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威名遠播
把蘇梔送回她爸媽身邊,三人彼此看了又是哭做一團,誰都看得出,蘇梔爸爸已經時日無多了,狀態十分的可怕,都是在煎熬之中,而蘇梔異常慘白的血色也讓她mama懷疑,只不過路上蘇梔就跟我說過,讓我不要提起國外的事情,只是說訓練的時候受了點傷,現在回來養傷的,所以我們又聯合起來騙了他們,而面對自己的子女,父母都是極其聰明的,所以那謊話得一個連著一個,說得我自己都心虛不已,找了個借口趕緊跑了。 此時已經到了年底了,已經到了春運的時候了,所以根本買不到票,不得已,只好讓我二叔來接,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來的不僅是二叔,而是十幾輛車的豪華車隊。 這就讓我傻眼了,我二叔什么時候這么牛逼了,一來就一個車隊,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這些都是沖著我來的。 原來,經過我臨去孫家的那段神棍生涯,我的威名已經傳出去很遠了,借助現代通訊工具,都有人不遠千里慕名而來了,而且我那做神棍時的幾樁事例在我二叔的有意引導下也紛紛傳播,差點就成了周神仙一類的人了。 這讓我想到無語,那段時間做神棍我那是沒辦法,身上沒錢啊,急于弄一些錢財,所以才不擇手段的哄騙他們,其實他們大部分都是心里作用,所以都是瞎忽悠,而且肯定也有一些是說不準的事情,可是那種事情一個都沒爆出來,反而是一些巧合的東西好像得到了驗證一般,讓他們十分的相信。 這就讓我有些唏噓了,以前我和孫詠以玄云玄法的身份行事,像算命測前途一類的事情全都是不接的,都是解決一些要命的事情,而且時常的冒險,水庫水鬼那次更是差點把命丟了,但是影響力實在是有些,去江湖上打聽都只能算是小有薄名,可現在裝神棍騙錢,卻威名遠播了,被人爭想傳頌,真是讓人意外。 當然,我從二叔那大了一圈的肚子就知道,這件事絕對有他在炒作的因素,除了第一次接單的那次外,別的我都給他三成的分紅,可即使這樣,也比他做點小本生意賺多了,而且還輕松,更重要的是他享受這種感覺,看著那些比自己地位高錢多的人求到自己身上,他就有一種自豪感,所以他當然是極力的促成這件事。 他都跟我明說了,現在有多少人等著見我,有多少又是什么什么身份的,反正都是那種跺跺腳,都能震動一方的人,他們都有有意結交我,反而像是這次跟來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錢多但權不多的人。 對于這些事情我本能的是拒絕的,原因很簡單啊,我沒時間啊,我得找孫詠啊,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哪有時間去理他們,至于錢,夠用就行了,發那個財干嘛啊,天機泄露多了,真惹來因果,搞個五弊三缺,那我才有的哭呢。 可是我這一拒絕,我二叔就得哭了,死纏爛打的跟著我,嗡嗡嗡的勸我一定要去,原因是他對有些人打了保票的,一定能請到我,而且處理所有事情。 我二叔的做法讓我很憤怒,因為他現在像是用親情來綁架我一樣,憑什么他能給我做決定,難道對方要我練小鬼害人也得答應著做嗎,二叔已經嚴重的逾越了我的底線了。 所有我和二叔之間發生了第一次的爭吵,我十分嚴肅的告訴了他,我的底細禁忌在哪,還有我不是他的工人,相反,他應該為我服務才對,絕對不允許反客為主,然后我又跟他說了一些因果律和五弊三缺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明確的告訴他,我沒有多少財富的意識,我現在的水平只能認知到自己夠用,別的什么都不管。 一連串的爭吵下來,二叔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起伏不定,眼神更是憤怒,他很想拂袖而去,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忍下來了,因為他清楚,自己除了是我的二叔外,他屁都不是,他的位置隨便的人都可以取代,根本毫無技術性可言。 而且這段時間瀟灑的日子讓他頗為沉溺,再讓他回到以前那種做著小生意,扣扣索索的日子,他根本就受不了,也絕對不想回去,而想要繼續,也只有抱緊自家侄子這個大腿的。 所以二叔最終服軟了,鄭重的跟我道歉,而且還開始商量,以后到底什么生意接,什么生意不接。 