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南宮墨聽著那些控訴的話,再饒有興致的看著南宮衍滿心憋屈卻又極力隱忍著屈辱和憤怒的樣子,整個人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是嗎?柳貴妃娘娘,你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你也想要將我娘送到皇叔的床上,若不是她差點踢斷了皇叔的命根子,她當(dāng)時也要承受現(xiàn)在你承受的一切,還要被父皇徹底厭棄,她會被處死,我也會被殺了,這些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怎么你卻忘記了嗎?” 柳貴妃渾身一僵,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住了一樣,整個人忍不住遍體生寒,就像被死神緊緊的掐住了咽喉,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南宮墨竟然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除了她和心腹宮女,太后都不知道的事情南宮墨卻早就知道了,那么她現(xiàn)在還有活路嗎?她被漫天的恐懼包圍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手腳僵硬著,再也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墨兒,你說這話時什么意思?難道當(dāng)年柳貴妃以前設(shè)計讓皇叔奪去熙瑤的清白,是這個意思嗎?” 南宮衍也愣住了,銳利的瞳孔瞇起危險的光芒,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熙瑤也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連她的日記里她也沒有說出來。 “你自詡愛我娘親,對她曾經(jīng)遭遇的委屈和痛苦你又知道些什么?究竟當(dāng)年娘親經(jīng)受了什么你問柳貴妃不是更清楚嗎?” 南宮墨眼底的諷刺是那么的顯而易見,那樣淡漠冰冷的目光幾乎要擊碎北國皇上千瘡百孔的靈魂,“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們怎么敢這樣做!” 柳貴妃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心虛得直掉眼淚,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南宮墨究竟有多么深刻的恨意了,所以她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對嗎? “墨兒說的都是真的嗎?柳氏,你告訴朕,這些都是墨兒在血口噴人,熙瑤不可能遭遇皇弟如此輕薄怠慢,告訴朕啊。” 南宮衍眼睛里浮起了強(qiáng)烈的痛苦,忽然覺得手腳冰涼,尤其看到柳貴妃心虛的反應(yīng)之后,更是一顆心沉到了骨子里,轉(zhuǎn)而火山爆發(fā)般的怒氣上涌,他渾身充滿了騰騰的殺氣,一拳用力的朝著柳貴妃的小腹踹過去,“賤人,你怎么敢如此對待熙瑤,朕將你千刀萬剮了!” 柳貴妃疼得臉部扭曲,狼狽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痛得渾身抽搐再也起不來,她躺在地上,眼睛瞪著屋頂,蝕骨的悔恨幾乎要將她湮滅,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為了這樣的男人后宮的女人爾虞我詐,爭得你死我活,直到一無所有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自己錯得有多么的離譜。 “原本朕還心疼你的境遇,如今你就好好的待在天香樓里伺候那些低賤惡心的男人吧,朕沒有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妃嬪,你喪心病狂的讓人感到心寒!” 南宮衍臉色鐵青,眼底的狠戾和殺戮恨不得要將她碎尸萬段,冰冷無情的撂下這么一句話之后,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氣呼呼的離開了。 南宮墨殘酷的笑著,“柳貴妃,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睜大眼睛看清楚你處心積慮得到的一切是怎么會毀去的。” 