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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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媒人上門驚動了黃家一干老小,腦袋昏昏沉沉勉強(qiáng)見許媒人的老太太在聽到她要給誰提親后,直驚得差點(diǎn)沒從榻上滑下。 我的個乖乖,給祝明睿提親,你們還不夠格。 別說是劉大人小妾的娘家侄女,就算是縣老爺?shù)牡臻L女也只配給他做妾。 若是給黃達(dá)等人提親,老太太可能還會敷衍兩句,婉轉(zhuǎn)拒絕。而那可是沈璋啊,是龍子,她可沒資格置喙他的親事。 趕緊送客,老太太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一點(diǎn)回轉(zhuǎn)余地都沒有。 許媒人眼皮一跳,心道,這黃家可真是膽肥了,連縣老爺都敢推拒。還這么不留情面,看來是不想在永寧縣混了啊! 許媒人有底氣,也就不像以前行事那般客氣,直接冷笑兩聲,“黃家真是勢大啊,連縣老爺都不放在眼里,哼哼,不過就是商賈而已,有幾個臭錢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玩意了。厲娘子看上祝小公子是他的福氣,趕跑了這福氣,可別以后再跪求我哭求,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滾,你給我滾!”老太太直接扔了杯子,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咳嗽。 陶嬤嬤嚇得趕緊給老太太順氣,隨后趕來的劉氏白氏同時怒視許媒人。 許媒人拍了拍袖子上的茶水,還不緊不慢,“老太太糊涂了,說胡話呢。兩位奶奶是明白人,應(yīng)該知道這門親事是你們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可別錯過了。” 林茹心思簡單,見她欺負(fù)老太太,直接挽了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她練了幾年養(yǎng)身功夫,身手靈活,再加上丫鬟婆子拉偏架,竟將厲害的許媒人一頓好揍。 許媒人都這么狼狽了,還是賴在這不走,她可是在厲氏跟前打了包票的,這門親事必成。 白氏見嫂子這般厲害,先是一愣,而后掩了唇偷笑。她這個長嫂雖說不精明,但是性子直護(hù)短,倒真是個好的。 不過,白氏到底不是林茹,考慮得要更多,怒氣消了之后就開始衡量得失。 先是招了小丫頭給許媒人洗簌,又給她換上干凈衣服,許媒人摸著身上的好料子得意洋洋。 哼,她可是替縣老爺辦事的! 老太太冷眼瞧著白氏行事,并不多說什么,其實(shí)她也不想將事情弄太糟,有白氏回轉(zhuǎn)回轉(zhuǎn)也不錯。 將許媒人安頓好,白氏扮好人,“許婆莫?dú)猓壹议L嫂性子急為人又孝順,見老太太氣得狠了,才忍不住動手。許婆可千萬別介意。” 她們干媒婆的就是臉皮厚,有銀子能撮合成了就成,管你別的。 許媒人拍了拍袖子,不在意道:“沒事,我也是太急了,沖撞了老太太,還請老太太原諒。”黃家一門七八個沒定親的少爺娘子,都是財(cái)神爺啊,她可不能惹急了黃家。 白氏笑了笑,轉(zhuǎn)頭吩咐小丫頭倒茶,然后委婉道:“不瞞許婆,這表少爺?shù)挠H事,我們是做不得主的。” “沒事。”許媒人很是無賴,“你給祝家送了信就成,我等著。” “呵呵。”白氏笑了,“從永寧到杭州,來回起碼得兩個月的時間,不知許婆能不能等。而且即便信送了過去,也未必能成。”見許媒人眉頭皺了起來,白氏加了最重一把火,“表少爺是來永寧養(yǎng)病的,這身體都快好了,沒多久就要回杭州了。許婆若是想說親,直接去杭州吧。” 白氏干脆利落直接將許媒人堵得啞口無言。 她總不能跑去杭州吧! 許媒人鬧了一場,話又說到這個程度,心知這門親事是真不能成了,心里就開始盤算回去怎么向厲氏交待。 等許媒人走了之后,老太太就扶著椅背嘆氣。 “老太太別氣了,三姑六婆那幫人都是這么混不吝的,跟她們說不清。”白氏安慰。 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許媒人我還沒放在眼里,是厲氏。” 聞言,白氏沉默了。 厲氏可真是個厲害角色,她要是想做的事,就沒有不成的。就怕她尋絆子,過后還要再來糾纏。 黃家雖然不怕她,但到底忌諱劉大人。 許媒人離開黃府之后,直奔縣衙后院,到厲氏面前添油加醋,“太太啊,您是不知道,黃家老太太還有大奶奶,可猖狂了。不僅嫌棄您的身份,還說厲娘子上不得臺面,許個農(nóng)夫都勉強(qiáng)。” “氣死我了!”厲氏手背青筋直冒。 她知道許媒人話里三分真七分假,不過黃家不同意這門親事,百般推脫,卻是事實(shí)。 哼,她咬了咬牙,真以為她沒招整治他們了是吧! 劉大人回來后,厲氏添油加醋就把許媒人的話說了一遍。劉大人懦弱,遲疑道:“不能吧,我看黃家人對我挺恭敬的啊。” 劉氏反駁:“那為什么不同意這門親事,還不是看不上你。” 他們是看不上你!劉大人心道,但面上卻不敢露出來。 厲氏罵了半天,直到心口的氣都出了,才消停坐到椅子上。 