我隨意的應付,心里依舊大為不喜,因為我可以明確的感受到二叔壓制的怒意,這種怒意平時沒什么,但是很容易被人勾起利用,要是關鍵的時候讓他在背后給我一槍,我都不知道怎么哭,這雖然是親二叔,但可不是親爹,我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這樣做,所以還是決定留個心眼再說。 在豪華車隊的禮送下,我依舊還沒回到家里,因為還在縣城的時候,那邊也有很多人在等著我,他們的態度非常的恭敬,即使個個都是身家巨萬,手握重權的人,可依舊在我面前姿態很低,如此,我自然抹不開面子拒絕,于是答應了他們的吃飯請求。 但具體做事,我就直接跟他們說,我這次去國外,和國外的巫師斗法,雖然打贏了,但也受傷了,當然,細節上依舊是吹牛,吹得天花亂墜的,也不管他們信不信了,而且那么多人之中,我也選擇了幾個人來給自己揚名。 比如我最近學了一些面相之術,就指著一個人的面目,說出一些他的過往和性格,其實那些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很容易誤導別人,而在之前的一系列鋪墊之下,那人本來就對我有些畏懼,此時一說,腦子里一轉,發現還真的是有很多事情能對上號,頓時臉都白了,然后連呼算得準。 再接下來就是瞎說了,比如說他明年六月俱水,七月俱火,得遠離這個水火,要不然會有些麻煩,這些話其實冷靜一點的人都知道是瞎說,六七月夏天炎熱,不就是喜歡下水游泳嘛,還有天干物燥,容易起火災,謹慎這些事情,這是很正常的做法,算是常識了,可是在現場的這種氣氛之下,他們就只會覺得我說的是金口玉言。 所以那人很快就貢獻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其他也有類似的幾種這樣的事情,總之小露一手,震懾了所有人,雖然很多人都沒有達到目的,但已經是不虛此行了。 再縣城呆了三天,我再也呆不下去了,因為每天都是赴宴,大吃大喝,來的人身份一個比一個高,而且要求一個比一個奇葩,我在忍不住了,帶著賺到手的錢回到了村里。 回到家里,我媽依舊是不高興,因為我現在實在是太出名了,想低調都不行,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都有來找套近乎的,要求我給去他們家做個好風水,或者他們的子侄明年就要中考高考了,簡單的問問前途情況,坑一點的居然讓我想辦法做法讓他們考上某某學校,連我聽了都差點吐血。 而我媽從頭到尾都不同意我再沾這些事情,自然都對我沒有好臉色,連我拿出錢來讓他們還家里的債以及過年的錢,我媽都高興不起來。 “小陽啊,你別怪你媽,主要是那段時間她實在是嚇怕了,你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很多醫生都說救不回來了,你媽天天晚上都哭,所以她才會那樣的反對,你體諒體諒她吧”我爸私下里對我說道。 這讓我心疼得厲害,我的確有些忽視我媽的感受了,我也不想賺這些錢,可是我現在已經停不下來了,孫詠的事情不解決,這輩子都難安,孫詠要是不回來,孫家沒人坐鎮,那些當地土人巫師肯定也得鬧事,所以由此種種都逼著我得繼續學道,繼續去面臨這些危險。 所以我嘗試著把這些利害關系跟我爸解釋,讓他抽空轉告我媽,他說比我說更有用,我現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得繼續下去。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爸一聽我這么無奈,原本就搖擺不定的他竟然也反對我了,讓我措手不及和十分的無奈。 所以這個年是我過得最沒意思的年了,家里不靖就是這樣,和和美美才是最開心。 不過家里倒是熱鬧了許多,因為今年來拜年的人多了,那簡直是絡繹不絕,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他們都帶著各自的目的,讓我煩不勝煩,過年沒幾天就跑出去了。 此時務工人員還沒返程,很多地方都還是空空的,連我都不知道去哪里好,還好此時不缺錢,所以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一人住下來,然后開始仔細的研究從孫家那弄來的筆記,精研道術,增強修為,提高實力。 半個月之后,我大致把筆記看了一遍,消化了自己的收獲,正準備再回江城重新調查線索時,突然接到蘇梔的消息,她爸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