他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柳貴妃痛苦的閉上眼睛,整個人再也忍不住瑟瑟發(fā)抖起來,從此以后,她最后的生命只能在地獄里度過。 她悔恨得差點去撞墻想一死了之,然而眼前浮現(xiàn)出兒子的臉來,他的兩條腿已經(jīng)廢掉了,膝蓋骨被打穿了兩個洞連站都站不起來,如果她死了,他的人生也達(dá)到了盡頭,她不能那么自私害了兒子,所以即使再痛苦再恥辱,她也只能硬撐著活下去,南宮墨就是個惡魔,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隔壁房間里,南宮墨和鐘晴十指緊扣,嘲弄的看著面色灰敗整個人愈加蒼老的北國皇上,“怎么一副懨懨的樣子,就這么一丁點的刺激就受不了了,北國皇上心靈原來那么脆弱,真是讓人心疼呢。” “墨兒,你皇叔真的對你母妃懷有那樣的心思嗎?他想要占有你母妃。”南宮衍想到熙瑤和兒子憎恨的瞪著他的樣子,心痛得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剜下一塊來。 “你信或者不信有什么重要嗎?我娘親已經(jīng)死了,柳貴妃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接下來還要承受更痛苦的折磨,至于南宮燁,他的性命也快要到盡頭了。” 南宮墨眼底涌動著陰測測的光芒,“我知道你還不甘心整個北國被我控制住了,現(xiàn)在正絞盡腦汁的想要將我置之于死地呢,你盡管出手,看最后受傷的是你,還是我,到時候不要痛哭流涕后悔不已哦。” “朕去殺了南宮燁那個混蛋,喪心病狂的畜生,虧朕把他當(dāng)成最親的兄弟一樣,賜予他最富饒的封地!” 南宮衍頭頂幾乎要冒出煙來,整個人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你又知道什么,除了知道對我娘親強(qiáng)取豪奪,知道讓她侍寢之外,你關(guān)心過她嗎?你怎么有臉說娘親是你唯一愛過的女人,你愛她除了帶給她災(zāi)難,讓她死得更快之外,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快樂。柳家垮了,接下來黃家,馮家,蘇家,陳家都會一一覆滅,我不會讓他們再活著!也祝北國早日亡國!看得愉快嗎,明天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的女人在天香樓里當(dāng)花魁了,估計整個京城又會多了一個笑話,父皇你真是好樣的,戴綠帽都能戴得轟轟烈烈。要不要明天兒臣再邀約幾個大臣來,讓他們嘗一嘗柳貴妃有多么美妙啊?” “你夠了,適可而止吧,熙瑤最后并沒有被南宮燁折辱不是嗎,你步步緊逼到什么時候,真的想要將人逼上絕路嗎?” 南宮衍指著南宮墨的鼻子大罵起來,整個人氣得快要發(fā)瘋了,他怎么會有報復(fù)心這么強(qiáng)的兒子,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南宮墨對他的回應(yīng)則是輕蔑的笑了一聲,“你回去好好養(yǎng)病吧,別氣壞了,那幾家的崩塌你還沒見到呢,不要那么快去死。”說完他的臉色陡的沉了下來,朝著外面厲聲喝道,“來人,將皇上送回北國皇宮!” “你想毀掉北國現(xiàn)在就能毀掉,還折騰什么,將他們都抓起來砍掉腦袋就好了,既然那么恨全部殺掉北國人好了,朕現(xiàn)在反正對你毫無招架之力,砍啊,將朕的頭顱砍下來,快點!” 南宮衍氣得都哭了,心痛得厲害,這些日子他真的心力交瘁,不管他想出怎樣的應(yīng)對策略,南宮墨都能適時的找到應(yīng)對的辦法,他不敢想象,這個兒子如今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了怎樣的程度。 “因為舅舅那邊的人勢力還沒能滲透到北國的各個領(lǐng)域啊,等到舅舅那邊的人站穩(wěn)了腳跟,不費(fèi)一兵一卒就能將北國徹底納入云國的版圖之后,我就能離開了。我再不心疼北國人的性命,我總要心疼云國啊,若是能不死一個云國人就能讓云國國土擴(kuò)大好幾倍,那不是讓我更開心嗎?” 南宮墨絲毫不掩飾他的目的,“所以趁著云國的勢力還沒有完全扎根北國,我還要繼續(xù)逗弄你們啊。” “吃里扒外的混賬東西,你就不怕列祖列宗化作惡鬼從地底下爬出來掐死你!”南宮衍氣得又吐出一口老血,恨不得弄死眼前的人。 “那你先到地底下把他們喊上來吧,我絕對不攔著。” 南宮墨的笑容分外刺眼,讓南宮衍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再也忍不住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將他抬到皇宮里去!” 