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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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跟他看出來的差不多,禹天澤接下來的第二輪,就遇上了上回把他打得很狼狽的一位乾易門修士,同樣被他幾錘子給掄下了場。接著第三輪,第四輪,他還真應了牧子潤“逢戰必勝”的祝愿,就沒有落敗過。就連曾經也闖進了前十的中級門派里比較強大的一個門派的首席弟子,也落敗在他手下。 禹天澤回歸后,看著自己的手掌,略為怔了怔。 如果說對上第一個對手時將其大敗,已經稍微解開心結,再往后連連遇見曾經讓他付出很大代價的對手們,又連連擊敗對方,就讓他有點麻木了。 禹天澤覺得,他似乎又明白了一點什么。 這輩子和上輩子……真的是完全不一樣了。 他從來都很自信,現在他也許可以更自傲一點——真正的自傲。 ☆、主宗名額 禹天澤這么一明白,本來陷入瓶頸的修為也蹭蹭蹭上漲了一截,現在是元嬰后期巔峰,再多修煉一段時間、找個機會突破一下,就可以直接化神了。 也是,就算禹天澤覺得自己背負仇恨重活一世已經想明白了所以突飛猛進,但不得不說,他潛意識里還是沒有最初自信了的——很顯然,因為他當初的蠢導致經常要失敗慘勝,不能對自己抱有絕對自信那是十分正常的。 可現在不同了,在經過那一通很爽快的對戰后,禹天澤發現自己絕對沒問題啊,以前難對付的那些人這時候看起來也不算什么嘛,所以自信就回來了。 所以說,像他這樣修煉雷火之道的,就是要有一種“舍我其誰”“普天之下唯我獨尊”這樣的氣魄,雷者天罰,火者焚燒萬物,要沒有足夠的自信,怎么能進步呢? 禹天澤現在自信爆表,所以瓶頸自然而然就沒了。 ……簡單地說,就是之前的氣勢差了點,現在全補了回來。 禹天澤的氣質,又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以前他是個高手,現在就是高手高高手,再以后一定會成為高手高手……高高手。 中級、低級門派的排位大會,也就是元嬰期的比較好看點,但是就算都是元嬰期,底蘊不同積累不同,表現出來的實力,在高級門派眼里也還真是不夠看的。 在所有對戰完成后,禹天澤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這一屆元嬰期前百位中的第一位——元嬰后期巔峰并上雷火之道再并上絕對不容忽視的絕強法寶,他不榜首誰榜首? 九陽門的人見到了,都是欣喜若狂,而禹天澤本來只想得個前十的,現在得了第一,反倒淡然了。 也是,他的心胸更廣闊了,這點成績,也就不被他看在眼里。 不過也許是被禹天澤刺激到了,九陽門里還有一個修士也勉強擠進了前百……在位于第九十九位,這個人也算是掌門一脈,當初也并沒有參加圍殺禹天澤,因此,禹天澤對他也就沒什么敵意。 這時候,檔次比較低的斗法都結束了,接下來,就是九大宗門的內部循環賽。 只是他們這些人的比賽,除了心邑門這個提供場地的可以圍觀以外,其他中低級門派里的人,就不能全都留下了。 唯有能列在前百位的,可以被允許。 于是其他人要先被遣散,九大仙宗的人合計了一下,還是老規矩地給他們頒發賞賜。 九陽門這回的表現不錯,因為禹天澤得了第一,又多了個前百的元嬰,所以雖然筑基和金丹的修士表現仍是一般,但總體來說,還是成為了正罡仙宗麾下排位第三的中級門派,比起上一屆的排位有所上升,得到的資源也多了些——這資源來自于正罡仙宗。 而禹天澤作為榜首,除了本來就有的榜首級別的賞賜外,還可以自己選擇特殊的獎賞,就是九大仙宗聯合頒發的了。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進入正罡仙宗潛修名額。 