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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溯行軍,沒有活動,也沒有遠征任務,除了主公偶爾帶回的敵人,刀劍們也只能靠每日切磋來磨練劍技,這下遇到了真正的戰力天花板,倒是讓他們磨刀磨了個爽,各個大汗淋漓口吐白沫跟二次特化了一樣。 “主公!這個人很危險!”壓切長谷部捂著腿上的傷,咬著牙,努力攔在森茉莉身前,和氣定神閑的五條悟拉開距離。 “你的腿是你自己跑的時候扭到的吧,長谷部君?”五條悟無謂一笑。 森茉莉還扶著長谷部,聽到這話耳朵一震,不可置信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難道五條悟是個日本刀愛好者,了解過歷史上的名刀,認出了刀紋,從而聯想到…… “要說為什么?”五條悟撓著下巴隨意道,“因為我以前也當過審神者吧~” “……what???” 森茉莉露出了震驚一萬年的表情。 “啊呀呀,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五條悟覺得她的表情很有意思,插著口袋望向本丸的藍天白云,隨便提了幾句,也沒有說太多的欲望,“所以呢,這座本丸應該怎么出去?老師還有工作要做呢~” 森茉莉哪里會這么放他走。 無恥老師來本丸一小時,往好了說幫刀劍們練級,實際上搶了三日月的下午茶甜點,嚇跑了五虎退的老虎,讓馬廄里的三國黑和小云雀(皆母馬)發情嘶叫,弄得雞飛狗跳后又爆了個大新聞吊足她胃口,現在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呵呵,你不把話說清楚,別想出去。”森茉莉皮笑rou不笑,叉著雙臂站在那兒,一副他不把話說明白就不放他出去的架勢。 五條悟煞有介事:“老師的工作可是關系到全人類的安危哦!” 森茉莉笑呵呵:“沒事,本丸的時間流速我可以隨意控制。” 本丸和現世的時間流速可以根據森茉莉的意愿在一定范圍內進行控制調整,但所花費的精力也與之成正比。 和對付敵人時爭分奪秒不同,這次她沒有將時間流速壓縮過多,現在現世大概過了也就十幾分鐘左右。 十幾分鐘,現世卻下起了雨。 突如其來的雨,不大,也不冷,卷走了午后的燥熱,但若淋濕也是容易著涼的。 森茉莉使用異能力的時候,她必須保證現實的rou身處在安全保障之中。高專擁有特殊的結界,倒不用擔心會有敵人,早在發動異能力之前,她就聽五條悟的話,走到旁邊一棵樹下安置。 現在的畫面是,雨淅淅瀝瀝下著,少女坐在樹下,微微側頭靠著樹干小憩,高大的男人亦是同樣的姿勢靠在旁邊,怎么看都是一副非常賞心悅目的畫面。 路過的狗卷棘和胖達看到這一幕,雙雙陷入了沉默。 半晌,胖達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他們這是在干嘛?” “……”狗卷沉默,啥餡料名都沒說。 他撐著傘,走近前一看,發現他們都睡得很熟,五條老師不知為何眼罩也摘下了。 他眨眨眼,試著喊了聲:“海帶海帶?” 沒反應,叫不醒。 他加大了音量:“鮭魚鮭魚!” 依舊沒反應。 有點奇怪。 他們睡在這里,讓人猜不到動機。 狗卷棘考慮著要不要用咒言讓他們強行蘇醒,五條老師是沒轍了,讓學妹醒來應該沒問題吧? 就在他這么打算的時候,忽然看到面前沉睡中的少女嘴角翹起,笑了。 狗卷微愣。 是做了什么好夢嗎? 這個猜測剛冒出來,在他困惑眨眼的間隙,又看到旁邊的五條老師……居然也笑了。 狗卷棘:“……” …… 在時間0.2倍速流淌的本丸內,森茉莉對敬愛的五條老師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嘲笑。 原因是她逼著五條悟講述了當年做審神者的經歷。 據他所說,十幾年前,他被時政選征審神者的時候還沒上高中,但當了沒兩個月就卸任了,一是因為要準備去高專,二是因為那個時候溯行軍已經被打得節節敗退,用不了太多兵力,所幸就懶得干了。 后來只聽說沒多久敵人被全數消滅后,時政回收了所有的本丸和刀劍,給審神者發了獎金后便銷聲匿跡了。 森茉莉告訴五條悟這座本丸是她的母親繼承給她的。 關于母親,森茉莉對她的了解都是來自于森鷗外口中、刀劍們口中,以及那本日記。 這三個渠道各有千秋。 森鷗外那里基本跟她講的是和母親之間的愛情故事,刀劍們了解的更多是和主公的日常以及戰斗,而日記里則包羅萬象,幾乎什么都有,包括一些主觀上的瑣事。 森茉莉記得日記上有提到,時政招的審神者都是來自不同的坐標,而當時來自母親那個坐標的審神者,僅有兩位。 母親的坐標,也就是他們現在的坐標,21世紀初的東京。 母親提到過,當時另外一個小同事……是個性格臭屁的男孩,小小年紀唯我獨尊,但是實力非常強悍,以至于被時政破格錄用。 森茉莉吞吞口水,想著世界不會這么小吧? 她試探問他:“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紗羅的女性?” 五條悟的表情罕見地出現了一絲變化,森茉莉便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了,心里大喊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