被活埋的命運。 “這怎么可能,南宮墨,你是妖怪,是魔鬼嗎?” 南宮冥驚駭?shù)帽牬罅搜劬Γ喼辈桓蚁嘈抛约旱难劬λ吹降模瑥膩頉]有人能夠從他的手下逃脫過,他想要誰死誰就不可能活著,這怎么可以。 “你幾十年前的確對北國的傳說,可是那又如何呢,你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老去的那一天,不可能永遠都是你贏別人,是你太自信了。” 南宮墨輕蔑的挑起了下顎,嘲弄之意是那么明顯,如愿看到南宮冥囂張自負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灰敗的神色。 “這一局不算,我們再來比試一局。你使詐,鐵籠被人換過了,不然你不可能沖破玄鐵制成的籠子,南宮墨,你果然狡詐多端。” 南宮冥瞳孔瞪得大大的,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他好恨啊,一世英名毀在這個年輕狡詐的男人手中,他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很抱歉,我不想跟你再比試一場,輸了就是輸了,相信前輩應(yīng)該能輸?shù)闷鸢伞!?/br> 南宮墨心里也止不住后怕起來,脊背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如果他稍微不慎,沒有提前做好準備,那么現(xiàn)在這里肯定就是他和云國死士的葬身之地了,他沒有好下場,晴兒也不得善終。他甚至不敢想下去如果沒有了他的庇佑,晴兒將會面臨著怎樣的下場。 他說完想起了什么,直接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瓷瓶,用力的按著南宮冥的下顎將藥水灌進后者的嘴里,強迫他將藥水咽了下去。 “咳咳咳。” 南宮冥一張臉漲得通紅,整個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你喂我喝了什么?啊?” 驚恐又氣急敗壞的聲音在礦坑內(nèi)振聾發(fā)聵,南宮墨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笑容再次浮現(xiàn)在臉上,“沒什么,只是廢掉你武功的毒藥而已,不會對你的性命有任何傷害,你不需要那么害怕。算了,看在我們以前并沒有深仇大恨,這次我也沒有丟了性命的份上,我會派人錦衣玉食的看著你,算是我對前輩的一點尊重吧。” 他的話,讓南宮冥又是驚恐又是憤怒,頭頂都快要冒出煙來,怨毒的目光瞪著南宮墨,那模樣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南宮墨,你竟然敢如此對我,我一定要讓你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你不得好死。只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算什么本事,還不快點把解藥給我服下讓我恢復(fù)武功,你就不怕北國人一人一鋤頭把你錘死嗎?有本事我們再來比一局!” 南宮墨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眼神寒冷得像寒冰一樣沒有一絲溫度,“誰卑鄙無恥?若不是你們想出這么惡毒的計謀想要將我弄死,何苦把你們困在陷阱里,還死了那么多人?你們又有多么無辜,所以不要再誰下作這種話了,也不嫌臊得慌?還有你,前輩,北國的傳說,先前的比試你已經(jīng)落了下風,若是你們沒有出陰招暗算我,現(xiàn)在的你早就輸了,再比有意義嗎?念在你是前輩的份上我不要你的性命已經(jīng)算仁慈了,來人,將他給我接到京城郊外的別院里去好好伺候著,吃的用的穿的都不要少了,不要讓人死了,省得別人說本王虐待北國最受人敬仰的前輩。” 什么傳說,什么前輩,還不是只為他自己考慮的自私鬼罷了,自己觸犯了他們的利益,所以不擇手段的將他除去,若不是他早有準備,現(xiàn)在早就被砸得血rou模糊,死無全尸了,現(xiàn)在自己贏了,他們又厚顏無恥的說這種話。 他們站在他們的立場,自己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又有什么錯?誰也別說誰自私,誰也別說誰怨毒,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已。 面無表情的云國死士幾下就用劍將泥土廢墟挖開,毫不客氣的將渾身綿軟無力的南宮冥從廢墟中拽了出來,不顧他陰沉難看的臉色硬生生的將人拽了出去,送到馬車上駕車離開,至此,北國的傳說以如此狼狽的方式落幕。 礦坑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被幾人粗的大石頭砸中了雙腿的陳遠航覺得氣壓低沉沉的,整個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唇色蒼白臉色痛苦的瞪著越來越靠近他的南宮墨,心里被漫天的絕望包圍著,整個人幾乎快要哭出聲音來,完了,這樣都弄不死南宮墨,那等待自己的將會是生不如死的下場,他要怎么辦啊? “鐘晴沒有隨本王來你很失望對不對?本王知道你的打算是讓南宮冥抓住鐘晴作為要挾讓本王就范,她沒有出現(xiàn)在你們的面前所以才臨時啟動了第二套方案想讓南宮冥重傷我,然后再利用陷阱和礦石將我活埋在這片礦坑里對嗎?” 