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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或許確實狠,但狗卷棘也夠絕:) “果然,他還?是不夠愛我吧?”森茉莉某天突然悟了。 此刻的她坐在三年級的教室里,一年多過去,17歲了。 釘崎野薔薇留了長發,此刻正薅馬尾,聽到她的話不可思議:“我去,你居然還在想著那誰?” 她都快忘記曾經有那么一個前輩了。 “你的證掉了。”伏黑惠將森茉莉落在地上的證件撿起放她桌上?。 上?面寫著,森茉莉,一級咒術師。 她看著這個沒啥用的頭銜,想著她成為一級能做什么呢? 她終于登到了和他一樣的位置,可是當初說要帶著她一起努力的學長已經不在身邊了。 有次她問乙骨憂太,是不是她死后變成咒靈,就可以永遠陪在狗卷學長身旁了? 乙骨憂太愣住,然后有些無奈,又有些許猶豫地將手?輕輕放在她頭頂,讓她別瞎想,棘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我連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森茉莉埋怨著,“如果他好好的,為什么連一點音訊都不給我?” 說著,她忽然摸到胸前涼涼yingying的東西。 是那枚銀戒。 咒言師少年曾經在月色燈火下鄭重其事將其戴于她脖子上?,笨拙的飯團語許下成年后的承諾。 現在她成年了。 18歲生日那天不是周末,正好有課,一大早森鷗外打電話來,哼哼唧唧表達想和她一起晚餐的愿望,被她無情地拒絕。 愛麗絲成了小哭包,一邊哭一邊嘲諷森鷗外:“都怪林太郎!現在茉莉醬的大日子都不愿意跟我們過了!” 于是森鷗外也開始每天以淚洗面,不過最后還是給她包了一個大禮物過去。 森茉莉拆都沒拆。 來給她慶生的人很多,畢竟是滿18歲的重要日子。中原中也和樋口一葉代表港口黑手?黨來參加了Party,其余大多都是高專的同學老師以及畢業的前輩們。 匆匆帶著禮物趕來的五條悟一邊看著手?機上的訊息,一邊看了眼被眾人圍在中心吃喝打鬧的森茉莉,不禁泄露一聲笑。 “怎么了,五條老師?”離他最近的乙骨憂太問道。 五條悟摁掉了手?機,放回口袋,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們又要多一個特級伙伴了呢。” “?”乙骨憂太愣愣看著他,然后睜大了雙眼。 一群人吃完飯后繼續去唱歌,森茉莉坐在包廂正中間,有人在笑,有人在鬧,有人在鬼哭狼嚎,有人在大喊:祝森茉莉18歲生日快樂! 明明是她的Party,而她卻像置身在別的時空,與這兒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時鐘走過午夜,她低著頭在心里默默問道:“我都等到18歲了,為什么你還?沒有回來?” 成年后能做的事?情就多了,森茉莉拿到新護照的那一天,給自己安排了一場畢業旅行。 或者說是一場“尋夫之旅”。 當上?一級咒術師后的這一年多里,她通過做任務攢了不少錢,“順便”學會了領域展開,現在開了家刀劍事?務所,營業許可剛批下來,等她回來就可以正式營業了。 脫離了大小姐的身份,逐漸學會了自立,只不過沒法像從前那樣奢侈,機票訂的是聯程經濟艙。 森茉莉第一次坐經濟艙。 自從遇上?狗卷棘以后,世界上?最孤獨的事?情她已經體驗兩件了:一個人吃火鍋;一個人旅行。 第一站是西伯利亞,中途得在莫斯科轉機,國際航班外國人很多。森茉莉獨自坐在候機廳里,身邊是行色匆匆的旅人,耳邊環繞著口音濃重的外文,這一刻她覺得特別孤獨。 “狗卷棘……你這個渣男!” 罵罵咧咧也引不起聽不懂的老外的注意,森茉莉卻在這時捕捉到了一個耳熟到近乎幻聽的聲音。 “飯團……” 那一刻,沉溺許久的DNA一動,她幾乎是猛地朝聲音的方向轉去。 “……呃?請問有事?嗎?”黑發?藍眸的陌生青年疑惑又尷尬地看著她突然抓過來的手?。 森茉莉眸光一暗,立刻收回手?:“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只是眼前這個打扮潮流的日本男生,聲線實在是和狗卷棘太像了,剛剛那一聲飯團讓她差點產生錯覺。 “你沒事吧?你也是日本人?也要去俄羅斯嗎?”男生旁邊的栗發?女生關切地問了她一句。 森茉莉點點頭:“嗯。” “你一個人嗎?”栗發?女生看了看她身邊似乎也沒有同行的。 “嗯,我是畢業旅行順便出國找人的。”森茉莉飛快打量了他們一眼,“你們是去旅游?” 男生微笑回答:“好巧,我們也畢業沒多久,現在是蜜月旅行。” 畢業,蜜月=新婚=畢業沒多久就結婚?! 森茉莉:“……” 好家伙,等個飛機都能被路人秀一臉:) 然而等到森茉莉上?了飛機整理好行李,又看到了他倆。 還?十分有緣地和她座位相鄰。 “好巧啊!”栗發?女生和她打招呼。 森茉莉:“……” 很好,她已經能遇見這趟飛機下來她會?被狗糧喂得多飽了:) 栗發?女生長得很漂亮,男生長得也很俊秀,他們跟她自我介紹,女生叫堀京子,男生叫宮村伊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