南宮墨說完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將身上的戾氣盡數(shù)散去,對著鐘晴露出了一個溫柔寵溺得動人心弦的笑容來,“晴兒,我們回去吧。” 鐘晴又聽到他被撕開的血色童年,對他更是心疼,默默的握緊他的雙手,和他坐著馬車回了別院,她心里默默的發(fā)誓,一定要對南宮墨好一些,再好一些,他的童年過得太苦了。 感受到她心疼憐惜的目光,他笑容一暖,摸了摸他的頭,“我沒事了,那些都過去了,我早就不痛了。” 鐘晴坐在馬車上抱住他的腰,宣誓般的在他的耳畔說道,“墨,我一定會對你很好,我們以后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接下來要對付誰家?” “皇商陳家,將他們的財富全部掠奪一空,讓他們一無所有,除了能去扛大包搬石頭為生,讓他們再也活不下去!” 南宮墨眼底流露出凜冽狠戾的光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什么時候收拾他們?”鐘晴默默的為陳家點了一根蠟,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上南宮墨,簡直是自尋死路。 “明天開始動手。” “陳家明天有什么特殊的活動嗎?”鐘晴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的表情。 “他們好像感受到了危險躲無可躲,想要秘密的拋售掉手里的鋪子和宅子逃離開北國,躲過我的報復(fù),只可惜他想得太美好了,他怎么可能讓陳家的人逃脫。” “你要接手他們的鋪子?低價收購?” 南宮墨丟給她一個你太傻的表情,“你覺得我是這么仁慈的人嗎?我一定要讓他們狠狠的脫下一層皮來,血本無歸,連同宅子都輸?shù)酶筛蓛魞簟!?/br> 鐘晴被他臉上陰測測的笑容看得遍體生寒,整個人頭皮都發(fā)麻了起來。 “明天你就知道了,不要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南宮衍那里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更加恨死我們了,估計半個月之內(nèi)會有針對我們的行動。” 南宮墨整個人收斂了寒冷的氣息,想到宮里的陳賢妃,恨意又涌了上來,他可沒忘記,當(dāng)初就是這個陳賢妃罰他娘親跪在寒冷的雪地里一天一夜,害得娘親懷了孩子又掉了,身體元?dú)獯髠麄€人高燒不退,差點把腦子都燒壞了,身體也落下了病根。不但如此,娘親死的時候,那些毒藥就是陳家的人提供的,因為她家是皇商出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一些珍稀罕見的毒藥是很容易的事情。 翌日,陳家秘密來到了風(fēng)云樓的天字號雅間里,神情忐忑的等待著買家,他們這段時間也被顧家和柳家的慘烈下場嚇得魂兒都快沒有了,驚恐得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南宮墨那個魔鬼太可怕了,再待下去他們陳家也死無葬身之地,他可不想讓陳家敗落在南宮墨手里。 陳家家主陳遠(yuǎn)航微微瞇起了瞳孔,即使心痛也做好了決定,等到將鋪子全部都轉(zhuǎn)手出去之后,他就帶著陳家的人喬裝易容逃出北國,逃到西涼國境內(nèi),再也不回來了,省得被南宮墨的人報復(fù)死,至于皇宮里的meimei,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打定了這個主意,他握緊拳頭焦灼不安的等待著買主,他打聽過了,這個買主來自西涼,和南宮墨不可能搭上邊,只要將銀子轉(zhuǎn)手,他就能帶著家人離開了,不過在那之前他必須按兵不動,不能讓南宮墨的人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否則就再也走不了了。 “陳老板,這位是我們的主子,就是他要和你們買鋪子。” 中間人對著陳遠(yuǎn)航介紹道,從未在人前露過面的負(fù)責(zé)買賣這塊的殺手南揚(yáng)臉上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走了進(jìn)來,斜睨了陳遠(yuǎn)航,微微頷首。 “之前的價格都已經(jīng)說好了,陳老板,將你們的房契地契都拿出來吧,這些是你們開出的價錢,銀票都在這里了,你自己過目。” 陳遠(yuǎn)航謹(jǐn)慎的將那些銀票看了看,果然是真的,他放心了,“這些是商鋪和住宅的房契地契,請你過目,如果沒有疑問,我們就可以在買賣協(xié)議上簽字畫押了。” 