拿手扇了扇風(fēng),對劉大人道:“明天你親自去跟黃蜂提親。” “還提啊!”好丟人,劉大人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丟人的!”厲氏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一聲,“有錢就行,管他呢。” “好吧。”劉大人訥訥,“我明天再試試。” —— 黃鶯聽說有人要給沈璋提親,樂得在床上直打滾。 哈哈哈,那個厲惠蓮,她見過幾回。都是去劉府時見到了,黑黑瘦瘦略有幾分姿色,就覺得自己是絕色大美人了,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幼稚膚淺的連跟她一般見識都不愿意! 她怎么會看上沈璋的? 黃鶯又忍不住噴笑,清俊絕色少年和膚淺丑女站得一起,這畫面不要太美。 哈哈哈—— 劉大人說是要跟黃蜂提親,但一直都找不到機(jī)會開口,這事就這么拖了下去,只不過每天回府都少不了一頓罵。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夏天就過去了,八月中旬,入秋了。 可能是早晚寒涼,沈璋竟然病了。 黃鶯雖說很擔(dān)心,但仍舊控制住不去看他。 現(xiàn)在是他們斷了的最好時機(jī),人生病的時候最是脆弱,這個時候她表現(xiàn)的冷漠些,沈璋肯定會心寒,然后順理成章地?cái)啵?/br> 不過,沒等她說明白呢,黃家就來了一群宮里貴客。 —— “宮里來人了。”劉大人也接到消息。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來人,來什么人,不是沒到選秀的時候嗎?” “不是。”稟報(bào)之人壓低聲音,“聽說過來的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 “什么?”劉大人倒吸一口涼氣。 司禮監(jiān),那可是二十四衙門頭一號,有審閱奏章批紅的權(quán)力,跟內(nèi)閣都差不了什么了。 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正四品,有內(nèi)相之稱! 劉大人腿子發(fā)抖了,“這位爺怎么到了黃府?” 稟報(bào)之人搖頭,“不知道,一行來了很多人,據(jù)聞單是太醫(yī)就有三四個,各種人參名貴補(bǔ)品不計(jì)其數(shù)。” 能得掌印太監(jiān)這般看中,肯定是不一般的金貴人。 “不行,我得去拜見一下。”劉大人什么也沒準(zhǔn)備,直接領(lǐng)著人急匆匆去了黃府。 結(jié)果剛到門口就被攆了回去,毫不客氣。 整個黃府閉府三日,沒人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整個永寧都在盯著。連知府大人都到了永寧,整日守在對面。 因?yàn)樯蜩霸陴B(yǎng)病,怕泄露身份之后,陸續(xù)有人拜訪會打擾到他,就沒對外公布身份,但是黃家這些人卻都是瞞不住了。 圣人打算的很好,等沈璋病好了,就派人來接他,直接封王,還要賜婚,倒時帶著未過門的媳婦一塊進(jìn)京。 —— 黃蜂到現(xiàn)在都沒回過神,都已經(jīng)過去七天了,掌印太監(jiān)都走了,他還仍舊昏昏沉沉。 是皇子,居然是皇子,他們黃家園子里住的居然是條真龍!!! 得知這個消息后,整個黃府的人都發(fā)懵,一個個仿佛天上掉了餡餅一般,還時常傻笑。 當(dāng)然也有人不高興,黃鸝恨恨,扯壞了好幾個枕頭。 沈璋的身份一暴露,她就完全沒機(jī)會了。 至于黃雀則是昏昏沉沉的,腦中不住回想沈璋對她的一笑,心上又喜又憂,面上神情似嗔似怨。 原本吸引力只是九十的人,魅力突然加持,直接沖爆,一百還要多。 黃豆來尋她,“三姐,咱們?nèi)タ吹钕掳伞!?/br> 黃雀瞥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看你是想看衛(wèi)鎖吧。” “誰要看他!”黃豆冷哼一聲,“就他那猥瑣樣,給我提鞋都不配,我才不看他呢。” 黃雀皺了皺眉,心頭有些不舒服,“你別這么說,他畢竟是殿下的人。”黃雀對那個憨傻笑的衛(wèi)鎖很有好感。 “哼!”黃豆皺了皺小鼻子。 —— 沈璋再次潛入黃鶯香閨,見她呆呆傻傻的不知道想什么,手在她眼前晃了兩圈才回神。 “你怎么來了?”黃鶯語氣驚訝,下意識皺了皺眉。 聞言,沈璋神色一冷,伸手掐住她的下頜,“你不希望我來?” 沈璋也不知心里哪來這么一股邪火,他興沖沖揣著父皇的親筆信,壓抑不住滿心的歡心。他想告訴她,父皇同意了,他能娶她了,以后只對她一個人好。 然卻被她兜頭一盆冷水潑下,肺腑之中一片寒氣,他怎么就暖不起來她! 看著近在眼前的面容,黃鶯心頭一疼,然后撇過臉,起身遠(yuǎn)離沈璋。 拉開距離,行禮,“民女拜見殿下。” “咣”的一聲,沈璋踹了凳子,轉(zhuǎn)身離去。 黃鶯抬頭,看見他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離去,心頭一片苦澀。 大概是真的動了心,她才會這般忐忑,百般遲疑。 前世有恨時,沒想太多,只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