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巫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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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劉半仙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渾身包裹得跟木乃伊一樣,那繃帶之上還隱隱有紅色的血跡,可是劉半仙的眼神卻極其的驚駭,因為他面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看不清臉的人。 劉半仙運氣好,被那人嚴(yán)刑逼供之后扔到公路上,然后還真被人救了,送到醫(yī)院搶救,撿回了一條命,消息傳回那村子里,所有人都是又驚又怒,這劉半仙在他們眼里可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怎么能被這樣對待呢,所以所有人都嚷嚷著要找出兇手報仇,可是劉半仙其二死也不肯說出是誰做的,他們只好作罷,然后湊成錢來繳納醫(yī)藥費,并且派出人來伺候他這個病人。 “是誰做的”那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明江鎮(zhèn),鐘家,殘余”劉半仙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來。 黑衣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但是他隨即卻那從身上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來,打開之后一條遍體通紅的蜈蚣爬了出來。 “啊,啊.....”劉半仙一看,頓時驚駭?shù)拇蠼衅饋恚墒撬皇墙辛藘陕暥眩驗槟球隍家呀?jīng)跑到他身上然后一口咬了下去,僅僅幾秒的時間,劉半仙的眼睛里的色澤就開始渙散,不遠(yuǎn)處值班的護(hù)士聽到聲響,推門一看,病房里一個人都沒有,可是走進(jìn)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連連的呼叫醫(yī)生。 “周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而沒多久,醫(yī)院門口,一個長相頗為年輕的男子臉色陰沉的說道。 ............ 自從去逼問了劉半仙和那德興大師之后,我和江大頭他們就低調(diào)了許多,找了一個獨棟的賓館留下來,然后三人日夜布防,看看什么時候線索會送上門來。 可是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我們很懷疑對方是不是就要咽下這口氣了。 “周兄弟,剛剛傳來消息,劉半仙死在了醫(yī)院里”然而,就在這時,亮子查到了消息。 這次的消息非常的清楚,那劉半仙可不是江大頭弄死的,他在路上非常幸運的被人救到了醫(yī)院里,本來搶救之后也渡過了危險期,可是他突然間就中毒了,是中毒死的,毒素經(jīng)過化驗是蜈蚣的毒素,可是當(dāng)時醫(yī)院按照這個來卻沒把人搶救回來,所以供奉劉半仙的那個村子的村民在大鬧醫(yī)院,讓他們賠個劉半仙給他們,醫(yī)院哪里肯,所以又是一番扯皮,各種細(xì)節(jié)網(wǎng)上一查就查得出。 “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德興大師,要是他愿意,我可以請他為我將兩天經(jīng)”我笑著對江大頭說道。 劉半仙明顯被人滅口,那么那德興大師也差不多了,估計他知道怎么選擇,畢竟這個老和尚真不是蠢的。 然而江大頭半天就回來了,因為他在半路的上的時候亮子也看到了德興大師的新聞,他也死掉了,他更加意外,是在走山路的時候摔死的,至于怎么摔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真狠”對此,我只能這樣評價。 江大頭他們兩個也是咂舌,他們都是在動蕩地區(qū)闖蕩過的,要是在那邊,動不動死幾個人他們一點都不意外,可是在大陸這種地方,動不動就殺人滅口,那就有些不一樣了,要不是他們手段詭異,早就鬧出事情來了。 兩人對這種詭異的事情都十分的畏懼,因為他們都搞不懂那些道士之類的是怎么殺人的,因為不懂,所以害怕,都來問我怎么防范,我只能建議他們一是從食物上防范,不要胡亂的吃東西,二是自己的身上的東西別亂丟,還是就是對鬼神一類的東西敬而遠(yuǎn)之。 江大頭兩人深以為然,自然是照做,而我們也開始加緊防范,現(xiàn)在我們是被動防御,等敵人上門自然要小心翼翼。 這注定會是一場拉鋸戰(zhàn),我這邊倒是還好,每天都在修煉之中渡過,今時不同往日,我和一年前相比已經(jīng)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尤其是去年明江鎮(zhèn)那次大戰(zhàn),從鬼門關(guān)回來,歷經(jīng)生死,還真有種破而后立的感覺,修煉起來更加的得心順手,現(xiàn)在仔細(xì)研究孫承志留給我的那些東西,頓時覺得收益極大,而且有些入門的感覺,所以根本感覺不到流逝。 