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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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黃鶯心中冷哼,又想故技重施,這次她可沒那么容易被誘惑了。她抿了抿唇,決定態(tài)度要冷硬一些。而沈璋則是眸角波光閃耀,沒像想象中那般誘惑她,反而撒嬌起來,挺直的鼻尖在她頸間輕蹭,還輕聲哼哼,聲音里有著一抹令人心疼的體貼,“我知道鶯jiejie騎馬累了,睿睿什么也不干,就蹭蹭,蹭蹭,好不好。” “不好!”黃鶯一口拒絕,戳著他的下巴將人戳起來,“不準滿腦子黃、暴,要清心寡欲,以后這個規(guī)矩要嚴格執(zhí)行,直到你年滿十八歲!” 還有三年啊! 沈璋咬咬牙,決定忍! 從這以后,沈璋還真的規(guī)矩起來,平日里只是抱著黃鶯親親摸摸,從不深入接觸,只是到了五日之時才稍微有些放縱。黃鶯還以為他懂事了,懂得珍惜自己的了,畢竟一滴精十滴血,誰知道,等日后十八歲開葷之后,才真正體味到艱難。 他大概把之前所有積蓄的*都押后了,一旦解禁,就如狂風(fēng)暴雨般,幾乎夜夜不停歇。 —— “不許!”長公主氣得拂了袖子,氣哼哼地點著長寧縣主的額頭,訓(xùn)斥:“越大越嬌氣,連點眼色都沒有了,人家秦王夫婦去別院,小兩口新婚燕爾,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長寧撇嘴,“都半個月了,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就玩幾天而已,而且秦王妃嫂嫂很疼我的。” 知女莫若母,長寧那點小心思,長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看秦王沒給你臉,你心里氣不過,非要湊過去!”她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孝順聰慧,生得也是嬌憨嫵媚,行事說話大方得體,人人見了都喜愛。 就是有一點,太過霸道,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人都要喜歡她! 宮里的皇上就別說了,疼她疼得連真正的女兒臨安公主都要退一步。太子、太子妃、晉王、晉王妃,就是連陳貴妃也十分喜愛她。 久而久之,寵得她性子越發(fā)驕縱了,誰都要讓著她。 若是有人不讓著她,沒給她好臉,地位低的,就弄死;地位高的,就死纏爛打,一定要人家喜歡上她才罷休。 想到這,長公主就頭痛,這種性子可怎生的好,如今太子和晉王關(guān)系那么僵,她還兩邊都靠,會讓人生嫌隙的。 “阿娘……”長寧抱著長公主的袖子撒嬌,還眨了眨萌萌的大眼,“您不是讓我離太子和晉王都遠點嗎,如今我去找秦王表哥,您怎么還不愿意?” 長公主冷著臉,抽出手臂,瞪她,“你要是真有心,就別出去亂跑,貞靜一些,眼看著就要說親了。” 一說起親事,長寧立刻變了臉,“我看不上魯家那小子。” 這次長公主是真生氣,都不顧風(fēng)儀,伸手打了她兩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說不同意就不同意的嗎?而且,你看看你說的那話,有點女兒家的樣子嗎,你、你可氣死我了。” “除非,他能考進一甲,否則女兒死也不嫁!”長寧突然起身,目光冷凝,一字一頓,“我長寧縣主,要嫁就嫁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否則,寧可終身不嫁。” 她轉(zhuǎn)眸看向長公主,“母親莫要逼我,否則我就做姑子去!”說著踏踏踏,跑了。 留下長公主一人氣得大口喘氣,真是越大越難管了,心也越來越大。 長寧氣呼呼的回到房間,一進屋就把梳妝臺上的東西都掃下去了。 貼身侍女明藍飛身一撲,總算是把那只珍貴的小鯉魚流蘇釵保住了,這個是太子妃送的,雖然經(jīng)了秦王妃一手,但也證明縣主受寵不是。 見釵子完好無缺,明藍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嗔怪:“縣主可要小心一點啊。” 長寧最煩明藍磨嘰,不耐煩道:“不過就是支珠釵至于嘛,拿一邊去,不想看見它。” 明藍驚奇,“縣主不是很喜歡嗎,您可是向太子妃討要了許久。” 長寧趴在桌子上,語氣不善,“滾,再啰嗦,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哼,誰tm在乎那支難看的珠釵,她幾番討要,不過是想證明太子妃寵她而已。 