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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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的家人,竟然都不在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么大的宅子,會是荒蕪的! 怪不得南溪先生給人感覺,總是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 南溪先生只身一個人。在這世間,定是很辛苦的吧? 雙喜站起身來。來到南溪先生的身邊,然后搬起了酒壇子。晃晃悠悠的給南溪先生倒酒。 “先生,我敬你……”雙喜想安慰一下南溪,可是又不知道這話從而何說起。 就像是從來沒有體會過情傷的人,庸官都不會理解她是什么樣的感覺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也可以算上家破人亡,安家一家人,要么死了,要么流離失所了,就是那安玉珠,現(xiàn)在也被趕了出來,成了賣身女。 可是這些都不是真的,她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把安家人當(dāng)成過自己的親人。 所以也從來不曾為了這些人難過。 南溪先生失去親人的痛苦,雙喜沒有辦法體會。 雖然說,她現(xiàn)在也和真正的家人,分隔在兩個世界之中,但是她只要知道,他們還活的好好的,心里就滿足了。 南溪先生的家人,卻是永遠(yuǎn)的消失了,永遠(yuǎn)不會回來了。 雙喜喝醉了,腳步踉蹌,就是站在那,也是站不穩(wěn)的。 現(xiàn)在又要用力去搬那裝滿了酒的酒壇子,自然是更加的站不穩(wěn)了。 腿一軟,身子一晃,差一點(diǎn),整個人都要摔倒了。 南溪先生當(dāng)機(jī)立斷,先是用一只手,從雙喜的手中接過了酒壇子,飛快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往下一撈,攬住了就要摔倒在地上的的雙喜。 隨著南溪先生的手勁,雙喜整個人,往前一撲…… 就落在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之中。 迷迷糊糊的雙喜,在那么一瞬間,把南溪先生當(dāng)成了沈子言,竟然伸手,抓住了南溪的腰,說什么也而不肯松手。 南溪的臉色紅了起來,不過還算淡定的和雙喜說道:“喜娘子,你快點(diǎn)起來。” 雙喜嘟囔道:“不,我就不,我不要放開你……” 雙喜的話語之中,有一點(diǎn)任性。 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清,這男人遇見女人,也是一樣的啊。 南溪先生拿雙喜,很是沒有辦法。 被看雙喜生的秀氣,平日里給人感覺,也是弱不禁風(fēng)的,可是這會兒,那力度可大著呢。 ☆、第五百六十五章:醉了(加更) ps:哈哈哈哈。我是天上掉下來的加更!啦啦啦!飄過~~ 南溪先生又不敢太用力的去推開雙喜,一時間,到是讓雙喜賴在了南溪先生的懷里面。 南溪先生又推了推雙喜,可是雙喜的就是不肯起來。 就在南溪想站起來,然后把雙喜送回凳子上面的時候,雙喜忽然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用自己的拳頭,打著南溪先生的胸膛。 “子言,你這個負(fù)心人!你不是要娶別的女人了嗎?你還出現(xiàn)在我面前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頭多痛!” 一聲一聲,伴隨著哽咽的聲音,帶著指責(zé),帶著情緒,更多的則是委屈。 南溪先生也被雙喜這副樣子給嚇到了。 “喜娘子,我不是沈子言,我是南溪……”南溪認(rèn)真的糾正著。 可是此刻徹徹底底醉了的雙喜,還哪里能聽得進(jìn)去南溪先生的話啊,她只知道,沈子言出現(xiàn)了,不但出現(xiàn)了,還抱著她。 她要把子的委屈說出來!她真的好委屈! 南溪先生皺皺了皺眉毛,最終…… 南溪先生那抬起來的,想把雙喜拽開的手,把雙喜擁在了懷里。 南溪先生的心中,涌起了一絲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兩年了,那絲早早就被他掐死在心中的情愫,竟然又開始萌芽。 仿若是那迎風(fēng)就漲的春筍,仿若是那奔涌而來的洪流,讓他竟然一時間,沒有辦法招架。 南溪先生用手摸了摸雙喜的秀發(fā),輕聲哄道:“莫要哭了。” “你不會離開我了吧?”雙喜好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小貓,可憐兮兮的。抓住了南溪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開,然后忐忑不安的問道。 南溪先生輕輕的嗯了一聲。 “喜娘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南溪開口道。 “你叫我喜娘子!不對不對!子言。