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張力鷗故作考慮,片刻后道:“謝謝奧康納先生的邀請,我得先與我朋友商量一下。” 說這話時,張力鷗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她都“看”到了啥?這么快就上演到少兒不宜的場面,這兩人果然有jian情,看那動作激烈如冰火相逢,仿佛再也沒有明天的抵死糾纏,嘖嘖,這兩人之間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故事啊?張力鷗表示她現在挺好奇的。 知道自己的朋友眼下很好,安全方面更不用擔心,張力鷗放心地收回神識,少兒不宜的畫面真的很不適合她這個才12歲的小女孩,會長針眼的,mama說的。 “你的朋友?”本奧康納眼珠子一轉,“可是方才那位被我朋友帶走的漂亮小姐?” 張力鷗點頭:“我們很要好。” 本奧康納笑了起來:“看來我與小姐真是有緣分,我想那位美麗的小姐一定很樂意去紐約走一趟,我的那位朋友是個很棒的家伙,在紐約我那朋友可是比我還要受美女們喜歡。” 第二天,凱瑟琳臉紅紅地站在張力鷗面前,吶吶道:“安娜貝爾,我……” 張力鷗豎起手掌擋在凱瑟琳眼前,促狹笑道“不用說了,凱瑟琳,我都知道,昨天看著那人帶走你,我就覺得你們是認識的,中間一定有故事。” 凱瑟琳臉更紅了,緊跟著瞪大眼:“你沒幫我,安娜貝爾你是故意的!” “不!我是被驚訝到了,一時間忘記幫你了,我沒想到你會遇到熟人,而且似乎關系還不淺,我當時太驚訝了,這緣分真是……用我們華夏的說法那簡直就是天注定的呀。”張力鷗擠眉弄眼地道。 凱瑟琳被她這強詞奪理的說法驚的張大了小嘴,過了好半晌才合上嘴巴,搖著頭震驚地道:“安娜貝爾,我發現我今天才認識你,你是個很壞的朋友。” “太遺憾了凱瑟琳,我很抱歉讓你以為我是個很好的好女孩。” 兩人大眼瞪大眼,兩秒鐘后大笑了起來。 “安娜貝爾,我喜歡你!” “謝謝,凱瑟琳,我也喜歡你!” “那么——”兩人異口同聲。 張力鷗一笑,讓凱瑟琳先說。 凱瑟琳斟酌了下,道:“實際上我與蓋布里埃爾是愛人關系,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安娜貝爾,我與蓋布里埃爾說好要帶你一起走,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我也是,凱瑟琳。本奧康納先生邀請我們一起去紐約做客,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所以——”兩人再一次默契十足地異口同聲,相視一笑:“一起走吧。” 埃迪科特里爾對于本奧康納與蓋布里埃爾道森看中自己最得意的貨表示受寵若驚,這世上不乏美女,能用兩個女人打開通往金字塔尖最富貴的那個世界的大門,埃迪科特里爾深覺值得。 于是挺會來事的埃迪科特里爾通過私人關系給張力鷗跟凱瑟琳弄了兩份身份證明。 一個星期后,游艇在美國洛杉磯港口停下,張力鷗與凱瑟琳拿著埃迪科特里爾送給兩人的合法身份證明坐上蓋布里埃爾道森準備的加長豪車有驚無險地脫離魔手。 望著窗外急速后退的街景,張力鷗終于有了“回來了”的感慨。 “等等!”張力鷗猛然盯著街邊的大屏幕,瞪大了眼,表情驚駭。 凱瑟琳被嚇了一跳:“怎么了?” 張力鷗回頭看看她,目光發直:“凱瑟琳,今年是幾年?” “2000年,安娜貝爾你怎么了?”凱瑟琳一臉擔心地搭上她的手詢問。 2000年呀,那她豈不是失蹤五年了?張力鷗扶額,突然好像暈倒,欲哭無淚……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大好,就這樣吧,謝謝每天堅持看我寫的書的你們,因為你們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 我知道很多人不會留言評論說什么,你們只是每天堅持默默地看我的文。 想到有你們再心情低落都會覺得明天會更好。 對吧,明天會更好的吧?因為有你們我就這么堅信。 寫文很辛苦,以前看文不覺得,當自己寫的時候各種難題各種糾結各種令人抓狂的原因層出不窮。 一開始我也沒想到我會堅持到20w字,現在我堅持下來了,對于我完結我也有了信心。 心情不好只是影響到我今天不斷刪文,好了,睡覺,明天加油!愛你們! 