南宮墨冷硬肅殺的面容上浮起了殘忍的冷笑,眼睛綠油油的像是兇狠的狼一樣,陳遠航快要被那樣的目光看得暈過去,事到如今,以南宮墨惡毒的手段,怎么可能讓他好過,接下來等待著他的一定是異常慘烈的下場,他腦海中浮起了自己的十幾種被折磨至死的辦法,忽然覺得遍體生寒,強烈的恐懼幾乎要將他弄得快要崩潰了,眼角渾濁的淚水滑落,“我不會求你放過我的,事到如今,依著你那種惡毒的心腸也不可能放過我,要殺要剮隨便你,給個痛快吧。” 聽到那樣的話,南宮墨隨即輕笑了起來,不屑的瞪著他慢悠悠的說道,“你不過賤命一條,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看柳家個顧家有人死了沒,只不過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而已,陳大人,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是怎么將你們陳家毀滅的。” 他揮了揮手,死士們立刻將被砸斷了兩條腿的陳遠航挖了出來,毫不客氣的丟在一邊,南宮墨眼神涼嗖嗖的,看著就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然后在陳遠航幾乎要窒息的目光中,拿出一個淺黃色的小瓷瓶,猛的將細細碎碎的藥粉倒在那人鮮血淋漓的腿部,只見一陣青煙茲茲的冒了出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要將人的性命都奪走,陳遠航痛得不停的打滾,血rou模糊的地方化成了森森白骨,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了下來,狼狽得像喪家之犬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疼痛漸漸退去,森森白骨上面多了密密麻麻的小孔,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陳遠航低頭看著兩條腿,駭然得不停的顫抖,捂著腦袋尖叫起來,他不敢相信原本還健健康康的自己,轉(zhuǎn)眼就變得像殘廢一樣。 “不要害怕和難過嘛,比起死在你們手上的人,這一切簡直好得太多了,只是全身痛得每天都想被烈火烹油一樣,又不會死。好了,陳大人,不要想著自尋短見了,帶你去看一出好戲,看完了你就不想死了。” 南宮墨將身上的塵土拍了拍,眼角眉梢浮起一抹強烈的厭惡,出了礦坑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馬車上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渾身被一股幽寒凜冽的氣勢包圍著。 “去鬧市。” 他嘴角浮起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那樣的笑容落在陳遠航的身上,他不由得頭皮發(fā)麻,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馬車馳騁而過,很快就來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上,遠遠的就聽到了喧囂聲,地段最好人流最多的一條集市上擁堵得連前進半尺都困難。然而今日的喧鬧和往日的又有所不同,仔細一聽,就能聽到憤怒的斥責聲,和要求退貨討要說法的聲音,伴隨著細微的尖叫聲,轉(zhuǎn)眼之間就淹沒在人流里。 “就是他們,他們錢莊里取到的銀子是假的!這群唯利是圖的小人現(xiàn)在還翻臉不認賬,圍住他們,他們?nèi)羰遣贿€銀子就砸了他們的店鋪!” “砸了他們的店鋪!” 潮水般的怒吼聲幾乎要將他們淹沒,陳遠航顫抖著手伸出去,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跳動, 只見他最為信任的兒子陳寒碩和陳寒語被憤怒的百姓包圍著,數(shù)不清的臭雞蛋和爛菜葉朝著他們的身上招呼,脾氣更加火爆的人甚至直接撕扯著他們的衣裳,憤怒的拳頭不停的往他們身上招呼,兩個兒子的臉上脖子上布滿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差點就要跪下來給那群顧客道歉了。 而他們的錢莊更是被人擠破了門,憤怒的打著砸著,整個店里一片狼藉,他甚至都已經(jīng)猜到去錢莊里的銀子恐怕都被掠奪一空了。 “快還我們銀子,不然我們就把她殺了,殺了她再來殺你們!”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道中氣十足的吼叫聲,陳遠航太陽xue突突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當看到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頭發(fā)凌亂衣衫襤褸的母親時,再也支撐不住,眼淚嘩嘩的掉落下來,“住手,你究竟想做什么,她都已經(jīng)快七十歲了,對待七十歲的老人你都使得出這么惡毒的手段,南宮墨,你果然夠心狠手辣!” 他的母親何曾被人如此狼狽的對待過,那些憤怒的人群幾乎要把她吃了一樣,陳遠航心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這就受不了了?你對本王下毒手的時候可沒有仁慈過呢?” 