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錢多多
新陽,錢藝林家門口,我和舅公還有閻林他們坐在車里,從車窗上可以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正蹲在角落里,她身邊站著一個中年婦女,正指著她大罵,語言粗俗不堪,而且聲音奇大,半條街都可以聽得到,但是卻沒人出來阻止,那女孩目光冰冷,神情冷漠,但卻一句話不回,只是讓她罵著。 “她叫錢多多,是錢藝林的曾孫女,那錢藝林不知道是不是作孽太多,天道報應,后來,即使他發財之后也是子嗣困難,其子女先后去世,孫子輩人少不說,也是造化不行,在前些年都是壯年而亡,只剩下一個孫子卻跑去了國外,已經多年不回家了,家里只剩下曾孫女,平時寶貝得很,當做公主一般富養,錢藝林的公司已經被公安局封掉,各種財產自然也是充公,這錢多多還在讀書,沒有收入來源,一下子陷入了生活困境之中,剛剛罵她的是她的一個親戚,這么多年,錢藝林多有照顧,所以錢多多找她收留,不過這才一個星期不到,那女人就已經不耐煩了,對著錢多多大罵不止”閻林在一邊解釋道。 “臥槽,真是人生悲劇啊,不過你們就這樣看著?”我疑問了一句。 “那小道友還想讓我們做什么,敢練邪藥,那就得受到因果報應,他們錢家如此下場,你以為那錢藝林就沒有多想?可他依舊如此行事,自作孽,誰能幫得了他”閻林冷笑道。 “正是如此,而且我們也算是名門正派,不以家人做要挾,要不然早就用那小女孩去威脅了”王歡冷冷的說道。 好吧,算我圣母,不過那女孩還真是可憐,本來是個富家千金,去哪都是人人矚目的中心,卻突逢大難,錢沒了,連最疼她的曾爺爺也成了通緝犯,這人生際運也沒誰了,估計也就是那些悲劇女主角能比了吧。 “錢家的人丁如此之弱,確定和那邪術有關嗎”孫詠又卻提了一句,按道理,錢藝林也算是個高手,連陵園殯葬公司都弄出來了,給自己弄個好風水,福澤忽悠子孫應該沒問題吧,怎么會弄得如此人口調零呢。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據我們調查,他的兒子都只是壽命短并不是意外,而他孫子輩才是真正的意外不斷,車禍,自殺,失足,而他的孫子出生后應該是他開始煉藥的時候”閻林解釋道。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句話更像是說給舅公聽的,要警告舅公,自己是好了,可以會遺禍子孫后代的,所以輕易不要去打那個主意。 所以這個話題不了了之,沒辦法繼續談下去了。 “錢藝林在新陽幾十年,他的關系你們沒有查過嗎”孫詠隨后換了個話題說道。 “查過了,但是根除查不出來,和他有關系的早就和他脫離的關系,受過他恩惠的也仔細調查過,除非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要不然是查不出來了”閻林回答道。 我想想也是,要是他有辦法也不會來找我們了,肯定是沒有辦法了嗎。 “那么兩位道長,現在來監視這位錢多多又是怎么個意思”我又問道,要是單純的監視肯定不會找上我們,說實話,他們背靠全真教,其權勢大得沒邊,一句話下去多得是人幫他們做事。 “我們想讓你們幫個忙,去為難一下錢多多,我相信,錢藝林肯定會出來的”一問這個問題,閻林和王歡兩個道長頓時扭扭捏捏起來,最后才不得不說道。 但我們聽了還是覺得傻眼,啥,讓我們去為難一下錢多多,逼錢藝林出來,特么的,要不要這么無恥,欺負女孩子就算了,特么還是這么一個孤苦無依的,這特么也太不是人了吧,而且,這種缺德的事情憑什么要我們來做啊。 “不干”我立馬搖頭。 “沒得商量”孫詠也立即表態,倒是舅公一聲不吭,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道士。 閻林和王歡被舅公看得羞愧難當,臉色漲紅,連忙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我們不是真的要欺負她,只是想逼錢藝林出來的,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天了,全真教和政府部門都一直在催促,你們也知道這個藥方有多么大的誘惑,要是到時候他們又派了人來,人多眼雜,誰也保不定會出什么錯漏,萬一有人忍不住誘惑偷出了藥方,那么以后還是貽害無窮不是嗎” “理由倒是不錯,不過為什么要我們來,你們不來”我狐疑的問道,這特么不是想坑我們吧,雖然他們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藥方要是賣出去絕對有富豪天價買下,所以有可能繼續禍害人,得趕緊搞定,但還是那句話,憑什么要我們去啊。 “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一來是我們為了保密,手上人手不足,僅有的幾個他們都見過了,要是再出手的話那就太假了,二來,你們不是和他有仇嗎,你們出現的話理所應當啊,人越老就越注重親情,尤其是錢藝林這種親人都快死絕的情況,加上你們的恩怨,那錢藝林肯定會上鉤啊,說不定會失去理智呢”閻林立馬解釋道。 “真不是你們為了維持面子才不去做這種事情?”對于他的解釋,我深表懷疑,特么的這不是假仁假義嗎,外面看著正義凌然,但卻想出了這種毒計,這種以親情迫害的戲碼不都是反派才會做的事情嗎。 “不是,不是”閻林連忙搖頭說道。 我撇撇嘴,他這樣我更懷疑了,不過我還是說道“不管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做出這種事情來是不是得玷污我純潔善良的名聲,這樣吧,你把你們那什么祖師的筆札給我看看就行了,也不要太出名的祖師,隨便來個王重陽,丘處機的就可以了” “噗”閻林直接噴了,王重陽,丘處機的筆札是隨便能看的?別說有沒有在不在的問題,就算是真有,不是掌教或者太上長老都看不了。 所以閻林他們自然是拒絕的。 “那就算了,我等你想出好辦法”他們拒絕,我也拒絕,沒點好處就想指使我做出這種事情來?門都沒有。 舅公和孫詠也在一邊看好戲,這兩天我們討論了一下他們筆札的事情,眼饞得要死,那可是真正的好寶貝啊,有機會自然得搞到手。 見我們拒絕,閻林開始不斷的游說,不過我們也是意志堅定的人,不見好處堅決不肯干活,最終閻林咬牙答應,他給我們一本他師祖的筆札,不過不是記載法門的修煉筆札,而是他的游記筆札。 我們想想也答應了,因為這種筆札也是不小的寶貝,雖然是游記,但也會涉及到記錄之人的一些隱私機密,可以說不是親密之人根本看不到,基本上不是傳給子孫就是傳給徒弟,所以我們才會答應。 談好了條件,那就得做事了,這件事還特么的孫詠做不了,因為他長得帥,這是一個沒天理的世界,長得帥欺負女孩子那叫撩妹,長的丑的撩妹都是性sao擾,所以還得讓我來做這個壞人。 而此時,那個罵人的中年婦女已經罵累了,只留下錢多多一個人蹲在那邊,等沒什么人的時候,我偷偷跟了上去。 新陽這個縣城也不大,城中村民宅和小區各占一半,這部分則剛好是城中村的地區,建筑老式不說,而且還有諸多小巷,錢多多漫無目的的在小巷里亂竄,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開始我以為她是在找人呢,但后來證明她還是瞎逛。 走了一會兒,錢多多接了一個電話,而我這邊藍牙耳機里閻林他們也是不斷的催促,我咬咬牙,掛斷電話,然后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然后猛然的搶了錢多多的手機,然后快速了跑了。 “搶劫啊,搶手機啊,嗚嗚。救命啊.....”錢多多開始愣了一下,然后大聲的呼救起來,可是聽到她的呼救只是有人探出頭來看情況,但卻沒人幫忙,于是錢多多哭了,哭得很傷心,邊哭邊來追我。 我故意放慢了腳步,讓錢多多一直追在我后面,但是卻不讓她抓到我,然后快速的走出了這個小巷片區,向比較偏僻的地方走去,最后是走到河堤邊上,這里人少,我停了下來。 “嘿嘿,本來只是想劫個財的,你還敢追來,那我就再劫個色好了”我反過身去,惡狠狠色瞇瞇的對著錢多多說道。 而這地方有不少人工林,人又少,錢多多喊了兩句自然沒人應她,但是我卻一步步的逼近,最終錢多多崩潰了,哭著轉身要了,跑得很慢,沒多久還摔了一下,讓我十分的無語。 看她哭得這么傷心,要是再繼續欺負下去,那就太不是人了,所以我連忙接著樹林遮擋身影,然后跑掉了。 “禽獸”回到車上,孫詠對我說的第一句就是這個,差點把我氣死,特么的這是演戲,演戲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