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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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鳶更溫柔了:“天澤脾氣不好,你要多擔待。” 牧子潤:“……” 逢人就說自己弟子脾氣不好是幾個意思?對同級還算是謙遜,對個雜役也這樣,元嬰上人的面子都給扔到地上踩了無數腳了吧。 牧子潤的臉上連忙露出孺慕之色:“峰主看中小子,小子必然要全心全意,才不負峰主好意。峰主這樣的人物……小子,小子再崇敬不過了!” 明鳶頓了頓,說道:“天澤的確實力高強。”他又笑著遞了個瓶子過去,“子潤,你還沒引氣入體罷?這里有一瓶聚氣丹,待你引氣后,可以服上一粒。” 還真是大放,見面禮就給一瓶聚氣丹?牧子潤是知道的,就算內門弟子,也要一個月才能領取一瓶罷了。難怪人人都說明鳶的好處,也是他手里活泛。 但牧子潤并沒有及時接下,而是轉頭看向禹天澤,露出詢問的意思。 禹天澤板著臉,又說道:“師尊心善,你拿著吧。” 牧子潤就接下來,歡天喜地地說道:“峰主事前也贈我三瓶,只是我資質太差,還當是不夠了。沒想到真人又如此相贈……真人果然心善,多謝真人!” 明鳶的笑容淡了淡:“那就好。” 也不知道為什么,禹天澤忽然覺得,有點高興。 ☆、小弟子的想法 明鳶是小雜役見過了,賞賜也給了,思念的弟子也小敘了。不過禹天澤并沒說要給師尊奉上什么天材地寶,也沒有主動交出月例或者有什么其他獻禮,他聽著明鳶說著對他關切的話,只覺得里面處處都是暗示,沒過多久就很不耐煩。而明鳶身為堂堂師尊,以為禹天澤沒聽出來,自然也開不了口主動索要。倒是一直在洞府里另一處打坐修煉的二弟子孫儀威,過來拜見大師兄。 正好,禹天澤已經沒心思跟明鳶在這里虛與委蛇了,干脆跟孫儀威交代起來。 他這交代,當然就是要他好好侍奉師尊,然后言及可以指點他一二之類。孫儀威聽了以后高興不已,連忙把平常積累的疑問全都倒出來,禹天澤聽了,就很快找出解決之道,就算跟自己的道不同的,可他境界遠勝孫儀威,說出的解釋,至少也能對他有所點撥。 不知不覺地,兩人就聊了很久。 牧子潤老老實實地坐在禹天澤的身后,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看起來很認真很嚴肅。他偶爾稍稍抬頭,只很不經意地掃過明鳶,而明鳶的注意力一直在禹天澤身上,甚至漸漸蹙起眉頭,就讓一直暗暗觀察的牧子潤,越發覺得有些好笑了。 這位真人,好像是真的有什么話想跟禹天澤說,可禹天澤似乎是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這一對師徒,看起來也就是貌合神離。 只是,禹天澤盡管已經盡量做得不著痕跡了,還是掩飾得不夠完美,要不是那個總是踩著自家弟子的明鳶真人偏偏又很信任自家弟子,恐怕也該早就發現了。 牧子潤思忖著,他家峰主看起來是想要跟明鳶真人劃清界限的,只是明鳶真人似乎還不知道,他家峰主也好像因為什么原因不能表現太明顯……也許以后他也得做點什么,幫峰主一把才好。 算了,談這個早了點,他目前還是提高實力,好好伺候這峰主比較要緊。 那邊孫儀威越是聽禹天澤指點,就越是覺得這大師兄深不可測,而且聽了這么久,他也覺得,大師兄根本和傳言里的喜怒無常不一樣啊?要不然就是他做了師弟,所以有點特權?不管怎么說,他對大師兄的印象是好極了——起碼還沒拜師的時候,他可沒聽到哪個真人、上人能這樣細致地指點后輩,就算語氣挺冷酷的,可這就是大師兄的性格不是?既沒罵人又沒打殺人,簡直太有安全感了! 