南宮墨輕蔑的笑了起來,讓人調(diào)轉(zhuǎn)馬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朝著前方走著,周圍的死士不動聲色的清理出了一條道路來,馬車順利的朝著遠方走去,這一次來到了陳家的綢緞莊和胭脂水粉鋪子里,與錢莊那里人潮涌動不同,綢緞莊和胭脂水粉鋪子一股冷冷清清的味道,凄涼得像他的心一樣,讓他腦仁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下來,帶你去看好戲。” 南宮墨朝著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那樣的笑容落在陳遠航眼睛里卻跟惡魔一樣,整個人就像被毒蛇爬在背上,涼颼颼毛骨悚然,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瘋掉,南宮墨究竟要將他,將陳家折磨到怎樣的程度。 綢緞莊里,高大威猛的男人沉著臉坐著,周邊站著幾個看起來武功高強又兇神惡煞的男人,手里拿著劍指著陳遠航只有十七歲的小兒子,陳寒帆的心臟,嗜血殘酷的聲音響了起來,“怎么樣,簽還是不簽?不簽我們就等著到衙門里見吧!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我姐夫是威遠大將軍,惹怒了我,將你剁成rou泥拿去喂狗都便宜了你!” 陳寒帆驚恐得不停的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鼻涕落了一大把,“龍大爺,請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那就簽了,你陳家所有的綢緞莊的地契都送到我的手上來,這次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不然到了公堂之上,我也能閹了你讓你斷子絕孫!” 兇神惡煞的聲音傳來,陳寒帆更是嚇得面如土色,頭咚咚的磕在地上,將額頭都磕破了,鮮紅的血細細密密的滲透了出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陳遠航再也控制不住,戒備的瞪著那些身形高大威猛的大漢,忍著鉆心般的疼痛走到陳寒帆的身邊,沉聲怒道,“沒出息的東西,動不動就哭,下跪有什么用,能解決事情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幾位如此為難在下的兒子,難道不害怕宮里的皇上怪罪下來,你們擔待得起嗎?” 他真的好恨啊,若不是南宮墨,陳家依然是身份顯赫的皇商和貴族,誰敢欺負他們,宮里的meimei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夠把人捏死,哪里像現(xiàn)在事情鬧得焦頭爛額,卻一點頭緒都沒有。現(xiàn)在可以說整個京城都是南宮墨的天下,哪怕那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宗親也不敢觸及他的眉頭,害怕惹怒了他一家人的人頭落地,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就連皇上對他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喲,這不是陳老板嘛,你來得正好,有些事情還真的需要你來解決呢。不過在那之前你不要自命不凡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就在半個時辰之前,皇上的圣旨下來了,你們陳家玩忽職守,已經(jīng)被撤銷了皇商的資格,整個皇榜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張貼遍了,現(xiàn)在整個陳家就跟喪家之犬一樣什么都不是,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 陳遠航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腦子里嗡嗡的響,整個人搖搖欲墜,渾身像被浸泡在冰水中一樣,整個人心痛得幾乎要窒息了,他嘴唇嚅動著,想要說些什么,然而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南宮墨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停的在眼前浮現(xiàn),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動的手腳,是他。 陳家對上了他,整個人還有活路嗎?他究竟要怎么辦才能挽救陳家,不讓陳家衰落下去,此時無窮無盡的悔恨蔓延在他的心里,將他的四肢百骸沖得都快要散了。是他毀掉了陳家,如果不是他請來了南宮冥想要讓南宮墨弄死,事情不會落到如今無可挽回的程度,要怎么辦? 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用那兩條只剩下骨頭的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錐心刺骨的疼痛折磨得他快要死了,然而就是這樣的時刻,他依然忍著,只求南宮墨能夠放他們陳家一馬。 “陳老板,你這是做什么,是不是身上的傷口太疼了,南楓,快點扶陳老板在椅子上坐下,你看他疼得臉兒都發(fā)白了。” 