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降頭術
見我要留下來,孫毅心里還是高興的,畢竟舅公之前一直照顧著我,他就算是看不上那點錢,但也顧著情分,所謂有來有往才是親戚,要是我這次完全袖手旁觀,那他也太過失望了。 隨后,孫毅跟我聊起了當前的局勢來,總體來說,孫家接受的挑戰很大,很多恩怨是舅公時代就結下來的,那時候世界格局都亂,局部地區就更不用說了,東南亞那時候可是還發生過排華浪潮的,可想而知當時的華人的地位有多低,可以說各方都想要咬一口。 而其中最狠的一批就是當地的那些土人了,那些西方的白人即使再仇視,動手火拼還是比較少,都是比較溫和的用政策或者商業手段壓制,而土人卻不一樣了,沒什么頭腦,但是爭勇斗狠卻很厲害,其中最過分的要屬于那些巫師了,他們用邪術控制一些華人富豪,然后進行敲詐盤剝,稍有不愿,就下手致死,而那些巫師大部分是在當地大部落有頭有臉的人,所以尋常的手段對付不了他們。 那時候舅公已經在當地站穩了腳跟,也在快速的發展之中,所以自然是在他們的敲詐對象之中,可舅公那時候也算是年輕氣盛,絲毫不懼,轉頭就打了上去,而且還斗了個旗鼓相當,這就惹惱了那些土人巫師了,可卻也鼓舞了當地的華人,于是華人開始聯盟,找舅公合作抗衡巫師,而巫師則不甘心,雙方就越打越大,從商戰到槍戰再到斗法,反正有什么斗什么,雙方都死了不少人,反正是結下了血仇,后來因為對立嚴重,再加上全球大環境的變化,再由當地的政府出面,給雙方講和。 從此之后,雙方沒有再大打出手,不過私下里的明爭暗斗自然少不了,反正就這么打著過了,現在他們又挑起事端,背后也許還有別的勢力在挑動,但是直接原因卻是舅公的重傷,以及孫詠的消失。 舅公這么年除了一個孫詠之外并沒有別的傳承,一來是學道真不是誰都能學的,講究緣分也講究天分,二來舅公的本事可是家學,除了直系親屬之外絕對不會輕易的教別人,有點傳男不傳女的意思,所以眼看著這邊沒有勢均力敵的平衡了,他們就開始鬧起來了。 “小陽,現在社會不比當年了,當年可以火拼,但是現在火拼的代價卻非常的大,大家都暗地里來,橫沖直撞肯定不行,而且還得和商業以及法律相輔相成才行,咱們華人的地位可和當年不一樣了,不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孫毅最后又對我說道。 現在孫家面臨最大的問題還是商業上的,想巫師斗法的,其實他沒放在心上,就算他爹重傷不能動那又如何,有錢,還怕找不到人嗎,到時候多得是大師來幫他,所以法術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我苦笑著應了下來,剛剛才火拼槍戰呢,哪有那么輕松,不過孫毅的思想我還是懂的,他也是普通人的思維,認為法術沒怎么樣,自家打不過,可以請人啊,商業上的手段才是正途。 說完之后,孫毅帶著一身的疲憊走了,我回到了莊園之中,看見莊園已經一片狼藉了,那些蝙蝠可不是善茬,很多人都被咬傷了,我身上還好,只是一些抓傷,毒素很少,去打了一針就沒事了,但是有的人卻在搶救。 本來我想去看看舅公的,但是卻被他的醫生給拒絕了,理由很簡單,舅公已經睡覺了。 第二天,我才看見了舅公,讓我驚異的是舅公對于昨天的事情卻知道得很少,除了知道對方召喚控制蝙蝠之外,別的一概不知,這樣我更不敢和他商量了,更別說請教如何的對付那些巫師的邪術。 后來還是我自己上網查的,只不過網上的消息太籠統,只是說東南亞這一帶,降頭術盛行,最出名的算是泰國那些古曼童,佛牌之類的東西,可是我卻知道,當地供奉的神佛其實詫異很大的,有多都是一個地方信一個神,大部分更是邪神,這在大陸算是邪神yin祀了,但在這卻是合法的,誰讓這里民族多呢,一個字亂。 所以網上我也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只是說對這里的巫師有一個大概的印象,當然,我可以肯定這里的巫師水平不算太高,要知道當年舅公可是年輕小伙子,水平也不高,和茅山那種名門大派沒得比,卻可以和他們打得不相伯仲,甚至成為贏家,所以可想而知,他們能有多厲害。 到下午的時候,江大頭回來了,說明孫毅也給他們處理好了昨晚火拼的事情了,這次還好,沒有一個人傷亡,要不然肯定沒這么簡單處理的,江大頭是來找我喝酒的。 只可惜我酒量不算好,根本拼不過他們這些刀頭添血的人,而更何況他們一喝就是要白蘭地那種烈性白酒,所以我很快就拜下陣來,趕緊求饒了,其實這也是我不想耍詐的原因,要不然我用些小手段,一人橫掃他們全部都沒關系。 “哈哈哈,周兄弟,你膽量不小,可惜酒量太小了”江大頭拼命的笑話我。 