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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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自由活動的時間里,修士們圍觀煉器師們的同時,也促進(jìn)了經(jīng)濟(jì)交流,就比如有些修士看中了哪個煉器師,就主動過去攀談,有了交情后不就可以直接請人幫著煉制法寶?又比如說,煉器師囤積的法寶也許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買主,現(xiàn)在就可以讓人挑一挑了。 總之雙贏。 禹天澤對法寶沒什么興趣,牧子潤對煉器師間的爭論比較有興趣——雖然煉制至寶的時候他借助了系統(tǒng),可是系統(tǒng)總有一天要走掉,他總不能到那時候就“不做煉器師”了吧? 因此,他也是很有意識地,真正地在磨練自己的技術(shù)水平的。 禹天澤就站在一旁等他徒弟偷師,可萬萬沒想到,卻感覺到了另一個陌生人的到來。他有點不爽,不想理會。 可來的那個人卻先開口了:“禹師叔,晚輩是九陽門弟子,奉命來給師叔送請?zhí)摹?/br> 73結(jié)婚請?zhí)?/br> 禹天澤很冷淡,那個九陽門的弟子似乎最初就被提醒過很多次了,所以他完全沒有覺得沒面子不說,反而還松了口氣——聽說禹師叔生氣起來會把人直接用雷火球烤焦的非常可怕!現(xiàn)在真是太幸運了! 于是這九陽門弟子繼續(xù)說道:“是的,請?zhí)!?/br> 然后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因為太緊張說話冗余了,緊接著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懷里摸出一張燙金的帖子,雙手呈上恭送過去。 禹天澤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他對九陽門早就沒有了半點歸屬感,也不欠任何東西,只是畢竟那是上輩子經(jīng)歷過的事情,這輩子他自己知道就算了,還是不能做得太明顯的。 所以,他不爽歸不爽,還是接了過來。 當(dāng)著九陽門弟子的面,禹天澤打開了請?zhí)?/br> “九陽門元嬰高修陳一恒并羅氏明蘭成婚大喜,誠邀同門禹天澤上人赴宴。” 非常簡潔的一張?zhí)樱贿^這其中一個人他認(rèn)識無誤,另一個人卻是聞所未聞。 陳一恒要成婚了,成婚對象為羅氏明蘭,可那個羅明蘭是什么人?莫非是衡城羅家的女子? 以陳一恒的野心和那么功利的性子,如果羅明蘭沒有足夠的身份,他必然不會就這么妥協(xié)。可要是羅明蘭真的是衡城羅氏的人,嫁給陳一恒這個人渣,對他的助力也不會小——會讓他很不快活。 牧子潤本來在旁觀煉器汲取經(jīng)驗,忽然察覺到什么似的,側(cè)頭一看。 ……師尊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隨即他又看到了禹天澤身邊的人,不由瞇起了眼。 牧子潤兩世為人都是過目不忘,九陽門這個讓他師尊膈應(yīng)的蒼蠅這次來了,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有所關(guān)注的。 這個陌生的家伙,就是九陽門這次來赴壽宴的弟子之一,此人主動去找?guī)熥鹆耍靠隙ㄓ质且驗榫抨栭T的事情,才讓師尊不高興了。 想到這里,牧子潤干脆轉(zhuǎn)身,主動走了過去。 他笑著開口:“師尊,弟子來了。”之后他像是有點訝異,看一眼九陽門弟子,“咦,這位道友眼生,不知……” 九陽門弟子看禹天澤沒什么反應(yīng),又聽到牧子潤的自稱,趕緊拱手:“九陽門羅運環(huán),見過這位道友。” 牧子潤恍然大悟狀,也說道:“在下牧子潤,是師尊的弟子。” 羅運環(huán)就沒聽過這么自我介紹的,他嘴角抽了抽,干笑一聲,沒有接話。 牧子潤就像是沒看明白似的,又說:“師尊在看什么?” 禹天澤不耐煩,把請?zhí)降苁掷镆蝗印?/br> 牧子潤打開看過后,皺了下眉。 陳一恒,又是陳一恒,怎么就陰魂不散呢?上一次算計他,難道沒讓他吃到苦頭? 不過轉(zhuǎn)眼他看到新娘名字,又挑了挑眉。 是羅明蘭,不是明鳶啊。 也不知道那位為了愛情不要徒弟的明鳶真人,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想法呢……說起來,明鳶真人應(yīng)該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只能當(dāng)侍君的,可心理準(zhǔn)備是一回事,陳一恒一天沒成婚,他就會有所希望,如今陳一恒成婚了,這“有了心理準(zhǔn)備”的明鳶,真的可以就這么認(rèn)命? 但一轉(zhuǎn)念,牧子潤又有點糾結(jié)。 如果明鳶要做什么,肯定是要把他師尊當(dāng)靠山——畢竟師尊已經(jīng)化神,還是正罡仙宗核心弟子,身份地位都大有提高。 可明鳶真要找?guī)熥穑瑢熥饋碚f,又是很厭惡的麻煩…… 心里有很多思緒閃過,牧子潤臉上則露出一個笑容來:“原來是陳師叔祖要成婚,這乃是一件大好事。” 羅運環(huán)簡直感動,這位道友脾氣真好!因為太感動,他連牧子潤稱呼禹天澤的同輩師兄“師叔祖”都沒發(fā)現(xiàn)。 他趕緊說道:“不知禹師叔意下如何?” 牧子潤看了看師尊,見他還在暴躁中,就和顏悅色地又問了:“道友,不知這位羅姑娘是何方人士,想必應(yīng)當(dāng)是如花美眷。”他仿佛想起什么,忽然再道,“對了,道友也姓‘羅’,被派來與我?guī)熥鹚驼執(zhí)墒桥c這位羅姑娘有親?” 羅運環(huán)現(xiàn)在只求不冷場,立刻笑容滿面:“牧道友敏銳。明蘭正是羅某堂妹,也是衡城羅家五房的嫡女,相貌最是美貌,性情也是極好的。倒是在下,只是九房后裔,論起身份來,其實不及明蘭。”他源源不斷地夸贊,“明蘭秀外慧中,如今已是金丹后期的境界了,結(jié)嬰指日可待,與陳師叔可說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牧子潤仿佛很感興趣:“原來如此,那羅姑娘與陳師叔祖又是如何相識?想來那定是一段佳話。” 說到這里,他暗暗看了看自家?guī)熥稹?/br> 禹天澤果然有了點興趣。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他遲早要弄死陳一恒,那個羅明蘭的來路,還有衡城羅家是否會為陳一恒出頭,他總是要知道的。 不然的話,又因為自己不在意而蠢死,就太不劃算了。 羅運環(huán)一聽,就把他跟很多人都說過的話,再度對這兩人說了起來。 “那時候,明蘭本與婢子出門狩獵,卻在山間發(fā)覺身受重傷的陳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