察覺長寧是真的生氣了,明藍也不敢多話,輕手輕腳吩咐丫頭將東西收拾起來,就退下了。 —— 永寧縣,老太太正在愁幾個孫子孫女的親事,黃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商戶了。皇上為了提高黃鶯的身份,封了黃蜂一個爵位,雖然說只是一個流爵,不能世襲,也沒有封地,只有一些永業(yè)田,但也足夠黃家樂得了。 黃蜂現(xiàn)在是奉天翊衛(wèi)推誠敏慎伯,四等伯。伯爺子女的婚事就要慎重了。 老大黃達的親事不用cao心,王爺早派人遞了信過來,讓她去求娶云南方家的女兒。雖說是庶女,但自幼養(yǎng)在老太太身邊,處事伶俐,心機手段都不缺,正適合沒主意的黃達。 至于劉元,老太太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黃達雖說性子憨了些,但又不是傻子,劉元鬧這幾回,估計黃達早就厭棄了。如今只需派人盯著,日日送避子湯,別在方娘子進門前弄出庶子就成。 然后就是黃豆姐妹了,豆兒的親事已經(jīng)有了著落,是白氏娘家那邊的門生,黃鶯被賜婚秦王之后,那門生的母親主動來提的。還有黃雀,她的親事也算是定了,衛(wèi)鎖透過幾次話。 這衛(wèi)鎖雖說入過奴籍,但是如今已經(jīng)被放出去,算是秦王的門人,在外行走,面子很足。老太太左思右想,都覺得是合適的,結(jié)了衛(wèi)鎖這門親,為鶯兒也有裨益。 剩下就是黃鸝了,老太太嘆氣,高不成低不就啊! 鸝兒雖說比不上鶯兒,但生得也好,心機也夠,為人還伶俐,但可惜就可惜在是庶女。而且她親娘黃氏名聲不好,都在一個縣住著,老熟人都知根知底。 如今,她最好是遠嫁,可遠嫁……老太太蹙眉,外頭人她也不識得啊。 房中,黃氏正在憂心,滿屋子亂晃,地板都快磨破了。 轉(zhuǎn)頭瞄了一眼優(yōu)哉游哉的女兒,心中惶急,“你怎么這么淡定,聽說黃豆、黃雀兩個親事都有著落了,可是你……” 說實話,在得知沈璋身份的一剎,黃氏確實是有些失望的,失望女兒努力了這么多年,一點也沒靠近王爺身旁。不過,再一看黃鶯的容貌,她也就死心了,鸝兒雖然生得也好,但有絕色在旁邊比著,也就平常了。 見黃氏實在是憂心,黃鸝安撫了一句,“阿娘放寬心,女兒不會嫁不好的。” 黃氏怔了怔,“你心里有主意了?” “嗯!”黃鸝點頭,而后胸有成竹,“老太太一定會讓我進京給王妃做伴的。” 這話就有意思了,去姐夫家和jiejie做伴,不就是娥皇女英嗎? 黃氏不明白,“不,不會吧。”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這么多年王爺都對黃鸝沒興趣,進了王府也未必能得了眼。 黃鸝呵呵笑,“阿娘且等著吧。”黃鸝雖然不明白今生,黃鶯為何能做正妃,但是想來人心是不會變的,祝家大娘子肯定會進京。 算起來,祝家大娘子才是王爺?shù)盏沼H的表姐,而且又是那般絕麗品格,老太太得到消息后,肯定會著急。 黃鸝回想了一下,前世,祝家大娘子在容貌風(fēng)姿上與黃鶯不相上下,且她精通琴棋書畫,高貴優(yōu)雅,還算勝黃鶯一籌。不過,今生,黃鶯比前世出落得更加出色,也不知祝家大娘子能不能比得上了。 比來比去先且不論,她就不信,面對這樣一個絕色美人,還與母妃有三分相似,秦王能不動心。 一旦黃鶯失寵,黃家也就跟著玩完,最好的法子,就是她進王府幫著固寵,兩人服侍總比一人得趣。 這話說起來,有些不害臊,但死都死過一回了,誰還在乎這個,權(quán)勢才是正道。 —— 溫泉別院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一片是溫泉區(qū),不僅有皇家別宮,勛貴之家也在附近修建別莊,這次過來的是英國公世子夫人。正趕上世子夫人帶著女兒在別莊養(yǎng)病,如今病好了,就想過來拜見一下秦王妃。 處在這個位置不可能不交際,黃鶯雖然不了解這位世子夫人,但還是請了她進來。 有向氏在,還真是萬能好用,京城所有勛貴女眷,她都能如數(shù)家珍。 “這位世子夫人是黎川侯厲家的嫡女,與英國公世子夫妻恩愛,育有三個嫡子……”向氏介紹了很多,最終總結(jié)一句,“這位厲氏是個妙人。” 這里面還有件趣事,英國公世子人生得俊雅,性子風(fēng)流多情,對這位嫡妻確實不錯,但卻一會一個真愛,對許多小妾都一視同仁,珍愛非常。 厲氏剛進入英國公府時,與世子度過一段恩愛日子,誰料,剛懷上孩子,世子就弄進府一個真愛。 當時正受寵,年少氣盛的厲氏哪里受得了,當即就打了真愛板子,攆出府去。世子知道后,大鬧一場,還說厲氏是毒婦,將他和真愛的故事說得凄婉動人,最后寧可離府也不離棄真愛。 黎川侯權(quán)勢正隆,厲氏又是嫡長女,受盡寵愛,而且厲氏正懷著孕,這事必須得給厲家一個交待。