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嘆氣,如果他拜師的對象是大師兄該有多好……明鳶真人脾氣是好,對他也關心,可是在修煉上還真是不怎么樣。他之前也把一些問題請教過師尊,但他的師尊指點起來空泛得很,就好像是……自己知道怎么做但是沒辦法表述,在他看來,這就是做得慣了卻沒有真正體悟到,才會造成這樣的現象。 然后他就再嘆了口氣。 師尊的修為是被催灌出來的,果然是事實。 他原先還希望是以訛傳訛了……結果希望破滅。 只盼著,以后還能多見見大師兄吧。 孫儀威看了一眼牧子潤,眼里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能跟在大師兄這樣有真才實學的人身邊,哪怕是個雜役呢,他也愿意啊……他又鎮定一下,掐滅了自己突然產生的貪求。 還是別想了,起碼他現在拜師以后,待遇比起以前來已經強了太多。 別貪婪太過,不然就會惹人討厭的。 兩個時辰過去,孫儀威的問題問完了。 禹天澤一一解答后,再一看天色不早,就干脆利落地告辭。明鳶沒什么可挽留的,只好目送,而禹天澤就牽起牧子潤,快步地離開。 看著牧子潤的背影,明鳶的眸光稍稍頓了頓。 天澤他……似乎真的很在意這個小雜役。 夾著牧子潤回到自家峰頭,禹天澤揉了一把牧子潤的頭頂……唔,手感不太好。 不過沒關系,他也知道這是因為小崽子還沒長成的緣故,等他把人養胖了,應該就能很不錯——但凡是修仙人士,全身血rou都被靈氣滋養,哪個沒有一頭緞子似的秀發呢? 他心情不錯,牽著牧子潤的小手,把他帶到了雷火殿居所另一側的房間,丟給他一把鑰匙。 牧子潤趕忙接過:“峰主,這是?” 禹天澤一把推開那厚重的石門,說道:“這是開門的鑰匙。” 牧子潤只覺得自己的雙眼都要被閃瞎了,石門后面的房間里,根本就是滿屋子的各種靈石!下品靈石簡直堆成許多小山,中品靈石也是成堆成堆不知多少,上品靈石相對少些,卻也積了一池,怎么看都是耀目生花啊…… 這有點土豪。 禹天澤表情依舊很冷酷:“平日里若不湊手,就以鑰匙在此地取用。不拘多少,若是用盡,我自會再去尋來。” 牧子潤:“……” 他突然有點為禹天澤的財產擔憂。 雖然說不會花錢就不會掙錢,可他是不是也太不設防了一點啊…… 很大方一擲千金無比慷慨的禹天澤轉頭又進了密室,牧子潤很無奈地抹了把臉,自己走了出去。石門在身后自然關上,而牧子潤怔了怔,搖搖頭,便又想了起來。 正好,妖靈們事情應該辦得差不多,他去問問。 居所里。 禹天澤平生灑脫,雖然品味不錯,但并不喜歡弄出什么很花哨的東西——以前給他師尊折騰的時候除外。輪到自己了,享受歸享受,不過這雷火殿原本是怎么樣他就還是怎么樣,并沒有做出什么改變。 所以,在很高貴華麗的陳設之下,一個蒲團之上,他就盤膝坐了下來。 在這蒲團的周圍,分別放著四十九塊上品靈石,串聯成一種高級聚靈陣,能夠把附近的靈氣全都抽取過來,并且壓縮到二十倍濃度。 這幾乎凝液成雨,淅淅瀝瀝地落下來,全都灑在陣中人的身上。 禹天澤現在只穿了件褻衣,靈雨打在身上的感覺,說實話有點疼——畢竟靈氣太濃而身體和經脈強度不夠的話,會造成吸收不良經脈碎裂肌rou崩開等等一系列的后果。 不過也有一句話,叫做“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當然,靈雨的確是非常濃郁的靈氣形成,可對于禹天澤而言,也沒有達到“吃苦”那么夸張。 他只是感覺到一股一股澎湃的力量順著自己每一個毛孔進入身體,在經脈里化作了精純的洪流不斷沖刷,最終匯入自己的丹田,又不斷被他的元嬰吸收。 只是靈雨下得急,這樣的靈氣沖刷是一波接著一波,如果不是禹天澤本身是雷火雙修——身體早已被雷電與烈火淬煉過無數次了,大概也沒法熬得這么堅強。 而效果是顯著的。 