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你們收到陳家的請柬了嗎?”元老A隨意開口問道。 陳家辦事也是絕, 讓人挑不出錯來。 對外要辦宴會,請當時的賓客再過來, 將昔日的禮金如數退還,一份不收。 其中的意思圍觀群眾也能猜得到,無非是想徹底抹掉跟江家的這一段。 元老B嗤笑:“當然收到了。之前就聽說過, 江柏堯對陳家大小姐冷淡生疏得很,連陳家的大伯跟叔公住院, 他都是最后一個過去,這還不是陳家的女婿,就敢這樣怠慢, 也難怪陳家一肚子怨氣,誰不知道陳家在江南那邊的人脈,現在解除婚約了, 江柏堯擬定的三年以內攻克江南市場就是一場白日夢了,那些江南的家族絕對不會再買他的賬。” “可不是,之前就聽說過,江南那些家族的老爺子老太太都是陳家老兩口的至交好友,我去打聽了,陳勝羽過幾天就會去一趟江南,你們猜她過去做什么?” 元老C是脾氣最火爆的,拍案而起,“那小兔崽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什么狗東西,我兒子統計了數據,他上任這兩三年以來,公司的年利潤根本就沒漲多少,去年還降低了五個點,反正今年的董事會,咱們幾個都要跟老江說,這總經理的位置他兒子是別想坐了,晦氣!” 江柏堯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那些元老們也不再多言了,只是開會時語氣都不怎么好。 好得起來嗎,他們都捏著江氏集團的股份,公司的年利潤直接關系著他們的分紅,現在看著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可勁兒的作死,隨時都有拖集團后腿的可能,奪人錢財如同害人父母,誰能忍得了? 江柏堯一天下來,也是怒氣難忍。 最后只能約好友溫嘉樹喝酒消愁,溫嘉樹也很好奇,現在外面就沒人相信他們取消婚約時對外宣稱的理由,誰都知道,肯定有更隱蔽的事情。 酒過三杯后,溫嘉樹問道:“說吧,陳仙貝為什么跟你退婚?” 江柏堯實在是不愿意說。 即便是對著好友,他也不想把蔣萱擺在明面上來。 “沒有為什么?!苯貓蝻@然不愿意談這個話題。 溫嘉樹卻說:“其實呢,我之前就提醒過你,這女人是要哄的,你對陳仙貝不上心,你以為她看不出來,嗨,我就不明白了,是你自己主動選擇聯姻這條路的,那就該走好啊?!?/br> “我沒你懂。”江柏堯說。 他只是不懂,他明明跟蔣萱沒有任何超過界限的舉動,他很清楚自己有未婚妻,所以只將過去的一段深藏在心里。 這樣也不行嗎? 溫嘉樹自顧自地說:“你看我,我當初決定了要跟我老婆在一起結婚,我就沒指望能靠聯姻來坐穩自己的位置?!?/br> 這就是溫嘉樹的想法了。 既然選擇聯姻,也從中獲利了,那就該好好走這條路。 “不過,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溫嘉樹喝了一口酒,想起什么又問道:“我看陳仙貝這次很絕,擺明了是不想跟你沾關系了,我尋思著,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不然她怎么連我老婆的電話跟微信都拉黑?” 剛才還沉默寡言的江柏堯,緩緩地抬起頭來。 他本來就有胃病,現在晚飯都沒吃就來喝酒,胃部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這股痛令他神經似乎都在拉扯著。 “拉黑?” “對啊?!睖丶螛湔f,“我老婆聽到風聲后就想問問陳仙貝,然后發現自己被拉黑了?!?/br> 江柏堯的意識逐漸混沌。 也許是酒精終于起到了效果,他感覺自己的視力聽力都衰退了。 溫嘉樹中途出去接電話時,他鬼使神差的從口袋摸出手機,看著通話記錄里的陳仙貝號碼,下意識地撥了出去。 這一刻,世界似乎寂靜了。 他不給那邊反應的機會,在機械般的女聲傳至耳膜時,他立馬掛斷了。 * 陳仙貝帶著照片進來空間時,發現封硯已經漂亮的將第四個任務完成了。 涼亭下面的小池子里已經填滿了水。 封硯已經累成了一條死狗,正生無可戀的躺在草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空,就連陳仙貝進來了,他也沒看她。 他太難了。 只有一個木桶,卻要一點一點的填滿一個小池塘。 腿都跑細了好幾圈。 陳仙貝湊到池子旁看了一眼,也覺得不可思議。 還以為他會用好幾天的時間完成任務,沒想到才一天,他就辦成了。 封硯有氣無力地說:“你不來確定一下我的鼻息嗎?” 陳仙貝想到這井水的妙用,沒搭理他,仔細地給自己洗手,拿出手帕來沾了些水,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頭發打濕。這井水實際上就是靈泉,只是跟別的空間文學不一樣,她沒辦法將水取出來帶到現實世界?;蛟S以后可以,只是現在還不行。 既然有神奇的作用,那當然不能浪費。 封硯坐了起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正坐在池子邊的石頭上,一只手梳理柔順的長發,一只手在用帕子輕輕擦拭。 陳仙貝的頭發護理得很好。 他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這耳東陳小姐是怎么回事,還真不把他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