你還是不想承認(rèn),我是你娘子……”雙喜又哭了起來。 醉了酒的雙喜,好像是一個不諳人事的幼童,喜怒變化的極快。 南溪先生輕嘆一聲,動了動唇,好一會兒,才喚道:“喜兒。” “我要聽你喚我娘子!”雙喜無理取鬧的說道。 其實(shí)雙喜也不是無理取鬧,子啊雙喜的心中。還是害怕,沈子言會負(fù)心,她想讓沈子言叫她娘子,是想確定一下,她還是沈子言的娘子,而沈子言,還是她的夫君。 南溪先生的臉色有些奇怪,冗長的沉默之后,才細(xì)弱蚊蠅的喚道:“娘子。” 哭著的雙喜,應(yīng)該沒有聽清。依舊是不停的流淚。 南溪先生無奈之下,之后朗聲喚道:“娘子。” 這一次雙喜卻是聽的真真切切的,雙喜稍微安靜了一下。 嘴中囈語著:“子言。不要離開我,不要……” 南溪先生用站起身來,想擁著雙喜走,送雙喜回房睡覺。 不過雙喜的腳,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好像整個人身上的力氣,都在剛剛用完了一樣,身子傾斜在南溪先生的身上,若不是南溪先生在那支撐著,估計(jì)雙喜就會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雙喜剛剛那么大的力氣。無非是心中的意念支持著的,她不想讓沈子言離開。于是就爆發(fā)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現(xiàn)在得了“沈子言”的話,知道沈子言不會離開了。心中安心了下來,自然是xiele力氣的。 南溪先生目光沉若靜水的,看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狷狂。 接著就低頭,附身,一氣呵成的把雙喜打橫抱了起來。 然后就邁著穩(wěn)健的大步,往屋子里面走去。 雙喜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就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 根本沒有發(fā)覺,抱著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南溪! 雙喜的酒品,實(shí)在是差到一定地步了,估計(jì)這次事情一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喝酒了。 南溪的身子有些僵硬,臉色有些緋紅,他把雙喜放在了床上。 伸出了一只手,想要去摸一摸雙喜的臉,那只手,在雙喜的臉上,懸空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落下。 南溪先生清幽的嘆息了一聲,然后從雙喜的床邊,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不料雙喜卻一下子抓住了南溪先生那寬大的袖子,不肯松手。 口中還不停的喃喃低語著:“子言,不要走。” 南溪先生的臉上,神色莫名,站在那任由雙喜拉著自己的袖子,看了雙喜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沒有忍心強(qiáng)行的把衣袖拽回來,他知道,自己要是這么做,雙喜估計(jì)就會醒來了。 最后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根短匕首,利落的劃開了寬大的廣袖。 南溪先生的衣服,瞬間就少了一個袖子,看起來有幾分好笑。 不過南溪先生,自己卻是不以為意。 雙喜就是抓著南溪先生的袖子,睡的也很不安穩(wěn)。 南溪先生走到了琴架旁,撥動氣了琴弦。 輕柔緩和的聲音,從南溪先生的手中,流淌出來。 在溪兒小時候,每次睡不著,作為哥哥的南溪,都會探這首曲子來哄她睡覺。 很多年了,南溪先生的琴聲之中,只有金戈鐵馬的殺氣,只有那壯志難酬的悲壯,只有那與世難容的落寞。 這樣溫情的曲子,卻是多年以后第一次談彈奏出來,卻也不不覺得,有多么的生疏。 雙喜就在這溫溫綿綿的曲子之中,睡著了。 一曲終了,南溪先生回頭看了看雙喜,她的呼吸已經(jīng)綿長了起開,看起來應(yīng)該是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南溪先生想把自己的衣袖從雙喜的手中拿出來了。 不料雙喜即便是睡著了,也不肯松手。 南溪先生只好作罷,然后幫著雙喜掩好被子。拉上了床幃。 吹滅了燈火之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轉(zhuǎn)身要關(guān)門的時候,南溪先生又往雙喜的方向看了看。 南溪先生一個人在月色之下。就開始飲酒。 南溪先生常年飲酒,當(dāng)然不會和雙喜一樣。不過喝了幾碗酒,就醉成這般。 等著酒壇子都快要空了的時候,南溪先生才半醉。 他把自己兩個酒碗,隨意的扔到了酒壇子之中,然后就抱著就酒壇子,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去。 就和以前每一次他坐在自己meimei的屋外飲酒一樣,沒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