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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正太兇猛在線閱讀 - 第91節

第91節

    吉雅找沒找到沈璋,黃鶯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參加了馬賽。

    賽馬那天很熱鬧,初秋季節,北方已經有了黃葉,微涼的北風卻擋不住納罕人的熱情。姑娘小伙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吉雅還畫了妝,嘴巴紅艷如朝霞。

    一早趕來的布和都看愣了,憨憨壯壯的小伙子發誓,“吉雅,我一定會為你搶到最美的太陽花。”

    吉雅傲嬌地一扭頭,“哼,小心牛皮吹大了,王爺也去呢。”

    布和臉色有些沉,自從這個所謂的王爺來了之后,美麗的吉雅眼中就沒有了自己,他都已經有了美麗的妻子,為何還要搶奪他的吉雅。

    納罕村的賽馬不是單純的比馬跑得快,是一項十分危險的馬上競技,實行搶奪,打拼,馬上搏斗,看誰最勇敢,力量最大,最有智慧。

    黃鶯站在邊上,看著沈璋騎著她的逾輝,英俊又神氣,已經有熱情的納罕姑娘尖叫起來,大喊著王爺。

    綠意在旁邊鼓動黃鶯,“王妃,你也喊,快喊,壓過她們。”

    黃鶯有點害羞,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醞釀了好一會都開不了口。這時哨聲已經響起,一群群馬匹帶著背上的勇士奔騰而去。

    “王妃,你看!”綠意指向遠處。

    黃鶯皺了皺眉,布和似乎對沈璋懷有很大的敵意,一開始就用馬別著沈璋,甚至有好幾個人圍住他。

    心跳加快,黃鶯擔憂起來,不過很快,沈璋就用了個假動作騙過布和,尋找空隙突圍。

    “好棒!”耳邊傳來一聲驚叫。

    轉頭看去,居然是吉雅,她瞪著水亮大眼睛,微揚著下巴,得意道:“看著吧,王爺一定會搶到太陽花,并把她送給我。”

    吉雅對這點是很自信的,她是納罕最美麗的姑娘,父親又是族長,沒有男子會不喜歡她。

    黃鶯笑笑,不與任性的小姑娘計較。

    倒是綠意很氣憤,“我們王爺心里只有王妃一個,你這么黑,才不要你呢。”

    吉雅一下子漲紅了臉,吭哧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真的是比較黑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黃鶯心中的擔心越來越大。

    “有馬蹄聲。”綠意開心,“王妃,回來的一定是逾輝,逾輝可是汗血寶馬呢。”

    綠意才剛滿十四歲,未脫孩子氣,一遇見熱鬧就有點瘋。

    沈璋一馬當先,像是英雄一樣,手中拿著太陽花,第一個出現。

    “啊……”周圍頓時一片驚叫聲。

    黃鶯也按捺不住激動,眼底又熱又濕,捂著胸口看著沈璋由遠及近,向她跑來。

    看他迎著人群熱烈的歡呼,看他利落地翻身下馬,看他手持太陽花一步一步堅定地向她走來。

    天啊!

    黃鶯猛地捂住嘴巴。

    她周圍人群散去,空出一圈,吉雅也被綠意強拉硬拽扯走了。

    這一刻,時光似乎慢下了腳步,老天也跑來湊熱鬧,撒下淡金色的光輝,拉長他的影子,像是一個英挺的騎士。

    周圍人群歡呼都像是黑白默片一樣轉為背景,而后慢慢消失,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美麗的太陽花像是他最飽、滿熱烈的心臟,勇敢而堅定地送到她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是秦淮河畫舫了,哈哈!

    謝謝親的支持,么么!

    讀者“隨意”,灌溉營養液  1 20141127 09:11:38

    ☆、第88章 心胸

    四年后,秦淮畫舫中。

    黃鶯對孕育出來秦淮八艷的秦淮河有著難言的執著,非要親自過來看一眼,但是看了之后就開始心塞了。

    穿著紅色的紗籠褲,柔白的小腳丫將沈璋踩在地上,黃鶯甩著鞭子,氣勢很足,“說,跟那個花魁說了什么?”

    四年的時間過去,沈璋已經在時光的雕琢中,和大江南北的洗禮下,長成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子漢。

    性感的麥色肌膚,結實有禮的肌rou,棱角有型的面容,以及越加沉黑深邃的眼眸。退去了少年的清媚,轉變成一種勃勃有力的男子之美。

    征服從前弱*的小少年,和征服現在這個有力的男人,成就感是完全不能比的。

    所以,黃鶯很喜歡將現在的沈璋撲倒,感受著他賁張的肌理,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但卻在她身下一點點綻放,化成嫵媚柔情。

    黃鶯抬腳勾起他的下頜,語氣微提,“怎么不說話,是不是生了外心,老夫老妻,看厭了我,開始貪新鮮了。”

    沈璋不說話,只拿一雙波光粼粼迷離的鳳顏睨他,似笑非笑,似羞非羞。

    真是嘴硬了,黃鶯很生氣,朝著他一頓甩鞭子。

    她現在也算是技術帝了,鞭子看著力道大,但是落在身上就只剩下搔癢似的撩撥,只能把外面那層衣服甩碎,在肌膚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一陣碎布紛飛,沈璋頓如初生的嬰孩般,光潔溜溜。

    嘴硬的沈璋仍舊看著她笑,一言不發。

    黃鶯動了怒,直接用麻繩將他雙手綁住,又拿了小夾子夾住他胸前兩點。

    沈璋悶哼一聲,有些難耐,有些受不住。

    哼,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黃鶯冷笑一聲,走到一邊,從燭臺上拿下蠟燭。

    見狀,沈璋眸光一黯,聲音帶著沙啞的性感,“鶯jiejie,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相信?”黃鶯晃了晃蠟燭,威脅地看著他,“這就要看你招到什么程度了。”

    沈璋猛地瞥過頭,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模樣。

    黃鶯被氣笑了,拿著蠟燭就要往他身上滴,結果半道上心疼,自己用手接住了,“嘶。”她痛叫了一聲。

    聞聲看來的沈璋頓時心疼了一瞬,同時眼眸中的暗光更加沉黯,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誘惑,又像是挑撥,“笨!”