在看到他這樣的選擇后,被派來發送賞賜的化神境上使,也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錯,弄這個排位大會,除了九大宗門自己要由此分配利益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選拔人才,要讓附屬宗門里的優秀人士都進入主宗,也讓附屬的宗派們沒有超越主宗的底牌。 像禹天澤這樣主動配合而且顯然對主宗心存向往的,無疑就是他們要好好培養的對象! 于是,這位上使很意味深長地看了禹天澤一眼,笑著走了:“你很好,我正罡仙宗,歡迎你早日前來潛修,洞府與資源,本座會替你安排好。” 禹天澤傲氣卻不失禮數地回應:“那就多謝上使了。” 上使離開后,同樣在石臺上的其他元嬰,表情都很復雜。 尤其那領頭的長老,在看到禹天澤直接把裝了榜首賞賜的儲物袋收起來后,就更是臉色一變。 不對,不對,在以往的每一次大會后,禹天澤都是只挑了挑一二件天材地寶后,就把其他的東西全都獻給宗門的,這一次,居然自己直接收了? 禹天澤也發現了領頭長老的疑惑,他沒準備跟九陽門撕破臉,就主動說了聲:“本座再過數年便可進境化神,到時便要收下親傳弟子,自要給弟子準備些物事的。” 領頭長老聽了,勉強笑了笑。 主宗賞賜給前十位杰出元嬰的,必定都是難得的東西,中低級的門派即使有靈石,也未必能夠得到。從前禹天澤只是在百位里,所得到的已經很罕見,現在榜首,更不知道是什么好東西。 但這樣獨屬于個人的賞賜,禹天澤愿意獻給宗門,是他樂于回報,不獻給宗門,宗門也不能強取豪奪——還有主宗在上頭看著呢。更何況,前幾次禹天澤都上交了,現在因為想收徒而不愿意繼續,也沒人能說他不感念宗門,不然宗門不就要背上剝削弟子的名聲了么? 只是這樣的事在領頭長老帶隊的時候發生,他回去難免就要受到一些責備的。 同樣臉色發青,甚至是更難看的,就是陳一恒了。 禹天澤要去主宗潛修——光是這個,就打亂了陳一恒的很多計劃。 是,陳一恒是掌門之子,也有元嬰境界,可他畢竟沒有擠進前百,而他從這一次禹天澤的表現看,更加發現了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 如果同在九陽門,他還可以利用身份慢慢去軟化禹天澤,但禹天澤一旦去了主宗,他就算在九陽門有這樣的地位,在主宗又算得了什么? 除非禹天澤愿意把他帶上……可顯然,如今的禹天澤,對他壓根就沒到那個份上。 陳一恒很失望,甚至,他很惱怒。 與此同時,在內心深處,還有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認的……幾分畏懼。 在看過了禹天澤使用巨錘砸人的場景后,他只要多看禹天澤一眼,都會覺得骨頭有點發疼。以至于盡管禹天澤一如從前般容顏華美,也讓他將放肆之心收斂了些。 要是真的能跟他結成道侶,他恐怕要成為弱勢的一方,那禹天澤,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居于人下者。如果是這樣,他倒真有點猶豫了。 為什么禹天澤的性情不能柔軟一點?他被明鳶教導長大,怎么就不像呢…… 但陳一恒雖然這樣想,卻沒有打算立刻放棄,好不容易跟禹天澤拉近了點關系,他可不能半路放棄。如果他能把握禹天澤的真心,也未必一定要以實力定上下。 也許禹天澤能心甘情愿也說不定。 陳一恒走上前幾步,定了定神,笑著試探:“天澤,你怎么選了那樣的賞賜?” 禹天澤板著臉:“如今我實力已到瓶頸,如果在主宗潛修,或可突破。” 陳一恒有些訝異,怎么這個禹天澤,舍得留他師尊一人在九陽門?別的不說,陳一恒是知道禹天澤對明鳶的敬愛之心的,他們師徒從前相依為命,后來禹天澤資質改變也不愿意離開明鳶,寧可一個人摸索修煉也沒有接受宗門建議、拜入他人門下。這樣的師徒之情,禹天澤怎么放得下? 