禹天澤天資聰穎,從悟性到資質都是一等一,以前不過是為了明鳶蹉跎了,現在這樣努力,效果也就是一等一的了。 在聚靈陣里,他平均每修煉一個時辰,都能敵得過普通修士修煉半載,資質差點的,一年都比不上他這短短時間里的進境。 所以,禹天澤丹田里那個縈繞著雷光流火的元嬰,也rou眼可見地變得更加清晰,甚至是一點一點地,在緩緩地壯大著。 隨后,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抹愜意的神情。 ——這樣發現自己的實力在不斷增加的感覺,真是讓他再享受不過了。 自打出去一趟帶回了牧子潤后,禹天澤似乎感覺自己的心結解開了一點,于是之前閉關閉到憋悶的不爽就消散了,以為還需要更多歷練才能化解的瓶頸,也開始松動。 結論:找牧子潤回來找對了,起碼對他的是幫助,而不是拖后腿。 這樣的感覺,在禹天澤一輪閉關后走出門時,體會得更加深刻。 禹天澤看著面前玉桌上擺著的一葷二素一湯并上一碗上等靈米,心緒略有波動。 他抬起眼,就看到個子小小的孩童站在另一面,很乖巧地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里面滿是敬重與孺慕之情。 然后,他聽到小崽子用軟軟的聲音說道:“峰主請嘗一嘗子潤的手藝,如何?” 禹天澤板著臉坐下來,用筷子夾了一塊rou先放進口中,才說道:“不錯。” 隨即他就看到小崽子彎起眼很可愛地笑了。 禹天澤很冷酷地看過去:“你自己去盛一碗來,一起吃。” 他看到小崽子笑得更開心,小跑步就走了。 ——當然,這都是禹天澤自己以為的場景。 實際上,牧子潤覺得自己是在“順毛摸”和“討好”,不管對方是板著臉還是表情冷酷,在他眼里都區別不大……都是有點窘迫不擅長接納他人好意的樣子。 牧子潤這樣的心志,對禹天澤也沒什么懼怕,既然對方讓他一起吃飯,他就趕緊端來一碗靈米坐在對面。不過禹天澤不擅長交談,他就沒有跟對方主動搭話,可對于禹天澤的觀察,也是不少的。 之后,牧子潤用碗遮住自己已經忍不住要笑的嘴角。 只吃rou不吃菜……這位居然還會挑食啊…… ☆、疑問 從這天起,禹天澤的生活就陷入了某一種規律之中。 每日清晨卯正開始閉關修煉,積蓄力量,淬煉rou身,打磨神通法術等,到酉正時結束修煉,準時出去與牧子潤一起用飯,飯后用半個時辰沐浴靈泉,然后再繼續閉關,這回則是感悟天地、觀想自己的道之意境,這樣又是一夜過去,到卯正時開始修煉。 如此再三。 沒錯,除了每天必要的修行以外,禹天澤多了一項日程安排,就是吃飯。 也許是因為牧子潤的水準不錯,第一次嘗到他的手藝后,第二天的同一時間,禹天澤也不知為什么,鬼使神差地又走出居室。 之后也不知是在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他就又見到了一桌好菜。 但這一次就不是一葷二素一湯了,改為二葷一素一湯。 那湯……還是rou湯。 察覺到牧子潤的細心,禹天澤又覺得有點高興。 他確實喜好rou類,那些靈蔬之類雖然包含一點靈氣,也還算甘美,但哪里有妖獸rou來得滑膩美味?更不要說妖獸rou中飽含著精純的血氣和靈氣,就算是元嬰上人,也是有些助益的。 禹天澤更發現,他每天食用的葷食,都是三級妖獸的,這境界也就堪比筑基左右的修士,不過本身要跟筑基修士打起來,還是遠遠不如。可畢竟境界擺在這里,血rou中的靈氣,還是很旺盛的——這樣的葷食以牧子潤如今的能力顯然是沒法吃,否則一定會爆體而亡,那么顯而易見,這就是牧子潤特別為他準備的了。 ——老實說,一個早就辟谷其實根本不需要每天進食的元嬰上人,偏偏每晚都和一個小雜役一起用飯,這有點浪費時間。可禹天澤覺得心情好,他也就這么做了,也算是順心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