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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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那殺豬刀控制的,但是在監(jiān)控視頻之下,我都沒法否認(rèn)。 在監(jiān)控視頻里,我看到我舉著一把殺豬刀,簡直跟神經(jīng)病一樣,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然后看見一個人之后就要去殺他,嚇得那個人拼命的尖叫,引來了兩個孫詠他們的保鏢,但在保鏢的保護(hù)之下,那個人還是被我用刀劃傷。 而那兩個保鏢的傷勢那就更重了,論格斗技巧,我連他們一個手指都比不上,可那時候我哪有什么技巧,不僅不怕疼而且力氣也比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再加上走廊這種環(huán)境又不適合他們展開,所以他們就苦逼了。 這還是孫詠和舅公來得快,及時制止了我,要不然那三個人都會沒命,要知道那時候我可是沒有意識的。 在跟孫詠的那三個員工道歉之后,我又回到了賓館,這次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了,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本來我想再去問問孫承志這是什么意思的,但無奈刀在舅公那邊,只能作罷,不過仔細(xì)想想,就算是刀在我手上我也不敢進(jìn)去了,萬一又被不知不覺的控制了,殺了人,那就誰都救不了我,所以我的選擇是早早的睡覺,然后等舅公他們拿出主意來。 而此時,孫詠來到了他爺爺?shù)姆块g,孫連麟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的正是貼滿了靈符的殺豬刀。 “爺爺,你找我”孫詠小聲問道。 “嗯,找你來問問,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孫連麟問道。 “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三個受傷的員工已經(jīng)安撫好,工資照發(fā),醫(yī)藥費全包,痊愈之后放一個月的長假,另外的福利也依舊有,祖宅那邊,我也已經(jīng)催促,所有程序都是按照最快的效率來的,出了那些事情,三叔公也很內(nèi)疚的樣子,所以非常的配合”孫詠把近期要做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內(nèi)疚,哼哼,這要是放在以前,都夠把他開除族籍了”孫連麟冷哼道,這件事他非常的生氣,幾百人去挖他們的祖宅,這是什么行為,這是在他臉上踩啊,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孫連盛他們導(dǎo)致的,他心中的火更大了、 “爺爺,你用不著生氣,他已經(jīng)得到報應(yīng)了,據(jù)說,這件事一出來,孫家很多人都要求分錢和知道具體挖出了多少錢,可是不管他說多少,怎么分,別人都不會滿意的,人性使然,只會以為他藏了更多,所以這兩天他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了,據(jù)說他幾個兒子也因為分贓不均在大吵大鬧”孫詠回答道。 可孫連麟聽到這些事情并沒有展露出高興的神色來,只是淡淡的問道“那查出來了嗎,這窯金的消息他怎么來的,當(dāng)年孫家遭災(zāi),可是被搜羅干凈的,當(dāng)年也是挖地三尺的,所以這個窯金是極其隱秘的,甚至連我都不知道” “這點也是很奇怪,那天下午三叔公還讓我圍我,可第二天他們的人一放出來他的態(tài)度就變了,所以變化是發(fā)生在那個晚上,可以肯定,那個晚上他沒有時間出去,那么變故還是在孫家老宅里”孫詠回答道。 “那就是了,孫家老宅當(dāng)年是我爹數(shù)十年的心血,有點秘密也是正常的,你對小陽今天的事情怎么看”孫連麟又問道。 “很顯然,周陽他還有秘密瞞著我們,和殺豬刀有關(guān),看來前幾天他說的是真的”孫詠回答道,前幾天周陽說用秘密換學(xué)習(xí),他們可是不太信的。 “我知道,而且我可以肯定這把刀和我爹的事情有關(guān),所以我決定進(jìn)了祖宅之后用殺豬刀做供奉”孫連麟回答道。 孫詠一聽連忙勸說不可,這供奉祖先可不是小事,而且供品之類的也是有規(guī)矩的,一般都是用三牲和瓜果糕餅之類的,即使古代的將軍也不能用冰刃鐵器來做供奉,這是會驚擾到先人的,更何況殺豬刀本來就是用來殺戮的,煞氣更大,這怎么能用來做供品呢。 