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可是這也太簡單了……”所以她果然是被那些什么影視小說例如《犬夜叉》之類的給影響了嗎,總覺得收集什么的碎片十分的困難,結果就這樣簡簡單單,順利的不太真實。話說如果這么簡單就可以,那云淡當初死的那么聲勢浩大是用來干什么,裝逼嗎? 張昭華此刻十分的想要扶額,猶自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真的就這么簡單?” “當然不是。”蒼穹忽然說,表情溫和之中帶著嚴肅,“還需要王吃下這個,然后孕育生命,那才是最困難的一環。” 對了,這個問題解決了,那么她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就是懷孕這個重大的問題。張昭華恍然大悟一拍掌,隨后僵了。她要和誰生孩子?或者說,到底要不要懷孕?這種大齡女青年苦惱著到底要不要嫁人的即視感是要鬧哪樣! 第六十九章 復活云淡的道具已經到手了,所以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是要不要身體力行,以及和誰一起身體力行的問題。 蒼穹在笑,似乎隨時準備傾聽她的想法,春華也在笑,不過拿著果子看著的表情莫名讓人覺得心跳加速,秋實依舊冷著臉看不出什么,風輕表情很淡然但是臉紅的很明顯,小鹿看上去就有些忐忑但是臉紅的很含蓄。 六個人就這樣面面相覷的站在原地,對著一個果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更正確的說是五個人看著張昭華等著她做出決定,而張昭華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一直就是個很容易覺得不好意思的妹子,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感到不自在才對,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物極必反,緊張著緊張著她忽然就不緊張了,不僅不緊張,還想起了一個非常微妙的問題。 大概大家都試過,有些時候就是會莫名的開始在意起一個小問題然后鉆進了牛角尖,她現在就是這樣。沉浸在‘吃下去這個果子難道不是在胃里面嗎,但是生孩子是在zigong,所以這個果子里面的碎片到底是怎么做到從胃到zigong的移動’這個問題里面不能自拔了。 很明顯,在胃里面是不可能會受孕的,只可能變成排泄物回歸大地而已。就算是[嗶——]被吞下去之后也不會讓人懷孕啊,這個是一樣的道理。 張昭華想著這個問題,表情從窘迫變成了嚴肅沉思,她走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面坐好,面朝著太陽,身后拉出一個影子。蒼穹等人見她忽然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也都習以為常的坐在她旁邊等著。 拿到了云淡的靈魂碎片,看似接下去就在于女王是否會選擇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接受他們。但是蒼穹卻很清楚自家的女王到底是個什么性子的人,她是不可能這樣簡單的作出決定的,也就是說什么都不會發生,所以他很淡定。 比起那兩個紅完了臉紅耳朵,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的風輕和小鹿要淡定,也比那兩個看似和平常沒有什么不同,卻在一些小細節泄露出他們緊張的春華秋實要淡定。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比他更了解女王,更能摸清楚她心思的只有云淡了。因為他和女王是伴生,那種獨天得厚的相處讓他更能清楚她,所以他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云淡不傻,相反是他們之中最聰明,也是最愿意去親手爭取的人。 他喜歡王,就想要在王心里他是特殊的,至少創造一個能讓她喜歡上自己的機會。他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去做了。 云淡知道自己的死會讓找回了感情的王耿耿于懷,他也算得到王會想要復活他,更知道他有辦法復活他,會按照王的意思去復活他。云淡對自己狠得下心,對王也能狠得下心,他什么都猜到了,就是有一點沒猜到。那就是他的復活,需要從zigong中孕育。 