思忖過后,陳一恒有些狐疑,佯裝尋常地開口:“那明鳶……” 禹天澤很奇怪地看著他:“師尊如今已是金丹期了,日后的仙途自然要獨自行走,我若一直不舍,反而對師尊不利了。何況如今有小師弟陪伴師尊身側替我盡孝,我也可以放心追尋我自身雷火大道,傳承我的法門。我如今另立山門,日后的心力,當投注在我弟子身上。” 陳一恒愣了下,這說法……倒也沒錯。 平常的師徒,弟子在結丹或者追上師尊后,就會另立山門了,禹天澤和明鳶這一對師徒,原本就很奇怪,竟然做師父的全然不能指點弟子,反而要讓弟子費盡心力助師尊結丹。明鳶原本憑借自己不可能達到這程度,禹天澤幫他達到了,師恩早就全部回報,更別說,就連另立山門前,禹天澤也找了另一人侍奉明鳶,還有以前那么多的資源貢獻,不管怎么論,都做得盡善盡美了。 現在他想要收弟子,以后對明鳶,應該就會漸漸淡下來。 但是,如果禹天澤不會再如以前那樣在意明鳶,那明鳶的用處……還有多少? 陳一恒承認,他是很享受明鳶對他的愛慕,可更多的,他需要明鳶來幫他吊住禹天澤,起碼因為明鳶,禹天澤就不能完全無視他。 只不過,現在他卻拿不準了。 如果不是禹天澤,像明鳶那樣的幾乎沒什么發展的金丹,他還真沒有太大的興趣……為了將來在道侶那里的名聲,恐怕都不會收作男侍,至多露水情緣,也就是了。 所以,陳一恒如今想著,是不是趁明鳶和禹天澤還沒有淡化師徒之情的時候,讓明鳶去找禹天澤拉拉關系,讓他跟著禹天澤一起去主宗潛修。 他記得,這種在大會得了名額的修士,自己是可以帶上一個人同去的。 ☆、跟隨者確定 很快九陽門就得先離開了,禹天澤想要盡快擺脫這個門派,就找正罡仙宗的人申請了一下,決定先回宗門收拾東西。 很自然的,主宗允許了——優秀的苗子想快點過來,也是主宗實力的一種表現嘛! 于是,禹天澤牽著牧子潤,到底還是跟著九陽門一起走了。 一路上,就比較沉悶。 領頭的長老心里不斷盤算著要怎么向掌門交代,陳一恒則默默思考讓明鳶哄到禹天澤的可能性,其余的弟子長老們,則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壓抑,當然也就紛紛閉嘴,以免被人惦記上。 就這樣,很快回到了九陽門。 禹天澤照舊我行我素,在宗門外直接把雷鷹王放生后,就夾著牧子潤,直接遁去了自己的雷火殿。 然后他把牧子潤放下后,就彈指打出數道手訣,整個化作了一道雷光,籠罩在雷火殿上,就如同一張巨網般,極快地收縮。 沒過多久,那網越縮越小,雷火殿被困在其中,居然也越縮越小了。 牧子潤有點驚訝:“峰主,這是?” 禹天澤對他的態度不壞,回答道:“帶去主宗,做山府。” 牧子潤懂了。 所以說,他家峰主是連家一起搬走了嗎……這還真是收拾東西,無一遺漏。 過了一會,禹天澤把雷火殿徹底收進儲物鐲里,而就在這時候,牧子潤也收到了下面那些妖靈們傳來的訊息。說是……明鳶真人想見徒兒。 禹天澤的臉色一瞬變得難看,隨即,又有些譏誚。 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肯定是陳一恒去搬弄口舌了,要不然等他走了,想折騰不就折騰不起來了?不過……現在他倒要去瞧瞧,那兩位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想好了,禹天澤夾著牧子潤,轉頭奔向了吟霄峰的明華府。 牧子潤感受著耳邊呼呼的風響,對自家峰主的雷厲風行,又有了新的認識。 好吧,他真的很習慣了。 兩個人就來到了明華府。 在洞門口,還是那些美麗的草木妖靈迎接,也是她們,在見到禹天澤后,半點也不敢阻攔。 禹天澤就牽著牧子潤大步走進去,還是在同樣的地方看到了他那個總是跟花花草草打交道、最喜歡悲憐悲憫的好師尊明鳶。 不過出乎意料的,陳一恒不在。 難道是他誤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