南宮墨整個人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就那么看著陳遠航,后者被他看得渾身一個哆嗦,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位老板,陳家小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何苦如此動怒?” “這個無恥的混蛋,竟然甜言蜜語騙了我女兒,奪去了我女兒的清白,害得我女兒懷了他的孩子。我女兒慌亂之下找他商量對策,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沒有半點擔當?shù)幕熨~,直接翻臉不認人,將我女兒推倒在地上,我女兒不僅流掉了胎兒,甚至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孩子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渣,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他,既然不肯負責為何又要欺騙我女兒。要么將陳家名下所有的綢緞莊子轉(zhuǎn)給我女兒,讓她下半輩子有個依靠,要么斷子絕孫,誰都別想好過!別以為我田家是那么好欺負的,若是我jiejie知道她的侄女承受這樣的委屈,殺了陳寒帆的心都有了,他哪里還能像現(xiàn)在這么逍遙快活!” 中年男人越說越氣,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瞪著陳寒帆,又瞪著疼得臉色發(fā)白的陳遠航,“是要私了還是對峙公堂?陳家如果不給我女兒一個說法,我直接提刀將你們一家全部都滅了!” “真的有這回事嗎?”陳遠航回過神來,瞪著小兒子的目光像是恨不得要把他掐死一樣,整個人烏云壓頂。 陳寒帆整個人像斗敗的公雞一樣萎靡不振,心虛的低下了頭,整個人眼眶都紅了,他怎么知道那個不起眼的少女竟然是威遠將軍夫人娘家的侄女,據(jù)說是私生女來著,如果知道,他碰都不會碰一下的,事情怎變成這個樣子?陳家已經(jīng)夠亂了,他還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麻煩,若是成為了陳家的罪人,爹一定不會放過他。 “混賬!我怎么會有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兒子,你是豬腦子嗎,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嫌事情不夠亂嗎?”陳遠航氣得心肝都疼,直接抓過桌子上的茶杯惡狠狠的朝著兒子的身上砸去,陳寒帆被guntang的茶水潑在身上疼得呲牙咧嘴,卻依然不敢動彈半分。 “爹,孩兒知道錯了,求爹救救孩兒這一次吧,以后孩兒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陳寒帆眼淚不停的冒出來,無助的朝著陳遠航求救,他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以后真的不敢再亂來了,血淚的教訓(xùn)會讓他記得一輩子。 “陳老板,麻煩你現(xiàn)在就給個說法,要么對峙公堂,閹了他償還他造的罪孽,要么將你們手上綢緞莊子都給我女兒,我記得你們家一共好幾百家綢緞莊吧,你看著辦。” 兇神惡煞的男人一副豁出去,不死不休的模樣,這人身上散發(fā)著強烈的戾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很不好惹,搞不好真的會殺人的。 陳遠航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忍住那股想要殺人的沖動,幾百家綢緞莊,這人也敢獅子大開口,他女兒的性命難道是金子做的嗎,不過是一個女兒也想訛詐他幾百間綢緞莊,這怎么可能? “我可以賠你女兒五間綢緞莊,幾百間豈不是太多了?再說陳家的鋪子每一間都是日進斗金,都給你女兒了我們要怎么生活。要么五間,要么對峙公堂,你若是不依不饒,那就把他殺了吧,就當我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所有的綢緞莊,一間都不能少!”男人堅決的態(tài)度不肯動搖分毫,就那么直直的看著他,咄咄逼人。 “那我沒有辦法,你們把他殺了償命吧。”陳遠航硬著心腸說道,他絕對不可能讓他得逞的,他別過臉看到南宮墨臉上譏誚的笑容,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何嘗不想知道是南宮墨設(shè)下的陷阱,可是他就是不肯妥協(xié)。 “來人,現(xiàn)在就割斷他那玩意,當著他親爹的面,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禍害別人了。陳寒帆,你別怪我們狠心,要怪就怪你爹不肯出手救你!” 話音落下,氣勢洶洶的殺手沒有任何遲疑的沖上來,一把抓過掙扎不已的陳寒帆,幾下就把他的褲子給剝下來,鋒利閃耀著銀色寒芒的匕首亮了出來,朝著他的小腹下面割下去。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爹,救救我,救救我!” 鮮紅的血汨汨的流了出來,陳寒帆驚恐的掙扎著,滿臉淚水,求救的目光看著陳寒帆,到這個時候他甚至都不敢相信最疼愛他的父親竟然這么狠心,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這還是他爹嗎? 