而他們的王,是那樣一個保守的乃至有些固執死板的人,臉皮薄的厲害。找回了感情的她就像他們一樣,會互相吸引,恐怕現在也在苦惱。她大概不能從他們里面選擇一個,要接受他們全部的,那就更加不可能。但是除了他們,她現在也沒辦法去找其他人做這種事。因此,他們還不知道會這樣僵持多久。 蒼穹其實并不想逼迫他們心心念念的女王,畢竟只要在她身邊的話,像這樣一直保護她,他也覺得挺滿足的。只是,他們不逼迫她,女王自己也會逼迫自己,他們的女王是個很會自尋煩惱的女王。 默默的在心中定下‘什么都不會發生’這種結論的蒼穹沒有想到,凡事都例外。命運之所以不可捉摸,就在于沒有人能清楚的預知接下來會發生的每一件事。 “蒼穹,這個果子吃下去之后,是會在胃里對嗎?”張昭華終于還是沒有忍住的問了出來。 蒼穹在她問出這個問題之后,立刻就反應過來她之前在思考些什么了,所謂知情知趣聞一言而知深意,蒼穹當屬第一。他考慮了一下如何說才不會讓女王覺得尷尬,斟酌了一下詞句后解釋道:“靈魂碎片進入王的身體之后是會停在某一處的,只要女王和人結合,碎片就會受到吸引的到達zigong。” “哦。”現在問題解決了,她要用什么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張昭華苦惱的準備再去找個問題出來鉆牛角尖,就見蒼穹忽然嘆了一口氣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王,不必這樣苦惱,我們沒有絲毫逼迫您的意思。您可以慢慢的想,直到明白自己該如何做的那一天,不管如何我們都在這里,如果王需要,我們沒有什么不能給王的,如果王不需要,我們也絕對不會自作主張。” “碎片已經找到了,或許我們可以等回到原來的世界之后再慢慢去想,王現在應該更加高興一點。”蒼穹說著,把那個果子放到了張昭華的手中。 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蒼穹開解了的張昭華握著那個果子,眼睛亮亮的微微點了點頭。她這一點頭,幾個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氣。 怎么回事呢,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張昭華微紅著臉頰,朝他們笑了一下站起來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走了幾步,她忽然看見那種仙人掌從里面有一團雪白的東西在蠕動。“那是什么?”把果子放進春華給她做的小背包里面,張昭華走過去。 那是一只雪白的兔子,不知道是附近兔族聚集地的族人還是只普通的兔子,被困在仙人掌從里面,好像被刺扎傷了,雪白的皮毛上沾了些紅色的血跡。她想也沒想的拿出自己的匕首劃開了那些刺,小心的把那只兔子抱了出來。 “你們說這是不是兔族的獸人?我們要不要把它帶回去?”她轉頭詢問的同時,那只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兔子忽然露出牙齒在張昭華的大拇指上咬了一口。這兔子不愧是異世界的兔子,牙齒鋒利的完全不像是食草動物,直接就把她的手咬出了血。 她嘶了一聲捧起那只兔子,驚奇的觀察了一下它的兩個兔牙。“我竟然被一只兔子給咬了?” 那只兔子在蒼穹幾人的壓迫目光中瑟瑟發抖,倒是把張昭華逗笑了。春華第一時間就拉起張昭華那只被咬了的手,給她清洗那個破了一點點皮的傷口,看著那只兔子的目光就好像在思考今天給王做紅燒兔rou還是爆炒兔rou。 蒼穹看著張昭華的手若有所思,開口道:“王,我覺得有些不同尋常,這只兔子讓我看看。” 被他敏銳的感覺驚嚇到了,在張昭華手里裝死的那只小兔子忽然激烈的掙扎起來,張昭華沒拿穩就被他跳了下去,一溜煙的消失在仙人掌叢里面。 風輕想要去追,被張昭華有些無奈的開口阻止了:“算了,也沒什么事,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很快,張昭華就為她這句話感到后悔了。這個小插曲她沒怎么在意,和幾個人往回走,但是沒走多遠,她忽然覺得身上熱起來,腿軟的有些走不動。她開始沒有在意,只當是自己累了,悶著頭往前走。 蒼穹第一個察覺她的異樣,開口問道:“王,您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啊?”張昭華茫然的抬頭應了一聲,這才讓他們幾個看到她的臉有多紅。而且她身上在散發著一種難以描述的香味,只有他們能察覺的到的香味。幾個人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張昭華也停了下來。