無奈之下,英國公只好做樣子,將世子攆出府去,想著事后做厲氏工作。 這厲氏怒了一場,見了紅,孩子差點沒,才收拾心境,靜心養(yǎng)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想通了什么,半個月后主動找到公婆,說是心里惦記夫婿。但是世子這事做的太寒心,想給他點教訓(xùn),讓他知道外面的女人不可信。 聽說兒媳心里還是有兒子的,只是厭惡妾侍,英國公夫婦歡喜不已,紛紛同意厲氏教訓(xùn)兒子。 然后,厲氏就給世子又找了個真愛,最終世子棄了原來的真愛,帶著新的真愛回府。 從此以后,厲氏就一心一意拿捏著家中銀錢,還有所有真愛的賣身契,在府中過得逍遙無比。 “這厲氏一定是個厲害有手段的主母。”黃鶯道。 向氏搖了搖頭,“是有手段,但是不厲害。滿京城誰不知道,世子夫子最是仁慈,對侍妾最是和善,只有侍妾鬧得,沒有她下狠手的。偶爾,連世子都覺得愧對嫡妻。” 怎么可能?黃鶯震驚了,這樣還能過得順嗎? “為什么不順?”向氏笑了,“英國公府如今當家的是國公爺,而日后當家的則是小世子,厲氏的長子,跟世子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愿意鬧,就鬧好了,錢掐在厲氏手中,父母向著厲氏,府中下人投靠厲氏,那些真愛所謂的鬧,也就是口頭出出氣,面上揚揚威,等以后懂事了,心里就明白,這個家到底誰才是應(yīng)該討好的人。” 想了想,向氏決定借機提醒一下黃鶯,就道:“當初,厲氏和世子也是有過一段恩愛日子的,新婚燕爾哪有不膩歪的,只是,郎心易變。” 黃鶯笑笑,沒說話。 向氏著急,忍不住又說了一句,“王妃,您也應(yīng)該早生個嫡子傍身。” 見向氏真心為她著想,黃鶯想了想,反問道:“夫人覺得英國公世子和王爺有可比性嗎?”她笑了笑,繼續(xù)道,“我和厲氏的情況也不同。無論有沒有嫡子,依靠得只能是王爺。” 英國公世子那是廢材,所以,厲氏能拿住他,若是換個人試試,她的方法根本就很難實現(xiàn)。 黃鶯知道,她身邊之人都擔(dān)心她,見她這么嬌縱,和沈璋沒大沒小,心里都暗自為她著急。 只是這種事,她沒法細說,男人的心在你身上時,你就是騎在他脖子上,他也照樣樂呵呵。假若他心不在你身上,即便你誠惶誠恐,小心伺候,他也嫌你煩。 黃鶯有信心,沈璋不會變心,但世事無常,誰能料到以后呢。如果他注定要變心,那她為何不在他變心之前,活得快樂一點,使勁欺負他,找回些場子。 如向氏所說,花嬤嬤等念叨的,她應(yīng)該順著沈璋,貼心溫順,努力做他喜歡的樣子。 可鬼知道他喜歡什么樣子,他那如晦,大海撈針的心思,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現(xiàn)代時,看過許多系統(tǒng)攻略帝王的小言,似乎那些帝王的心思都很好猜,可實際上呢,有時候她連自己的心思都摸不透。 前一會還想吃魚呢,過了一會,就厭惡上了。 感情一事最難琢磨,哪怕你變得跟他心中幻想的人一模一樣,他也未必看得上你。 黃鶯只知道,她賢淑做大家閨秀狀時,沈璋喜歡;她撒謊騙人時,他喜歡;她暴躁打人時,他也喜歡。 所以,推斷,沈璋喜歡的只是她這個人,無論她做什么。 既然她什么樣子,沈璋都喜歡,她為什么不開心一點恣意一些呢。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黃鶯發(fā)現(xiàn),沈璋有點抖m傾向,她越欺負他,他越樂。 黃鶯托著下巴開始思考,嗯,要不要搞點皮鞭蠟燭手銬之類的東西呢!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已經(jīng)寫了,親們有興趣戳一戳 ☆、第77章 抉擇 杭州祝家。 石老太太指著兒子兒媳婦大罵,“糊涂啊,糊涂,你們這是要氣死我!” 真是兒大不由娘啊,人老了,眼花耳聾,連兒子媳婦也是面上恭敬,背地里陽奉陰違。 祝家老大見母親捂著心口直喘,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過去,稱呼也忘了尊稱,親昵起來,“娘,娘您別嚇兒子了。” 石老太太一巴掌拍開他,捂著眼睛淌眼淚,“我沒你這個兒子,被你們這么蒙混,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死了,找慶兒去。”慶兒就是羅妃,沈璋的母親。 “娘……”祝家老大嗚嗚哭著,頭埋在石老太太雙膝淚流不止。 媳婦薛氏也跪行過來,“母親莫急,身體要緊,千萬別傷了身子。”做人媳婦的,要比兒子更悲傷,此時薛氏已經(jīng)雙眼紅腫,聲音啞得快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