我的生活跟苦修士沒什么區(qū)別,每天除了必要的鍛煉和吃飯之外可以窩在房間里一整天,打坐修煉,畫符誦經(jīng),各種各樣輪著來,可江大頭他們就不行了,他們可是實打?qū)嵉姆卜蛩鬃樱诮沁@種熱鬧的地方不去看怎么行,每天吃快餐怎么行,所以堅持了三四天就堅持不下去了,而我也還真不能強(qiáng)制他們和我一樣,所以就由他們?nèi)チ恕?/br> 如此過了整整一個星期,竟然風(fēng)平浪靜的,真的是讓我們大感意外,到底那些家伙來不來了。 “周兄弟,我們先走了啊,晚上準(zhǔn)時回來”這一天,江大頭又拉著亮子出去玩了,他們這次在那德興大師手里搶了大筆的錢財,而且都是利用關(guān)系洗白了的,可以放心用,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去玩。 我點點頭,沒去多理,然后回房間打坐,最近研究孫承志留下的東西頗有心得,我自然是一點都不熟悉。 然而天黑之后,江大頭他們依舊沒有回來,我打坐結(jié)束,想打個電話問問時,突然感覺到有一股不詳?shù)母杏X,頓時整個人的汗毛都炸起來,我不做他想,立馬用盡全力蹦了出去了。 我一回頭,頓時驚駭?shù)臒o以復(fù)加,因為在我剛剛打坐的地方,站著一個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帶帽大衣,帶上了帽子,看不清臉色。 “你等很久了吧”那黑衣人說道。 他的聲音像是有指甲在玻璃上撓的那種聲音,聽起來非常的不舒服,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少。 “對啊,我等你很久了,孫詠呢,他在哪,放了孫詠,我們相安無事,要不然我們不死不休”我冷笑道。 “不死不休,就憑你?”對方也是冷冷的嘲笑過來。 “那好,過過招不就知道了嗎”我怒喝道,我知道談判也是需要資格的,要是不給他們點厲害的看看,他們根本不會乖乖的停手。 所以我說完之后就提氣猛沖,隔著三四米就起跳,一個鞭腿踢了過去。 “砰,砰”對方不躲不避,只是伸手格擋,我鞭腿正中他的手臂,但卻感覺像是踢到了石頭一樣,疼得我差點叫出來。 “你就是這種水平嗎”黑衣人冷笑道。 我仔細(xì)的打量著他,心里有些惱怒,身手本來就是我的弱項,我的強(qiáng)項是道術(shù)法術(shù),可是這種情況下,我哪里能施展出什么法術(shù)來,根本不可能。 “找死”我大喝一聲,伸手抓住一把椅子砸了過去,黑衣人輕松避開,然后那椅子砸中了一片東西,稀里嘩啦的。 “賓館的人呢”我冷聲問道,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家伙出現(xiàn)在這,賓館方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都是遭遇不測了吧。 “先管好你自己吧”黑衣人說道。 聞言,我想提氣再戰(zhàn),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鉆心的疼從四肢傳來,我擼開衣服一看,手上有一股青色在手上流動。 “這,這是什么招數(shù)”我驚駭?shù)拇蠼械溃瑳]有咒語,沒有手決,沒有任何過程,我是怎么中招的。 “我當(dāng)你是什么厲害角色,害我謀劃了這么久,原來也是個無知的蠢貨”那黑衣人冷哼一聲。 “蠱,蠱術(shù),你是蠱師”可是他一說,我就想到是什么了,這么悄無聲息的除了蠱還能是什么。 而且之前我們猜測他們是神教是曾經(jīng)的白蓮教,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說得通了,那時候他們可是在四川叛亂的,而川湘地區(qū)苗人最多,苗人擅蠱又是出了名的,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在那時候就殘余下來的白蓮教勢力,那么還真有可能出現(xiàn)蠱術(shù)高手。 “現(xiàn)在才想起來,晚了”那黑衣人冷笑道,然后從衣服里摸出一把匕首來,慢慢的向我走來。 我心中大驚,我可不想死在這里,可是此時四肢卻是越來越痛,還真就像是有蟲子在咬我一樣。 “殺”我爆喝一聲,不管不顧,憑著自己的血勇一下子往后跳去,拉開距離,然后屈指在胸前用力的敲擊,這有點像是武俠里的點xue,但實際上沒那么玄乎,只是通過擠壓敲打來壓制血脈流通而已,我怕那蠱流竄到心臟里,那就徹底沒救了。 那黑衣人加快了腳步,快速的向我沖來,我二話不說立馬向后門里出去,忍著劇痛沖出了門去。 一出門,我看到樓道里的場景更是驚駭,因為我看見樓道漆黑,可是地上卻躺了許多人,這特么不會整個賓館的人都被她給殺了吧。 我連滾帶爬的沖到一個人身邊,一摸脈搏,才松了一口氣,都沒死,就是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黑衣人在背后不緊不慢的追來,我則是忍著劇痛沖下了一樓,可是當(dāng)我看見那鎖住的大門時,卻停住了腳步,我暗道一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