只是她腿軟的連站都站不住了,往前踉蹌了一下剛好被風輕扶住。聞到風輕身上清新的草木香味,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這一聲不僅把張昭華自己給驚住了,把蒼穹幾個也給驚住了。他們什么時候聽過女王這種綿軟沙啞的聲音,和帶了鉤子似得,和著她身上散發的這越來越濃郁的香味,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怎、怎么回事?”張昭華開口說了一句話,又被自己說話的聲音給震住了,只能悻悻的閉上嘴。她怎么和傳說中中了春藥似得,這種忍不住想合攏雙腿找個人那啥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蒼穹最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應該是剛才那只兔子的原因,方才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說不上哪里不對勁。”他看著臉紅的倚在風輕身上,微微張開嘴喘氣的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做。 就是云淡把他們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們變成了那么小的小人,他也沒有覺得不知所措過,但是現在,他感覺到了這種心情。 張昭華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在幾個人眼里有多誘人,她只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欲哭無淚。為什么異世界的兔子不僅尖牙利齒一咬就出血還自帶春藥屬性!沒有什么比這種爛俗到底的春藥梗更加糟糕的了! 眼見張昭華眼睛都紅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蒼穹連忙安慰她,“王別急,或許有其他辦法。” 說完他自己先用最快的速度冷靜了一下,在腦海里想著該怎么辦,很快的理出一個頭緒之后,他讓秋實造冰,好先讓王冷靜一下,又說了幾種草讓風輕催生出來。 秋實冷著臉顫抖著手弄了一塊冰就站在那里不會動了,身子比他造出來的冰塊還要僵直。往日里雖然百無禁忌最是主動,但是其實和風輕小鹿兩個純情的也沒什么區別。 被張昭華靠著的風輕更加難以忍受,那種王獨有的香味隨著她的動.情越來越濃郁,他靠的這么近很難不被影響。直到蒼穹把她扶開,又喚了他好幾聲,風輕這才長長吐出那口屏著的氣息,手顫抖著按照蒼穹的吩咐催生草藥。 至少外表看上去還很淡定的蒼穹扶著張昭華靠著冰塊,一邊指揮春華用風輕催生的各種草煎水,幾個人都頗有些忙亂。那是真正的這么些年來頭一次,毫無頭緒的手忙腳亂。 至于大塊頭小鹿,他早早的就坐到了一邊,抱著自己的膝蓋沉默的擦鼻血,自覺地沒有添麻煩。 第七十章 張昭華覺得自己的理智快要消失了,身體里一波又一波涌上來的空虛感讓她不自覺的蹭著腿,背部靠著的冰塊開始還能讓她稍微清醒一點,到了后面就沒有效果了,反倒是一面冰一面火的讓她感覺更加難受。 她不好受,其余幾個漢子也不好受。女王的身上有一種讓他們根本抗拒不了的氣息,還露出這種渴望的神態,以往清亮的眼神朦朦朧朧的看著就讓人覺得要沉進去了。要不是時時刻刻的掐著自己的手或者咬著自己的舌頭,他們很難保持理智。 只是短短一會兒,張昭華已經開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了。她穿的不多,衣服又是清越王宮里面的人準備的,脫起來很便利,她一扯就開了一大片。露出細膩白皙的頸脖,仰著脖子神色朦朧喘著氣,烏黑的發絲順著脖子纏在那里,黑白的對比顯得格外的驚人。 小鹿又擦了一下鼻血,移了移自己的身子側著坐,低頭看向地上的石子不敢再看張昭華。其余春華秋實風輕三人手上的動作都是一滯,然后齊齊該低頭的就低頭該轉頭的轉頭。只有蒼穹不可以,即使他也覺得自己或許需要離開一點稍微冷靜一下,但是如果他走開了誰來照顧王? 他都不行的話,他們幾個就更加不行了。因此他帶著無奈的笑容坐在他們看上去無比誘人的王身邊,盡量忽視著她身上的濃郁香味和自己心里的蠢蠢欲動,伸手仔細又堅定的給她拉上了衣服。 “王?聽得見嗎?再忍忍就好了。”他一手按在冰上面,然后移到了張昭華guntang的額頭上。