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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改成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狗卷棘:…… · 酒吧里人聲喧鬧,燈光炫麗。 “喲,大小姐怎么來啦?”門口吧臺鴨舌帽反戴的青年見到森茉莉十分?驚訝,摘下帽子睜大了眼睛,確認沒看錯后,吹了聲口哨,“還真?是我們的大小姐啊!聽說你不是去東京念書了嗎?怎么突然屈尊光臨我這小破吧?” 青年叫立原修,是港口Mafia黑蜥蜴組織立原道造的表哥,是個普通人,不算黑手黨成員,只被喊來幫忙經營這家港口Mafia名下的小酒吧。 “我失戀了,來買醉。”森茉莉將包包放到吧臺上,“給我弄個包廂,帶KTV的,酒有什么烈一點,都拿來。” 立原修挑眉笑了:“未成年可禁止飲酒哦,小心被你那Boss老?爹發現。” “你不說,我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森茉莉也挑起眉梢,似笑非笑歪著頭,明明一張稚氣未脫的臉,神?態舉止卻像個老司機,“錢不是問題,幫我保密就好了。” 立原修吹了聲口哨:“大小姐在自己的地盤消費我哪好意思收費啊?倒是好奇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讓我們大小姐失戀……” 話音還沒落,頸動脈被一只手倏地掐住。 “他不是什么‘不長眼的混蛋’。”森茉莉警告的聲音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響起,“是·我·心·愛·的·男·人。” 立原修識趣地舉起雙手:“好,知道了,我收回我的話。” 森茉莉這才松開手。 立原修揉了揉脖子:“也就是心疼一下你,畢竟我們大小姐人見人愛,想怎么會有人舍得拒絕呢。” 森茉莉懶得聽他拍馬屁:“趕緊給我開包間吧。” 她來到了一個vip包間,放下包,熟練地打開KTV,讓房間有了點人聲后,拿起手機給中原中也打電話。 響鈴沒幾秒后就被接起。 “咋了?” “我在Lovis酒吧。過來陪我唱歌。”森茉莉說著,示意來送酒的服務員把酒放下就好。 “哈???”電話那頭中原中也莫名其妙,“你什么時候回?的橫濱?” “就在剛剛。你現在不忙的話就過來吧,我訂了包間。”森茉莉拿起遙控開始點歌。 “……Boss知道嗎?” “先不用他知道,我明天回?家再找他。” “不用上學嗎???” “我休學了。” “……” 掛了電話后,森茉莉點開失戀金曲庫,按下播放鍵,然后去倒酒。 送來的沒有烈酒,只有紅酒和一杯調好的雞尾酒。 森茉莉拿過了雞尾酒,夾起幾塊碎冰放入,將多汁的檸檬片嵌在高腳杯邊緣。 雞尾酒也叫情人色彩。 森茉莉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送出去,然后倚上沙發,拿著酒杯一口口喝著,基調是伏特加,入口甜且苦,綿長而又揮之不去,像愛情。 她眼神無光地看著屏幕上撕心裂肺的情歌MV,門突然在這時被推開。 “來啦?”森茉莉沒想到中原中也這么快,看也沒看過去,目光不離前方地揚了揚下巴,“酒在那,自己倒。” “港口Mafia大小姐深夜買醉,讓我猜猜這一定是背著家里爸爸偷偷學大人做壞事吧?” 一聲清朗柔和帶著調笑的男聲在門口響起,森茉莉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 一只抱枕狠狠地往門口砸去—— “哎呀,大小姐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熱情呢~”抱枕被不偏不倚接住,后面露出一張俊朗帶笑的面孔。 “木乃伊,你來這里?干嘛?”森茉莉冷著一張臉看他。 太宰治自顧自走了進來,看到KTV屏幕,忍不住笑了一聲,將抱枕扔她臉上:“失戀情歌?茉莉醬這是失戀了?真?是少見啊。” 森茉莉將抱枕打了回?去:“關你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太宰治笑瞇瞇地又把抱枕打過去:“路過門外看到你,還以為看錯了,畢竟未成年可是不能來這種?大人的場所的哦。” 森茉莉揪住抱枕,狠狠拍在他臉上:“進了武偵還真?當自己是警察啊?你怎么不生理和社會雙重意義上消失呢?” “我也想死啊。”太宰治悶在抱枕后的聲音聽著有點委屈,“但是一個人死太孤單了,要不茉莉醬跟我一起殉情怎么樣?” 森茉莉將抱枕拿開,扔到旁邊沙發上,“哦,那我祝你長命百歲,壽比南山。” “……呵呵,還真?是惡毒的詛咒呢。” 橫濱面積就那么小,又是待了那么多年的老?家,隨便路上碰到幾個熟人都是正常事。 森茉莉對于在這里?偶遇太宰治也沒過多驚訝,只是不爽他這樣光明正大地光顧港口黑手黨名下的地盤。 但森茉莉又知道,太宰治作為橫濱老司機,是有這樣一個“資本”的,即便被林太郎知道了,也不會怎么樣。 她只是單純不爽他。 當年他背叛首領,欺師滅祖,按照港口Mafia的規矩,該是踢碎下巴朝胸口開三槍的,可是這家伙現在依舊“逍遙法外”。 林太郎當初對待兒子那樣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信任他,重用他,甚至他叛逃后,也沒有派人去追殺他,而是一直給他保留著干部位置。 此時他站在桌邊,頎長高挑的身軀籠下一小片陰影,似乎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