南揚(yáng)將房契地契都看了一遍,嘴角浮起了一絲復(fù)雜的笑容,大筆一揮,齊刷刷的在簽字畫押,然后拿過那些地契收好,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那么在下祝陳老板心想事成,得償所愿。” “還請南老板對我們之間的買賣保密。” “那是自然。” 陳遠(yuǎn)航鎮(zhèn)定下來,帶著人離開了,然而他們才回到陳家,還沒來得及動手收拾東西,大批北國的侍衛(wèi)就將他們家包圍了起來,以兇神惡煞的姿態(tài)闖進(jìn)了他們家。 “各位將軍,有話好好說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打入天牢等候發(fā)落!” 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瞪著他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不由分說的帶著人將陳家所有人抓起來,蠻橫粗魯?shù)淖ド锨糗嚕岳讌栵L(fēng)行般的速度朝著大理寺的天牢走去。 驚恐的哭泣聲,哀嚎聲遍地,陳家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不停的掙扎著,哭訴著他們是冤枉的。 “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們家到底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被抓起來?” 陳遠(yuǎn)航也想不出來怎么好好的,就被抓起來了,心里害怕極了,然而他是一家家主,他不能害怕,只能按捺著內(nèi)心的焦慮說道,“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你們姑姑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讓皇上徹查這件事情的,不要害怕,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他心里卻一點底都沒有,掌心,背后都被冷汗?jié)裢噶耍踔敛桓胰ハ肽莻€最壞的念頭,該不會是南宮墨收拾完了柳家,現(xiàn)在又來收拾陳家了吧。 很快大理寺就到了,陳家一眾人都被關(guān)在了潮濕陰暗的地牢里,老鼠蟑螂遍地,不停的從他們的腳上爬來爬去,害怕得他們快要瘋了。 大理寺卿黃昊然走進(jìn)來,滿臉陰霾的瞪著他們,什么話都沒說,除了搖頭還是搖頭,之前的針鋒相對斗得你死我活在南宮墨強(qiáng)勢歸來復(fù)仇之后,已經(jīng)嚇得魂兒都要散了,除了想要弄死南宮墨,他們沒有別的辦法。 “黃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陳家為皇家辦事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為什么皇上忽然下令將陳家的人打入天牢呢?”陳遠(yuǎn)航眼神這時候才流露出強(qiáng)烈的恐懼。 “你們陳家給皇家進(jìn)貢的天山雪蓮里面含有劇毒,皇上和太后服用了之后,身體已經(jīng)癱瘓了,渾身都動不了了,你覺得陳家是不是大禍臨頭,這回要承受滅頂之災(zāi)了?” “不可能,那些天山雪蓮都是經(jīng)過層層篩選,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紕漏,一定是別人在陷害我們,我們冤枉啊。” 陳遠(yuǎn)航聽到這個消息,驚恐得兩腿一軟,直接跌到在地上,眼神僵直,腦袋嗡嗡作響,完了,真的完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皇上震怒,賢妃毒計 “我們陳家是被冤枉的,給皇上和太后下毒對我們來說有什么用。黃大人,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為我們美言幾句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陳家的人聽到黃昊然這么說,全部呼啦啦跪了一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嚶嚶的哭了起來,謀害皇上和太后,他們家是要滿門抄斬嗎?怎么辦,難道真的要死嗎? “六大家族的人都知道你們陳家是被冤枉的,可是那有什么用,皇上和太后現(xiàn)在癱瘓在床上,恰巧的是,皇上還能說話,他現(xiàn)在恨得宰了你們的心思都有了。陳賢妃的三個兒子,南宮承悅和南宮承耀,南宮承羽都對皇位志在必得,保準(zhǔn)別人會不會想到那方面去。” 陳遠(yuǎn)航整個人像被一盆冷水澆下來一樣,滿臉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難道他們真的完蛋了嗎?