我沒什么好說的,酒量不行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修煉的人本來就不能酗酒,平時飲一點就算了,可是時常醉酒,對于修為心境都影響十分巨大。 “江頭,不好了,小蘇受傷了”正在閑聊之中,江大頭接了一個電話,聽完之后就臉色大變。 “走,去看看”江大頭大吼,然后告訴我,他一個兄弟受傷了,要趕緊過去,我想了想,反正沒事,也就跟過去算了。 十幾分鐘后,我們來到了一家孫家盟友開的醫院里,等看到受傷的人時,我頓時大吃一驚,因為那個人竟然是蘇梔。 “小蘇,誰,到底是誰傷你的”江大頭看起來和蘇梔的關系很好,看見她受傷頓時非常的憤怒,像是一只發怒的豹子一樣在怒吼。 “江頭,我沒事”蘇梔回答道,然后她又看見了我,頓時也是吃驚的叫了一聲周陽。 “大家先安靜一下,到底傷在哪里了”我連忙擠進去,然后看蘇梔的傷情,一開始我只看見她臉色很蒼白,別的卻不知道。 我這一叫,大家才安靜下來,然后觀察蘇梔的傷情,傷勢說小也小,只是手上被劃了一刀,有個口子,可是說大也大,因為傷口制不住血。 “怎么回事,怎么會止不住血”江大頭也懵了,這么小的傷口怎么會止不住呢。 “血,血有問題”可就在這時,有一保安頓時驚叫起來,指著地上蘇梔留下來的血大叫。 蘇梔一只手是捏著自己的手的,聽到這話也低頭去看,可這一低頭,她卻看見血里有放光的東西,頓時傻眼了,不知所措。 “這,這是膠體,固體,能反光的,什么鬼”在座的都可以說是見多識廣的人呢,可是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為他們也看見了滴在地上的血,凝固得十分的詭異,竟然是一小塊一小塊凝固的,而且還能反光。 “這,這是玻璃降吧,傷你們的人是巫師?”我驚叫一聲,心里暗道不會這么巧吧,昨天我查資料的時候卻看過一些他們常用的手段,比如這個玻璃降,中了降頭的人身體里的血就成了一塊玻璃一樣了,一旦有了傷口就相當于打破了玻璃,血液會成為玻璃渣,只有排干凈血液降頭術才會消失,可是血液排空了人不就是死了嗎。 “周兄弟,你知道?你能解嗎”江大頭連忙問道,他在這邊這么多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自然也沒少見。 我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主要是我對于這降頭術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所熟知的只不過是網上那一點傳說罷了。 “我只是試一試”我想了想后說道。 隨后,我讓他們找一副針灸的銀針來,不管如何,先要把血止住,要不然光流血都會把人流死。 這家醫院是孫家盟友所開,那自然也是華人,所以也頗為相信中醫,銀針自然是有的。 “蘇梔,我用銀針刺周身幾個大xue,降低血液流通,以達到止血的效果,所以忍著別動啊”我對蘇梔說道,但這卻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說話間,我就慢慢的摸準了她身上的xue位,然后從肩膀到手上連扎了六根銀針。 “咦,真有效,血止住了”所有人都在驚呼,他們可是用盡了方法都止不住的,這幾根銀針就了事了? 當然,我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山醫命相卜是學道的基礎和必學科目,中醫卻是我最弱的一項,原因很簡單,這行的知識太浩瀚了,專門學的人一輩子都不敢說學清楚了,更何況我這種兼學的,所以用銀針止血,只不過恰好是我會的那么一點而已。 “好,接下來我開始嘗試著解除這個降頭術,蘇梔先說好啊,我一點都不懂這降頭術,所以只能一個個試啊”見血止住,我開始嘗試著解術,只不過我不懂,只能一個個試試而已。 “蘇梔,蘇梔,你怎么了”然而我還沒開始,江大頭等人卻突然大吼道。 我一抬頭,看見蘇梔突然臉色非常的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流下,整個人非常的痛苦,只不過她在極力的忍耐而已。 “皮膚,她的皮膚,快看”有人驚恐的說道。 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我看見蘇梔身上的皮膚在慢慢的鼓起了,不是像氣球那種鼓起,而是有針在頂著一樣,全身上下都是,慢慢的鼓起來,然后就要把皮膚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