    混蛋!

    黃鶯直接拿過蠟燭往他身上滴,guntang的燭淚落在身上,又迅速凝結,燙得沈璋低唔了一聲。

    將蠟燭送回去,黃鶯又拿起鞭子,這次加了力道,對著沈璋的小腹抽過去。

    一道明顯的紅痕出現。

    黃鶯邪笑了一下,跪在地上,膝行靠近,兩膝分開跪在他身上,低著頭,看著小腹的紅痕一點點向下舔去。

    沈璋似乎意識到她要做什么,身體緊繃得厲害,尤其是某一處,像是要脹裂一般。

    黃鶯寵幸了那脹裂之處一下,眼角飛笑,迅速看了沈璋一眼,然后身體極速后退,沒一會就退到了門口。

    拿過披風,她嫵媚地傳了個飛吻,粉唇吐出的話語卻是邪惡至極,“小睿睿,這是你的懲罰,好好享受吧。”然后就在沈璋的目瞪口呆退出了船艙。

    哼,這么多年都用同樣的故布疑陣引君入甕一招,以為她是傻瓜嗎,她才不上當呢。

    黃鶯披上披風跑出去吹風,秦淮河的風溫柔中還帶著一絲香氣,像極了醉生夢死的旖夢。

    這樣溫軟的地方,真是太容易令人沉迷了!

    黃鶯嘆了一口氣,這些年她走遍大江南北,看過草原,見過高山,更踏足一望無際的大海,她的心胸眼界早非從前可比。

    沈璋似乎是特意帶著她,很多事都一點一點講給她聽,帶她拜訪過隱士高人,名士大儒。將他的野心,他的夢想,他的謀略,他一切的一切不假掩飾地展示給她。

    黃鶯感動之余,更多的是驕傲,這就是她的男人,天下間最好的男兒。

    出神間,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溫軟的聲線,“黃jiejie。”黃鶯抬頭,是花魁鸞娘。

    黃鶯勾唇一笑,神態是出奇的大方坦然。

    鸞娘心下立時有些嘀咕,難道是她的計策沒奏效?黃氏怎么沒有吃醋撒潑的樣子。

    其實鸞娘心里知道,這位沈爺并不是一個好的上岸人選,身份不明,妻子絕色。可她真的是等不了了,她今年也年過二十,知府家的那個浪蕩子又在步步緊逼,與其被虐待,還不如拼一把。

    鸞娘往船艙里掃了一眼,媚眼如絲,輕輕轉頭的動作說不出的動人,“沈爺不在嗎?他說最喜歡聽鸞兒彈琴了。”她微垂著頭,聲音纏綿帶著一絲難言的意味。

    等了一會,沒見對方反應,鸞娘抬頭,見對方被秦淮河遠處的燈火吸引住了,根本沒注意到她。

    鸞娘咬了咬下唇,無論是男女都不往不利的自己第一次生出無措,她眉眼閃動,高聲又問了一句,“沈爺不在嗎,他最喜歡聽鸞兒彈琴了。”

    黃鶯終于轉過頭,微笑著看著她,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氣勢這東西,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鸞娘此刻已經說不出來了。

    她有些不甘心,故作笑意盈盈,“奴家膽敢請沈爺和夫人上船一敘。”

    黃鶯看著她,眼底有著了然。

    什么是大家閨秀,什么是正室風范,就是人家只往這一站,什么也不說,只用眼神就能讓你自慚形穢!

    那種大氣坦然,令一切歪門邪道無所遁形,無處藏身。

    鸞娘神色狼狽,卻仍舊強撐著姿態。

    想想秦淮八艷的絕色和風骨,再對比眼前的鸞娘,黃鶯嘆息一聲,聲音寡淡了許多,“勿使外人靠近!”

    鸞娘正不明所以,不知道黃鶯跟誰說話,誰料原本停得穩穩當當的船突然移動起來。她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是身旁的小丫鬟扶了一把,才穩住腳步。

    “怎么回事?”鸞娘聲音很急。

    有船工道,“對面的畫舫不讓靠近了,正在驅逐咱們的船。”

    鸞娘猛地轉頭,恨恨地看向黃鶯。可惜,她的憤怒、不滿、疑惑種種情緒對黃鶯而言,都不值得一提。

    眼前高大的畫舫漸漸遠去,籠著秦淮河上的裊裊輕煙,竟似要羽化登仙一般。

    畫舫往遠處駛去,綠意卻還對著身后的花魁畫舫用勁,氣呼呼的。

    黃鶯看得好笑,“你跟她置什么氣?”

    綠意鼓了鼓嘴,“在王妃眼中,她就是調皮的小狗,興致來了逗弄兩下,興致走了不理便是,沒得置氣浪費時間。但于我去卻不同,我是馴狗人!”她還汪汪兩聲,逗得黃鶯一陣發笑。

    “馴狗人當然要正是惡狗啦!”綠意一本正經地總結道。

    人的大氣與高貴是浸在骨子里的,若是從前的黃鶯,可能還會看不上花魁,與她置氣。而如今,這點小事她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

    如果只把眼光放在爭風吃醋,使手段對付女人的淺薄層面,那么你就永遠處在這個階層,心胸越來越狹窄,永遠低男人一等。

    淺薄的女人對付女人,聰明的女人征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