要怎么辦,究竟要怎么辦? “一定是南宮墨,是他在陷害我們,他回來復(fù)仇了,絕對是他們,不會有別人了。黃大人,你們幫幫我們陳家,若是陳家能夠平安躲過這次劫難,一定對你重重感謝。” “陳老板,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南宮墨想要對付誰,誰能逃得過?他擺明了是設(shè)了圈套讓你們跳下去,或許就連天山雪蓮上的毒藥都是他們弄上去的,不過皇上的人沒有找到,所以你們就成了替死鬼。” 黃昊然也是一臉驚恐,顧家敗了,柳家倒了,現(xiàn)在輪到陳家了,那接下來呢,是黃家,是馮家,還是蘇家?他們感覺就像是有一把劍懸掛在頭頂上,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將他們的頭顱砍斷。 “那怎么辦,黃大人,你最是足智多謀,請你給我們想個辦法,陳家不能敗落不能死啊,求求你了。” 陳遠(yuǎn)航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苦苦哀求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心底的疼痛和害怕,他真不敢想象,魔鬼一樣的南宮墨會對他們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能有什么辦法?要么除掉南宮墨讓他去死,要么你只能想辦法求得他的原諒,或許他能大發(fā)慈悲原諒你們陳家曾經(jīng)犯下的罪孽,即使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掉南宮墨,談何容易?求得他的原諒,簡直是癡心妄想。 陳遠(yuǎn)航痛苦的捂住了頭,渾濁又悔恨的淚水撲簌撲簌的掉落下來,整個人幾乎要絕望。 “除非皇上和太后的癱瘓能夠好起來,不然你們陳家一定會遭到誅九族,哪怕皇上知道毒藥不是你們下的,誰讓雪蓮是你們提供的呢,陳老板,你好自為之。” 黃昊然急匆匆的走了,若是以前,哪怕這樣的事情他們黃家都有辦法擺平,不過自從南宮墨來了之后,這一切變得不可能了,更何況這應(yīng)該是南宮墨親自弄出來的,自然所有的痕跡都被他抹去了,想要翻案絕無可能,除非南宮墨親自出手。 夜幕降臨,又冷又累又餓的陳家人被折磨得幾乎快要崩潰,陳賢妃終于急匆匆的趕來了,她哭得兩眼通紅,整個人幾乎要昏死過去,“哥哥,你們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娘娘,陳家是冤枉的,陳家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皇上和太后下毒啊,是別人陷害我們家,你一定要想辦法證明我們家的清白啊。” 陳遠(yuǎn)航老淚縱橫,第一次懷疑之前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當(dāng)年太寵著妹子找來了那些毒藥,到如今變成了催命的毒藥,催著陳家的人徹底的下地獄,他后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都知道你們是清白的,你們等著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們救出去。”陳賢妃淚如雨下,整個人瀕臨絕望的邊沿,“承悅,承耀,承羽也都在積極奔走,一定會把你們救出去,你們安心,不管別人怎么嚴(yán)刑拷打,都不要招啊。” “娘娘,請你務(wù)必讓皇子們想辦法洗脫陳家的罪名,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有妄圖弒君的外祖家,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別想著能登上皇位,到時候最大的贏家就是南宮雨澤。他那人心思叵測,若是他成功登上大寶,娘娘和三位王爺都不會有好下場。” 陳遠(yuǎn)航害怕陳賢妃懷有別的心思,索性將利害徹徹底底的攤開來說,陳賢妃的臉色沉了下來,一顆心像被浸泡在寒冷的冰水中一樣,徹骨的寒,她害怕得幾乎要落荒而逃,南宮墨那個喪心病狂的混蛋,難道真的要將他們趕盡殺絕才肯善罷甘休嗎? “我知道了,哥哥你們保重。” 陳賢妃抹了抹眼淚,“我讓人準(zhǔn)備了一些熱飯熱菜,你們慢慢吃填飽肚子,有什么話等到以后再說,總之一定不能承認(rèn)是你們害了皇上和太后。” 她讓人將飯菜端進(jìn)來,走出去的時候嬌柔嫵媚的臉上流露出狠戾的殺意,南宮墨,是你步步緊逼太厲害,哪怕是拼盡所有,我也要將你這個賤人生的孽種殺了,能登上北國皇位的只會是本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