也不知道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還是告訴自己的說:“王,請再稍微忍耐一下,不然您清醒過來一定會覺得后悔的,您不是不希望我們碰您嗎?” 張昭華被激的神色清明了一瞬,可是轉眼間她就又有些神志不清了,委屈的轉頭看向蒼穹,也不管他說了些什么,就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嘴里小聲的說著:“我難受,蒼穹,好難受,幫幫我……” 蒼穹被她喊得心里一顫,霍的轉頭呼了一口氣,然后轉了回來,反手握住她的手貼在冰上。他一言不發的扶著她的肩讓她躺在冰塊上,不失溫柔的再次幫她把散開的衣衫系好,除此之外他連臉上一向含著的溫和笑意都掛不住了。 因為太難受太煎熬,眼淚順著張昭華的眼角往下掉,滑進了她的黑發里面。她躺在那里,長發撒開了鋪在冰面上,臉帶桃花。因為蒼穹給她把衣服弄好了,只露出來一小段的白嫩脖子,結果這樣禁欲的效果更加明顯。本來站在旁邊看著的秋實忽然提步走向小鹿,也抱膝坐在了他身邊。 風輕好不容易催生完了草藥,又被蒼穹要求著做一個柔軟的能讓女王休息的地方。等他做好了這些,臉紅的快滴出血來,逃似得和小鹿秋實他們坐到一起去了。 附近只剩下還在煎藥的春華,和按著張昭華安慰她的蒼穹。好不容易和春華兩個人合作將一碗藥給她喝下去,兩個人都緊張的盯著她。 張昭華咳嗽了幾聲,整個人無力的攤在那里喘氣,眼神逐漸清明起來,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喃喃的喊著難受到處蹭。 看來是沒有問題了,蒼穹和春華對視了一眼,表情俱都松了一松。 蒼穹把她從冰塊上抱下來放在風輕做的那個柔軟植物壘成的床上,春華則是弄了些熱水給她擦拭滿額頭的汗。 “好些了嗎王?還有哪里不舒服?”蒼穹輕柔的問道,生怕嚇到她似得。以他對她的了解,回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她一定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張昭華現在何止不好意思,她感覺羞愧的都要找個洞鉆進去了。就算她中了那什么春藥,但是她那時候扯著人家蒼穹往自己身上摸,還靠在風輕身上呻.吟,不僅饑渴的亂蹭還把自己的衣服扯得亂七八糟……不敢再回想下去了,張昭華一個轉身把臉埋在了手臂里。 或許這在蒼穹他們眼里并沒有什么,但是她就是覺得尷尬又羞愧。她不知道自己對于他們幾個是怎么想的,或許知道但是遲遲不愿意決定,在這種曖昧的情況下在他們面前什么丑都丟光了,這讓她覺得莫名的委屈又難受。 以他們幾人的耳力自然都聽到了他們的女王那壓抑的哭聲,頓時心里都心疼的不行。就連蒼穹這回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能讓她覺得好過一點了。 “王,其實并沒有什么關系,只要您要求,我們立即就會忘記剛才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再提起。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沒能及時察覺不對勁,才讓您受委屈了。”蒼穹不確定這時候女王是否會反感他們碰她,手伸出去一半又放下,溫言勸到。 “這事是那個清越做的,我去殺了她給您出氣。”他們都不是傻子,究竟是誰搞的鬼稍微一猜就能清楚了。秋實忽然冒出了這句話,他的語氣從來都是認真的,做事又嚴謹并且說一不二,是個說到就絕對會去做的人。 張昭華聽見他的話后忽然動了動,爬起來坐在綠葉鋪成的柔軟床上抬起了頭,在他們幾個的臉上都看了一下,特別是在小鹿沒擦干凈血的臉上多停留了一瞬。 她臉上神情復雜,想了一會兒終于決定了什么似得開口了,但是說得卻不是清越如何,而是另外的事情。 “你們,喜歡……我嗎?我是說……那種喜歡。” 蒼穹等人一怔,隨即紛紛毫不遲疑的點了頭。“我們的心情,王能感覺到的。” 她確實感覺得到,所以才會苦惱。他們那么深刻的感情能很清楚的傳達給她,對于她來說,一個她都未必能好好對待,何況是幾個。在他們眼里,她千好萬好,沒有一處不好,但是在她自己眼里,她有無數缺點。 “我喜歡你們,這一點我必須承認。你們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的,這么多年來,我最依賴相信的就是你們幾個,我也想和你們一直在一起,但是我始終過不了自己心里這關。”張昭華盡量平靜的說,但是她用力攥著自己衣服的雙手,以及僵硬的肩膀和脊背顯露了她的不安。 “我不能選擇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因為那對于其余人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可是我也沒有準備好全部接受。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是庸人自擾?” 蒼穹一向就是在她迷茫的時候充當引路人和解惑者的角色,這種情況之下,恐怕他也是幾個人之中最理智最能看得清楚情況的人。“并不是,王會這樣鄭重的對待我們,我們其實心中都覺得很是喜悅。” 既然都說了這么多了好像也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了,他們本來就需要好好談談,否則她自己憋著難受。他們每個人都愛縱容她,什么事情都是她怎么說怎么好,要是她想做某件事他們會選擇輔佐她,要是她不想做了,他們就會自覺地代替她去做。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卻不能這樣了,他們沒有辦法代替她做決定,最終能決定的只有她自己。 “只有一個我,你們怎么辦?”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和上面的手,長長的頭發垂下來,聲音低不可聞。 蒼穹忽然笑了,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回答:“我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怎么想。蒼穹自然也有私心,希望王能接受我,但是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王自己的意愿。” “您愿意給我們一點喜愛嗎?只需要一點點就足夠了,像是如果我們死了,會愿意為我們哭泣這種程度的就足夠了……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或許我不應該這么說,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并不希望看到王難過。” 蒼穹說這些話的時候,看到他們的王動容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嘆息了一聲。他說云淡狡猾,自己難道就不狡猾嗎,同樣是清楚她的性格,只是云淡的手段激烈,他卻一點點的在無形之中逼迫著女王,最終得到了這個向著他期望發展的結果。 這次張昭華沉默了很久,久到他們都有些忐忑的時候,才聽見她小聲說:“那以后,你們要是喜歡其他人了,怎么辦?” 問這種問題感覺更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在沒聽到他們回答的時候。張昭華低著頭擺弄了一下衣角,終于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們的表情。所以,她的問題很好笑嗎,為什么他們都笑了?連萬年冰山臉秋實臉上都有笑意?! 稍微理解一下妹子好不容易把這個問題問出口,正在等待著他們回應的她那七上八下的心啊喂。 “蒼穹,我的問題很好笑嗎,為什么你一直笑?” “王多慮了,蒼穹從來都是這個表情。” “春華,你為什么笑,是因為我的問題很好笑嗎?” “不,王,我平日也喜歡笑啊。” “那秋實你們,你平日總不是喜歡笑吧,你在笑什么?” “王看錯了,我并沒有笑。” “風輕,你呢?” “我……看到一朵……好看的花,嗯。” “小鹿,說實話。” “高興。” 因為高興所以笑這也沒錯,但是你們到底在高興些什么啊!張昭華感覺自己都快惱羞成怒了,皺起了兩道眉毛,將目光盯向尤其顯得開懷的蒼穹。 蒼穹握拳抵在嘴唇邊咳嗽了兩聲,掩去了自己的笑意,這才說:“只是沒想到王竟然會擔憂這種問題而已。畢竟,這樣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一天會被王厭棄,不再被王所需要而感到焦灼的心情,應當是我們才會有的。” “能隨意左右我們的心情和喜好,生命和信仰,您永遠是我們的王和心中最愛的人。所以,王大可放心。” “……哦。”怎、怎么辦,這種時候是不是要趕快轉移話題,聽著覺得超級不好意思。轉移話題、轉移話題,可是這個時候該說什么比較好呢?張昭華還沒從自己亂成糊糊的腦袋里找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聽見蒼穹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