可是不管孫詠怎么勸,這次孫連麟?yún)s是打定了注意,也不說明為什么,讓孫詠那是又氣又惱卻無可奈何。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在孫詠的不斷催促下,他們的祖宅手續(xù)終于下來了,這么快的速度可是一路開綠燈啊,這也就是有錢有人好辦事的結(jié)果,從此之后,祖宅之中,除了中間宗祠那一小部分之外,大部分房產(chǎn)都在孫連麟手中了。 孫家祖宅大是挺大的,但是已經(jīng)很破舊了,畢竟是七八十年的老建筑了,周圍都是自建的樓房,相互映照之下,更顯得這老房子的破舊不堪,而前幾天那場混亂更是把老房子折騰得夠嗆,很多地方都被挖得坑坑洼洼,所以現(xiàn)在即使到手了也不能住人,還得花錢去裝修,要是想恢復(fù)幾十年前那種狀態(tài),更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花了那么多錢,卻得到一個不能住人的房子,這個行為除了被當(dāng)?shù)厝肆R一句傻叉之外,他們也會多想一句,這老房子不會真的有寶貝吧,要不然他們怎么會花那么多錢,所以自從孫詠他們進(jìn)入這老房子之后就一直被人關(guān)注著。 然而孫連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祠堂禱告祖先,這也是我們這里的一個規(guī)矩,如果有人在外好幾年都沒回家,然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祖先燒香禱告,意思是告訴他們,后輩誰誰誰回來了,免得祖先們忘記了他,把他當(dāng)做外人,所以孫連麟幾十年沒回來,這一次自然得開祠堂。 孫連麟有錢,這次開祠堂自然是弄得非常的隆重,孫家家族里和他年紀(jì)差不多的老人都被請來了,然后什么供品什么的都按最好的來,煙花爆竹放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放完,禱告完畢又請那些族人去飯店吃飯,還每人送上一個紅包,這一舉動下來,立即大大的消除了那些孫家族人對他們的仇視感。 然而在吃完飯之后,孫連麟帶著我和孫詠又回到了祠堂,把供奉的豬頭給撤了下來,然后換上了那把殺豬刀。 “小詠,把符揭了”一開始沒反應(yīng),舅公就叫孫詠去揭符。 孫詠照做了,去揭開了殺豬刀上的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符一揭開祠堂里立即吹來一陣?yán)滹L(fēng),陰嗖嗖的,吹得我汗毛聳立。 “不對,不對,這里的血腥味怎么這么重”但那冷風(fēng)帶來的不僅是陰冷,還有濃重的血腥味,這種味道我很熟悉,以前家里殺豬,會有豬血滴到地上,要是不立即用水沖掉,等太陽出來一曬,那么味道就會非常的難聞,現(xiàn)在的味道和那種味道是一樣的。 “閉嘴,小聲點,看著就行”孫詠冷冷的對我說道,然后讓我看供桌,然后我看了一眼就瞪大的眼睛,因為我看見那把殺豬刀在滲血出來,一滴一滴的像水珠一樣覆蓋在刀身上,讓雪亮的殺豬刀竟然變成了紅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其的詭異。 這讓我突然想起一個細(xì)節(jié)的事情來,那就是我每次去見孫承志的時候都要往刀上面滴血,可是第二天起來刀身卻已經(jīng)光亮,聞不到任何血腥味,也看不見任何痕跡,之前大意沒去細(xì)想,現(xiàn)在想想就覺得驚悚,當(dāng)時我滴的血是不是都進(jìn)了這刀肚子里啊。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有三分鐘左右,可是除了血腥味越來越濃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舅公這才遞了一張靈符給孫詠,然后讓他收起來。 孫詠把靈符捏在手上,然后用靈符蓋著刀把,抓起一抖,那些血珠子竟然全部被抖落,一滴不剩,刀身又回到了雪亮的樣子。 孫詠用舅公的靈符一層層的把那殺豬刀給貼住了,然后和舅公一起給祖先磕頭賠罪,說是冒犯了他們。 “走吧,我爹不肯見我就算了”孫連麟最后嘆息一聲,神情非常的落寞,但我聽了卻是十分震驚,舅公怎么知道這刀里有孫承志存在,難道我的秘密他都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孫詠手上拿著的殺豬刀,心中猶豫,要不要把真實情況說出去算了,可是還沒等我決定好,孫詠已經(jīng)扶著舅公走了,我也只好暫時按下這個心思,想著還是先去問問孫承志再說。