陳遠航也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到了,整個人心疼得厲害,可是那是幾百間綢緞莊啊,讓出去就跟割了他的rou一樣心疼,他怎么舍得。 那些人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臉上浮起了殘忍的笑容,“陳老板,剛才那一刀只是牛刀小試,并沒有真正割下去,最后問你一句,用不用幾百間綢緞莊換你兒子的性命,如果你不愿意,下面這一刀就真的割斷了啊,你兒子禍害了別人女兒一生,就要他的一生來償還吧!” 陳遠航還在猶豫,深邃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遲遲不肯下決心,陳寒帆驚恐得大聲的吼了起來,“爹,你留著那些鋪子有什么用,遲早會被南宮墨搶走的,難道你就愿意守著那些銀子和鋪子也不愿意救兒子的性命?你等著瞧,就算你舍不得救我,遲早陳家所有的財產(chǎn)也都會被掠奪一空,一個銅板都不剩下!” 這些話觸動了陳遠航的神經(jīng),他下意識的看向南宮墨,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來,整個人就連呼吸都快要窒息了,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深深的嘆息一聲,最終還是舍不得兒子受到那樣非人的折磨,他不得不松口,“好,我愿意用所有的綢緞莊換他的性命。” “陳老板果然財大氣粗,真是讓在下佩服。三個時辰之后,我在這里等著你將所有的房契拿過來跟做交易,等到所有的房契到我手上了,陳寒帆自然會完整無缺的歸還,若是你敢使什么小性子,那就等著看你兒子斷子絕孫吧。我知道你兒子多,不在乎這么一個兩個兒子,但是還是勸陳老板不要太自信了,畢竟人的性命都是很脆弱的,稍微不注意就死了,你說呢。” 最后一句話近乎赤果果的威脅了,陳遠航的心像被大錘敲了好幾下,整個人頭皮發(fā)麻,恐懼蔓延全身,整個人幾乎快要崩潰。 “我知道了,三個時辰之后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陳遠航說完猛的站起來艱難的朝著門外走去,南宮墨臉上帶著鎮(zhèn)定從容的微笑,在死士的簇擁下跟在他的身邊,心情好得如沐春風。 “你家還有好多間鋪子呢,我再帶你到別處轉(zhuǎn)轉(zhuǎn)。” 南宮墨好心的扶著他,帶著他轉(zhuǎn)了胭脂水粉鋪,米鋪,茶葉鋪,幾乎每到一處地方,他的兒子女兒,妻子小妾都承受著性命的威脅,饒是陳遠航內(nèi)心再強大,在看到所有的親人都都被威脅,面臨著痛苦的折磨的時候,最后還是忍不住崩潰了。 誰看到妻子女兒要被淪為最下等的舞姬,穿著暴露的衣服取悅別人,看著心愛的小妾為別的男人生孩子,看著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化為烏有更讓人崩潰。 最終他崩潰的朝著天空怒吼一聲,整個人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南宮墨,你贏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才能繞過我陳家人的性命,不讓他們承受這樣生不如死的折磨?” 南宮墨驕傲的看著他,就像在看著喪家之犬一樣,笑瞇瞇的說道,“你終于發(fā)現(xiàn)本王的用意了嗎?怎么樣,被人推到絕境之中的滋味好不好?當初你們陳家在我被驅(qū)除出皇宮的時候也派了數(shù)不清的殺手追殺我吧,當時我的滋味就跟你現(xiàn)在一樣。”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們陳家,你想要什么陳家都雙手奉上,哪怕是要全部的財產(chǎn),只要讓陳家的人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以償還當年欠下的罪孽,求求你了,睿王爺,我真的知道錯了。” 陳遠航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后悔過,南宮墨簡直是惡魔,誰也打不敗的惡魔,他不能再愚蠢的硬碰硬了,連南宮冥都敗在他的手上,還有什么事情難得倒他。 “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不后悔,哪怕昧著良心,只要保得住你們陳家人的性命,平平安安的活著?”南宮墨玩味的問道,這人直到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么? “是的,只要能償還我們犯下的罪孽,讓睿王爺饒了我們的性命,不要將我們推到火坑里,就算是吃糠咽菜都行,哪怕是赴湯蹈火我都在所不辭。” “既然這樣,本王愿意給你一個機會。賢妃和三位皇子商量了什么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吧,本王需要你到時候把南宮承悅,南宮承耀,南宮承羽統(tǒng)統(tǒng)推到地獄里,不要把人弄死了,留下一口氣就差不多了,相信你應(yīng)該能夠做到吧。” 南宮墨嘴角勾起凜冽的笑容,想到賢妃惡毒的打算,整個人像惡魔一樣散發(fā)著絕望的死亡氣息,既然有人不甘心還要作死,他若是不順著他們,豈不是太過不近人情了嗎? 陳遠航整個人頭皮發(fā)麻,不可置信的瞪著他,絕望的驚恐蔓延了全身,連那么隱秘的事情他都能知道,這個男人的勢力究竟?jié)B透到了什么程度,真是太讓人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