最后每日一求,隨便給吧,你們給什么我都收,負分我也收了(當然如果你們舍得),哈哈~╭(╯3╰)╮ ☆、第62章 五年.張力鷗有氣無力地閉上眼睛,她都有些不敢去想,她失蹤五年對家里人而言會帶來怎樣的心路歷程,恐怕就算有那顆水晶掛墜,生而平凡的家里人也不會堅定地去相信于家師傅師兄的話吧。 五年,將近兩千個日夜,或許一開始父母親人會相信她沒死,望眼欲穿地等她出現歸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潛藏在潛意識深處的有關于她兇多吉少的心念就會一天天地腐蝕著家人親人們的信心,繼而衍生出錐心悲痛,再然后就是絕望,被悲痛徹底吞噬的絕望。或許還有點希望,那不過是人類堅強意志的不甘心而留下的一點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的執念罷了。 “安娜貝爾,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 她哭了嗎?張力鷗睜開眼,盯著擔憂地望著自己的凱瑟琳,伸手摸了摸臉,果然一手濕意。 苦笑:“抱歉,讓你擔心了凱瑟琳,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情緒沒控制住。” “真的沒事嗎?”凱瑟琳還是不放心。 張力鷗搖搖頭:“我想下去一個人走走。” 蓋布里埃爾一手按下對話鈴:“停車。” “謝謝你,道森先生。”張力鷗下車,見蓋布里埃爾還讓一名保鏢跟著自己,搖頭:“道森先生,我不需要陪伴。” 凱瑟琳在蓋布里埃爾耳邊低語,蓋布里埃爾驚訝地睜大眼盯著張力鷗,在確定凱瑟琳說的是真的后,揮揮手讓那名保鏢退下,將一組手機號碼記下來連同一張銀行卡遞給張力鷗。 “安娜貝爾小姐,如果你累了可以撥打這支電話,我會派人去接你。” “道森先生,你的人情我記下了。”張力鷗大大方方地收下。 然后雙方分開,本奧康納表情有些捉摸不定,張力鷗側頭朝他微微一笑,不知為何,本奧康納突然面色一變,不是被美色誘惑的飄飄欲仙而是震驚,回身就走,低頭做若有所思狀。 張力鷗心有雜緒,目送一行人離開,站在高樓林立的城市陰影下,看著身邊匆匆而過的密集人潮,張力鷗卻是好想回家,無視路人詫異的目光眼淚嘩啦啦地掉,邊走邊哭。 本奧康納一回到比弗利山莊的住所就命令傭人沒有重要的人、事不許打擾到他,步履匆匆地進入書房。 從保險箱里取出一只文件夾與一只黑色手機,翻開文件夾,里面是一個華夏女孩以側臉微笑的鏡頭入鏡的照片。本奧康納盯著照片上的女孩越看越激動。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邊喃喃自語邊拿起一旁的手機撥號,因為太激動好幾次都按錯了號碼,夾著雪茄的另一只手搭在桌沿處微微顫抖著。 半晌后電話接通,就聽本奧康納語氣激動地對電話那頭說道:“凱爾,我這里有一個女孩與你說的那個華夏少女極為相似。” 英國倫敦,下議院議長辦公室,凱爾蘭斯特尤文羅森猛地跳了起來:“本你說的是真的?” “老朋友,我還無法確定,或許你可以親自來我這里見一見那個女孩。” 當即凱爾蘭斯特尤文羅森與本奧康納確定好時間,之后立即驅車前往倫敦郊外的靜夕若水的家族所在莊園。 “與師父很像的女孩?”穿著舞服的靜夕若水站在落地窗邊,兩手垂于身側緊緊地揪著衣裙,眸光直直地盯著凱爾蘭斯特尤文羅森。 “是的,需要我們去一趟美國進行確認。” 靜夕若水扭頭望向窗外,一手緊緊地攫住胸口的水晶吊墜,在心里默默道:“五年了,師父,你說水晶吊墜不出現裂紋就表示你安全無憂,師父,我們等了你五年,找了你五年,求你不要再讓我們心痛了好不好?求你快點出現吧!” 遠在美國洛杉磯的張力鷗聽不到靜夕若水的心聲。 盯著眼前的手帕,順著捏著手帕的手指沿著手臂向上看,張力鷗頗為訝異竟然有人做出如此溫情的舉動,畢竟這一路走來除了路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便是擦肩而過的行色匆匆。 然后她看到一張東方男子的面孔,柔和不若西方人深邃的五官,同時也很年輕,大概在二十五六歲。 脫口而出華夏語:“華夏人?” 王小列挑了下眉,也挺意外自己只不過是看不過去一個小姑娘哭得很傷心的樣子而升起一點憐憫心罷了,沒想到一出手就遇到老鄉。看這女孩華夏語標準流利,應該不是華裔。 “我是,你也是華夏人?” 張力鷗點頭。 “你哭成這樣不會是因為想家吧?”王小列開玩笑地道。沒想到這話剛出口,張力鷗眼睛一紅,又哭了。王小列傻眼:“不會吧,還真是啊?” 張力鷗一邊抹眼淚一邊抽噎:“你不想家啊?” 王小列左右看了看,帶著張力鷗在一張長椅上坐下,仰頭望著被高樓大廈切割得小小的天空,語氣幽幽:“怎么會不想?一開始跟你一樣也很想家,對了,你是來這邊留學的嗎?” 張力鷗學他靠在椅背上仰頭望天:“我不是,我只是回不了家而已。” 人與人之間有親疏之分,偏偏有些話對親近的人無法說出口,對陌生人倒是能毫無負擔地傾訴。 張力鷗不認識王小列,也沒有興趣去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所以透露一點心里說不出口的話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回不了家?”不知道王小列到底是想到哪兒去了,表情有些古怪。 張力鷗見他那表情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對方一定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了:“我不是你想得那種人,我身份正當地站在這里。我回不了家只是我個人原因,我甚至連電話都不能打。” “怎么回事?為什么回不了家還連電話都不能打?”王小列皺眉苦思,百思不得其解。 “說了你也不懂。不過,謝謝你的手帕。”張力鷗朝王小列笑了笑:“你是來美國留學的?” “恩,我在加州理工大學讀書。”王小列朝她咧開一口白牙,這是個笑容很陽光的大男孩。 或許是被那笑容感染,張力鷗也笑了起來:“謝謝你陪我說會話,心里舒服很多,時間晚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我的住處就在附近,要不要我送你?” 張力鷗搖頭:“我可以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 王小列打量了眼張力鷗一身一看就知道是名牌的衣著,不好意思地伸手抓了兩下后腦勺的頭發,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有緣再見。” “好,有緣再見。” 目送王小列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張力鷗緩緩吁出一口氣,轉身朝不遠處的公共電話亭走去,就在準備刷卡打電話時,張力鷗臉色一變,猛然轉身望向王小列離開的街角拐彎處,下一秒人從原地消失。 王小列捂著肚子佝僂著身子背靠在墻壁與垃圾桶隔成的三角形內角,指縫間鮮血溢出,驚心刺眼。這是一條幾乎沒人路過的巷弄,與百米外的大街上的熱鬧形成強烈的動靜對比。 五名白人少年嘻嘻哈哈地圍著王小列,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匕首,似乎身處在死亡邊緣流血掙扎的王小列是個很好玩的玩具。 “該我了!” 一個少年說著話,邊一腳跨前,舉起匕首就要刺向王小列,誰知匕首還來不及落下那罪惡的一刺,人已經被一股巨力扇飛,“碰”的一聲撞在墻上后如皮球一般彈了回來,張力鷗單手箍住那少年的脖子,目光冷冷地盯著另外四名少年,目光在兩把滴血的匕首上停駐了下遂移開。 盯著被自己一手箍住脖子的少年:“他有得罪你們?” 王小列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依靠模糊的黑影來分辯動靜,但還能聽得出張力鷗的聲音,費力地睜大無法清除視物的眼睛,艱難道:“快,快離開這里!” 張力鷗眉頭一皺,甩開少年,在王小列身上霹靂啪啦的類似點xue地施行急救,那五名少年見狀想偷偷溜走,哪知剛轉過身就驚恐地發現動不了了。 “我什么時候允許你們走了?”張力鷗冷冷的聲音傳進少年們的耳里,“一個人給我出去打急救電話,別想跑,沒有我的點頭你們誰也跑不了!” 心念一動,其中一個擺著金雞獨立姿勢被定住的少年一個噗通跌了個狗吃屎,卻顧不得牙齒磕斷的劇痛,慌忙跑向外面大街上乖乖地打急救電話。 看著少年打完電話乖乖地回來,張力鷗似笑非笑地到:“沒有想著溜走,倒也算你聰明。” 他哪敢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